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良缘(251)
作者:薛直
时间:2022-08-06 02:21
标签:快穿 甜宠
更糟糕的是,他连迁怒都做不到。
怪爷爷奶奶?他们已经尽力了,只是谁能料到A先生居然会冲着他们来呢?而谢颐狼子野心已久,一时半会儿也是弄不死的。要不是他一意孤行带着赵姜浪迹天涯,事情未必会发展成这样。可是要怪赵姜吗?
他还在医院里命悬一线伤重难愈,身体虚弱脸色苍白。
到底是自己真正的爱人,假货又能怎么样?恨他是做不到的,爱还是那么强烈,更不要提他现在焦头烂额四面楚歌,眼看着怕就要迎来人生最大的考验,爷爷奶奶都倒下了,只有赵姜才是他的安慰。
终于,婚礼前夕赵姜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得知冷酒被离婚,看到嵇沄迫不及待在病床前单膝下跪求婚,他又惊讶又感动,如同坚冰般的心防终于融化,冰山化为春水,含着泪说了我愿意。
假货的心情都被他点亮,给他套上了戒指便心满意足,开始安排婚礼。赵姜眼神微微闪烁,靠在他怀里轻声道:“我想和你一起去参加婚礼。”
假货有些犹豫,赵姜又说:“A先生事关重大,知道他是谁很重要,我们也必须亲自见见他。他和谢颐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谁也不知道,这场婚姻的内情我们更不知情,没有足够的信息,就无法面对之后的考验,更谈不上扭转局面……他们既然给了你请柬,必然是有所图谋,不去,怎么知道这一切?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这话入情入理,不愧是一直以来假货最信任的人。赵姜的谋略确实强,假货唯一担心的也就是他的身体了。赵姜轻笑一声:“我感觉好多了,我没事。再说,这种场合……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去?”
因为中间夹了个冷酒,事情还是扑朔迷离的,所以假货的存在感也不低,代号都成了前夫哥。他一个人孤身赴会,想想都是对神经的重大挑战。
尤其是当他发现,A先生就是他那被离婚的前夫时。
婚礼很快到来。
第225章 谁动了我的老婆,18
嵇沄和冷酒其实已经结婚过无数次,盛大到举国欢庆的也有,所以对排场并不如何重视。这一回他们彼此的影响力和人际关系还算简单的,所以婚礼宾客不算多。尤其谢颐没有家人,嵇家也只来假货和赵姜,真正重要的客人其实是谢颐工作关系里的下属,盟友,还有这些年来支持他夺权的朋友。
冷酒这边宾客也不多,他没请亲戚朋友,因为实在没有什么感情,而且婚礼之前他的身份还需要保密。因此他这边主要是作为A先生认识的朋友,合作伙伴,还有一些政府高官,比如取缔派那位议员团队中的重要人物。
议员本人倒不是不愿意出场,只是实在太忙,脱不开身,但还是为自己最大的支持者准备了一份家族朋友分量的结婚礼物,托付给心腹送来。
除此之外,当然还有冷酒的父母。两夫妻已经接受了儿子的新选择,在他们心里冷酒肯定是没有错的,所以他们最讨厌的人就是假货,第二讨厌的人就是谢颐。因为谢颐的居心还需要再考验,如果他真的能够履行承诺让冷酒幸福,而不是出尔反尔或者在婚姻中试图拉冷酒后腿,持之以恒个二三十年,他们也就可以放心了。
除此之外,这场婚礼没有什么让人不满的地方。冷家夫妻俩是唯一的高堂,也参加了几次简单的排练,甚至跟进了婚礼筹备的流程,对低调但十分奢华的风格很满意。而谢颐拿出来的结婚戒指也颇有诚意——不是鸽子蛋,但是他自己画图设计,自己买的蓝宝石,这份心意至少值得肯定。
随着婚期日近,谢颐都在A先生的别墅和冷家两头跑,工作都不怎么上心了,偶尔回到公司,还被人堵着门骂了一顿。事情闹得很厉害,员工全都暗搓搓围观,有的很紧张,有的纯粹是吃瓜心态。
嵇总痛骂谢总不是东西,出卖男色,勾引自己这边好不容易搭上线的大佬,这内容得多刺激?要不是根本没法发出去,视频和录音早都满天飞了。其实事儿已经不新鲜,只是公司里暂时还没有流传开,但假货如此酣畅淋漓地发泄,对谢颐这个都敢于卖身求荣且成功了,身价倍增的撬墙角绿茶显然不算什么,只是让假货精神不稳定貌似会发疯的状态广为人知而已。
谢颐当然不会和便宜大侄子中门对狙表演骂人的艺术,只是轻叹一口气,揉了揉额头:“小沄,你生气了?”
他似笑非笑,神态中暗含讥讽冷漠,假货怎么会看不出这是看自己热闹的姿态?他真想一刀捅死对方,或者至少也拳拳到肉打个血花四溅,但是偏偏不可以。其实来骂这一顿已经证明假货确实精神紧绷到随时可能会崩溃,而且已经无处发泄。
和A先生签署的合同几乎能抽干他这边可以动用的现金流,这个项目一旦是对方递过来的上吊绳,假货都已经可以看到自己被逼入绝境,祖辈基业都被A先生这个金融魔鬼给吸干的下场。说实话,让他崩溃的并非过高的压力,主要还是对未来第一次产生的恐惧。
事情扑朔迷离,显然尚未揭开完全的真相,谢颐兵出奇招,他现在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冷酒,谢颐,A先生,三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这场突如其来的婚礼,到底是联姻,卖身,还是双方都有利可图?他们唯一可以图谋的就是嵇家了吧?
到底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假货毫无头绪。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力挽狂澜,只是到这一步发现自己已经置身陷阱且未知全貌,根本无法应对。找谢颐吵了一架后,他倒也冷静了些许,深吸一口气,不理谢颐似笑非笑,看自己笑话的眼神,转身就走。
假货对谢颐,从来没有什么尊敬崇拜,更不真的把他当做家人。因为嵇家老夫妻二人怕的就是他和谢颐生出感情,不是血亲胜似血亲,将来优柔寡断不忍心夺过权力,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很清楚地告诉了假货谢颐和他自己的不同。
谢颐最多不过是一个工具人,财产的保管者,他是为你工作的,嵇家永远不会属于他,你将来足够强大,就可以从他的手中接过一切。如此教育之下,假货只会恨上谢颐,觉得他鸠占鹊巢,趁着自己年幼,家中风雨飘摇上位,却自以为是,毫无规矩,妄想能够一朝翻身,拥有自己家的一切。
敌意就是如此被种下的,所以这对便宜叔侄的关系一直很僵硬,很商业,与其说是一家人,不如说是同一利益集团中互相敌对的两方势力的领头羊。假货一直在脑海中演习,熟练最终战胜谢颐的那天,但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失败要如何挽回。在他心里他是正义之师,又怎么会面临失败呢?
除非这一天真的到来。
A先生的婚礼那天,是个艳阳天,承接婚礼的酒店已经被包了下来,只允许持有邀请函的客人进入,携带同伴的标准也很严格。因为对方的身份隐秘,作风狠辣手腕高超,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所以客人都很遵守规则,按照顺序入场。
假货和赵姜一起下了车,只看见门前寥落,但喜庆意味不减。这倒不是因为婚礼出了什么纰漏,而是为了避免尴尬,他们俩来得很迟,这样就可以免去和其他宾客寒暄。
他们的脸上也没有与婚礼相配的笑容。本来就不是为了贺喜旁人新婚,不过是为了亲眼观察新人之间的关系,试图挽回可能一败涂地的局面,又怎么笑得出来?不过结婚礼物他们还是准备了的,一套法国路易十四时代的天然水晶古董酒杯,价值昂贵,应该也是A先生会喜欢的东西。
至于谢颐,他们根本没考虑,都已经是这种关系了,谁来是为了参加他的婚礼啊?不砸场子已经是顾忌A先生的想法了。
两人对视一眼,赵姜摸了摸假货的手背,安抚地对他说了句:“会有办法的,A先生会给我们发请柬,肯定就是想和我们谈谈的。不管他怎么想,能谈谈就是好事。”
假货也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忍辱负重地就进去了。然后就看到身着一身白色礼服,挽着谢颐手臂的前夫,对自己两人上下扫视一番,然后举起手中的捧花,笑了。不是嘲讽,但却很冷,灿烂冰凉如遥远星光:“你们俩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不容易呀,恭喜。今儿算是双喜临门吧?你叔叔结婚,你也无缝续上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