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罗场里端水(85)
“嗯。”
费凌问他:“你怎么不去海外,你家不都在那边吗。”
“无所谓在哪,只是换个地方而已。”
“以后呢。”
“我会留下来。”
傅司醒听到他问以后的安排,心里泛起些许涟漪。
是费凌已经考虑到他们以后能不能见面吗。
……
费凌又吃了一块鱼生。
刚才的闲聊并没有在他脑海里留下什么痕迹,毕竟傅司醒和他情况不同,他的家族一半是待在海外的帝国人。
与他这种本质上不是帝国人的,还是不一样。
他准备回去了,起身对傅司醒说:“你自己吃吧。”
傅司醒也跟着走:“我送你。”
费凌和乘淮约在了傍晚到晚上这段时间,地点是段家的一处别墅。
他之前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该有的画具都放着,地段偏所以很安静,很适合画画。
费凌走到车旁。
这时外面已经天黑了,起了冷风。
他双手放进了外套兜里,摸到了一个打火机、一串钥匙。
外套是傅司醒的,费凌拨拉着钥匙串,拿出来想还给他,瞥见上面有个半敞的贝壳挂坠,里面有张人脸。
?
费凌掰开来一看,是自己的一寸证件照。
估计是高中时代拍的,蓝底,穿着校服,扎着高马尾
。
看起来有些旧了,边角都卷了边。
这是从哪里抠下来的照片……别太变态了。
费凌皱了眉,把钥匙串哐地砸在傅司醒身上。
傅司醒很自觉地道歉弯腰捡起钥匙,又说:“以前存的。”
像这种变态,不能让他有闲余的时间。
他反问傅司醒:“你今晚有事吗。”
“没有。”
“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好。”
“问都不问就说好?”费凌抬起脚,又踢了他一下,“载我去一个地方,你得在那里当杂工。”
他的双腿白白瘦瘦,踢着也没几分力气。
傅司醒瞥着他的脸,当然是说可以。
费凌报的地方是一处别墅区。
“你平常一个人住这里?”
傅司醒问。
“不是,如果你不听话就把你关在这里。”
费凌下了车,使唤傅司醒去打扫卫生。
实际上这是段申鹤买的房子。费凌上艺高之后课业繁重,段申鹤觉得在学校午睡不方便,干脆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让他中午过去休息。
“别墅很久没人住了。”费凌这样说,“今晚有客人来。”
傅司醒沉默几秒,问:“是你的男友?”
“你猜。”
“……”
“去干活。”
“……”
傅司醒一动不动,宛如雕塑站在墙边。
有那么一瞬间,费凌甚至都预感他要发作了,发疯或者做一些原著才会做的变态事迹。
系统推了推眼镜,立刻翻书进行解说:【是的是的,小傅喜欢把你抱在身上,边走边*。大部分场景都在阳台、车里和楼梯之类的地方,可能他喜欢刺激点的~~最近的一章剧情是傅司醒和你颠鸾倒凤哦,主要的play是浴室和道具……】
‘……停。’
【嗯哼,话说,原本男高在这个时间段早就上本垒了,但因为你的女装欺骗,剧情消失了耶,以后应该不会有原著那些“男高撞见暗恋对象被傅司醒强吻,大打出手”、“男高哭唧唧半夜爬床”、“男高黑化夜闯宿舍”之类的剧情吧?
……说实话,我也有点担心……】
‘好了你别再说了。’
费凌被系统念得头疼,那种事,又不是他现在能控制的。
他已经准备从此与男高保持距离了,问题不大。
他转头问傅司醒:“不愿意了?当初在西城怎么和我说的,现在不认了?我看错你了,还以为……”
“我是不喜欢你身边那些人。”
“这和我说的那些有什么关系?他们都做得到的事,为什么你不行?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不理你,大概只有我能这么忍你了吧。”
“……”
傅司醒不吭声。
少顷,傅司醒才垂眼说:“你在哪个房间画画?我先去整理一下。”
“二楼主卧。”
乘淮到别墅之前,费凌先把衣服换了。
室内开了暖气,他就穿了旧T恤和短裤,踩着棉拖上楼。
傅司醒跟着他进了主卧。
房间很大,不像是普通卧室,一进门就能见到墙上挂着的一排排油画。
傅司醒认出来这些是费凌早期的作品,有的参过国内的比赛,他在一些介绍里见过,那时候他才读中学不过十几岁,费凌的家人支持他学艺术,几乎每次他的画展段申鹤兄弟都到场。
傅司醒望着墙上的油画,费凌就踩着很厚的棉拖四处走,把窗户打开。
他很久没来指挥着傅司醒拿画具。
傅司醒瞥着他扬起的胳膊,又看他坐在那儿无聊转笔。
颜料很容易弄脏衣服,费凌经常在画室和同门们待上一天,傅司醒再见到他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脏兮兮疲惫小猫,脸上都沾着颜色。
“还需要我做什么?”
傅司醒问他。
“没了,坐着吧。”
“可以在你旁边看吗。”
“可以,但是待会儿乘淮也过来,他要做我的模特。你确定吗。”
费凌怀疑他俩又要打起来。
傅司醒整理桌面的动作停顿了两秒。
少顷,他语气平和地回答:“你不介意就行。”
竟然愿意共处一室?
费凌诧异。
“你既然要
画他,无所谓。”
傅司醒这样解释。
没过多久,楼下就有了车子驶入的声音。
乘淮是公众人物,过来这边只能是静悄悄的。
费凌下了楼去开门,入眼就是金发戴墨镜的男人和他的两位助理。
“好久不见。”乘淮将墨镜一摘,瞥了眼四周,“你平常住这里?”
“不是住这儿。”
“我刚想说我在这附近有房子,以后见面很方便。”
“我们到楼上去吧。”
费凌见到他的刹那也很高兴,因为乘淮今天也穿得不多。似乎是刚结束拍摄之类的,上身就穿了一件背心,露着结实的手臂。
又看向后面的两位助理,说:“请进。”
他一说话,乘淮的视线就睨向了助理。
二人在死亡凝视之下欲言又止。
开玩笑,谁敢打扰老板二人世界谈恋爱啊!
他俩哈哈尴尬笑着说:“还有别的工作,我们先走了。”
费凌点点头:“好的。”
他想到傅司醒在屋里,又说:“画室里有别人。”
“谁?”
“你之前打架那位。”
“……啧。”
乘淮听到这里,也心里一顿。
那个男的,恐怕和费凌关系匪浅。
男友?
因为费凌不常在这里住,主卧除了床之外没什么东西,连地毯也没有,地上散落着各种画具和纸。
费凌一进门就开始调灯的亮度,说:“我不喜欢太亮。”
乘淮兴致勃勃地瞥着四周的东西,忽地目光一顿——屋里的另一个男人,正气定神闲地沏茶。
费凌顺着乘淮的视线看过去,问:“不方便吗?”
“有点。”
有点的意思就是介意还有另一个人在。
费凌于是和傅司醒说:“你要不要回去?”
傅司醒反问:“你画到什么时候?”
“不好说。”
“我在外面等你。”
“但是可能得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