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现代耽美>

势不可挡(64)

作者:柴鸡蛋 时间:2017-09-13 12:53 标签:强强 欢脱 警察 高干

  说完嘿嘿一笑,怪不得叫真真,真够天真的,说啥都信……正笑着,突然发现袁纵正在旁边端着笔记本看着什么,脸色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猛的蹿了过去。

  宣大禹的这部电影夏耀早在住院前就看过了,虽然灵感源自一篇小说,但改编过后更影射他和宣大禹的竹马情,几乎和他们有点儿交情的都能看出来。但也有为了票房刻意夸张的镜头,比如接吻、互撸一类的。

  夏耀蹿到袁纵床上的时候,袁纵的脸已经沉了下来。

  因为影片采取插叙的方式,开头就是在学校厕所激吻的片段。

  袁纵略显凝重的黑眸朝向夏耀,问:“你的初吻给了宣大禹?”

  “没啊!怎么可能?电影都是虚构的!”

  “那给谁了?”

  “一个老外。”夏耀实话实说,“黑人,二百多斤……”

  袁纵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仿佛极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你就这么重口味?”

  夏耀猛的在袁纵胸口砸了一拳,“你想哪去了?那是他强迫我的!”

  “那么壮实的一个男人强迫你,就只亲了你一口?”

  “他打不过我啊!他想干别的也干不了啊!”

  “他打不过你又是怎么强迫你的?”

  “当时在擂台上啊!我躲避不及!”

  “擂台上比这个?谁先亲到谁,谁赢是么?”,夏耀越解释越乱,最后干脆真接撂狠话,“袁纵你丫是不是个男人啊?哪百辈子的事了?你还跟我较真!我就是真亲了宣大禹又怎么了?小时候我俩还睡一个被窝呢,难道你都要拎出来说的说的么?”

  袁纵沉着脸不说话,又把目光转向电脑屏幕。

  夏耀特别不满袁纵这种态度,本想冷着脸膀着他,结果发现袁纵还在继续看,突然又怂了。接个吻都气成这样二要是看到互撸的片段,不得闹翻天啊?

  这么一想,夏耀又粘靠过去了,一手将笔记本合上。

  “有什么可看的?磨磨叽叽的,跟我聊聊天。”

  袁纵脸色依旧不好看,但语气缓和一些了。

  “聊什么?”

  夏耀想了半天没想出来。

  袁纵又把笔记本打开了。

  夏耀再次合上,伸出胳膊圈住袁纵的脖子,开始打柔情牌。

  “哎,真不想回家啊!就想一直在这住着。”

  袁纵扭脸看着他,问:“为什么?”

  夏耀说“等咱病好回家了,就不能这样想待在一起就待在一起,你也碍工作,我也得工作。我妈肯定会看我看得更紧的,晚上下了班就得按时回家。

  袁纵沉声安慰道:“没事,你妈既然都不拒绝咱俩住在一个病房,肯定也不会硬拦着咱俩见面的。”

  “可那样见面机会也会少很多吧。”

  夏耀边说边用胡茬蹭着袁纵的脖颈,表面上柔情四溢,心中却腹诽道:看你丫还有心思看电影不!

  结果袁纵却说:“这事我自有办法,你就甭操心了。”

  然后,又把手伸向笔记本。

  柔情攻势宣告失败。

  姥姥的!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夏耀使出绝招,直接把那瓶护理液举到袁纵面前。

  “咱去洗个澡吧。”

  袁纵二话没说,痛快下地,扛起夏耀就往浴室走。

  夏耀心中咆哮:你丫要不要这么畜生?要不要这么男人?

    

 

    199你往哪躲? vip (3535字)

 

  夏耀以为到了卫生间肯定能有个鸳鸯浴,气氛一撩拨上来,到时候谁还去想电影的事啊?

  结果想得很美好,袁纵压根就没打开淋浴喷头,而是直接用盆接了些热水。

  “你干嘛?又擦?”夏耀问。擦?袁纵把水盆往地上一撂,沉着脸朝夏耀走过来,手臂一弯,直接将夏耀夹抱起来,直奔着水盆而去。

  “诿,你干嘛呀?我自个儿能洗!”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体一阵下沉,袁纵直接蹲下身,把夏耀强按在腿上,然后就去脱裤子。

  夏耀这会儿才明白过来,袁纵这不是要给他洗澡,而是直接洗屁股。

  要是洗澡的时候袁纵把手伸过来,在他屁股上搓两下也就忍了,只洗一个地方也太丢人了。一个大老爷们儿自己洗屁股的时候都嫌臊得慌,更甭说这样被人抱在腿上洗。

  夏耀赤红着脸挣扎,手肘狠戳袁纵的胸口,一个劲地怒骂。

  “你滚……有你这么寒碜人的么……放开我……”

  袁纵一只手臂死死箍着夏耀,强行将他的裤子褪到膝盖的位置,手臂挽着他的腿弯儿,让整个屁股袒露在水盆上方。

  “袁纵……你别让我跟你急啊……”

  刚说完,袁纵的手就扬起水花,朝夏耀的私处撩去。夏耀腰身猛的一震,挣扎得更凶了,无奈袁纵的手劲哪是一般人能抗衡的?又撩起一些水朝夏耀的私处冲去,顺带着用大手在上面细致地搓洗。

  夏耀被这挠心的痒劲儿和别样的舒服刺激得喘息粗重,瞬间就折腾不起来了。腰身软塌塌的,在袁纵的膝盖上不受控地抖动,震得袁纵两条腿都麻了。

  袁纵细致地搓洗夏耀的阳物,尤其侧重清洗上面的小孔,湿润又粗糙的拇指肚儿在上面一个劲地刮蹭,惹得夏耀呻吟不断。

  “……别……我要来劲了……啊啊……”

  洗完前面,袁纵又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夏耀的两条腿往高抬,几乎贴到脑口上。再将自己的膝盖压低,让夏耀的两个臀瓣距离水面更近,密口充分暴露出来。

  然后,袁纵才开始用手携水朝夏耀的臀缝内侧撩去。

  “……爽……舒服……”

  夏耀的膝盖几乎顶到了脸颊,褪至那个部位的内裤恰好就在鼻息上方,淡淡的肥皂香和男人体液的味道混杂着刺激雄性荷尔蒙的分泌,让夏耀气息越发紊乱难控。

  袁纵拿出那瓶护理液,倒在手上一些,清凉滑润,涂得密口四周油腻腻的。

  啊啊啊……爽死了……”

  夏耀撅在水面上的臀瓣一阵激烈的震颤,密口缩得很厉害,腰身不由自主地扭动,呻吟声中满是欲罢不能的哭腔。

  袁纵又用手指携着护理液顺进甬道内部。

  夏耀腰身狂抖,两个臀瓣上的肌肉像是触电般高频率抖动着。

  “老实点儿……”袁纵故意在夏耀臀瓣上抽打一下,溅起色情的小水花,呵斥道,“不许扭屁股……”

  说完捅得更深,手指在内壁上细致又缓慢地刮蹭着,相当折磨人。

  夏耀这副敏感的身子骨那忍得住啊?袁纵越是让他老实,他越是不老实,屁股颠着差点儿栽进水盆里。

  “你还扭……再扭一个试试……”

  屁股抽得挺响亮,完全是助纣为虐的意图。

  “不行……我受不了……啊啊啊……”

  袁纵故意在这个时候问:“老子给你洗个屁股怎么了?瞧你那不乐意劲的

  夏耀刚才不乐意,现在早没那心思了,满脑子都是要洗就给我洗得彻底点儿。

  袁纵头俯下去咬着夏耀的嘴唇问,“老公能不能给你洗屁股?”

  夏耀没说话。

  袁纵使劲用手指贯穿他的甬道,利齿依旧在夏耀嘴边粗暴又温柔地啃咬着,不罢休地质问:“老公能不能给你洗屁股?嗯?”

  “能……啊啊……别捅那……要射了……”就在夏耀即将低吼出来的时候,袁纵的手指突然拔了出来,用毛电给夏熠擦擦湿处。冷厉的目光注视了夏耀一秒后,狞笑二声,化为满满的温柔,给他提上裤子,扛抱着回了病房。

  夏耀被袁纵甩在他的病床上后,就一直赖在那不走。

  脑子一边想着那些淫荡事儿,一边惦记着电影的事,怎么掐算今儿都得大干一场。

  于是,翻身搂抱住袁纵,将袁纵嘴里的烟抽出,捻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将自己的手指插入袁纵的口中,在袁纵的舌头上摩擦生热。

  袁纵一口咬住夏耀的手指头,嘲弄的目光抛射过来。

  “别瞎闹着……”

  夏耀不死心地将携着袁纵津液的手指伸进袁纵的裤裆里,拎起那根大物件,转着圈地蹭。

  袁纵哑然失笑,手扼住夏耀的手腕,故作正经地呵斥夏耀。

  “耍流氓是不是?”

  夏耀炽热的气息扑到袁纵的脸上,“是。”

  然后又埋头咬住袁纵不断滚动的喉结。

  袁纵被他咬得必里酥麻酥麻的,好像对外界的环境一无所感,眼里就装着下面这个祸害。手薅住他的头发,使劲将脑袋拖拽到自个的眼前,脸贴着脸,鼻尖顶着鼻尖。

  “你到底想干嘛?”袁纵问。

  夏耀色情的魅眼转了转,油腻腻的口吻说:“求爽……”

  “怎么个爽法?”

  夏耀的舌头沿着袁纵的薄唇一路舔纸到耳根,最后埋入袁纵的耳孔中勾绕搅动,磨蹭腻歪了好一阵,才小声朝袁纵说:“求……操……”

  袁纵的耳朵里就像被灌入一团火,迅速蔓及全身,势不可挡。

  夏耀再急也时刻不忘自个的小伎俩,手推着袁纵的胸口说:“你先去卫生间拿点儿润滑的东西过来,免得一会儿又往那跑……”

  袁纵去了,夏耀迅速把笔记本里面的光碟弹出,嘎嘣一声掰折,扔进垃圾桶里。

  这下可以安安心心爽个你死我活了。

  夜色撩人……此处省略五千字。

  一直到后半夜,夏耀才噘起嘴,吐出一口舒畅又放松的空气,脸埋在松软的枕头上,无欲无求、踏踏实实地睡了过去。

  袁纵却又将笔记本电脑打开了,点击早已复制储存在文件夹里的电影播放。

  一个半小时瞧下来,袁纵抽了一包烟。

  这叫一个煽情、一个淡淡的哀伤中透出的浓情蜜意、一场激情四射的撸管、一张精湛又投入的表情演绎……

  影片播完袁纵都没想起关闭,自动重播,又是那段接吻的视频。

  袁纵青筋暴起的手点了一下“弹出。”结果光驱弹出来之后,发现里面是空的。袁纵的目光再往下一扫,垃圾箱里几片碎裂的光碟。

  阴黑透顶的目光缓缓地挪到夏耀的脸上。

  夏耀睡得那叫一个香,一个嘴角还保持着睡前勾起的状态,迷醉撩人。

  第二天上午,医生刚走没一会儿,病房里就传来某人的哀喙声。

  “你再让我睡一会儿……就五分钟……我困着呢……”

  紧跟着一顿训斥声,“老实给我做!”

  夏耀苦逼地站在袁纵的床边,被袁老枪逼着做深蹲,平时夏耀健身的时候经常做这种训练,倒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昨太晚上折腾一宿,现在一门心思想睡觉,更熬人的是屁胶还处于用被爆完菊未修复的状态,每一次下蹲都意味着菊花的怒放。

  “我凭啥让你训?我不做了!……有本事你操我!……操死我……”夏耀来横的了。

  袁纵直接拿出那张被尿了的床单,“你做不做?”

  夏耀又抱头蹲下了。

  想他夏警官叱咤擂台三年,英勇抓敌,立功无数,竟落得这番田地。

  “电影都是假的……是那个编剧不是东西……啊……”

  袁纵毫不领情,他气的不是电影的真实性问题,而是夏耀每次都来此地无银三百两那一套。

  “别贫了……给我好好数着……”

  夏耀拧眉咬牙,口中满是怨气。

  “七十八……七十九……八十……”离五百个还早着呢。

  袁纵又用皮带抽了下床板,“你把腿给我迈开点儿!”

  夏耀心中把袁纵家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一遍,以前有人给他说过,找军官不好,无论是在任的还是退伍的,都有体罚媳妇儿的倾向。那会儿他不信,袁纵敢罚我?老子一枪崩丁他!结果现在人家用一张床单就把他给收服了。

  “一百八十八……蹲不下去了……”夏耀装可怜。

  这要是换做袁纵以前的脾气,蹲不下去?一脚踹上去,永远甭想起来了。

  现在却脸色一变,说:“那就歇会儿再做。”

  夏耀一歇就往床上一扎,癞皮狗一样。

  “你给我起来。”

  袁纵皮带狠狠甩出,轻轻在夏耀屁股上着陆。

  夏耀哼道:“起不来了。”

  袁纵刚要过去,夏耀的手机就响了。

  “喂,爸?”

  “我已经从机场出来了,马上到医院。”

  夏耀的手一阵激动地颤抖,前几天总是害怕夏任重过来,今儿把老爹当救星了。手机往袁纵那边一甩,脸闷进被子里就沉睡了过去。

    

 

    200反击。 vip (3406字)

 

  夏耀睡着的这段时间,袁纵给他擦了擦身上的汗,换了一身干爽的病号服,又把身体扳正,被子盖好,全部归置好了没一会儿,夏任重就推门进来了。

  “儿子,儿子……”

  夏任重唤了两声没人应,见夏耀也没动弹,意识到他可能在睡着。先把东西放好,把衣服随便挂在一个地方,朝床边走了过来。

  “什么时候睡的?”小声问袁纵。

  袁纵说:“除了接您的电话,其余时间一直在睡。”

  夏任重起身要去接水,袁纵直接端到他面前。

  “您喝水。”

  夏任重下了飞机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了,这会儿渴碍够呛,也来不及跟袁纵寒暄,端起水杯就咕咚咕咚一顿喝。

  “要不要再去接点儿?”袁纵问。

  夏任重摆摆手,把水杯一撂,发出畅快的喘息声。

  “不用了。”

  袁纵发现夏任重的头发还是乱糟糟的,大概是走得急被风吹的,可怜天下父母心。

  夏任重歇了一会儿缓过来了,这才打量起袁纵来。

  “你是……”

  袁纵朗声回道:“我是他朋友。”

  夏任重突然意识到什么,募的睁大眼睛。

  “诶,你就是把我儿子从井里救出来的那个小伙子吧?”

  袁纵点了点头。

  “哎呦,恩人啊!这可真是恩人啊!”夏任重激动不已地和袁纵握手”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了,我们夏耀积了多少德才能换来你的拼死一救啊!”

  袁纵倒挺淡定地说:“没事,应该的。”

  夏任重之前听说了这件事,现在急忙将目光转向袁纵的脚,唏嘘不已。

  “你这脚……”

  袁纵又说:“习惯了,对我生活影响不大。”

  夏任重叹了口气,说:“小伙子,你放心吧,你在这住院的医药费叔叔全包了,另外还会给你一笔补偿金,算是对你这双脚的弥补吧。”

  “不用了,医药费已经结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我知道你是做生意的,不缺这个钱,这就是我们的一番心意,你别嫌少。

  “不是多少的问题。”

  “……”

  两个人聊着聊着,夏母也赶过来了,走到门口脚步一顿,瞧见夏任重正攥着袁纵的手,嘘寒问暖,言语关切,好不温情。

  袁纵百般推搡,夏任重便直接站起身,拍着袁纵的肩膀说:“小伙子,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叔一定满足你!”

  夏母“……”

  袁纵这边还没说话,夏任重就被夏母拽出去了。

  夏任重将袖子上的褶皱拍打平整,皱眉看着夏母。

  “干嘛啊你这是?没看我正跟人家孩子道谢呢么?”

  夏母气不忿,“我要再不进去,你都把咱儿子卖了!”

  “卖了?”

  夏母一看到夏任重这副对家事漠不关心、稀里糊涂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耗

  “里面住的那位,就是纵横特卫的总经理,你儿子的相好,知道了么?”

  夏任重虎躯一震,“你说什么?就是他?”

  夏母那张脸难看到了一定地步,直接跟夏任重说:“去去去,你走吧,忙你自个的事去吧,这不用你操心了。”

  “这事也不赖我啊!我提前也没见过他本人啊!”

  夏母说:“不赖你,咱家出什么事都不赖你,行了吧?”

  夏任重这么久没回来,顾念妻儿,知道夏母一个人持家很辛苦,不敢和她置气。只能先好脾气地安抚她的情绪,再商量解决对策。

  夏任重说,“咱欠着人家一份人情……”这事不好办啊!”

  “所以说啊……”夏母眼圈都红了,“这种气我真是受够了!”

  “什么意思?他还仗势欺人啊?”夏任重问。

  夏母叹一口气,“要真仗势欺人我就不这么发愁了,人家厚道着呢!对我、对咱儿子都没话说。你瞧见没?他的脚都成那样了,我不在的时候照样把咱儿子伺候得顺顺贴贴。饭他管去端,床铺他管收拾,连裤衩二袜子都给洗了。

  夏任重纳闷,“那你还受什么气?”

  夏母简直无语了,“我终于知道咱儿子的情商随谁了!”

  “咱儿子情商挺高的。”

  “是,因为你比咱儿子情商还低。”

  “这话说的……”夏任重说,“我在外打拼那么多年,脑袋瓜子不够用,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么?”

  “你混到现在这个位置全仰仗着你爸!”

  这种话若是别的男人听了,一定会自尊心受挫,当众翻脸,可夏任重听后依旧面不改色。

  “你的意思是我儿子肯定会成材呗?”

  夏母“……”

  “行了行了,怎么说着说着说到我身上了?”夏任重好言相劝,“这种事急不来,等他俩病好了,咱好好跟他们谈谈,感情的事需要沟通。”

  “这种事要是沟通就能解决,我还至于整天上火么?”夏母急得双手互攥,“问题是咱们现在太被动了!”

  夏任重说:“我觉得吧,你要想主动起来,就得先把这份人情还了。”

  “怎么还?先把儿子借他一段时间,等他玩够本了再还回来?”

  “你想哪去了?”夏任重说,“我的意思是咱先想方设法把他脚趾头医治好了,你不能对一个残疾人下狠手啊!”

  夏母思忖片刻,不耐烦地摆摆手。

  “算了,算了,这事回去再商量不……”

  说完,老两口一起走了进去。

  看守所内,豹子又被狱警领到了会见室。

  这次来看他的人是田严琦。

  豹子第一眼瞧见田严琦,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你怎么来了?”

  田严琦冷哼一声,“我怎么就不能来?”

  说实话,豹子看到田严琦这张脸,心里还有点儿不落忍。

  “我还头一次听说被害人过来探望嫌疑犯的。”

  田严琦特别吃力地笑笑,“人生灰暗,悲痛欲绝,过来从你的脸上找点几乐子。”

  “你心里素质可真好,自个的脸都成这样了,还有胆量来我这找安慰?”

  田严琦说:“为什么不敢?我这张脸再惨,别人扫一眼就不敢再看了,你这张脸只要一被人盯上,那就过目不忘了。……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光荣啊?觉得我田严琦真汉子,大情圣,特别有为爱牺牲、冻人仰望的成就感啊?”

  田严琦没说什么,漠然的目光直对着豹子。

  豹子哼笑一声,“田严琦啊田严琦,我该说你什么好呢?说你精吧!你整天往傻子堆里扎,说你傻吧!一般人都对付不了你。你就像飞到人家火锅里的一只苍蝇,自个把自个当道荤菜,不知道人家有多腩应你!”

  田严琦“……”

  “你说你这么干图个什么?以前你脸没被烧的时候还有个人样儿,顶多土了点儿,勉强能当今备胎,现在当备胎开出去都嫌丢人。你说说那些处了十多年的两口子,其中一个毁容了,俩人还要闹离婚呢。你这种八字都没一撇的石,还指望用这招套住他?”

  田严琦,“……”

  “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嫌我说话难听?伤你自尊了?我告诉你,我豹子从来不会玩袁纵那虚情假意的一套!我有啥说啥,你就是没戏了!甭想着涅重生了,你压根不是凤凰,充其量是一只土鸡,烧到死也就是一盘菜二”

  田严琦,“……”

  豹子看了一下表,还有五分钟,见田严琦还愣愣地瞧着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哎,你说你大老远跑这来,什么也没捞着,白挨了一顿骂,叔心里过意不去啊!这么着吧,还有几分钟时间,有什么难听的话尽管招呼,叔绝不还嘴。

  田严琦终于开口,“我们买下来的那块地……”

  豹子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等着田严琦往下说。

  “就是挨着你们楼盘的那块地……”

  豹子依旧点头。

  “会修建成一大片私人墓地。”

  “……”

  豹子的脸色陡转直下。

  田严琦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坟-地。”

  豹子的脸狰狞得不忍直视。

  田严琦笑笑,“民政局已经批下来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开工了。我们投资小工程期短、收效快。等你们的客户搬进来的时候,地下就会有很多人陪着他们了。”

  豹子“……”

  “时间到了。”狱警在旁边提醒。

  田严琦把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贴在玻璃上,最后说了一句。

  “等你们的楼开盘的时候,我一定会清几个喇叭班为你们宣传造势的。”

  爽快一笑,起身走人。

    

 

    201怎么会是你? vip (3128字)

 

  晚上,夏任重和夏母离开过后,病房里就剩下夏耀和袁纵两个人。

  夏耀一直在卫生间没完没了地打电话,接了打,打了接,袁纵进去好几趟,夏耀都在那急赤白脸地跟人家嚷嚷。

  好不容易喘口气,回病房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

  “你这干嘛呢?”袁纵问。

  夏耀说:“预约美国那边的医生给你治疗脚伤啊!”

  “这么快?”

  “赶早不赶晚啊,治病这种事能拖么?”夏耀突然急了起来。

  袁纵疑惑地打量着夏耀,说:“咱不是商量好了一个月后再去么?你单位一堆事,我公司的事也没处理完,赶得太急容易出乱子。”

  “真的不能再等了!”夏耀一脸慎色,“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我爸妈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这份人情还给你,然后再翻脸不认人。咱必须得赶在他们前面拒事办了,不能让他们有可乘之机。只有让他们亏着你,欠着你,你才能守住主动权。”

  袁纵哑然失笑,手拧着夏耀的脸说:“你爸妈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夏耀也讪笑两声,“我也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我这人凭道理办事,谁有理我向着谁。”

  “那你说说,我有什么道理?”袁纵问。

  “你想想,要是没有你,他们连儿子都没了,还谈什么结婚生子?再说了,你对我妈什么样她自己心里还没数么?换成哪个媳妇儿也做不到这份上。而且我一直信奉一个道理,人如其鸡,你的羽粗长挺直,寓意憨厚可信、为人正直。”

  说完,自个儿都忍不住,哈哈一笑,攥住了袁纵的大鸟。

  袁纵提醒他,“现在不怪我罚你下蹲了?”

  夏耀都把这一茬给忘了,经袁纵一提醒,才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打过去。

  “对,白向着你丫的了……”

  袁纵一把搂住闹腾的夏耀,说:“昨天折腾一晚上,今天也没睡好觉,你不困么?”

  “困……”

  夏耀说着就仰躺在大床上,四肢摊开,目光懒懒散散地望着天花板,悠悠地说:“今天我得早点睡了。”

  “还没洗澡呢。”袁纵说。

  夏耀说:“不洗了,累着呢。”

  “那我给你擦擦。”

  夏耀神经一紧,“又擦?”

  “你睡你的,我擦我的。”

  袁纵说完就进了卫生间,等把东西准备齐全端出来的时候,夏耀已经睡着了。知道他是真累了,袁纵没舍得像上次那样折腾他,而是认认真真地擦洗。

[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