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上司居然是哭包黏人攻(38)
宁昧眨了眨眼,“哦。”
然后丢了块西瓜进嘴里,边嚼边想,他真是好奇怪,人家在的时候觉得紧张,人家走了又失落。
后来也没再和同事们聊天,只闷头吃水果、玩手机。宁昧正在刷自己视频底下的评论。
突然看到屏幕上跳出两条消息:
[二哥:@!%&%……((&……&]
[二哥:详见尼。]
宁昧:……
这是醉成什么样了。
他叼着水果上的塑料小叉子,腾出手敲字回复:
[昧昧:霍总,你在哪?]
消息刚发出去,就看到对方回了一条语音。宁昧戴上耳机,把声音调到最大。
……
然后就听到语音里也正在k歌,而且跟包间里正在k的歌一模一样。
宁昧猛的意识到什么。
他抬眼看向无人光顾的休息室,那扇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一条缝,里面黑漆漆的。
不会是躲进去哭了吧?
毕竟是集体活动,所以大家都很配合的融入。而且他们刚到的时候都去参观了休息室,空间非常逼仄狭隘,还没有空调,没有灯。
没人愿意在休息室里待着。
宁昧揣着自己的猜想,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进了休息室。
由于没有灯,环境昏暗。
宁昧什么也看不见,又必须立即关门。
这间休息室的隔音效果倒是很好,那些激情k歌的嘈杂声几乎在关门的瞬间就彻底消失。
宁昧刚关上门,一转身。
前不久才嗅到的冷松香混杂着酒气,随着某人的靠近迅速浓郁。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气味的主人抱住。
确实喝得非常醉。
男人抱住他以后就一动不动,非常满足似的。宁昧都要以为这个人是抱着他睡着了。
“霍总,”
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直接抬手去揉这个人的脑袋:“你还好吗?我送你回去?”
被他揉脑袋的人却忽然抱他更紧,从喉咙里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宁昧正要继续问时,这个人忽然偏头,高挺鼻梁擦过他的脸颊,在他耳垂的位置轻嗅。
霍拓深觉得自家小员工好甜。
甜甜软软的。
又可爱。
穿裙子还漂亮。
他越想越难受,觉得全世界的雄性都要跟他抢他的小员工。
他不应该开公司,
他应该去做有关消灭情敌的科学研究。
宁昧当然不知道自家老板在想什么,只感觉到平日冷脸的男人,眼下用潮湿鼻尖仔细嗅着他的颈窝,最后委委屈屈的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对他道:
“我不是霍总。”
“我是二哥。”
“……”
宁昧抱着这个人,能感觉到这人的脑袋在他肩膀上乱蹭。这让他想起之前家里那只萨摩耶抱他的时候,也是这样,囫囵着要把自己整个塞进他怀里。
他的颈窝很快被这人的气息沾湿,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人在哭。他什么都看不见。
外面就是正在K歌的同事,宁昧可不希望自己跟眼睛哭红的霍总一起出现在同事面前。他轻拍这人的背:“别哭啦,二哥,你看你说想见我,我立马就来了。”
男人嗓音嘶哑的戳穿他:“那是你不想我被发现。”
宁昧:“……”
他无奈道:“诶,这只是原因之一。”
门外忽然出现脚步声。
宁昧摸黑对这个人比个嘘声的手势,屏息,听到张姐的声音从外传来,好像是在和工作人员交流。
“我们花这么多钱来你这里唱歌,结果你们的休息室既没灯,也没空调?服务真的太差了,至少要把休息室的灯修好吧?不然那么大点地方,转个身都能撞上墙。”
草。
好像是要来修灯。
宁昧手忙脚乱,脑筋都快要转成陀螺,对抱着他的男人低声道:“这样二哥,只要你不哭,想做什么我都依你,好不好?”
漆黑寂静的环境里,人的感官会被无限放大。
宁昧揉着霍总埋在自己颈窝里的脑袋,并没有觉得这个动作有多么亲昵。可能因为他虽然跟这个人网恋了,但生活里依旧习惯做直男,所以觉得和同性抱抱不算什么。
直到颈窝突然出现潮湿柔软的触感。
男人抱他很紧,埋头向他身体的更深处,湿润薄唇挑选了他颈窝最柔软的一处。
应该是不想被他推开,
于是这只喝醉的大型犬便示好般的专注舔舐,湿乎乎的眼泪沾在睫毛上,又在舔舐时蹭上他的脸。
舌尖在肌肤上触碰、徘徊碾转、再打圈。
最后含住他的锁骨,
吮吸。
宁昧还没反应过来就僵住动作,颤栗指尖下意识抓紧这个人的头发,目光在黑暗中涣散的落向前方,
身体在这种突如其来的触感中猛的通过一阵电流,让他感觉自己的四肢发酥发麻,腰也用不上力。
“我好了,”
宁昧在这股酥麻电流里缓了片刻,垂眸,看到这位霍总的凤眼里是醉意后的水光,掺杂着泪意,掀眼,又用那种黏稠无辜的眼神注视他,
明明眼里噙着泪,还很听话的跟他做保证:
“宝宝。”
“我一定不哭了。”
第30章 奶油
“霍总不在怎么了?霍总不在我们照样维权!你们这一个小时贵的要死,结果休息室的条件这么差。不修的话,我们每个人都给你们打低星评价!”
张姐都快无语死了,对着趾高气扬的服务员翻白眼。
对方的服务态度一开始差得要死,后来在她和行政的携手努力下,终于同意派人在休息室里安置临时冷风机。
张姐领着人走到休息室前,推门。
却没推动。
她纳闷的咦一声,心道这休息室难不成不仅空调坏了,门也坏了?正忍不住吐槽时,明明没用力,面前的门却突然被从里拉开。
张姐吓一跳。
她后撤两步,迷茫的往休息室推开的一条门缝里看,正想着会不会是闹鬼的时候,
身材挺阔的男人扶着门把走出,虽然走得不是很稳,但身体平衡还算不错,额前的凌乱碎发恰好遮住一双凤眼,只露出看起来很不好招惹的薄唇,还抿的平直。
气场很凶。
张姐在内心如此评价。
但更让她惊讶的是,休息室内居然不仅有霍总,还有她组里的小宁。这男孩子站在霍总身边就显得很瘦弱,像个可爱的小手办,大半个身子被挡在后面,只能勉强露出颗毛茸茸的脑袋。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小宁的耳朵好红啊,脸也特红。难道是刚才喝太多酒了?
张姐觉得纳闷。
不过,小宁喝没喝酒她不知道,但这位霍总铁定是喝酒了。
旁边的服务员一见休息室里出来这么个人物,刚才不耐烦的嘴脸瞬间消失,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满脸谄媚的笑,连忙让身后的工作人员进去安冷风机。
霍拓深也没理会,径直往包间门口走。
众人连这位霍总的脸都看不清,自然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张姐只能拽住后面跟上去的宁昧,询问:“小宁,你怎么跟霍总在休息室呢?诶,你捂脖子干什么?”
宁昧耳朵都快烫掉了,睁着眼睛说瞎话:“那屋里有蚊子,咬到我脖子上了,特痒。”
“哦,这样。”
“我也是无意在休息室碰见霍总的,发现他醉的有点厉害,就把他叫醒了,然后又送了点水醒酒。”
宁昧从没发现自己编瞎话的天分有这么高,也幸好包间里灯光昏暗,没有人看清他的脸。
否则他肯定会露馅。
张姐问了他两句,看出他的表现有些奇怪,就也没再抓着他不放。宁昧趁其他同事拥过来之前,五步并两步的溜出包间,直奔电梯。
结果刚走到电梯间,又看到某个刚才把他按在休息室墙上嘬脖子的人。
男人恰好站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听见他的动静便偏头看过来,唇角肉眼可见的翘起弧度。那双凤眼因为隐没在阴翳下,叫人看不清到底又多红多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