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还能苟(25)
不等桥西说话,扬咚咚又道:“大家出发点一样,谁也不必谁高贵,别拿那种圣人嘴脸跟我说话。还有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初心!”
“那你就没考虑过那个女孩子的想法吗?”
扬咚咚一脸莫名:“为什么考虑她的想法,喜欢阿成是我的事情,阿成怎么看待我们的感情,那也是我俩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本来还想骂人的桥西,突然就没了兴致。
因为思想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桥西冷笑:“玩脏还得是你!”
在桥西看来,爱情是平等的,也许彼此的出发点不同,但是至少是一个愿意等,一个愿意向对方走开。
而不是扬咚咚这种,用手段把直男睡了,恶心人对象,逼迫分手的行为,真的是跌破下限。
然而在对方眼里,这反而是荣耀加身,值得骄傲的事情。
最终以桥西冷脸以对,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走在回家的路上,桥西一直在想。
在他们的行道里有句古话,画品如人品,桥西不太想相信,画出那些作品的原主竟然会是扬咚咚这样的人。
“呜呜”贴着口袋的手机震动。桥西拿出手机,又是上次那个陌生联系人。
[+139*008:您好,方便回条信息吗?至少让我知道您现在身体如何,我真的很不安,非常感谢!]
桥西皱眉,这都过去好久了吧,这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发错人了吗?
对方似乎很着急,想了下,桥西还是觉得回复对方。
[桥西:不好意思,您发错人了,建议确认一下号码。]
回复后,桥西没在管,自己已经算是菩萨转世了。
也就是他穷得叮当响,但凡银行卡里有一百块存款的人都不敢回复这种莫名其妙,长得就像诈骗团伙的短信。
想到钱,桥西又忧愁了。
因为扬咚咚这事儿闹的,他和杨昀清去看酒吧兼职的事情一推再推。
然而他现在已经用了一百多的信用卡了,他都不知道下个月怎么还。
*
平时别墅都是有专车送食材过来的,今天车在路上出了故障。
等送过来就太晚了,所以阳春就干脆自己出门去买,打车来回也方便。
回来的路上,远远就看到个熟悉背影。
等车近了,探出脑袋一看,果然是桥西,阳春顿时惊了“小西,你怎么走路回来的?”
白白净净一小孩儿,被太阳晒得蔫吧,整张小脸都红得跟蒸笼里出来的虾米似的。
这下可把阳春心疼得不行,连忙让司机师傅停车,把桥西拉上车。
桥西也没想到竟然会遇上阳春,本就红的脸又烧上三分。
他身上没钱了,又不好意思开口要。
这段时间除非是在画室待得太晚,只要天没黑透,他基本上都是走路回来。
美名其曰:饭后多走一小步,人生跨越一大步。
阳春一路上都在用扇子给桥西扇风,深怕他中暑。
哪怕桥西的学校和别墅距离不算远,但这秋老虎的时节,走上半小时也是受不住的。
出租车司机时不时看着两人笑,大概是误以为他们是母子俩了。
桥西有点尴尬,连忙也从车座靠椅的夹层抽出一把塑料扇子给阳嫂闪。
扇面上的“协he妇产医院”的标签也跟着温凉的风来回晃悠。
“老乡,这扇子给我了哈。”阳春付着车钱,笑眯眯道。
司机师傅也乐呵呵地:“拿去拿去,这都免费的,公园门口随便领。”
瞅着阳春手上的一把零钱,桥西暗暗吸溜口水,这老些钱,够吃老多根冰棍了吧。
阳春买的菜不算多,也就一顿晚饭再加个宵夜的量。
下了车,桥西帮阳春拎菜,阳春也不推让,跟在他旁边继续扇风。
跟只勤快的小蜜蜂似的。
“不用扇了,”桥西羞窘,连忙加快脚步,“这都快到了,您歇会儿。”
阳春哎哎地应着,手上动作却是不停。
帮阳春放好菜,桥西还想帮着洗菜,就被阳春连推带搡地推出了厨房。
“咱们小西这手生的漂亮,大画家的手,不要做这些粗活笨活。”
桥西自觉不是什么精贵的少爷,再说了,他以前出去采风,也经常自己做饭。
虽然很难吃就是了……
然而阳春只回复给他一个白眼,并反手甩出一瓶晒伤药膏:“拿去涂,涂仔细点儿,难怪我说你最近怎么黑了。”
桥西上楼了,还能听到阳春嚷嚷:“一会儿我要检查的啊!”
无奈一笑,但心里又觉得暖暖的,没有人会不喜欢被关心。
每次和阳嫂相处,都会让他想到自己的妈妈,也是一个很温柔的女性。
想到这,桥西攥了下口袋里的手机,他一直觉得很困惑。
为什么小说世界里,原主的妈妈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电话,问候一句。
按理来说,原主妈妈应该是一个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应该不会连个电话都没空打才是。
桥西也尝试着联系了好几次,但是对面一直没人接听。
第22章 天使投资人
*
深夜,沈家别墅。
雨水打在树叶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车灯悄然撕开浓重的夜色。
“咔哒”
门关黑漆漆地,感应到有人进门,地灯随之打开。
沈修诚低头换鞋,就看到一双黑色的布鞋立在鞋柜边,悄无声息。
绕是沈修诚胆大,也经不住这么诡异的事情,顿时惊得心脏突突直跳。
伸手打开灯,这才发现是阳嫂,脸上笑眯眯的,浑然不觉自己差点谋害主人家。
“你怎么不开灯!”沈修诚换上拖鞋,把外套挂在衣架上,没好气道:“换个心脏不好的,明天都可以摆席上菜了。”
阳春伸手拍了下他的背,嗔怪:“呸呸呸,净瞎说,年纪轻轻的壮小伙呢。”
“吃晚饭没?”阳春把他挂着的衣服顺手取下,准备一会儿放到洗衣间。
方便明天干洗店的人过来取走。
“没吃,”沈修诚松开领结,加了几天的班,也就这会儿能轻松一下,“你帮我煮个面吧。”
阳春应声,把领带一起带走。
阳春是川蜀人,做菜做面手艺很好,哪怕沈修诚不吃辣,也很喜欢吃。
面很快做好,阳春把面抬上桌,沈修诚接了筷子问道:“今天这么睡这么晚?”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一点,阳春年纪大了,一般十点左右就睡了。
这个点儿还等着,向来是有些事情要说。
阳春左右看了眼,此时只有饭厅和走廊亮着灯,其他地方都暗着。
“你这做贼呢?”看她这样子,沈修诚有些好笑,“你就直接说吧。”
阳春笑了笑,瞅了眼天花板,笑道:“您先吃,吃完我再说。”
她知道沈修诚吃饭不喜欢别人跟他说话,因为他觉得会有唾沫星子到处飞,很不干净。
沈修诚见她这样,心里也有了个大致猜测。
他平时不在家,回来了阳春就爱跟他说家里的事情,那些家长里短的。
这别墅空空荡荡的,有人念叨着点儿,显得没那么冷清,所以他也就纵着她这爱好。
等沈修诚吃完,阳春就立刻把碗收进厨房,搬着椅子坐到沈修诚旁边。
沈修诚捏了捏酸胀的鼻梁,笑道:“您这是准备在饭厅聊天吗?”
“很快就说完,哪儿这么麻烦!”阳春白他一眼。
“好好好,您说。”沈修诚服软,虽然他觉得在饭厅聊天挺不像话,但也不是不行。
阳春又看了眼通往二楼的楼梯口,确定没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小西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啊?”
“怎么说?”沈修诚有些诧异。
阳春:“我看他今天是走路回来的,这老远的路,那小脸都晒脱皮了,造孽的哟。”
她今天试着问了,但是被桥西给带跑偏了,没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