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颗小栗子(19)
郁言:“!!?”
不是梦。
住到一起?
这是什么意思?以后要躺在一张床上吗?可是他的睡相在怀宝宝后变得很不老实,总是要翻身怎么办怎么办?
他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赶紧喝一口床边的牛奶压压惊,电话刚接起来,宁远兴奋的给他说雕塑作业已经有了雏形。
“小言哥,你身体好点了吗?要不然我下午锁店吧,导师要开会,不能缺席啊。”宁远道。
“咳咳——”郁言没办法回,他冲进卫生间,刚喝进去的牛奶尽数吐出。
干呕和反胃来势汹汹,泪花都被逼出来,手脚发麻,喉咙开始有胃酸反噬上的灼感。
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站不住,只能坐在马桶上醒神。
不会吧..
他疑惑的拍拍小肚皮:“宝宝,你要开始折腾我啦?”
怎么怀孕五个月,才开始孕吐啊...
第16章 我妻子的味道,怎么样?……
卫生间内,郁言扶着瓷台边沿,牛奶混合着胃酸的味道有些难闻,他捧着几把水洗脸,看向镜子里时发觉脸色惨白带着几分呕吐憋闷的红,不大健康的样子。
这是第一次孕吐,宁远在电话那头‘喂喂喂’好几声,郁言捏着手机,后之后觉的回话:“我去替班吧。”
宁远问:“小言哥,你身体好点了吗?我给店长打电话请他休店半天吧。”
郁言含着一口水漱口,吐掉后嗓子仍旧火辣辣的疼,声音哑着:“没事,已经没事了。”
他捧着粥碗在沙发上吃着,清粥这时比什么都清口:“快一周没去了,我也想小胖橘。”
说起小胖橘,宁远还笑了:“前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橘子应该是得罪人了。”
郁言:“哎?它怎么了?”
“消失两天,等回来的时候一身都香喷喷的,我看还有人给它绝育了,屁股蛋上的毛都没了,回店里以后再也不肯出去溜达,估计是害怕了。”
郁言:“还有这种事?!”
宁远:“现在爱猫人士多,估计怕开春猫发性乱生,抓到就敲蛋,橘子这是被神秘组织盯上了,昨天三花小猫来了,它在窗边看,背影特可怜,我发给你。”
说着,手机里就进来一条图片。
三花长毛可是猫猫界的大美女,以前和橘子的关系很好,一块到花店来要饭,像青梅竹马似得。
而如今,美女还是美女,只是橘子成了太监,从此和小青梅只能BE结局。
郁言忍不住吐槽:“到底是谁这么没良心呀,橘子好可怜啊。”
图片里的大胖橘背影像个猫猫蘑菇,哀怨气息和周围正在奋力开花的盆栽形成鲜明,一只小菊花就这么可怜的衰败了。
吃了粥,给郑庭阳发了消息说了声去花店,他揣了两个罐头准备一会狠狠安慰小胖橘。
郑庭阳[我让司机去送你,一会到了再下楼,多穿,围巾和帽子戴好,包给司机拿。]
大预言家[不用啦,只有两条街,我走去很快的。]
郑庭阳[听话]
好吧。
还是有点小夸张,毕竟从家里到花店走路也不过十分钟距离,现在都已经要车接车送的地步了,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的关系已经进步了呀!
郁言想,以后要不要尝试亲亲晚安吻,在宝宝出生之前,他们的关系说不定可以到能接吻的地步了呢!
在衣柜里选择半天,他猛然发现自己每天穿什么都是郑庭阳给他搭配好的。
郑庭阳会提前看未来一天的温度和天气,让他穿的又暖和又不会太厚重,上班时他会把衣服放在床头,不上班时会选新的睡衣给他换,今天忽然出门,床头没有衣服。
在衣柜面前站了一会,刚想准备随便套一件羽绒服出门算了,手机就嗡嗡嗡的传来消息。
郑庭阳[衣柜左边第三件浅蓝色连帽卫衣,背带裤配抽屉里夹狐绒的,格子图案,外套在干洗店还没拿回来,一会司机送上来,鞋在鞋柜第一个,记得把袜子塞到裤子里,找不到和我视频。]
过了一会。
郁言还自己翻出一顶白毛耳包,卫衣的帽子带戴上头上再夹个耳包刚刚好。
孕期最适合穿的裤子就是背带裤,不会勒肚子,穿脱方便,只是他穿着总像小朋友春游似得,显得年纪更小,他对着镜头拍一张照片发过去。
‘叮’的传送过去,郑总的手机收到一张照片。
白净的容颜搭上这一身,活脱脱一枝被养的很好的花骨朵,对着镜头比着傻气十足的耶。
大预言家[报告郑总,已穿戴完毕,准备进行长达五分钟的旅途,请指示]
郑庭阳开会时看到这条消息,忍不住轻笑[命令慢点走。注意安全和脚下的冰。]
大预言家[耶sir!猫猫敬礼JPG]
司机来接他时不仅把外套拿着了,还有个盒饭:“郑总说让您中午吃这个,晚上他来接您。”
花店的捕梦网随着门开,铃铛声响。
“变化这么大了?”郁言进门看到架子上的各种盆栽忍不住赞叹。
店面原本就不大,只有八十平,明亮的地板左右两侧原本是各种鲜花的摆放供给客人挑选的,如今都变成了没什么味道的盆栽,发财树和兰花居多,只有左手边的架子上留下些开的很大却没什么味道的鲜花,绿菊和土培铃兰,再往前走的落地窗位置放了两个小桌子,是喝咖啡的等待位。
宁远拿着包着急:“小言哥,那我先走了啊。”
“外面地滑,你慢点跑。”
宁远心急如焚,想拿优秀毕业生:“最多四点就回来。”
郁言倒不着急这个,嘱咐他慢点。
等人匆忙走后,他开始哄橘子。
绝育后的橘子失去铃铛,屁股凉飕飕的不肯给人看,见到他像见了救世主似得,一坨肥猫倒地上开始喵喵叫,似乎在和他控诉什么。
橘子以前也黏人,却没像今天这么黏糊,那双可怜的小猫眼好像在和他控诉着什么,颇有一种‘求青天大老爷给猫做主’的神态。
郁言忍不住挠挠猫儿的下巴哄:“你和我委屈也没用呀,我不认识'凶手'没办法为你报仇。”
“喵——”
小猫的脑袋拱他,有一种势必要给他拱倒的架势:“喵——!”
“怕了你了。”郁言怕踩到它,赶紧坐在收银台前给它喂猫条。
橘子骄傲的扬起脸,认真的吃。
花店的事不多,郁言发现已经到月底,他习惯性的开始给店里算账。
他其实会很多技能,插花,画画,算账,下棋,父亲从小就在教他怎么能当一个讨人喜欢的妻子,只是真正到了实操,他才知道什么叫做黔驴技穷。
郑庭阳的喜好他摸不准,婚姻来之不易,他不敢轻易凑去惹人嫌,慢慢来是他对这段婚姻最大的期待。
花店老板一个月给自己开三千五,这个月店里还翻修。
算来算去,店里不仅没有盈利,还赔了三万多。
郁言:“?”
他甚至觉得自己算错了。
以前每个月的收入和支出是将将持平的状态,郁言很努力的想要销售花朵,很害怕店长会因为盈利不佳关店让他失去这份工作,如今怎么赔了这么多,老板问都不问?
原来有钱人真的会因为疼老婆而开一间花店呀。
怪浪漫的,郁言想。
郁言边在网上看怎么培养兰花的教程,慢悠悠的到了五点,宁远的毕设技术上犯了小错,被导师骂了狗血淋头。
于是化悲愤为力量,一个劲的干活,把不少兰花的土都换了。
郁言晚上吃了点东西,还是不大舒服的躲进卫生间里吐了些,保持着胃空空的状态才好些。
宁远看着时间差不多开始收拾关店,去卫生间洗手时嗅了嗅:“小言哥,你的腺体是不是还没好?”
omega在信息素不够浓的时候是闻不到自己的味道的,alpha相对来说更敏感。
郁言摸了摸腺体:“没有吧,感觉不是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