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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备胎不干了(93)

作者:青吾微风 时间:2022-12-30 10:00 标签:快穿 重生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是的,哨兵被抛下过。
  被自己抛下,在十年前,他为自己出生入死,竭尽全力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的时候,自己抛下了他。
  空气都好像变得沉重起来,他对着那轮月亮,很久才找回一丝力气推开了门。
  哨兵枯躺在原地,像是失去了灵魂,空落落的眼睛像是深渊,如果不是心口的起伏会让人怀疑这已经是一具尸体。
  向导一步一步走过去半跪在哨兵的床前,他温暖的手包裹住哨兵畸形的手指,用额头抵在他的掌心,嘶哑的声音几乎是从胸腔溢出:“我会治好你的。”
  不惜一切代价。
  这是一个郑重的许诺。
  哨兵没有理会他,只是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凹陷的眼框静静注视着房梁。
  仿佛他的灵魂早已死去,剩下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依然飘在世上,在某一刻只要施加一点少许的伤害,或者给他一个微小的机会,他就会像是一盏烧到尽头的油灯,扑的一下就熄灭了。
  这种联想让向导感到惶恐,他救下了楚倦,但是没有救下他的心,他忍不住收紧掌心,企图把这个人更深的掌控保护起来,牢牢护在自己怀里,又生怕攥疼了他。
  原来有些东西不是回头就能回到原地,譬如哨兵的眼睛,就永远的失去了光明。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矛盾?这种痛苦撕扯着薄长烬的脑子,让他无法闭眼。
  酒馆二楼有一个大的木桶,足够容纳一个成年人洗澡,薄长烬在一楼拎上来了热水打算先给哨兵清理一下。
  在脱衣服的时候,哨兵一直冷漠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许松动,他空洞的眼框死死的盯住薄长烬的方向,嘴唇抿紧,是防备又恶狠狠的模样。
  不知为什么薄长烬有一丝好笑,只能放缓了声音解释:“只是清理的伤口上药,忍一忍好不好?”
  哨兵可能想歪了,他虽然喜欢他,确实想得到他,却还没有当真急色到这个地步。
  他会用冬藏这个身份把哨兵治愈,一步一步走入他的心。
  哨兵的脸更青白了一些,腮边的肌肉绷得非常紧,畸形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衣领,半晌,阖上眼帘:“我,自己来。”
  因为楚倦的腿无法行走,薄长烬把哨兵抱了过去,先把人放进温热的水流当中,在浴桶旁边放了一把椅子,而后握着哨兵的手一一摸过椅子上放的东西。
  有皂角,毛巾,以及崭新柔软的针织物。
  然后才退出房间。
  薄长烬坐在椅子上等待,他的坐姿文雅秀致,像是哲人在思考着某种奥义,只要哨兵开口,他就会进去,哨兵的性格极为坚韧,不会想让其他人看见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白猫蹲在他的脚边,喵喵了一声跳上他的膝盖,深邃的蓝眼睛看着他,爪子踩在他的膝盖上,有些委屈。
  它想念阿隼,什么时候才能和阿隼见面?
  薄长烬的拇指无意识的按揉着白猫的额头,哑着声音呼出一口气:“快了。”
  它想念海东青,正如自己想念楚倦,自己的心上人在一墙之隔**着身体洗/澡,他知道自己不该有任何想法,但在某些时候人不能控制欲/望。
  他为哨兵禁欲过整整十年。
  他甚至想幸好自己不是哨兵,不然对周围敏锐的感知都能逼疯他,这是一种潜意识的渴望,带着卑劣的企图。
  里面却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像是什么翻倒在地 ,向导快速站起身来,白猫从他身上跳下,一人一猫近乎是冲了进去。
  浴桶翻倒在地,哨兵半身躺在地上,半身仍然浸泡在木桶中,他**的上半身上满是伤痕,有刀伤,烫伤,伤疤叠着伤疤,密密麻麻。
  酒馆的窗户外就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暴雪,哨兵躺在地面上狼狈不堪,半晌,仿佛是低低的笑了,那声音仿佛是从咽喉里泄露出来,发出喘气一样的嗬嗬声。
  “你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死了?”
  有尊严的死去,也好过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
  薄长烬后来一直记得这一刻,像是有刀一刀一刀在凌迟着他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  楚倦:他本来可以直接把我杀了的,真好,他还要让我享受一下生不如死套餐


第64章 败犬哨兵
  后来是薄长烬将楚倦抱到床上, 用披风包裹起来,又下去打了热水给他一点一点将身上擦洗干净。
  哨兵身上无数伤口,哪怕向导已经构筑了屏障还是剧痛,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要包扎, 最后要处理的是哨兵的双腿。
  他的膝盖以下已经是完全的稀烂状态, 在潮湿阴暗的地牢里爬行,那双腿早已不似人类的双腿,血肉模糊,沙砾长进肉里,需要把膝盖下所有的腐肉和长坏的肉全部割掉。
  这样的剧痛就是最强悍的战士也要崩溃, 需要用最强力的麻醉剂,但是如今的哨兵身体情况直线下降, 已经不能承受任何过激的药剂。
  哨兵需要硬生生的承受这种痛苦。
  薄长烬把哨兵放在柔软的针织物上, 他的信息素已绕在周围形成浓密的磁场, 但哨兵的精神图景竖起一堵高墙,拒绝着向导的安抚, 他只能在外围试探性的释放出善意。
  最后的时候,他克制着俯身轻吻了一下哨兵的额头, 柔声道:“不要怕, 很快一切就过去了。”
  薄长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够狠,可是在拿起刀片那一刻还是禁不住发抖。
  他为很多人或者兽人动过刀, 清楚的知道应该怎样顺着肌理削开皮肉, 避开血管,把骨架完整的剥落出来。
  但为自己的哨兵动刀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每一刀都像是从自己的心脏上面割过。
  一刀又一刀把腐烂的烂肉割掉,哨兵原本紧实的肌肉已经尽是乌黑,一直割到骨骼才算完成。
  一开始哨兵的表情是沉默而空洞的, 仿佛灵魂已经死在某一刻,留在世上的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然而躯壳的灵魂却依然可以抵达灵魂,那种生割其肉的痛苦不下于凌迟,他的脊背开始弯曲脊骨突出,放在椅背两旁的手指死死的扣住木质座椅,到后来整个人开始疯狂挣扎,脸色青白如纸。
  这种痛苦一旦开始就没有结束,薄长烬不得已用绳索捆住哨兵的手臂和躯干,防止他在挣扎中整个人翻倒在地。
  薄长烬想停下过去抱住他,但他无法停下,这一次再不把腐肉切去,楚倦的整条腿只能从膝盖彻底切除,这对于哨兵来说比死更加痛苦。
  “杀了我——杀了我——”
  那声音不似人类可以发出来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幽灵,那双黑洞洞的眼睛浸满了泪水与汗水。
  一开始的声音还是嘶吼挣扎着,哨兵的力气几乎要挣脱绳索,最后挣扎到脱力,声音虚弱的仿若哽咽。
  到后来仿佛是在求饶一般,求着他给他一个痛快,让他去死。
  楚倦的眼已陷入永恒黑暗,看不见割肉鲜血淋漓的场景,那薄薄刀刃划开血肉机理的感觉反而更加清晰,直到他精疲力尽,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盈的跳了上来,小心翼翼的踩上木质椅子。
  温热湿润的东西像是心疼,轻轻舔舐过他的面颊,卷走哨兵脸侧的汗水和泪水——是那只猫。
  “忍一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薄长烬的手在发抖,但动作极快,他慢一点楚倦就要多受一分折磨。
  最后一下的时候刀片砰的落地,水盆当中满是血水,向导找好伤药为哨兵包扎的时候一切都很稳当。
  他冷静的不可思议,直到他直起身上把哨兵拢进怀里。
  楚倦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的,汗水打湿了衣裳又硬生生晾干,他疼的几度昏迷过去又被疼痛活生生唤醒,这是怎样的折磨。
  薄长烬去解哨兵身上的绳索,这应该是很简单的,解第一下的时候却没有解开,昏黄的灯火在墙上拉出一道漫长的影子,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抖的不成样子。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他哆嗦着解开绳索,苍白的唇轻轻抵在楚倦的额头上,一下又一下,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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