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界当动物的日子[慢穿](233)
我不一样。
他可是开挂的,怎么能用来和正常牛对比,那不公平。
知道徐爱刚不那么想,时千就热情地上去拱了他两下。
久不见,还怪想的。
陈牛被拉去谈话,时千反而比较自由,胜利村的村民们喜爱他,也只是把他当做小孩一样的存在,只这个小孩特别大只,所以他拥有自由的时间和空间可以到处溜达。
时千在村里走着,听到熟悉的声音,就会先叫一声:“哞哞——”
然后探出头,和老朋友惊喜会面。
“牵牛花!”
“哞——。”
是我啊。
打个招呼,又往下一处去。
时千发现有的人没什么变化,有的人则好像老了;倒是那些孩子们,仿佛一下长大了不少,有的看着他都得过一会,才喊出牵牛花的名字。
转完了村子,时千顺着小路,往后面的墓山走。
他一路往上,迎着北风,找到熟悉的地方。
“哞——”低吟声流淌在风里。
奶奶,我们回来了,陈牛被拉着说话,一下跑不出来,我腿长又多,跑得快。
今年过得很好,一切顺利,我们都长胖了。
陈牛没长高,但我长了。
不过陈牛读书好厉害,考了两个第一名,将来工作肯定不用愁。
外面也很好,将来一切都会更好……
时千说了会,就见陈牛顺着找了上来。
“就知道你在这儿。”
时千得意:“哞哞。”
被我抢先了吧。
回乡的整个冬日,陈牛也没闲下来,跑了附近的小技术所,想着办法教给徐有光找来的青年男女一些增产知识。
时千顺带着,也学了好些。
但没上手操作的机会,边学边忘,最后只记得一些最简单的土办法。
过完春节,便是归校的日子。
一人一牛重新回到南农,继续学习生涯。
***
五月。
王安磊急匆匆地赶到南农,找到陈牛:“虫害你知道吗?调动大家去帮忙,我带两个人,你去不去?”
陈牛低头看着他,直接道:“虫害我知道。你这么干,小心手下人私底下骂你乱搞。”
实际上,陈牛不算农科所的人,只是去帮忙的。
“唉,我这不是瞅着你是个好苗子么,想好好培养你。”王安磊叹气道。
“别这么干。”本来还想瞒一下的陈牛老实交代,“而且我这回有学校老师带,不用你这么操心。”
“你不早说?逗我呢。”
王安磊无语,朝这小子翻个白眼。
陈牛笑:“你们逗我的时候还少啊。”论谁经常被逗,都能得到成长。
随即他又正色道:“知道你对我好,但不要偏私我。闹得人心不服的,你怎么带队伍?”
“知道了,知道了。你啰嗦什么?”
“你当我还能比你傻啊?我本来准备带一个,升另一个,两边不亏,现在可没法弄了。”
王安磊抬头瞪着陈牛,感觉很费脖子,瞪了两眼就放下,“那我可走了,早知道不跑这趟。”
他匆匆而来,又踩着叮叮当当响的自行车匆匆忙忙往回跑。
“唉!你吃个饭再走啊?”陈牛在后面喊,都没能喊住人。
陈牛从带队的老师那儿知道消息早,时千就是那种知道消息晚的,还是从陈牛嘴里听来的。
“哞哞?”
你明天就出去?
“哞哞?哞哞哞。”
还不带我?
你想都别想。
时千摇头,表示自己不乐意。
陈牛解释道:“去老远的地方,车上可没有位置带你,牵牛花你乖乖在学校待着呗。我跟王老师那边说一声,让他照顾好你,有事你就跟他说。”
时千再次摇头。
“还离不得我了啊。”陈牛坐下来笑,麦色的面庞上凤眼笑得带上柔色。
可惜时千不吃这招“美男”计:“哞哞。”
我自己有办法。
也心机地没把这话写出来,给陈牛看到。
第二天,陈牛收拾好,随队离开,坐上学校借来的大车。除开陈牛这样特别优异的大二学生,车里更多的是老师们。
时千看着他上车,然后一扭头,找到队伍最前面的车。
那是一辆带车斗的轿车,有些像时千去迎新那次的车,上面坐着一位副校长,可见这次事态的严重。
车停在校门口,马上要出发。
不巧的是,这位时千也熟。
时千走到窗户边,眨巴眨巴大眼睛:“哞哞。”
叔叔,带我走。
第120章 120 自家的田 年代牛牛
被好叔叔带上的时千, 惊掉了陈牛的眼。
直到司机催他:“唉,那位年轻老师还是同学,你坐好啊, 别站着, 车要开了。”
“好, 就坐好。”
陈牛应了声,眼睛还在牵牛花身上。
时千正好回头,扬扬下巴。
隔着玻璃, 明知道听不见, 陈牛还是喊了句:“趴好!”
站那么高, 小心掉下来。
喊完了, 陈牛又打手势。
时千看见手势动作, 乖乖卧到。要是开快了,他还真有可能会掉下去。
出发得匆忙,时千都没带上多少口粮。趁着中途休息,陈牛操着借来的镰刀,跑到路边的山上割草去。
众人见了直笑, 但帮忙的也多, 不一会,草堆了许多, 够时千临时啃个一路。
最后车开到路况最差的一截, 时千就卧在青草上,拯救了摇晃中的自己。
总共花费了一个白天,天色黝黑时赶到目的地。
由于天色不好,众人借着手电的光,往附近的农科所落脚点走去。
时千跟陈牛走在队伍最后面。
从看到人后,时千就在无数人的面上看出几分凝重来, 心道情况只怕不容乐观。
刚安置好,又出了门,连夜打着手电,查看稻田里的状况。
下田之后,连南农队伍里的老师们面色也变得沉重起来,原本两边的眉头更是快皱到一起去。
“情形不太好,别的区域也这样?还是单这一块片区。”
“有不同的情况吧?电话里说虫害传播区域很广,十来万亩,八成不止这一个样。”
“有轻有重,尝试了些法子,控制不住。”
“这边情况严重些,所以定点在这边搞。但防治得快啊,传播面积太大,怕治不住,更怕继续扩大。”
前面的人在交待和商量着情况,时千偏头,看向陈牛。
高大的青年蹲了下来,没分到手电,陈牛就用手揪了几把稻穗和稻叶,准备带回去再查看。
回到休息的地方,七八个人挤一屋。
陈牛就对着灯光,把稻穗、叶掏出来,跟大家一起研究。
众人商议着,列举、又不断推翻一些治虫害的办法。先来的队伍尝试过不少办法,效果很有限,最后只能在发愁中睡下。
但这第一夜,就不太安宁。
扛不住压力的几个生产队分队长,苦着脸来到农科所这边。
“这一天天的,到底怎么办啊?那些虫子怎么还没管住,你们不是科学家么?”
“下面的人天天问,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们辛辛苦苦种的粮食,可不能就这么毁了吧?那大家伙拿什么交公粮,拿什么吃?”
聚集了周边所有农业水稻方面人才的大队伍也为难,搞试种研究,就是会遇到各种意外情况。不然也不必试种了,直接推广就行。
何况这种意外情况,纯属摸着石头过河,哪里给得出准话。
“我们请来了其他的同志,一定尽力解决。”
“你们先回去,明天,明天就试新法子!”
“虫害传播范围虽然大,但只要控制住,就能尽可能减少损失。回头你们这块儿,完全能从其他地方调粮;交公粮也不怕,算特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