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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61)

作者:柴鸡蛋 时间:2017-09-13 12:53 标签:强强 欢脱 警察 高干


  夏母不在这照顾他还好,一留在这什么都看在眼里,心里肯定不痛快,精神压力也很大,熬了两天之后感觉身体严重吃不消。

  “妈,要不您今晚回家住吧,别在这看着我了。”夏耀说。

  夏母瞪着他,“你又憋什么坏主意呢?”

  夏耀说:“我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身休素质啊,我连地都下不了,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你陪不陪在这,我都照样在床上躺着。”

  “我伺候你更方便一点儿。”夏母说。

  夏耀说:“您伺候我哪有男护理方便啊?我都多大了还让您把屎把尿的?我不方便您也受累啊,那护理还请个什么劲啊?”

  夏母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夏耀又说:“而且您脸色这么难看,直接影响我的恢复信心,我每次醒来一看到您这张脸心里就跟着难受。您就回家好好休息一晚吧,等精神状态调整好了再过来。”

  夏母出于对儿子的健康着想,还是不情愿地走了,走之前特意叮嘱医护人员看紧了夏耀,只要一有特殊情况就给她打电话。

  只不过这个,‘特殊情况”的衡量尺度有点儿难把握,夏母又不能明说,所以医护人员只能按照自己领会的来,只要夏耀身体恢复情况正常,他与袁纵如何交流都不在他们的看管范围内。

  于是,夏母走了不到十分钟,夏耀就蹿到了袁纵的床上。

  看惯了袁纵霸气凛然的模样,突然看到他插着氧气管,以一副体弱的状态躺在这,心里难以接受和适应。

  “赶紧醒吧!我妈都走了!”夏耀捏着袁纵的脸颊说。

  袁纵毫无反应,脸上的肉比平时松了很多,夏耀忍不住多捏了一会儿,权当给他按摩了。

  “醒吧醒吧醒吧……”学着斗地主游戏里的经典口气,“我等的花都谢了,哈哈哈哈……”

  现如今傻狍子都对大粽子不起作用了,夏耀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和难受,又鼓足干劲换了个手段,趴伏在袁纵耳旁小声说:“你要是现在就醒,我马上帮你把导尿管拔了,亲手给你接尿,怎么样?”

  袁纵还是无动于衷,感情牌打得再好,刨氐抗不了人体的生理现律。

  夏耀不信这个邪,偏把手伸到袁纵的病号服裤子里,反复摆弄着他的那只大鸟,挑逗的口吻说:“你还不醒?你还不醒?……”

  突然,门被护理推开了。

  “干嘛呢?”一声疾呼。

  夏耀急忙将手从袁纵的裤子里拿了出来。

  人家医护人员正吃着晚饭,目光往监视器上一扫,夏耀竟然趴在重病号的身上,反复“虐待”着病人,医护人员急忙把碗筷一撂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至于夏耀“掏鸟”的行为,医护人员并没有看到。

  “他有肺炎你还跟他近距离接触?你要再这样,我就直接把你们俩隔离了。

  医生这么一说,夏耀只能回自个的床上。

  蹿过来的时候没见这么费劲,等医生让他回去,哎呦妈呀地叫唤了好一阵,伺机多蹭了袁纵两下,才被医护人员搀扶过去。

    

 

    191活过来了。 vip (3323字)

 

  袁纵昏迷的第四天,田严琦才赶过来看他。

  夏耀的精神本来就随着袁纵昏迷时间的增长在走下坡路,再一看到田严琦和他的那张脸,状态更差劲了。

  田严琦偏偏还在那哭,虽然没哭出声来,但是这么一张惨兮兮的脸加上悲痛欲绝的表情,还是让夏耀消化不了。

  “哭什么?他又没死。”

  田严琦完全是止不住的,转过身背朝着夏耀,肩膀依旧在抖。

  夏耀心里也不落忍,但这个时候真心看不得有人煽情。

  “行啦,有完没完?娘们儿唧唧的。”

  田严琦哽咽着说:“我就不信你没哭。”

  “我哭我也不当着别人面!”夏耀语气生硬。

  田严琦转过身来,在袁纵的病床前立正站直,就像每每探望军官一样,特别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

  问题是袁纵现在合着眼,夏耀怎么看怎么像殡仪馆里面的仪式,心里那叫一个膈应。

  “我操你要不要这样啊?”

  田严琦说:“我这样是给他力量。”

  “这样要管用我早就敬礼了,还用得着劳您亲自动手?!”

  正说着,突然一个沉睿的男声响起。

  “你怎么来了?”

  那一刻,夏耀有种瞬间被人抛上天堂又踹下地狱的错乱感,袁纵醒了!可他为什么是这个时候醒的?就像夏雨荷一样等着盼着恍若隔世,最后竟然让容嬷嬷给横刀夺爱了!

  田严琦也特别惊讶,“你醒了?”

  夏耀一看他们两个人互动心里特别不舒服,但又说不出什么,毕竟人家俩人都是重病号,各有各的可怜之处。

  于是费劲地翻了个身,背朝着袁纵,自个跟自个置气去了。

  田严绮怕影响袁纵休息,只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临别前还和夏耀打了声招呼,夏耀也没搭理他,田严琦关上门就走了出去。

  袁纵这才把头扭向夏耀,沉声唤了一句。

  “小妖子……”

  夏耀背朝着他一身的怨气,连点儿反应都没有。

  袁纵嗓子很不舒服,气息也很差,但面对夏耀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妖子……转过来让我看看……”

  直到医生进来,夏耀也没搭理袁纵,后来医生给袁纵检查了一下,又叮嘱了他很多话。袁纵的目光一直放在夏耀身上,他发现夏耀的呼吸特别均匀悠长,他是自个气着气着就睡着了,再大的气也抵不过几天没合眼的疲乏啊!

  精神骤然松懈,一觉干到晚上十二点多才醒。

  袁纵也因为身体状况的原因,在夏耀睡着后又补了一觉,晚了夏耀一步醒过来。醒来之后夏耀已经把身体转过来了,正直勾勾地看着他,一脸痴汉的表情。

  “赶紧照照镜子看看你那个傻样儿。”袁纵醒来就挤兑夏耀。

  夏耀朝袁纵呲了一嘴的小白牙,后来就着这个口型继续咧着嘴乐,越说他傻他还越来劲了。

  袁纵的身体还处于半麻痹状态,体力没有完全恢复,不然早就一只大手拒人抄过来了,要不要刚醒就给这么大一个刺激?

  夏耀收起脸上的笑容,定定地看着袁纵。

  “你的脚趾头没了。”

  袁纵一派从容的表情说:“没就没吧,要它干嘛用?”

  “脚趾能掌握平衡。”夏耀说。

  袁纵说:“就是断了一条腿,老子的平衡能力也照样杠杠的。”

  袁纵越是这么说,夏耀越悬心疼,所以夏耀严重怀疑袁纵有佯装坚强博取同情心的嫌疑,尽管他心甘情愿地上当受骗。

  袁纵又说:“过去的三寸金莲绑得脚趾头都贴在脚底板上,不是照样走路么?”

  “可是没有脚趾头,无聊的时候抠什么?”夏耀言辞犀利。

  袁纵回得更犀利,“我的人生乐趣真不指望靠它撑着。”

  “可是床上也会少了情调啊!”

  袁纵故意问:“怎么少了情调了?”

  夏耀不要脸地笑,“万一我想给你舔舔脚趾头呢?”

  袁纵捏爆夏耀蛋蛋的心都有了,老子脚趾头齐全的时候你没想过舔,现在脚趾头没了你嚷嚷着要了,敢不敢再马后炮一点儿?

  “你要是真给舔,我马上就装上义趾。”

  “义趾没有感觉啊!”夏耀说,“我听说有一项技术,可以把断掉的脚趾放在肚皮那养着,养好了再接回去。要不这样吧,你把断掉的那截搁我肚子里养着,养熟了我再给你生下耗”

  袁纵其实在用脚抠石壁的时候就料到这几个脚趾保不住了,当时想过醒来之后夏耀面对这双残疾脚的种种反应,都没想到会是这么萌和温馨的。

  夏耀又问袁纵:“你昏迷的时候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听见没?”

  “都听见了。”袁纵说,“连你唱的二人转我都听到了。”

  夏耀笑着砸床单,“我听说你们东北人都能说会唱的,你啥时候也能给我来一段啊?”

  袁纵八尺多的纯爷们儿,唱二人转那种充满滑稽喜感的曲子不是掉价么?

  不唱!

  夏耀偏偏喜欢挖掘袁纵那不为人知的呆萌一面。

  “别让我瞧不起你啊,我这种高级知识分子都放下身段给你哼了几句,你一个东北人都不敢开这个口,合适么?”,

  袁纵说:“你要给我唱旦角,咱俩和一曲,我就唱。”

  夏耀琢磨了一下,反正他在袁纵昏迷的时候早就把脸丢光了,也不在乎多唱一段了。

  “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呀~”

  “大年初一头一天呀啊”

  “家家团圆会呀啊~”

  “少地给老地拜年呀啊”

  “也不论男和女呀啊诶呦呦呦呦诶呦呦啊~”

  “都把那新衣服穿呀啊诶呦呦呦呦~”

  “都把那个新衣服穿呐啊诶呀啊~”

  “……”

  别家医院的监控一般都听不到声音,这家医院比较高端,监控器不仅能看视频,还能听到声音,当时就把值班的两个男医生雷到了。

  “我操,一个高烧四十度,一个脚趾头都没了,还有心情唱二人转?”

  “我看他们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

  病房里依旧一片幸福祥和,夏耀手指戳着床单,闷闷地说:“今儿已经腊月十三了,再有一段时间该过年了,今年你还回家过年么?”

  夏耀说完就意识到错了,袁纵现在这样,别说回家了,能在过年前出院就不错了。

  “不回去了。”袁纵倒是无所谓。

  夏耀定定地看着袁纵一阵,又问:“你身体感觉怎么样了?关节能活动么?”

  “还有点儿僵。”袁纵说。

  夏耀一脸顾虑地问:“哪都僵么?”

  袁纵狞笑一声,“就JB不僵。”

  这可都是夏耀的功劳。

  袁纵说:“我还听你说如果我醒了,你就帮我把导尿管拔了,亲自给我接尿?”

  “你听错了吧?”夏耀故作腼腆。

  袁纵说:“那就算了吧。”

  “别介,你要是有这种要求,我一定不会推辞。”

  其实夏耀是想试试袁纵的那活儿功能有没有下降。

  他找来一个宽口的瓶子,费劲巴拉地走到袁纵的床前,怕医生在监控里面看到,偷偷摸摸把袁纵的大鸟攥住,对准瓶口往里面塞。

  结果塞不进去。

  夏耀调侃道:“你丫这根JB是不是泡发了?怎么感觉比以前还大了一圈?”

  说着说着又粗了,不仅粗还有点儿硬了。

  夏耀的目光邪幽幽抛向袁纵,“你丫老实点儿啊!”

  其实他心里特美,一是对自个保护有功的成就感,二是对自己魅力值的肯定,这也就是我夏爷,换做别人谁有这个本事啊?这么重的病都能给逗起来!

  他就忘了袁纵忍了多少天了。

  别说脚趾头断了,就是整个脚丫子没了,也架不住夏耀这么摆弄啊!

  后来夏耀又学么了一个口径更大的,塞进去没一会儿,就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音,豪爽程度不减当年,夏耀立刻调侃道,‘纵爷够威猛啊!”

  袁纵还沉浸在夏耀为他接尿的幸福中醒不过来,一听这话更来劲了。

  夏耀伸手去抽湿巾。

  袁纵问他:“你用那个干吗?抖抖不就成了么?”

  “抖哪?抖床单上还是抖我手上啊?”

  夏耀不顾袁纵的别扭,用湿巾给他擦拭着尿道口,顺带在G头上转了一圈,嫌一圈不够干净,转了一圈又一圈。

  袁纵本来就有肺炎,这么一折腾更喘不上来气了。

    

 

    192悉心照料。 vip (3246字)

 

  “差不多得了。”袁纵略显吃力地警告了一句。

  夏耀偏不,擦完G头橹大鸟,撸完大鸟捏大蛋,再到会阴处走一遭,最后直接奔着沟壑深处去了。袁纵气喘如牛,瞳孔冒火,手箍着夏耀的后脖梗强令他停止。夏耀非但不停止,还把爪子伸到袁纵结实的臀瓣上,揉面团一样地肆意拧攥。

  让你丫前段时间一直让我不顺心,报仇的机会到了!

  袁纵沉着脸呵斥,“你讨厌不?”

  夏耀得瑟地笑,完全不计后果地继续折腾。

  袁纵费劲地躲着,气喘吁吁地威吓道:“你再拧我一下试试!老子操哭了你信不信?”

  “你来操啊!你现在就来操啊!”

  夏耀又使劲拧了好几下,拧完还啪啪打,存心臊着某位曾经的军爷。

  袁纵冷硬的眉骨散发着幽幽的杀气,这是要烹煮炒炸美臀瓣的节奏啊!

  夏耀还不怕死地呛火,“你要是操不了,那只能换我来了。爷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了,知道拉我的那根绳子为啥断了不?那是我故意解开的,就等着你丫卧床不起的这一天!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魔爪又朝袁纵的身上袭来,佯装一副真要把袁纵怎么着的架势,其实袁纵知道他在闹着玩,但也哄小孩似的陪他折腾了一会儿,毕竟好久没见他这么撒欢了。

  袁纵再怎么体弱,收拾夏耀也不在话下,大手扣住夏耀的后脑勺,夏耀的脸就闷在他的肚皮上不能动弹了。

  皮肤相贴的那一刻,夏耀的心口窝滚烫滚烫的,再也折腾不起来了。

  突然开始挪动濡湿的薄唇,顺着袁纵的胸沟一路向上攀爬,最后停在袁纵的脸颊处。刚要一口咬上去,就被袁纵一把薅到二十公分开外。

  “你离我远点儿。”

  袁纵迫不得已厉声呵斥,毕竟肺炎不是闹着玩的。

  夏耀的热情一上来,真不是几瓢凉水能扑灭的。

  依旧在袁纵的嘴巴和脖颈处气喘吁吁地瞎蹭,蹭得袁纵的心软塌塌的,一点儿招架能力都没有。

  “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袁纵说夏耀。

  夏耀说:“有听话的,是你自己不待见。”

  确实,袁纵也承认自己偶尔犯贱,要说听话,谁也没有田严绮听话,可他就是不喜欢啊,能怎么办?有人天天跟你反着,你想要的时候他推推搡搡,你不想要的时候他往跟拼凑,你高兴的时候他给你一闷棍,你不高兴的时候他再补你一刀堆……就这么个混玩意儿,怎么就这么待见呢?

  “行了行了,让你在这趴一会儿,就一会儿啊!”

  袁纵终于松了口,又给夏耀戴上口罩,才由着他趴在自个身上。

  分开了三个月,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粘靠在一起,心情和三个月前特别不一样了。夏耀心里特别静,特别踏实,大概经历过死亡心胸都会豁达很多,说不上无欲无求,总之在很多事情上不会那么较真了。

  “你准备把小田怎么样?”夏耀问。

  困扰了两个人多日的问题终于正式摆上谈判桌。

  袁纵说:“该怎么办怎么办。”

  夏耀大体明白袁纵的意思,虽然知道袁纵的分寸,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你丫悠着点儿啊!实在不行往后拖拖,等他那脸好点儿再说。”

  “再往后拖,你受得了么?”

  夏耀现在特有底气,“有什么受不了的?你也把我想得太没风度了,我跟你说,我都没把他当回事,当初我跟你说分手……”

  说着说着扫到袁纵的眼神不对劲,心虚了,干笑两声。

  好吧,我承认我碎嘴子,我就是为了一时痛快才那么说的。”

  后来发现这句检讨没诚意,袁纵依旧威瞪着他,顿时又矮了几分。

  “行啦,让着你,以后不说啦。”

  袁纵不依不饶的,“你给我下保证。”

  夏耀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赖赖地说:“我保证——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你给我认真点儿!”

  袁总教官煞有其事地将夏耀上半身扶起坐好,非要让他郑重其事地给自己一个交代。

  夏耀深吸了一口气,说:“以后我再说分手,就让袁老枪把我关进笼子里,小锁链勒着,小皮鞭抽着,直接把屁眼干穿。”

  袁纵心中暗道:这才实在么!

  话锋一转,“要不……咱再说一回?”

  “操,你丫可真不要脸……”

  夏耀笑骂着,又被袁纵按回胸口上继续趴着。

  袁纵沉默了良久,又朝夏耀说:“这事也赖我,让你受委屈了。”

  夏耀心头一紧,片刻后又坐起来,抄起手机举到袁纵嘴边。

  “再说一遍,没听过瘾,录下来搁你们公司循环播放去。”

  袁纵磨着后槽牙,“一点儿都不可人疼。”

  后来两个人又聊了好久,久分重合的两个人,话总是特别多。深更半夜,值班医生都睡了,夏耀精神头却越来越好,非要给袁纵擦擦身体。

  袁纵佯装惊讶地说:“平时都是操爽了才有这种待遇,今儿是怎么了?”

  被人戳中本性的夏耀以网络小胖的经典眼神扫了过去。

  “你丫还擦不擦?”

  “擦。”

  夏耀去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把毛巾浸湿,细细致致地将袁纵从头到脚都擦洗了一遍人……袁纵从井水出来之后就进了急救室,然后又转到重症病房,身上还是井水混着血水的腥味儿,被这么一顿擦洗,舒服程度自然不用说。

  夏耀特意准备了两条毛巾,湿毛巾搓洗过后马上用干毛巾擦干,然后迅逮盖上被子,以防着凉。

  袁纵能感觉到毛巾的温度,虽然他很舒服,但夏耀的手浸泡在这种温度的水里面肯定会觉得很烫。

  看到夏耀还在往里面加热水,袁纵心疼地说一句,“别倒了。”

  夏耀以为袁纵怕热,特有男人味地哄劝着他,“没事,忍一会儿就过去了,水热点儿有助于舒筋活血。”

  袁纵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夏耀,目光中满是柔情。

  夏耀被看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故作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别跟我撒娇啊!我不吃那套。”

  结果袁纵大手把他抄进怀里,他自个儿倒先腻歪起来了。

  “别闹……”别闹……”身上还湿着呢。”

  夏耀自己也发着高烧,精神很容易就耗尽了,给袁纵搓完之后,他也气喘吁吁、浑身发热。扎到床上没有两分钟就睡着了,总是无意识地踢被子,被袁纵训了好几次,到了早上闷出一被窝的汗,烧也跟着退了。

  第二天一早,夏母过来看夏耀的时候,发现他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心情州明朗一点儿,就听到旁边袁纵的一声招呼。

  “阿姨,您来了?”

  夏母目光一暗,这才知道夏耀为什么一下就好了,敢情是这位“精神支柱”醒过来了。不过夏母也不能明确表露出这种情绪,毕竟袁纵是夏耀的救命恩人,也是夏家的救命恩人,只能隐忍地接受这种道德绑架!

  “是啊,你怎么样?”夏母问。

  袁纵沉声应道:“好多了。”

  夏母没再说什么,把饭盒打开,里面有州出锅的饺子。

  夏耀每天在这吃营养餐,营养是营养,味道差了很多。袁纵更是输了四天的营养液,肚子里一点儿粮食都没有。

  夏耀慢吞吞地吃着,细嚼慢咽,磨磨蹭蹭。

  “怎么吃这么慢?不好吃么?”夏母问。

  夏耀摇头,“好吃,舍不得一下全吃了。”

  “傻儿子,不够吃妈再给你做啊!”

  刚说完,夏母就让医生叫出去了。

  夏耀忙朝旁边招呼一声,“张嘴!”

  袁纵张嘴,一个精准投射,饺子进了他的嘴。

  “好吃么?”夏耀问。

  袁纵点头,“好吃。”

  实际上他的味觉还没有恢复,根本尝不出味道来。

  “张嘴。”夏耀又抛过去一个。

  夏母就在门口站着,夏耀就这么把饭盒里剩下的饺子一个一个,精准无误地送到袁纵的嘴里。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十七八个饺子没影了。

  夏母回来一瞧,心里就明白咋回事了。

  但还不能明说,哪能为了几个饺子跟孩子置气?只能拉着脸将夏耀的饭盒收走,沉默无语地放回袋子里。

    

 

    193大祖宗。 vip (3207字)

 

  其后的几天,袁纵就一直由夏耀照看着。

  难为夏耀这么个大少爷,袁纵的吃喝拉撒都归他负责,别的都还好,就这个擦洗真是个力气活儿。不擦吧,夏耀怕袁纵这个洁癖的不舒服:擦吧,还碍等夏母走了,医生休息了,三更半夜爬起来为他服务。

  要是袁纵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一口一个谢谢,一次一个我爱你也值了。可他偏不,不仅没有点儿感动的意思,还理所当然地指使着夏耀干这个、干那个,事儿妈一样。

  开始几天,夏耀还有点儿热情,趁着夏母在的时候拼命补觉,等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准时爬起来。

  打一盆热水,准备两条毛巾,耐心地给袁纵搓洗按摩,翻来覆去,角角落落,耳朵眼儿都掏了,那叫一个细致。

  服务态度也特别好,胳膊腿儿都轻拿轻放的。

  “稍微侧一下身,侧的过去么?侧不过去我搀你一把……”

  通常这个时候,袁纵都会指指这、指指那、吆五喝六的。夏耀隐忍不发,毕竟袁纵身子骨不利索是他造成的,理应受这份气。

  隔了没几天,随着袁纵的事儿越来越多,夏耀的态度就有点儿不尽如人意了。有时候晚上两点多钟,夏耀睡得正香,就让袁纵一声咳嗽给吵醒了。

  “该给我擦洗了。”

  夏耀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嘟哝道:“明儿再说吧,你又没出什么汗,大冬天的老洗澡伤元气……”

  袁纵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哎,粘不拉几的,凑合睡吧……”

  你姥姥的……夏耀心里咒骂一声,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持着一张不耐烦的脸走到卫生间。 心里再有气,准备工作还是要做足的,水温要够,毛巾要两条,搓洗和按摩样样不缺。就是这脸色有点儿差劲,眼珠子一会儿斜一下,一会儿斜一下,里面前是戏。

  “你把胳膊抬起来成不成?那只胳膊!这只胳膊都擦完了你还抬,缺心眼么?”

  袁纵一点儿眼力荐儿都没有,夏耀都这脸色了,还一个劲地使唤。

  “这么两下就搓完了?糊弄谁呢?”

  “我都给你擦三遍啦!”

  “我这腿严重受寒,擦三遍也不多!”

  夏耀暗暗磨牙,黑着脸给袁纵擦完最后这一遍,端着水盆往卫生间走。26

  “你怎么不把被子给我盖上?”袁纵说。

  夏耀脑门青筋暴起,扭头就是一句。

  “你就不能自个盖么?你那只手就不能动弹动弹?”

  袁纵说:“没你盖得严实!”

  夏耀终于炸毛了,指着袁纵说:“你丫再作,信不信我把你脱光了扔外面去?”

  袁纵好像就等着这一刻,盼到后就心满意足地睡觉了。

  夏耀把水哗啦啦一泼,盆子往地上一摔,气汹汹地走回来。本想直接扎进被窝,结果瞪了袁纵一眼,还是多走两步给他掖了掖被子,然后才回到自个床上。

  这两天,夏耀的耐心是彻底耗尽了,三更半夜好不容易被催醒了,就在那摆弄手机,磨磨蹭蹭且不干活呢。

  “你快点儿,我都快睡着了。”袁大总统发话了。

  夏小佣人不耐烦地哼道,“你睡你的,我擦我的。”

  “到时候你又把我吵醒了怎么办?”

  夏耀呲牙瞪眼,“许你吵醒我,就不许我吵醒你么?”

  “你沾枕头就着,我一醒了就彻底睡不着了。”

  夏耀克制克制再克制,结果袁纵又甩过来一句,“麻利儿的,有点儿自觉性。”

  终于没克制住,手机往被子上一摔,河东狮吼。

  “爷不伺候你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猛的扎回床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躺得像僵尸一样。

  袁纵也不说话,就那么沉默地静候着,淡淡的哀叹声从口中发出,其实心里不知道怎么乐呢,就爱看夏耀生龙活虎的炸毛样儿。

  五分钟之后,夏耀猛的将被子从脸上拉下来。

  “你特么不应该叫大粽子,你应该叫大祖宗!!”

  说完,暴走到卫生间,还是把家伙事儿准备齐全,回来给袁纵擦擦洗洗,一丁点儿都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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