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还能苟(86)
这小孩儿平时是用牛奶在洗澡吗?
他突然想到桥西的沐浴露,之前他们一起去超市采购的。
“你没用那款身体乳?”沈修诚回想,似乎几次近距离接触都没有再闻到那股奶香。
桥西没想到话题这么跳跃,愣了下才道:“我之前的还剩一点,我想用完了再用那瓶新的。”
“嗯,”沈修诚微微颔首,“早点用,那款好闻。”
好闻?
再好闻也得凑近了才闻得到啊!
想到沈修诚会贴着自己去闻他身上的香味,桥西莫名心跳有点快。
他舔了下唇,小声道:“……那我明天就用。”
临时前,桥西的胶囊舱门被人敲了,他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沈修诚,他穿着睡衣,袖子翻折,露出紧实有力的小臂。
“我来给你上药。”他举起手上的白色药膏。
桥西眨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想到“伤”的来源,桥西脸颊立刻有了点红:“不,不用,就硌了一下,很快就好了。”
胶囊舱的门很矮,即便是桥西都得弯腰才能进入,沈修诚更是高出快一个头。
沈修诚按着门框,俯身轻笑:“小孩儿,我现在是在追求你,给个表现的机会吧。”
他的声音很轻,混在火车行进的声响中,不太明显,但是桥西却听得很清楚,也听红了耳朵。
桥西咬唇,踟蹰着给沈修诚让开了门。
沈修诚顶了下口腔里的清凉糖,进入桥西的胶囊舱。
一个人的时候,胶囊舱的大小刚刚好,两个人就略显拥挤了。
桥西有点不好意思,他爬到床上,把地面的空间腾给沈修诚。
“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想到自己受伤的位置,桥西只觉得脸火辣辣地烧。
幸好胶囊舱的顶灯是暖黄色,这才把他勉强掩住他绯红的脸颊。
“不用,我熟悉,”沈修诚拍拍护栏,示意桥西把腿伸出来。
胶囊舱的床有点高,旁边是护栏,见他这么坚决,桥西心想,算了,早死早超生!
为了方便上药,桥西把腿从护栏的空隙里伸出去。
沈修诚伸手捏住桥西的小腿,缓缓顺着往上。
早年,沈修诚很喜欢骑马射箭,所以手上有一层很厚的茧子。桥西的皮肤很白很嫩,粗砺的指腹稍微重一点就会留下指印。
桥西咬着唇,抵抗着身体涌起的奇怪反应,沈修诚碰过的地方总是会引起阵阵颤栗。
仿佛是浪花翻涌的后面的滔天的洪水,让人惬意的同时又有些害怕。
手碰到膝盖的位置
桥西很瘦,所以膝盖骨很突出,捏在手里有种脆弱,单薄的感觉。
回去还得再补补!
沈修诚想着,拧开手里的药膏盖子。
“这是活血化瘀的,”沈修诚解释着,手指沾了点药膏,按在那红印子上,“会有的疼,忍着。”
桥西点点头,他的这个高度,沈修诚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目光划过他的五官,在唇瓣的地方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沈修诚错开目光。
一只手按着桥西的腿,另一只手慢慢加重力道,在桥西的腿上按压揉搓。
桥西倒吸一口凉气,之前只是隐隐有点疼,不碰就还好。但是被这么一揉,他差点就要原地去世了。
持续了十几分钟,沈修诚才缓慢地停下动作。
再抬头,刚刚还一脸轻松的小孩儿此时眼眶都红了,嘴唇被咬出了一排小小的牙印。
“好了,”沈修诚用湿纸巾擦去手上的药膏,又抽了一张给桥西擦了擦眼角,“不疼了,乖!”
桥西瘪瘪嘴:“早知道就让它自己消下去了!”
沈修诚轻笑:“早知道还不如不硌出这个印子……你怎么硌的,硌出这么深的印子?”
桥西连连摇头,还伸手捂住嘴,把我死也不说的态度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曲起指节,在人脑门上敲了一记,桥西捂住被攻击的脑门:“干嘛!”
沈修诚伸手,手指按压在桥西的唇上:“把咬唇的习惯改了。”
且不说嘴唇对外会不会沾染上细菌灰尘,咬破了还有可能出血感染,这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桥西哦了一声,心想管得还挺宽!
得到满意的答复,唇上的手指并没有撤离,反而更近了一寸。指尖探如温热的口腔,还有柔软的舌尖。
沈修诚眸色有些沉,连呼吸声都变得明显起来。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桥西看到沈修诚的脸越来越近。
昏黄的灯光中,男人眉眼低垂,像是在看他的眼睛,又像是在看着红润的唇。
耳边是火车车轮撞击铁轨的咔嚓声,在这个静谧没有其他人的车厢中,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心跳不受控制地咚咚狂跳起来,一下比一下用力。
就在桥西以为沈修诚要吻他的时候,沈修诚偏开头,灼热的吻落在了桥西的脸颊上。
“好了,睡觉吧,”沈修诚直起身,声音有点哑,“别熬夜,早上六点就到站了。”
桥西嗯嗯点头,目送人走出去。
“记得锁门,”沈修诚在门外提醒,“火车上不安全。”
桥西连忙应声,爬下床把门重新锁上。
再次躺上床,心脏还是止不住的狂跳。
桥西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无声地骂了一句。
救命,刚刚为什么他会觉得有点遗憾!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火车:呜呜呜~Every bady跟我一起唱!
“是心动啊,糟糕眼神躲不掉,对你莫名的心跳,竟然停不了对你的迷恋,感觉要发烧……”
歌词来源《除了春天爱情和樱花》
第54章 酒吧相遇
天刚蒙蒙亮,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户照进室内。
感觉到光线,桥西睁开眼,歪歪头看向窗外。
列车还没有到站,接着熹微的光,桥西看清外面的景象。
此时的列车正穿过一片看不到边际的麦田,轨道架设在麦田之上,黄澄澄的麦田因为飞快穿行的列车纷纷向两边倒去。
“风吹麦浪”桥西的脑海中蓦地闪过这首歌。
桥西抿着唇轻笑,手刚刚抬起就碰到了什么。
手在被子下摸索了一下,摸到了某个熟悉的东西,有棱有角,方方正正。
拿上来一看,果然是他的速写本,被压了一晚上,速写本的边角微微卷起。
幸好这纸质比较硬,没有破损,桥西心疼地摸了摸。
速写本上正是昨晚他呕心沥血的创作。
昨晚沈修诚离开后,桥西一直惦记着这未完成的画作,于是干脆爬起来继续画。
这一画就画到了凌晨时分。
眨眨有些酸涩地眼睛,手指轻轻拂过速写本。
看着画上的人与景,桥西忍不住无声地笑起来。
也不知道是落日太美,还是什么原因,只是这么看着就很想笑,莫名觉得有点甜。
列车的速度在缓缓下降,桥西看了眼时间,早上五点半。
到站时间是六点,怕下车匆忙,桥西干脆就不睡回笼觉了,起床洗漱。
他小心地推开胶囊舱的舱门,不想吵醒对面的人。
结果门一开,就看到外面暖橘色的灯光,男人穿着一身英式西装,身姿笔挺地坐在书桌前。
听到舱门打开的声音,男人侧身回眸。
沈修诚戴着无框眼镜,头发抓得很整齐,看着不像是出门旅游,更像是一位洽谈商业合作的精英。
看到桥西,沈修诚勾勾唇:“怎么醒这么早?”
他还以为这小孩儿会睡懒觉呢。
桥西揉揉眼睛,和他问好:“我被阳光照醒了。”
沈修诚了然:“你昨晚没拉上窗帘?”
桥西讷讷,他昨天画画太投入了,而且月亮很漂亮,就没拉上,结果画完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