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上司居然是哭包黏人攻(49)
他站姿板正,拇指勾着西裤兜缝,目视前方,立体深邃的骨相让整个人极具攻击性。
攻击到所有小孩路过他都绕道走,
甚至有见到他就哭的。
霍拓深对这些小孩早就完全免疫,在他眼里,现在可爱的事物只有他家小员工。
“霍总,谢谢您愿意配合我。”
身边的合作伙伴姓吴,是他同校毕业的学弟,模样俊秀文气,性格却很怪。说最近压力大,不想再坐在会议室里谈合作,非要来游乐园谈。
霍拓深冷淡道:“应该的。”
交谈的三言两语间,两人始终保持社交的礼貌距离,连表情都非常客气。
看起来不像是传言那样。
宁昧挪开目光,给自己做心理工作,不许再关注这个人,他要全心全意的玩!
本来以为是兵分两队,装不认识。
但宁昧约好跟一个男同事去玩鬼屋,正准备排队,男同事突然被某位霍总薅过去。宁昧愣在原地,盯着自己的无辜同事蔫巴着站在霍总身边,在挨训。
“别同情他,他活该。”张姐就差用手捂住他的眼,解释:“这人差点把咱们辛辛苦苦做的方案给透出去。估计没想到霍总会来游乐场,被霍总当场抓住,当然要挨一顿批。”
旁边一众人完全绕道走。在他们眼里,面前上司批下属的画面简直比鬼屋还要可怕。
霍总批评人从来不急眼,甚至没有任何表情,漠然冷淡,薄唇惜字如金的吐出字,字字扎心。
宁昧看到那位男同事快被批进地缝里了。
好可怕。
他收回视线,心里画十,想着自己还吃什么醋,保命要紧,然后连忙换了个娱乐设施。
迪乐斯除了惊险刺激的娱乐设施外,在网上最火的还有个拍大头贴的机器。据说玩法道具一应俱全,场景也非常还原,每天排队的人都上万。
宁昧去排大头贴的队。
他们是晚上来的,排到的时候已经不剩什么人,完全可以玩到爽。
宁昧喜滋滋的钻进去,发现——
哇塞。
他睁大眼,发现机器内的空间比外面看起来要大很多。而且还摆放着各种非常逼真的小道具,可以cos许多当下热门的动漫以及游戏人物。拍大头贴的机器也非常高级,宁昧忍不住感慨科技的进步。
自己可以多拍几张,
回去发抖乐,粉丝们一定很爱看。
宁昧在道具里发现一对自动感应的兔子耳朵和尾巴。简单来说,就是戴上以后,能够通过机器上的摄像头自动识别他的表情,并且传达指令给他的耳朵和尾巴,作出相对的反应。
戴上去拍照,会有种真的变身兔子精的感觉。
“宁昧呢?”
霍拓深谈完生意,发觉某个小员工突然消失了。
张姐正在犹豫接下来去玩哪个,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自家老板的声音,问得还是她组员,以为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张姐扭过头,连忙回答:“霍总,小宁在那个拍大头贴的机器里,你找他有事?”
男人循着方向看去,冷肃眉目间看不出别的情绪,
“没有。”
张姐松口气。
她回过身,跟旁边的女同事小声议论:“幸亏不是找小宁的,小宁今天心情可差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霍总怨气特别重,一大早到公司就换工位,还专门换了背对霍总办公室的位置。”
霍拓深脚步顿住。
他思索片刻,目光挪向那个拍大头贴的花哨机器,最终调转方向,迈步走过去。
机器里如果有人,门会自动锁住。霍拓深抬手叩门,听见里面传出小员工憨软的声线:“谁啊?”
“我。”
“霍总?”
随着这声疑惑,门被推开一条缝,青年从门缝里露出半张脸,清澈分明的鹿眼眨巴着瞅他。
霍拓深抬起视线,在这人的脑袋上看到一对垂耷下来的兔耳,在他困惑不满眨眼的时候,那对毛绒的雪白兔耳便各自向旁撇去,也不满的哆嗦。
霍拓深屏住呼吸。
他敛眸,询问:“宁昧,我可以进吗?”
一对布满雪白绒毛的兔耳朵完全耷下来,不太开心的模样。小员工咕哝道:“哦,那你进来吧。”
霍拓深:“……”
机器内的空间确实非常大,但那是针对一个人而言的。设计师可从没想过这个机器有天要容纳两个成年男人,其中一个还是身高一米九,薄肌、宽肩窄腰的熟男。
霍拓深需要略微低头,才能在这个机器里站着。他犹豫片刻,还是关上了机器的门。
回头,
看到小员工睁着圆润的眼,瞅他:“霍总,你来干什么?是方案上有什么需要我介绍吗?”
霍拓深瞥见这人身后的兔尾巴。
很短,圆润雪白的小球团,顶在这人穿的牛仔裤上,随着他鲜活生动的小表情忽颤忽停。
提到工作,那对兔耳就不像刚才那么无精打采,突然挺得笔直,兔耳朵尖都还在他眼前乱晃。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道具导致。
空气中仿佛真的有宠物兔洗净后身上那种香软挠人的气味,带点奶香,也带一些肉香。
霍拓深盯着那簇兔尾巴。
宁昧看出来了,这人不是为工作来的。
那是为什么来的?因为昨晚的事?还是跟那个合作伙伴谈得不顺利?宁昧心里嘀咕,本来都快要忘记昨晚的醋劲,结果脑回路这样转来转去,又让他不得不想起来。
所有0的梦中情人,
天菜。
哼。
男人还在盯他身后的雪白球团,冷淡漠然的眉目间似乎隐约有极小的缝隙,抿唇:
“我想摸。”
宁昧自顾自的调整镜头角度,回答:“不可以,霍总。你忘记了吗?昨晚我们谈话,说我跟你相处觉得有压力,你还说有压力就不继续交往。不交往的话,不可以做太亲密的举动。”
这人转而盯他的眼睛,“可你昨晚把我骗出卧室的时候,我觉得你不像有压力的样子。”
宁昧:“……”
宁小兔子发飙。
宁小兔子的耳朵开始冲他示威。
但示威显然没有什么效果,因为男人下一秒就抱住他按在墙上,抓住他因为愤怒颤抖不停的兔尾巴,甚至还因为动作太大,意外抓到了其他地方。
宁昧瞪大眼,“霍拓深!”
他都直呼大名了,面前这位冷酷上司还是没反应。男人像是突然上什么瘾,鼻梁埋在他的锁骨里,又开始急促仔细的嗅。
鼻息挠得他皮肤发痒。
抓尾巴的动作也变成揉捏。男人另只手扣住他的肩,不许他挣脱出去,仿佛他身上真有什么兔子的气味,他嗅个不停,鼻尖从他的锁骨游离至衬衫领口里。
……
看起来像犯病了。
宁昧能清楚感觉到自己在升温,好烫。他双手没什么用的抵住这个人的身体,听到低沉嗓音混在不清醒的潮湿呼吸里,没有波澜的声线:
“对不起。”
“宝宝,真的好可爱。”
宁昧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只知道他的兔耳朵已经完全垂下来,细白的绒毛恰好垂落在这个人的发旋。他身后那团兔尾巴已经颤得完全停不下来,一边被揉,还一边颤。
随着鼻梁轻蹭的动作,
他衬衫的扣子被蹭开,这人闭着眼,八成自己都没发现蹭到了什么地方,薄唇贴着皮肤碾压。
宁昧被这人的动作冲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阵阵发昏,好不容易抓住理智,就看到这人启开唇,探出舌尖在舔吻,眼见就要咬上去。
他薅住这个人的头发,用力把人拽开。
男人眼尾有些红,
被他拽起来后,凤眼里隐约泛泪光,像被阻拦啃骨头的大狗,从鼻腔里冒出委屈的哼声。
但宁昧已经见他哭过太多次,真哭的话,眼泪早就不听话的往下掉了,哪会酝酿这么久。
男人还在故意讨饶,
“呜……”
宁昧更用力的薅他头发,醋劲混着一起发飙:“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