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喜欢糙汉了!
严峥是个Gay。
早年出柜,自己拼下不少家业。
虽然过的糙,但是因为长相不错,依旧被介绍了各种各样的对象。
有的是看起来就能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人夫,也有脾气又乖又软的可爱男生。
严峥都没来电。
一次参加酒会,意外看见别人口中脾气臭,巨难搞的路二少爷。
整理
小少爷像是他年少时养死的白桔梗,高贵、傲气,随便被别人碰一下都会死给他看。
严峥想再养一次。
他递出名片,男生彬彬有礼地接了,转头名片就飘进垃圾桶里。
别人揶揄他是不是很难,严峥放下酒杯,只吐出两个字。
还成。
一直到他被拒绝了一次、两次、三次,路易然是个坏脾气的桔梗,不仅不答应,生气了还会用花苞抽他。
他不仅得挨着,摸一下还要担心花掉叶子。
严峥:“…”
是有点难搞。
——
路易然也是个Gay。
家境优渥,留学国外,长相精致,品位高雅,大多时候聚在他身边的人男人数都数不过来。
路易然口味高,只挑穿着考究,千里挑一的型男。
要不是有神经病追求者去家里爆出他的性向,路二少爷能这么挑一辈子。
路二少爷被暴怒的老头子发配边疆,然后在边疆难得看见一个心仪的型男。
走近一瞧,好看是好看,但是和型男沾不上边,还和所有人一样给他递名片。
路易然遗憾地多看了两眼,在心里砸吧嘴。
胸肌都把衬衫顶开了,不会穿,真没品。
可惜。
路易然惋惜地把猛男的名片作统一处理。
后来,遇见了许多次,他才反应过来那男的不是为了路家,是为了他路易然。
怎么说,也不算完全没品。
“…”
再后来,因为不可抗力,路易然住进了某个边疆猛男的家里。
猛男虽然看起来很糙,脾气很硬,手摸起来刮得人生疼,却会弯腰跟在屁股后面捡他一路乱丢的衣裤,让他踩着大腿吃西瓜,蹲下给他搓裤子。
那段时间之后,所有人都知道路易然突然就变了口味,从穿衣昂贵,千里挑一的型男变成了穿路边摊的猛男,却不知道为什么。
老屋子里
高大男人端着新炒的鸡蛋炒饭低头走出厨房。围裙系带从男人后腰垂落,扫在挺翘的后臀上,金色的蛋炒饭更显喷香。
看着翘脚等在餐桌边的少爷,严峥弯腰放盘子,臂膀在暖色的灯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嫌弃我没品位,爱管人,还说我追不上你?”
路易然上下打量,戳了戳面前人紧实软弹的麦色的腹肌。
“踏实肯干。”
“喜欢。”
他们懂什么!糙汉我也是吃最好的那一个!
脾气不好娇纵爱炸毛小少爷x踏实能干把花养得能抡人的老男人
调剂文,不长,就写写甜甜的日常,自割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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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都市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成长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路易然,严峥
一句话简介:糙汉最香了
立意:转角遇见爱
第1章
夏日炎炎,柏油路被晒得黏鞋,阳光穿过门厅,十几年前的豪华酒店门面上的金色油漆脱落,在烈日下闪着斑驳的色泽。
段干嘉从旋转门推门而出。
这地方大厅冷气不行,正式的三件式西装粘在身上,热得要死。
段干嘉已经顶着太阳在门口站了二十分钟,此时盯着墙柱上褪色的墙纸,夹着手机:“你在哪儿呢?!”
另一头是个声音清朗的男生,带着点不耐烦:“我在车上!这鬼地方巷子进不来车,马上到。”
这通电话打完,过了几分钟,一辆甲壳虫滴溜溜从街口窜出来,急刹在了酒店金碧辉煌的大门前。
驾驶座的司机降下窗户,探出半个脑袋稀罕地往大厅里的冤大头瞅。
段干嘉从来没见过开这种迷你车型来做黑车的,一时间与那司机大眼瞪小眼。
不会吧?这破车坐进去连腿都伸不开,路易然那小子能坐二十分钟?
后座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只年轻又透着力量的手抓住了车门,随后一个黑发男生弯腰从后座下车。
男生身形修长,从低矮的车门里下来时低着头,站直了更像是一株逐节挺立的青竹。
段干嘉目光追随着他,站直了的青竹脸色白得难看,下一秒摇晃着狠狠摔上了轿车车门,脚步漂浮地往大门走。
“什么破路,还能开成赛车——呕——”
黑车司机冷哼了一声,开着小车喷了路易然一脚车尾气扬长而去。
段干嘉连忙上前两步扶住他,又被路易然推开。
路易然提着个纸袋,强撑着在大厅看一圈,找了个空的接待室进去换衣服。
路易然从小就不爱被人跟着,段干嘉杵在门口没跟进去,只弄了杯柠檬水准备让人出来后解解晕。
他捧着那杯柠檬水,盯着杯壁上的冷气化成水珠滚落下来,里面的冰块已经融了一半,心情正柠檬片随着冰块漂浮。
前两天,他才知道自己这个发小正和家里闹腾着出柜,这还是他和哥们变成Gay之后第一次见面。
砰!
段干嘉的心一颤,跟前的大门被推开。
在这个大家大多还穿短袖背心的年代,路易然穿着卫衣,唇色还有点没缓过来的白,漆黑的头发没抓过,有几根比主人还要张牙舞爪地翘着。
段干嘉在心底叹气,要不然路易然出柜呢,这小脸,男的女的看了都喜欢啊。
路易然有点不耐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口,见发小等自己等得额角都是汗,还要跑上来给他扇风,有点不自在地说:“说了我自己会进去,你在门口杵着干什么?”
段干嘉看了他一眼,没敢说实话。
“我最近在这玩,想和你一起。”
路易然不在意地“哦”了一声,瞥了他一眼,明显没信:“和我?南市不好玩,非要坐七个小时飞机过来?”
段干嘉目光飘移:“那什么,和变成同性恋的你玩,是不是能表示我对你的支持?”
路易然嗤笑了一声。
家里一直不知道他的性向,他之前弄了个喜欢艺术的名头在模特界打转,留学的时候还和人谈过。
前两个月有人把他谈恋爱的照片发给了家里,家里人炸开锅,路易然和老头子大吵一架,自己跑出来了。
路易然知道寄照片的是背地里追了自己挺久的富二代,那富二代和他不一样,正儿八经要继承家业的老大,不能弄得太难看。
不过这柜门彻底关不上了,事情闹得很大,路易然被打电话训了几顿,现在还在等着发落。
路易然想着,目光不善地眯了眯眼睛。
“真的,”段干嘉苦笑道,“你自己闹脾气就跑出来了,谁的电话都不回,还说要住在老屋,这谁能放心?而且这地方人好奇心重,我担心你被问两句就掀桌子把场子砸了。”
段干嘉特地从南市飞过来,给自家发小开了一个月的酒店套房,生怕他真把自己折腾出什么好歹来。
路易然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没说话,把扯乱的领口重新理了一下:“进去吧。”
路家十年前发家,后来公司经营中心南下,路易然已经很久没有回过本市,如今就连本市最豪华的酒店看起来也有些寒酸。
难得有这样的大单,酒会大厅里的空调开得很足,里面不少穿了三件套的男人鬓角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热意。
两人应付完几个要喝酒的长辈,段干嘉松了口气,解开领口最上方的扣子。路易然倚靠在桌边随手拿了杯酒,惬意的目光扫视过室内。
段干嘉靠着他小声说话:“你控制一点,这地方可没有什么男模,到时候被家里发现你死性不改,你得惨。”
路易然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顺手帮发小往下又解了颗扣子,视线扫过发小的白斩鸡身材,又无趣地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