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情根深种[快穿] 上(120)
其它大臣纷纷退下,宗阙却被君王一言留了下来。
后殿无人,君王被侍从伺候着解下了冠冕,换上了玉白常服笑道:“你可会怪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我说过,你看着给。”宗阙看着面前的君王道。
“我如今初登王位,朝中心腹甚少。”奉樾看着他道,“士兵更是大部分都握在盛武君手中,我需要你帮我。”
“好。”宗阙应道。
“你都不问我让你帮什么吗?”奉樾问道。
“你提的应该是我能做到的事。”宗阙说道。
他们也算是互相了解。
“若想成事,需广纳门客。”奉樾视线偏移,负手走到了窗边道,“一人虽可聪明绝顶,有时却比不上集思广益,自古能成事的贵族皆有门客三千,你在朝中争夺到的权力越大,长襄君的位置也会坐的越稳。”
“了解。”宗阙说道。
“初时会有些难,但我想以你的能力必会做的比我想的更好。”奉樾转眸看向他笑道。
“我尽力。”宗阙说道。
“尽力就好,只盼你我君臣相得一生。”奉樾看着他轻声说道。
他不能将这个人锁在后宫之中,亦不知该如何与他言说自己的心思,只能暂且安抚,让他留下。
宗阙看着他的眸光应道:“好。”
……
公子樾登基,各方来贺,登基大典尘埃落定,一个奴隶封为贵族的事却传遍了各国。
“宗阙?此人姓名倒从未听说过,有何特别,让霖王如此倚重?”
“不知,长襄君,长久襄助,霖王倒是知恩图报,只是让一个奴隶成为贵族,当真是任性。”
“想必霖国境内已有反弹。”
“公子,新消息。”小童将信帛递入车中。
叔华展绢,看着其中的消息轻笑叹道:“还是宗阙此人眼光极佳。”
什么噬主,不过是蒙蔽外人的手段,一届奴隶出身,如今却成了霖国的顶盛贵族,招募天下贤士,不拘泥于身份,还是公子樾有魄力。
“但将他推到人前,只怕会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小童说道。
“登高易跌重,君王者,最擅长榨干一个人身上所有的价值。”叔华叹道,却又不知在叹谁,“传令,让人伪装,去成为长襄君的门客,以备不时之需。”
“是。”小童应道。
六国风云转换,公子樾初初登基,以登基为由减免了霖国境内三分之一的税赋,交于盛武君监管,又推行新的农具,可将麦子磨成面粉,只是需由官府管控此物,收取费用,交于长襄君负责。
盛武君哼了一声甩袖离去,宗阙转身出了殿门,有宦官匆匆近前道:“长襄君,大王有要事与你商谈。”
“嗯。”宗阙转身,跟他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大王还真是倚重长襄君,每几日就要彻夜深谈。”有已经走远的臣子远远眺望过去说道。
“毕竟是一路相携救命之恩。”
“大王如今还无王后,长襄君虽是奴隶,样貌却是一等一的俊美,两人长此相处,有其他情意也未可知。”
盛武君行走在前,上车时眼睛眯了一下,吩咐道:“奉樾和宗阙曾经住在沂国,去查查他二人的过往。”
若真是断袖分桃,君王也算是德行有失了。
“是。”侍从说道。
……
宗阙跟着侍从前行,到正殿门口时门已从中打开,殿中帘帐微垂,可见君王更换常服的身影。
侍从奉上了茶,看着站在殿中的人道:“长襄君,大王说您可喝茶坐等。”
宗阙就坐,自己提过了茶壶斟上了茶,帘帐之后动作片刻,一身玉白色常服的君王如约走出,腰间玉佩轻晃,已至桌案后跪坐:“久等。”
“无妨。”宗阙说道。
“这茶如何?”奉樾笑着问道,“我新得的。”
宗阙手中一顿,回忆着茶味道:“不错。”
“你说不错,那就是真的不错了。”奉樾品着茶香道,“此次交代的事盛武君可能会与你为难,你要谨慎。”
“嗯,税赋的事打算怎么解决?”宗阙问道。
税赋油水颇丰,霖国中王公贵族把持方面颇多,即使君王下令,有的政令也难以推行,上行下效,这次的税赋减免很难真的生效,而百姓只会对君王生怨怼之心。
“放任。”奉樾手上轻动,撇去了茶汤上的浮沫道,“此事你不要插手。”
宗阙看着面前的君王应声道:“嗯。”
放任才会有灾祸,灾祸一生才好动刀。
这些会成阻碍的王公亲贵若是听话还好,若是不听话,杀鸡儆猴只是轻的,到了必要时,连根拔去都有可能。
“你的府邸已定了图纸。”奉樾抬手,有侍从送上了羊皮,他将其铺在了桌案上笑道,“你过来看看还有哪处需要修改吗?”
宗阙抬眸看他,起身坐在了他的桌案后面看着绘出的图纸,他的封地虽然在霖水边,但府邸却建在淞都城中,君王留人之心昭然若揭。
府邸图纸描绘清晰,面积巨大,13进的院落,虽不可比拟宫城,但住数百人完全没有问题,还是不算上府兵仆役的数量。
“这院子可养不少私兵。”宗阙说道。
奉樾转眸看他,唇角轻笑:“此处院落是给你居住,护卫倒是可养,谁让你养私兵了?”
“你有其他地方?”宗阙问道。
奉樾指尖轻滞:“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城郊就有,不过那个地方训练出来的只做急用,你的封地要借我一用。”
“好。”宗阙应道。
“每次与你谈话似乎总会提及政事,还是说你的院子,此处将园林外扩了进来。”奉樾手指轻点,“闲暇时赏景最佳,夏日纳凉也是个好地方。”
“要修多久?”宗阙问道。
“以如今的工期,起码要修上一年才能入住。”奉樾转眸说道,“如今只能暂时委屈你住在宫中了。”
1314适时探头:【金屋藏娇。】
宗阙没理它:“封地上的事不用我管?”
“农具推行还有新的粮食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奉樾说道,“此事才是要事,你要是离开,此事必定会耽误。”
“明白。”宗阙说道,“鲁国之事如何?”
“鲁国地势整体平坦,面临宁伯两国却有一道天堑,故而有强邻也能多年安然无恙。”奉樾起身取来了地图,铺在了桌案之上。
这副地图不同于以往简略的地图,而是除了各国范围外还绘制了各处的山脉峡谷和平原,图绘制到了一半,鲁国和宁国之地已经清晰无比。
“宁国攻破此道天堑必须耗费大量兵力,但他们如今已经无路可退。”奉樾手指轻点其上,“鲁国与黍国比邻,与霖国却不接壤,宁国虽忌惮我登基,却不会就此罢休,霖国很难派兵相助,为今之计是破坏宁伯两国联姻为宜,但还未想到良计。”
宗阙的目光从他认真的脸上划过,落在了图纸上,其中多个山脉都是他们游历各国时亲眼见到的,也被详尽的绘制到了这一张图上,一旦哪日逐鹿,这就是一副极详尽的战略图:“公子纾喜欢男人。”
奉樾手指一顿,视线微转,喃喃道:“喜欢男子?”
第47章 公子世无双(9)
“对, 喜欢男子。”宗阙说道。
公子纾与叔华在原世界线中的结局并不好,但公子纾的确是有断袖之癖的。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男子?”奉樾轻声询问道。
他知道宗阙说话必然是有依据的,不会胡乱胡诌, 他只是好奇。
“可以不说吗?”宗阙转眸道。
这是原世界线记录的, 现在也不是无迹可寻, 不管是叔华擅自下令封锁城池严查路引,还是他害公子纾中毒却安然无恙,这种情谊远远超过了君王与谋士, 但只是痕迹,无法作为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