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三步一喘!竹马摇尾抱回家(108)
等戴好面罩。
双手抖动的频率终于慢了下来。
“雾雾……”
你一定要没事啊。
目光描绘着小竹马苍白憔悴的脸庞,谢烬野心疼地帮他擦去脸上的血迹,整个人心如刀割,自责不安。
雾雾为什么会突然吐血晕倒?
肯定因为……
自己刚刚推开了他,突然走了……
想到这里,谢烬野愧疚不已,又扇了自己两巴掌,他紧紧握住云雾怜的手,察觉道云雾怜体温冰凉,还不停给他搓手、呼气,红着眼眶祈祷着云雾怜平安无事。
五分钟后。
走廊上传来了的周老爷子的声音。
“阿烬!”
谢烬野听到周老背着医药箱赶来,连忙起身,让出云雾怜身旁的位置,以便周老爷子把脉。
他哑着嗓子,不停催促,“周爷爷,你快点你快点!”
周老小跑进来,扫了眼云雾怜的,顿时皱起眉,面色凝重,迅速放下医药箱,给孩子把脉探查情况。
谢烬野站在一旁,手紧握成拳,焦急等待着。
很快云揽月夫妻俩也来了。
云揽月看见孩子脸色苍白,身上还有血迹,整个人差点晕厥了,还好有楚清衍在后面扶着她。
见周老已经在把脉了,她快步走近,皱着眉,担忧地问:“周老,怎么样了?雾雾没事吧?”
周老沉默片刻,深深叹了一口气。
“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
他摇了摇头,取出消过毒的银针,“雾雾的情况很危险,脉象乱且虚弱,应该气急攻心,伤心过度导致的吐血晕眩,我先扎针给他稳住心脉,清衍你赶紧打120,以防万一,得住院观察。”
楚清衍拿出手机,神情严肃,正要拨号,谢烬野的声音响起,“干爸,我已经打过了,李医生他们在来的路上。”
青年的嗓音沙哑的吓人,还明显带着哭腔。
说完,谢烬野还走到周老旁边,顶着脸上红肿醒目的巴掌印,帮着解开云雾怜的衬衫,配合周老扎针。
云揽月察觉到谢烬野情况不对劲,隐约感觉到应该是两个孩子闹了矛盾,但眼下无暇顾及。
她看着正要施针的周老,又问:“周老,大概危险到什么程度了?你直说,我……”
本想说自己能扛住,可话到嘴边只声哽咽。
楚清衍拍了拍妻子的肩,将人拥入怀中,深呼吸,压下慌乱,安抚道:“放心,我们宝贝戴着平安锁呢,会没事的。”
云揽月点了点头,等待周老说话。
周老扎下一针,目光落在云雾怜苍白的脸上,摇头缓缓道:
“雾雾以前也咳过血,但基本上都是喉咙破皮带出的血丝,这次吐血的量超出了正常范围,加上脸色和唇煞白的症状,看起来跟失血过多很像,我建议……”
话语一顿,他慢慢抬头,神情愈发严肃。
“去医院仔细查查血液科,雾雾这症状像是什么急症,具体是什么,还得等报告出来再看看。”
谢烬野听到这里,瞳孔地震,捏着云雾怜衬衫的手一抖,只感觉一个晴天霹雳轰在头顶。
血液科?
该不会是白……白血病吧?!
第127章 我是罪人,就这样铐着
谢烬野太阳穴突突地跳,生怕自己猜中,连忙收回思绪,在脑海里呸了几声,红着眼圈继续云雾怜搓手。
云揽月夫妻俩也皱着眉,忧心如焚。
他们还想问点什么,又怕打扰到周老扎针,只能暂时压下担忧,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十多分钟后,救护车赶到了。
听到鸣笛声,众人连忙收拾好准备带云雾怜下楼,谢烬野小心翼翼扶起云雾怜,本想将人抱起,瞥见手腕冰凉的铐子,动作一顿,眼中酸涩,最后看向楚清衍。
“干爸,你来吧,我怕手铐硌着雾雾。”
楚清衍连同毛毯一起将孩子抱起,余光扫过谢烬野手腕的铐子,脸上红肿的巴掌印,男人眉头紧锁,严肃地问:“你和雾雾发生了什么?”
“都是我的错……”
谢烬野嗓音沙哑,不知道该怎么说。
云揽月拍了拍丈夫的肩,帮云雾怜把毛毯往上拽遮住脖子,催促道:“清衍,先抱雾雾下去,这些事以后再说。”
男人点头,抱着孩子快步离开。
谢烬野正要跟上,云揽月叫住了他。
“阿烬。”见孩子脸色煞白,满眼血丝,额头上都是汗,女人欲言又止,担忧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拿钥匙把手铐解开吧。”
“不了……”
谢烬野摇头,舔着唇上咬破的血迹,沉闷道:“我是罪人,就这样铐着的,等乖宝醒了我要去请罪。”
云揽月叹气,本想劝一两句,但青年已经跑了,云雾怜离开视线的每一秒,他的心都在慌。
周老收拾好医药箱走来,“这俩孩子估计是吵架了,阿烬这孩子的面色也不对劲,哎,走吧,我也跟去医院看看。”
老爷子推了推眼镜,见云揽月满脸忧色,边走边安慰,称可能是自己老了判断有误,雾雾或许只是单纯的气急攻心。
女人面上应着好,心中依旧压着一块巨石。
楼下,救护车周围站满了人,鸣笛声把早早就入睡的楚老爷子也惊醒了,大家都一起去了医院。
原本气氛就紧绷沉重。
没想到。
去医院的路上云雾怜还发起了高烧。
谢烬野守在云雾怜身边,看着护士给云雾怜扎针输液,额头上沁满了豆大的汗珠,愈发忐忑不安。
他想问问医生,问问护士,吐血、发高烧可能是什么病?
可又不敢开口。
生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一旁的云揽月也红了眼眶,心疼不已。
等到了医院,医生护士们开始给云雾怜做全面检查。
这家医院是楚家名下的私立医院,在VIP住院部有一层都专属云雾怜,装修风格也是暖色调的家居风。
云雾怜检查的期间,大家都在病房外焦急等待着,走廊上有沙发椅,但这种时候谁也没兴趣坐下。
谢烬野蹲在角落,埋头抱着膝盖。
楚老爷子背着手走来走去,后面站着周老和林管家。
云揽月皱着眉靠在楚清衍怀里,由于太过紧张不安,手一直紧握着丈夫的胳膊,“老公,我们宝贝怎么这么苦啊,从小到大,这破医院基本上一两个月就要来一次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稍微稳定了一些,怎么又要受苦插那么多针?我有时候在想,我们这些年求佛、捐款、做善事,是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有用的,有用的……”
楚清衍拍着妻子的肩,耐心安抚着,“当初雾雾出生的时候,巴掌大小,医生都说他活不过几天,可我们的宝贝挺过去了,现在都19岁了,苦尽甘来是幸福,雾雾一定会好起来的。”
云揽月闻言,眼眶却更红了。
她心中一直有个无法忘却的痛,如果当初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她不去看什么钻饰展,没发生车祸,雾雾就不会早产,会像其他的小朋友一样,健健康康的长大,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
都是她的错。
这么多年了。
她一直都不敢回忆雾雾小小的一只,躺在ICU抢救箱,浑身插满管子的画面。
太痛了。
真的太痛了。
楚清衍捕捉到妻子脸上的自责,知道她又在内疚当年的事,连忙吻向妻子脸颊,帮她摸了一下眼角。
“安心,别多想,说不定雾雾这次只是普通发烧着凉,输完液我们就能回家了,眼泪收一收,不然雾雾醒了看见会难过的。”
云揽月深呼吸,点了点头。
角落里。
谢烬野也在努力把泪憋回去。
他焦急等待着,刘海被汗尽数打湿贴着额头,整个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安,掐着胳膊的手更是青筋暴起,指关节泛白,指甲深陷肌肤,掐出了一条条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