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6)
“我知道了,叔。那我先走了啊!”张庸笑着打招呼,转身的那一刻,脸色瞬间阴沉。
李百万你这狗日的!居然敢一边操着老子一边跟姑娘谈情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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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背景时间线非2020年
然后这文挺乡土的,就是想写一个充满乡土气的故事。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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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一个人去了老街坊,此时没到饭点,店里没什么人。他走到收银台,拍了拍台子,说:“麻子,给我来碗刀削面。”
“得嘞。”王鹏冲后厨吼了一嗓子后,随口问他,“今儿百万咋没跟你一道过来?”
张庸从鼻子里哼出声,不屑道:“他个狗日的天天吃我的,嫌他烦,今儿不带他了!”
“乖乖,还嫌弃上他了?”王鹏感慨,“你说这日子过得多快啊,小时候百万那个小不点儿还追在你屁股后头叫你下河摸鱼,现在长得居然比咱俩还结实。”
“是啊,还真是个小不点儿。”张庸被王鹏说得也不禁忆起童年趣事,那个小不点儿小时候还会冲自己乐呢,一口一个大壮哥,他娘的现在一口一个骚货,哥都没再叫过一声。
“我听隔壁赵大娘说刘叔家的如花相中你了,是不是?”王鹏调侃一笑,“你这魅力挺大的,如花都让你给迷住了。”
“操,别提了!”
“咋了?跟如花结婚你还奋斗个啥啊,跟着老丈杆子吃香喝辣,多好啊!”
“好个鸡巴,你喜欢你追去,那圆圆的大屁股,保管给你生几个大胖小子。”
王鹏吓得赶紧摆手:“别别别,受不住。”
“嘿嘿,面得了,我吃面去。”张庸笑着找了个空位坐下。
吃完面,张庸骑着摩托回了住处。他不知道上哪儿去找李铎,上他家肯定不行,他爹李守财不待见自己,何必还自讨没趣,只能隔天再去收拾兔崽子了,好好给他个教训。到家后,他拿着毛巾和盆子去了后院。
天越来越热,张庸每天晚上都在院子里用井水冲澡,不过蚊子多了起来,只能快速冲个几分钟。冲好澡,他舒服地躺在床上,除了看手机里的电子书也没别的事儿可干,看了快一个小时,眼皮子开始打架,没过两分钟就睡着了。
窗外的月光透进屋里,李铎神色复杂地盯着床上熟睡的张庸,他就穿了条内裤,大喇喇地躺着睡得正香。
静静瞧了片刻,他拿过床头柜上摆着的润滑液,揭开蚊帐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床。
张庸好不容易进入梦乡,突然觉得屁股缝里一凉,有什么东西捅进来戳了几下,跟着就被一个更大的玩意儿急躁地捅了进来,轻微的钝痛将他从梦中拉醒,“操———”
他瞬间清醒,睁开双眼发现李铎在他床上,腿间那根大屌已经插进他身体里了,他用被抬高的那条腿对着李铎踹过去,怒骂道:“你这狗日的!老子在睡觉啊!”
“别乱动。”李铎钳制住那条乱动的腿,抽出性器又用力捅进去。
“啊。”粗硬的大肉棍一下顶到后穴最深处,里面的敏感点被重重碾过,给张庸爽得哆嗦了一下,情不自禁叫出声。
李铎见张庸没再反抗,便挺动胯部疾风骤雨般快速抽插起来。
“嘶……慢点儿……”张庸被顶得身躯摇晃,头隔着薄薄的蚊帐磕到了床头板,他想骂人却被插得欲仙欲死,只能软在床上任由李铎疯狂折腾他。
只是这么激烈地操干根本无法得到满足,李铎内心涌上一股陌生且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放慢速度,一寸寸地缓缓抽出又一寸寸地捅进深处。
敏感点被温柔擦过,张庸舒服得连哼带喘,纳闷兔崽子今儿咋了?咋对他这么温柔?百万还是头一次这么温柔地操他,不免让他怀疑哪里不对劲,难道……
“操!你个狗日的,啊,你他娘的给老子说,说清楚!是不是,跟刘似玉搞,嘶,搞对象了?!”
“没处,”李铎边操边解释,“我今天拒绝了她。”
第一次主动跟张庸解释情况,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不想惹张庸生气。
张庸高兴,边哼边说:“我,今儿也,拒绝如花啊,操!”他吐血,刚说完如花两个字,兔崽子又疯了似的,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凶猛干他,给他爽得飞上天了。
这天晚上,李铎把张庸操了个尽兴,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连他的求饶都充耳不闻,把人操得睡死过去才算彻底停歇。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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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睡到快中午才醒,浑身没什么劲,乏得很,屁股在隐隐作痛,真的是又累又饿。他想起昨晚激烈的运动,自己还是第一次被操到求饶,以往大多都是他主动缠着要做,没想到昨晚居然被操睡着了,这李百万到底咋回事?
他简单收拾了下,骑上摩托直奔莲花超市找李铎,修车铺明天再开也一样。没想到又扑了个空,他笑呵呵地问收银台里坐着的中年男人,“叔,百万在家不?”
李守财看了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儿子百万这会儿应该在火车上了。不过他没打算告诉大壮,于是说:“出去了,上哪儿也没说。”
“哦,那我先走了啊,叔。”张庸出了莲花超市,掏出手机给李铎打电话,这回不是无人接听,而是直接关机了。大白天怎么会是关机呢?难道手机没电了?
张庸联系不上李铎,只好去修车行开门做生意,打算等晚上再去莲花超市找他。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从这天开始,就再没联系上李铎,李铎的电话关机了好几天,他去莲花超市找人又被李守财推三阻四的各种理由给回绝了。
除了上回三天没联系过之外,张庸还是第一次跟李铎分开超过一星期,他连开门做生意的心思都没了,满脑子都在想他的李百万,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就在失去联系的第十天,他终于知道人去了哪儿。
这天傍晚,收摊后的他像往常一样去了老街坊,又如往常一样和麻子王鹏聊几句天。
“麻子,来个宫保鸡丁盖饭。”
“得嘞。”王鹏冲后厨吼完,问,“我说大壮,你这阵子咋不是宫保鸡丁就是回锅肉,面条都不吃了?”
“好吃啊!”张庸笑说,“不光好吃,还特下饭,百万也最爱吃这俩盖饭。”
就是因为李铎爱吃,所以这阵子他一直轮流点着这俩盖饭,这十天里,他的心空落落的,特别想李铎,尤其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想。
“说到百万,我想起来了。”王鹏突然想起中午吃饭的大爷大妈顺嘴提过的事。
“想起啥了?是不是有百万的消息了?”张庸去过莲花超市好几次,李守财每次的说辞都不一样,他又不是傻逼,碰过几次壁后就明白了。
“是啊!”王鹏有些不可思议地说,“真没想到,百万居然去北京了。”
“啥?”张庸没反应过来,北京?那得多远啊,还是首都,百万咋去北京了?
“我说,百万去北京了。我今儿听前头卖五金的张叔提起的,他中午跟别人在这儿吃饭,说到老李家的儿子去北京打拼了,我凑过去问是哪个老李家,就是那个守财奴老李!”
“……”张庸愣了好半晌,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咋了,大壮?”王鹏叩了叩桌子拉回走神的兄弟,吐槽,“不是我说百万,一声不吭地说走就走,好歹知会你一声不是?”
“没事。”张庸掩饰失落,笑着说,“年轻人可不就是爱闯吗?那谁,那赵啥来着?不就去了上海打拼吗?听说混出息了!”
“我可不想出去,还是咱们乐康镇安逸。”
“盖饭得了,我先吃饭去。”
“好嘞!”
张庸安静地吃着宫保鸡丁盖饭,吃了几口便不动了,握着筷子的手跟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似的,不停地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