mpg中的经济学(2)
第2章 2.赫尔伯格和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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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一刻钟前。
赫尔伯格正聚精会神地凑在手提电脑前工作,对老秘书弗林特的到来毫不在意。
“日程表说,你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没有任何工作安排,老板。”
听到弗林特的声音,赫尔伯格倍感亲切放松,脸仍怼在屏幕前,使劲瞅着那一排排的数据。过了五秒,漫不经心地说:“一会儿我去游泳。”
弗林特看到自己的老板两腿不像话地盘在沙发上,身体恨不得弓成C型,马上去拿了一只电脑支架,将赫尔伯格腿上的电脑移了上去。赫尔伯格的脸和手不得不跟着电脑抬高了,终于坐直了。
弗林特说:“总是泡在泳池的消毒水里对你不好。”
赫尔伯格:“那就去健身房。”
弗林特:“你的私人教练今天休假了。”
赫尔伯格:“唔……”
弗林特:“我放他去的。”
赫尔伯格顿了顿,读出了这句话背后的复杂意味,目光终于离开屏幕,望向了弗林特,他的秘书,老朋友,他从父亲这里继承来的财富之一。后者如往常那样一脸谦卑地用狐狸的眼睛注视着他。
“我猜对我这两个小时的空闲时间,老弗林特已经有了建议。”赫尔伯格诙谐地说。
“是个帅小伙。”弗林特说。
赫尔伯格一听,望天翻了个白眼:“又来……饶了我吧……你忘了上次那个秀肌肉吗,非要表演后空翻,还磕到了脑袋送了急诊……”
弗林特:“请记得你摸着圣经发过的誓。”
赫尔伯格被堵了一下,嘀咕:“在你的威逼利诱下……且不说这誓言多么亵渎……”
弗林特:“上帝面前,众生平等。”
赫尔伯格:“……但你不该搞突然袭击,我不喜欢这样。”
弗林特:“提前告知的话,你就会凭空多出一场连作为你秘书的我都不知道的会议,来逃避这件事。”
赫尔伯格为自己还要和秘书斗智斗勇而感到可笑:“我不明白,弗林特。我又不是什么王储,非得拥有性能力才行。就放着我不管不好吗?”
弗林特:“我事实上一直更建议去见治疗师。”
赫尔伯格:“我排不出每周固定的时间……”
弗林特抬起眉毛,狐狸眼睛在说:我可是知道的。
作为秘书,他最清楚他究竟有没有时间。也清楚赫尔伯格真正在逃避的是什么。
这话题触及了赫尔伯格内心的痛苦,他笑起来:“好吧,那既然安排了,就让对方来吧。但也别忘了你也按着圣经发过誓,这是最后一次尝试,如果我依旧提不起性趣,我们这一系列的尝试就彻底告终。从此没有男妓,也没有治疗师。”
弗林特:“只要这尝试是公平且真诚的,是的。”
赫尔伯格耸耸肩:“那放马过来吧。”
随着弗林特的离开,赫尔伯格瘫在了沙发上,长长叹了口气,忧郁地望着天顶。这场对话又让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人。
过了一会儿,单面玻璃墙的另一头传来动静。赫尔伯格一动都懒得动,只把目光移向了墙的另一头。透过单面玻璃,他看到了一个紧张兮兮的男青年跟着弗林特进入了房间,不由皱起眉头。
呃……弗林特总是可信任,唯独挑男人的眼光不行。
那抹得油光锃亮的头发,不合身且毫无品位的礼服,那家伙浑身散发着一股熟悉的味道——那种经济条件没到那份上,但卯足了劲在外表上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家伙。看着吧,这种家伙往往还对自己的男人味自信得不得了,毕竟那是他们唯一拥有的!
随即,那个男青年沐浴后,浑身赤裸着就出来了,开始对着镜子自恋地比划那几块晃眼的肌肉。
真是典型啊!
赫尔伯格几乎都笑出声了,摇摇头,为自己还要应付这样的家伙而深感不耐烦。
那就让这场闹剧快速结束吧!他有些恶作剧地按下通话器:“准备好了吗?”
他的声音在对面房间突然响起,那个男青年被吓了一大跳。更精彩的是当他意识到自己那愚蠢的行为早就被尽收眼底时,那尴尬又不安的样子。像被弹弓击中了脑壳,但又不知道弹弓在哪儿。这让赫尔伯格有了些许惩罚了对方虚荣心的快感。他将单向玻璃门打开,摆好了十足的架势,准备让对方知难而退。
两个房间被打通,赫尔伯格与那个“男妓”打了照面。赫尔伯格冷冰冰又赤裸裸地盯着对方,眼里没有一丝亲切。
“打算在那里站一整晚吗?”他严厉地说。
对方有点无措,终于想起自己该走过来。也没舍得放下手里的衣服,用它遮着自己的胯部。那表明他的确被吓到了,在试图用一层薄薄的布料找回一点安全感。可真是看起来又高又强壮,内心却脆弱得像小鸡。
赫尔伯格轻蔑地想:抱歉了弗林特,我已经预感到我们的尝试彻底结束了。
今晚不会有性生活,尤其不会和这样让人进一步阳痿的家伙。
第3章 3.为经费做出的牺牲能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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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瑟斯曼鼓足勇气走到了那位买下了他屁股使用权的先生面前。他有些近视,走近了才看清对方的模样。幸好,那不是什么流着口水的花痴老变态,反而非常青年才俊。但那丝毫没让瑟斯曼松口气——因为对方那冷冷盯着他的眼神,仿佛洁癖看着沾到手上的屎,恨不得把他擦到墙上。
心情不太好的老板和惴惴不安的博士生对视了两秒钟,老板露出了嘲讽的表情:“就站着,不表演点什么吗?”
表演……?
瑟斯曼意外地说:“抱歉,我没有提前准备节目……”
“嗤。”赫尔伯格冷笑一声,“去那边坐着,保持安静。十分钟后找秘书领取报酬。”
对方傲慢的口吻令瑟斯曼如鲠在喉,他回头看了看,对方指的是角落里一把孤零零的椅子,像是专为临时垃圾准备的。
瑟斯曼眼睛慢慢睁大:就这样?面试失败了……?
他马上想再争取一番:“等等,节目的话,我已经想好了……”
赫尔伯格认为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说:“你什么都不用做,报酬照付。”
但那是仅仅一次的报酬!就算这位金主出手再阔绰,和大型经济学实验动辄十万百万的费用比起来,简直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瑟斯曼的目标是长期稳定的交易!
然而对方浑身都写着拒绝。都到了这地步,瑟斯曼反而豁出去了,上前了半步:“我强烈推荐你看,我坚持。”
赫尔伯格反应了半秒,意识到对方说的是见鬼的“节目”。这起先用来揶揄甚至羞辱对方的说法,不仅没有被正确地理解,还被拿来死缠烂打。赫尔伯格对瑟斯曼的印象,叠加成了一个对自己的雄性荷尔蒙过度自信的蠢脑袋——这样的男人永远进不了他的性感带。
他不想再在这事上多费口舌,说:“那来吧。”脸上写满了“不管做什么,我都会说很无聊然后赶走这家伙”。
但好歹瑟斯曼得到了一次表现机会。他只高兴了一瞬,就开始真正考虑更重要的事——那么,信誓旦旦要求对方观看后,他究竟要表演什么呢??
瑟斯曼的脑中闪过无数热辣舞女扭动屁股的画面。要说买了屁股的人想要看的节目,无非和性有关。瑟斯曼在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可谓是0。如果让他现在来一段钢管舞,那恐怕看起来就像个抓着长矛的印第安人。
“呃……我,我表演一个……”
瑟斯曼的眼愣愣地睁着,脑子飞快转动,口越来越干涩。
一定得是个能大显“雄风”的表演,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眼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