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喜欢糙汉了!(92)
路易然蹲在墙根底下把玩院墙上仅存的几根狗尾巴草,秋天的狗尾巴草已经有点发黄了,上面的草籽也微微泛黄,看起来和严峥的肤色有点近。
路易然伸手摸了摸,草籽落在指尖,又被他抖到地上。
路易然不想浪费时间,跑到家里抱了套衣服,在严峥家洗了个澡。
等他洗完严峥的菜也做完了。
今天严峥的菜色还是很素,严峥原本只会做东北菜,最近在学海市那边的菜,桌上有时候会出现几道路易然眼熟的菜色。
路易然今天胃口大开,难得吃了两碗,甚至吃完饭后还很积极地捧着碗去了厨房,把碗放进了水池。
真勤快。
严峥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路易然挤开他的手,从旁边拖了个小凳子过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你快一点儿。”
小孩儿刚洗完澡,干爽的发丝喷香,衣袖外裸露的皮肤细腻莹白,在渐落的日光下像是发着光。
严峥的目光一扫而过,他把桌上的菜色扫光了,起身收好剩下的碗筷,统一端进厨房。
路易然没有耐心,在后面眼巴巴地看着他:“还没好吗?”
严峥:“这个要洗完,不然明天冻起来不好洗。”
路易然等了这么久了,非常通情达理地“哦”了一声:“那我去把刚刚换掉的衣服洗掉。”
“不用,”严峥说,“放在那里我洗。”
路易然狐疑地看着他。
两人谈了这么一段时间,路易然算是发现了,严峥是有点变态在身上的。
他赤着脚在严峥鞋面上踩了一下:“你是不是又想搓我的衣服。”
严峥毫不遮掩地“嗯”了一声,拦住了路易然要跑去卫生间的动作。
他手上冲洗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就把手边的碗洗完了。
路易然看着他的动作,莫名觉得不太对,严峥这慢条斯理的意味,怎么看起来也像是要吃大餐前的味道。
吃大餐的不是他吗?
路易然往后退了点,很警惕地说:“说好了今天是听我的。”
严峥从旁边扯了张纸把手擦干净,又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确定没有路易然讨厌的油烟味,这才“嗯”了声:“听你的。”
严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上次的护手霜,在手指间慢慢抹匀了。
路易然在旁边等着,看着莹白的膏体逐渐变得透明,不知道后背为什么缓慢地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伸手“啪”地把严峥的手按在了一起,凶巴巴地说:“好了没有。”
严峥笑了一下,俯身捞起他的双腿,让人夹着自己的腰,把人抱进了堂屋。
江市的天气越来越冷,严峥已经关了窗开了空调,屋里的温度正好。
两人吻在了一起,路易然伸手搂在他脖颈间,后背靠在窗框上的时候被冰得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掐了严峥一下。
严峥轻轻地吸了口气,退开一点,手上摩挲着隔在路易然和窗框之间。
他低声说:“这样好点?”
路易然“嗯”了一声。
他在严峥的衣柜里摸了摸,摸了个空。
嗯?他记得上次自己把腰带塞这里了。
路易然拍了拍严峥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等严峥松开手后,整个人钻进严峥的衣柜里找了一圈,没找着。
严峥听见他想要的东西,目光动了动:“上次洗了,收在别的地方。”
路易然要的是他几件衣服配套的腰带,闻言有点狐疑地看着严峥,他拿来的都是干净的,严峥干什么要再洗一遍,是不是有洁癖。
路易然坐在床上等着严峥给他拿来,腿悬在床边晃了晃。
他和严峥的进度还没这么快,最多也就是亲亲抱抱,因为体型的原因,每次都是严峥主导压着他亲。
严峥的上身太敏感,每次都不让他多碰。
路易然发出一声冷笑。
过了几分钟,严峥手里拿着几条黑白相间的腰带进来。他一向冷冽的神色难得露出几分难色,被路易然伸手招招后,又顺从地走过去。
路易然让他坐在凳子上,严峥想站起来,被路易然踩着大腿坐了回去。
“你乖一点。”路易然露出一对小虎牙,笑起来有一点邪恶。他从后面捆住严峥双手。这个动作让严峥胸膛挺起了一点,原本就紧实丰满的胸肌更是明显。
严峥眉眼动了动:“我答应的是这个?”
“我说的是你想怎么摸都——”
路易然很轻地咳嗽一声,凑上去亲亲严峥的嘴巴,堵住了他的嘴巴。
“我就想这么摸。不能把我的腰带弄断哦,”他边说边把结打死了,跟严峥商量似的,手指轻轻地在严峥耳边徘徊,“我很喜欢这套衣服的。”
“...”
严峥果然是个言出必行的好男人,路易然的腰带没有弄坏。
腰带间或紧绷或松垮,几个小时后反而被拉得又平又直,像是被熨烫过。
只是可怜那张有点老旧的椅子原本还算牢固,此时坐上去却会嘎吱嘎吱响了。
严峥的锁骨和胸口都留下了红红的牙印,甚至连手臂上隆起的肌肉上都有清晰的牙印。宽松的工装裤挂在胯骨上,两侧的人鱼线在室内的冷光下打出深浅不一的阴影。
严峥还老实地坐在座位上,声音有点嘶哑,闭眼的时候在眼下扫下一片阴影,显得眉骨深邃。他闭着眼的样子似乎有点疲惫:“我知道你喜欢有肌肉的,没想到你这么喜欢。”
路易然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严峥没力气折腾自己了,伸手把腰带解开了。
他抖抖腰带,很满意地说:“我也没想到这么喜欢。”
以前那些男朋友都没有严峥好玩。
他觉得自己可以和严峥这么玩很久。
路易然眨了眨眼睛,嘴角高高地翘起来。
唔,他也有点累了,严峥的肌肉太结实,他想捏捏也是很费力气的。
路易然转身要去冲个澡睡觉,刚走了两步,腰上忽然横上来一只手臂,把他掳了回去。
路易然脚下腾空,按着腰间那双筋骨分明的手。
路易然:!!!
“你干嘛!”
“你说的我都听了。”严峥咬着他的耳朵,声音又沉又冷,路易然往后摸了摸,摸到他滚动的喉结,按住。
严峥没躲开他的手,路易然的动作带来了几分痛处,他低低吸了口气,却甘之如饴。
严峥伸手拉住路易然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
刚才路易然就光着脚就踩在这上面,狠狠踩了好几下。
严峥说:“现在听我的话,嗯?”
“...”
放屁!严峥才不是什么好男人。
这件事很快就在路易然这里过去了,严峥牺牲了色相,路易然获得了快乐。
周煜自从知道他和严峥在一起后安静如鸡,只有路易然主动问他事情后续的时候才会别别扭扭地回上几句话。
路易然有点摸不着头脑,问他是不是歧视同性恋。
对面的周煜差点跳起来:“怎么可能!”
周煜拿着手机,说话声像是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我只是没想好要怎么叫你,你和我同龄,叫你嫂子太奇怪了吧。”
路易然感到了一阵恶寒,他面无表情地说:“要是你再让我听见这两个字,你就完了。”
周煜说:“可是,我叫你什么啊?”
路易然说:“以前叫什么现在叫什么。”
他说完就冷酷地挂断了电话,事件过得很快,江市的温度一天比一天低。早上的时候,路易然已经在院子里看见结的霜冻了。
海市只有冬天很早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场景,路易然九点看见时还很震惊,绕着严峥的小菜园转了好几圈。
路易然的小多肉已经被移植进菜园子了,不过降温太快,前几天严峥又帮他把多肉移进了屋子里,此时小菜园里只剩下一点没来得及收完的菜。
江市太冷,路易然看了一会儿就打了两个喷嚏,溜进屋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