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120)
应黎失神了片刻,再次开口,发觉自己的声带竟然比老化的磁带还要卡顿,根本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没、没有,衣服,你……”
他想问祁邪为什么会突然……突然亲他。
这应该算亲吧,他没亲过人,不知道算不算,现在那块湿漉漉的衣服贴在他胡乱跳动的心脏上,凉凉的,好奇怪。
祁邪的背很宽,小山一样隆起挡住了应黎头顶的光线,灯光照不到祁邪脸上,应黎看不见他的情绪变化。
应黎还维持着微微仰头的姿势,表情迷茫,显然是还没从震惊之后回过神来,听到祁邪的话之后就慌忙拿袖子去擦嘴。
祁邪看着他手足失措的表情,埋藏在心底阴暗不见天日的欲望仿佛被激励了,野蛮地疯长,他的视线黏在应黎他被啃的乱七八糟的唇上,有些固执地说:“你吃到我的了,我还没吃到你的。”
应黎仰起的脖颈绷得笔直,眼睛都不敢眨,紧盯着祁邪一张一合的薄薄唇瓣。
祁邪摇头说:“不对,吃到过一次。”
他的声音很低,咬字却格外的清晰。
“你的嘴巴很香,含过的烟头都是香的,被你撞见那次是我第一次抽烟,我也觉得很呛,但是被你含过之后就变得好甜,那支烟到现在都没吸完,我舍不得。”
他疼得厉害的时候才会吸一口。
应黎听他说完,整个脑袋嗡鸣作响,那也是他第一次抽烟,当时他也不知道脑子抽的什么筋就含住了烟头,至于舍不得……又是什么意思……
应黎很不解,突然之间不敢直视祁邪,更加不敢问。
无数疑问萦绕在心头,应黎的大脑变得很迟钝,他烧红的眼尾像被人狠狠揉过,满眼无措,越发想让人把他欺负得更狠。
“我还想吃。”祁邪略显薄情的眼皮掀了掀,很无厘头地问,“椰奶甜还是你甜?”
他也想喝椰奶,想喝应黎嘴巴里的。
于是他低下头,没有再拉衣服。
眼看着祁邪的脸越凑越近,应黎意识终于回笼,抬起手,用尽全力捂住了他的嘴巴,睫毛高频率打着颤,同时断断续续地说:“不要……亲我。”
祁邪缓慢而轻柔地舔舐着应黎的手心,声音略有些含糊地问:“不要,亲你?”
他的断句奇怪,祁邪分不清是邀请还是拒绝。
他垂眼看着应黎,眼神像是要在他身上扎根,喉结艰难滑动:“要还是不要?”
手心又热又湿,应黎使劲摇头,声音发着抖,手指蜷成一团,拒绝的意思很强烈:“不要,不要……”
祁邪从扶着他的动作改为环着他的腰,彼此的距离压得更紧,虎口掐着他的腰,一点一点往自己身上按:“刚才隔了衣服,不算亲。”
“我没亲过谁。”
“之前也没想过会亲谁。”
“你也没亲过,对不对?”
他说的每句话都让应黎很茫然,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他抬眼去看,发现祁邪的眼神很冷静,找不到一点情绪波动,仿佛一口深不见底的井,扔一颗石子下去,却迟迟听不到回应,跟以往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样,应黎捉摸不透。
祁邪又问了一遍:“你亲过吗?”
应黎呼吸有些急:“没有……”
明知道应黎没有,但应黎自己亲口说出来,祁邪心里还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抬手把应黎额头前面的头发撩起来,把他整张脸都露出来。
祁邪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一阵,等到应黎脸色慢慢变得胀红,终于受不住似的把下巴搁在应黎的头顶,喃喃道。
“应黎,我想强吻你。”
“我会像舔你嘴巴那样舔你的舌头,亲到你嘴都合不拢,只能靠我呼吸,你允许吗?”
应黎靠在祁邪起伏不定的胸膛上,入眼是祁邪不断滑动的喉结,说话时胸腔震动,恍惚间应黎以为自己听到了祁邪身体里血液流动的声音,他浑身抖得厉害,他害怕祁邪这样的形容,也害怕呼吸被掠夺的窒息感。
他很清楚祁邪不是在吓唬他,恐慌蔓延至全身,眼泪摇摇欲坠挂在眼尾,应黎一个劲重复:“不要不要不要,你说过不欺负我的……”
应黎边说边摇头,眼眶兜不住他满眼的泪,一颗颗砸下来,砸进祁邪还没拉上的衣服里。
祁邪像是被点了穴,他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每在应黎身上蹭一下,应黎就抖一下,很怕很怕他。
应黎小声乞求着,声音细细软软的,比流浪猫叫得还可怜。
祁邪听着听着忽然就心软了,按耐住杂乱无章的呼吸说:“好,不亲,不欺负你。”
他捧着应黎的脸颊,小心翼翼的像捧着个瓷娃娃,他想用袖子去擦应黎脸上的泪,却忽然意识到衣服是应黎的,他停下动作,低头吻掉了应黎眼角沁出来的泪珠。
温热的触感覆上眼皮,像是被舔了一下,应黎控制不住地往后躲。
祁邪高挺的鼻梁蹭着应黎的额头,低声说:“别哭了,再哭我反悔了。”
听到这句话应黎抖了抖,想起来祁邪之前说看见他哭会很兴奋,再想哭也不敢哭了。
湿润的睫毛颤动着趋于平静,星星般闪亮的眸子里还盛着雾气,应黎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像是害怕他趁虚而入。
“好乖。”祁邪很克制地没有直接强吻下去,“我看看咬破了没有。”
他知道自己刚才有点疯,下嘴也是没轻没重,抬起应黎的下巴仔细看了看。
应黎的唇色艳得比玫瑰花还要红,祁邪拇指擦过那些水痕,又碰了碰他略肿的唇珠:“疼吗?”
“不疼,放开我……”应黎嘴唇打着细颤,不敢轻易挣扎,哆哆嗦嗦去拉他的手。
祁邪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如实陈述道:“你腿都在抖,站不稳。”
应黎闭了闭眼睛,鼻尖酸涩发痒:“不用你管,放开。”
祁邪听话地放开他了,应黎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双脚踩不住地面,靠着门滑了下去,直到他滑到地上祁邪都没拉他一下,老实的让应黎匪夷所思。
结果下一秒祁邪就屈膝半跪在应黎面前,就看他捂着心口喘气,忍不住问:“要我抱吗?”
他的手已经先一步圈住了应黎往自己怀里拉,上回喝醉了应黎哭得没有力气就要搂要抱的,一旦他要走,就缩在他怀里像小兽一样的呜咽,可怜的让人没办法扔下他就走。
但是应黎今天没喝酒,很清醒。
“不需要,你走开。”他推开祁邪,带着哭腔说,“不要碰我,离我远一点。”
祁邪当真离他远一点了,起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他,像在看一只穷途末路的猎物。
应黎蹲在地上,视线被眼泪泡得有些模糊,看见祁邪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服,袖口有些短,他觉得自己就是烂好心,拉链哪里坏了,祁邪就是想骗他过来欺负他。
缓了半晌总算缓过来一点,应黎撑着门站起来。
祁邪说:“慢慢起来,你会头晕。”
应黎有点低血糖,猛地一下站起来确实会头晕,他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祁邪一眼:“混蛋。”
祁邪愣了下,然后点头说:“好听。”
好听?应黎差点被气死,为什么祁邪总是那么没脸没皮的,他是不是都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
他拉开门,跌跌撞撞跑出去,不用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不能立马回大厅,他深呼吸了两口气,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镜子里,应黎发现自己的嘴唇果然有些肿,他抬手碰了碰,酥麻的感觉顿然席卷而来,太诡异了。
胸口也是湿的,应黎用打湿的卫生纸仔细清理,休整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回去。
祁邪已经回到座位上了,拉链拉到下巴,袖子挽到手肘,神情冷倦,若无其事地吃着饭。
相比之下应黎就没那么好的承受力,他面上平静,脑子里波涛汹涌,一顿饭吃的很不在状态。
从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回来,沈尧就觉得很奇怪,脑子里的雷达滴滴滴的响,他扭头去看宋即墨,宋即墨居然朝他挑了一下眉,看样子也发觉了,危机感唰的一下就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