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猎户(90)
周渡最清楚他是不是发烧了,他捉住沈溪的手腕,眼神扑捉到他怀里的汤碗问道:“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汤?”
沈溪眨眨眼,无辜道:“就何首乌,枸杞子,洋参等熬得补血气的汤啊。”
说是补血气,可他报的每个药名都是往某个地方补的,周渡真是拿他没了办法,带着他去到厨房的十角,牵着他的手在某个地方一拂而过,声音低沉道:“不用补也可以的,明白吗?”
沈溪点点头,刚刚那一触既离的手感,让他忍不住蜷曲起滚烫的手指,暗暗咽了咽口水。
好大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今天有点事晚了,还没改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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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肉包
沈溪熬的汤药,周渡一连喝了好些天,怪不得一入冬,他非但没有察觉到一丝冷意,反而身上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不像过冬,倒像入夏。
若不是今天这碗汤上了头,他还以为是这些天一直在外面跑的缘故,现在找到源头后,颇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你啊。”
望着沈溪那张清纯又无辜的脸,周渡想责问又责问不起来,只得捏了捏他的鼻子,以示惩戒。
被捏鼻子后,沈溪也没有收敛,他滚烫的指尖还回味着刚才的触感,摸了摸鼻子,遮住嘴角不怀好意的笑意,抬起头,一双润黑的眼睛里写满无辜,担忧地对周渡道:“你这样很难受吧,既然祸是我闯出来的,那我帮你消下去好不好。”
周渡的身高有着天然的优势,沈溪低下头那得逞地一笑,如何躲得过他法眼,他按按额头,无奈地问:“你想怎么帮我?”
“就……”沈溪的眼睛发亮,跃跃欲试道,“就怎样都行啊。”
末了他又添上一句:“你喜欢怎样的,我都可以。”
沈溪说完不好意思地撩了撩耳朵的发丝,耳根烫得不仅灼人,还微微有点发痒。
周渡滚了滚喉结,别说,憋到这份上,有那么一刻,他还真有那么一点心动。
但……
触及到沈溪那张稚气未消,略显青涩的脸,他按在墙上的手,紧握成拳,青筋乍起,硬生生压下这份不该有的念想,在沈溪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拒绝道:“不好。”
沈溪揉着被周渡弹疼的脑门,看周渡的眼神奇奇怪怪。
周渡没理会他在想什么,咽咽喉咙,尽量平淡道:“你帮我看一下外面的工地,我回去处理点事。”
“哦。”如意算盘一落空,沈溪答应的语气怏怏的。
好在周渡只是找个随意离开的借口,也不是真要让他去看工地的想法。
桃源村的村民们大多都比较淳朴,周渡给钱又大方,当天的钱当天结,又有村长陈青山监工,谁都不会偷懒。
周渡交代后,第一次略有点慌乱地走出沈家,回到自己家,索性水也不烧了,在井里打了桶清凉的井水,提去水房,二话不说地就往头上浇。
刺骨的寒意顿时从头顶蔓延到脚底,压制住身上那股即将抑制不住的燥热。
周渡甩甩发尖上的水珠,呼出一口热气,靠在水房的木板门上,闭上眼睛,微微喘着气,脑袋里一遍又一遍回忆着沈溪的笑容。
勾人的,撩人的,坏笑的,明媚的,算计的……
就连平日里再正常不过的一个笑容,现在回忆起来都撩人万分,刚压下去的燥热又有腾升起的预兆。
周渡忙掐断脑中的各种片断,收起在木板上泛青的指尖,思绪逐渐拉回现实,想想那被剥皮到鲜血淋漓的野兔子,再想想被他一箭爆头过的毒舌,最后再想想沈溪剥狼皮时那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劲。
逐渐的,身体慢慢的冷却下来,刺骨的寒意汹涌而来,周渡打了个寒潮,走出水房,去到卧房换下身上的湿衣服,擦干净头发,掀开被子,躺进去热冷交加的睡了一觉。
再醒来时,身上那股不适的热感已经消失,就是有点头痛脚轻,嗓子发干得厉害。
周渡起床自己也自己烧了壶热水,灌下肚后,稍稍舒服了些后,揉着发重的脑袋顺便理了理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正按着头,突然发觉脚下有个什么东西正扒着他,低头一看,只见豆包直接扒着他的腿,在啃他的裤子。
淡蓝色的狼眼泛着幽幽的光,狼牙磨得咯吱咯吱作响,嘴巴上还挂着一点涎水,一副饿极了的模样。
周渡抬眼向窗外望去,屋外已不再是昨日不见太阳的灰蒙天色,而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艳阳天。
不难猜出,他这一觉从昨日一直睡了一天一夜。
而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昨日从水房出来的时候,他有记得插上门闩,怪不得豆包饿成这样,原来是出不去。
家里的肉干早就被豆包给吃得干干净净,现在周渡也找不到可以喂它的东西,正好他睡如此之久,腹中也早已饥饿不已。
打开门,正准备带着豆包往沈家而去。
就像是心有灵犀似的,他刚一打开门,沈溪就提着一个食盒出现在他家门前。
见到他打开家门,沈溪脸上的笑容顿时笑得牙不见眼,提着食盒,也阻挡不了他向自己奔来的脚步。
“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可就要错过今日的节日了。”沈溪带着食盒来到周渡面前,笑着说道。
周渡一愣,后知后觉地问:“今日什么节日?”
来到桃源村如此久,他还未过过节日,且沈家好像也不喜过节,逐渐他也就不把节日当回事看。
沈溪乍然提起,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今日是何节。
“冬至啊,”沈溪提着食盒进门放下,转过身来张望着周渡,问道,“你的嗓子怎么了,这么哑?”
“无事,”周渡捏拳在唇边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不在意地道,“可能昨晚着凉了吧。”
“好端端的怎么会着凉,”沈溪眉头皱得深深,担忧地走过来,伸出冰凉的手探了探周渡的额头,发现既不烫也不凉,疑惑道:“没事呀,不会是我那汤药出的事吧?”
“不是。”周渡摇头,打开食盒,见里面装着满满一食盒的饺子,奇怪地问道,“你家连中秋都不过,为何会过这冬至。”
之前中秋的时候,周渡连个月饼都没有吃到,反倒是这无关紧要的冬至,还能吃饺子比较奇怪。
“这不一样,”沈溪回过神,又从食盒下面取出些骨肉碎肉来喂豆包,一边喂,一边跟周渡解释道,“我家就跟小舅舅两个人,无人可思念,家人也在身边无须团圆,过什么中秋?”
周渡用筷子夹了一个皮薄如蝉翼,能显出晶莹剔透的肉馅来的饺子喂进嘴中,听着沈溪的话,暗暗点头,有理。
像他孤身一人,也不喜过节,总觉得那热闹与自己格格不入,还是不去凑的比较好。
“但这冬至就不一样了啊,”沈溪喂完豆包,用手帕揩揩手,问道,“你可听过冬至的饺子不冻耳这句话。”
周渡颔首:“听过。”
沈溪坐下揩完手,坐下来,面对着周渡,又问:“那你可知这饺子是何人做?”
周渡摇摇头,他就只知道吃,至于这吃的如何做的,是谁人所开创的一概不知。
沈溪赏心悦目地盯着周渡吃东西,缓缓讲起故事来:“相传东汉末年医圣张仲景老年还乡之时,正逢大雪纷飞,街上有很多因战乱而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难民,不少人耳朵都冻烂了。张仲景见此于心不忍,于是命弟子用羊肉、辣椒和一些驱寒的药材做成陷,包成饺子施舍给难民,治好了难民们的耳朵,于是此后每逢冬至,大家都纷纷包饺子,所以也有了这句,冬至的饺子不冻耳的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