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70)
“……”燕随清转移话题,“为什么想去找他?”
少年燕折也说不清楚,小声道:“想去就去了。”
燕随清虽然做了快二十年姐姐,但她从小就不太喜欢燕颢,并没有教导弟弟的经验。
从未恋爱过的她只能沉默了会儿,艰难问:“他有没有亲你的嘴或其他地方,摸你的隐|私部位……做一些会让你疼的事?”
少年燕折直接呆逼了。
他呐呐问:“什么是让我疼的事?”
“停。你不用知道了。”燕随清严令警告,“如果他做了上述任何一件事,立刻告诉我,知道吗?”
青春期的燕折只会乖乖答应:“知道啦姐姐。”
然而转头就去网上搜索,“什么是一个男人让另一个男人疼的事”。
夜里,电脑屏幕的光照亮了少年燕折通红的脸颊,热气仿佛要从头顶冒出来,单薄的胸口、脖颈都熟了个透。
……
燕随清从记忆里抽回思绪。
可约莫从十八岁开始,燕折就性情大变,总在家说燕颢的坏话,甚至用一些十分拙劣的技巧去争夺一切喜欢燕颢、或属于燕颢的人或东西,惹得燕驰明夫妇十分不悦。
大概也是那个时候,她和白涧宗都与燕折渐渐疏远了。
所有人都开始讨厌燕折,他的名声也随着一些荒唐的行径越来越差。
作者有话要说:
白总面无表情:好的,我是变态。今晚订婚夜不干点变态的事都对不起我自己。
(有二更,晚上更)
第42章 别想逃
甘静一身浅蓝色礼服,独身一人端着酒杯,微笑着和朋友们聊天。
“恭喜啊。”一位保养得当的女人打趣道,“你们两家结为亲家,东利的项目该顺利上了吧?”
甘静笑而不语。
余光里,燕随清和燕折站得很近。后者脸颊微红,目光纯净,看起来就是个乖乖纯情大男孩,对姐姐的问题有问必答。
气氛十分和谐。
甘静倏地想起一些很久远的事。
燕随清作为养女,性子孤傲,并没有寄人篱下的自卑感。
而燕颢作为燕家亲子,燕随清不仅从未讨好他,反而对其冷淡,从小到大一直如此,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不喜欢这个弟弟。
有些人认为燕随清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把自己和燕颢摆在了竞争对立面。
但甘静不这么觉得。
她试图沟通过,但燕随清性子太冷淡,什么心事都藏着,沟通起来很费劲。
所以后来时间一久,她就不太在意这个养女了,毕竟亲儿子更重要,偶尔也会觉得养女不知好歹。
反而燕驰明对养女越来越上心,各种培养扶持,让她产生些许危机感。
后来,“私生子”燕折被接回家,燕随清对他倒是态度温和,有了姐姐的样子。
时不时带点好吃的、外出回来会带礼物,闲暇时间还会耐心地教燕折课业,对当时失去十四岁之前记忆的燕折输入一些常识。
甘静理解。
就像她最初也不讨厌这个孩子,安静、内敛,会害羞、也很乖。
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心生喜欢。
可那又怎么样,毕竟不是她自己的孩子,甚至都不是燕驰明的孩子。
……
不远处,燕驰明正和老友相谈甚欢,仿佛从未发生过龃龉,很为燕折与白涧宗成功订婚感到高兴。
“双喜临门啊老燕!小儿子和白家结亲,大儿子也醒了,算不算老年来福?”
燕驰明哈哈一笑:“颢颢这孩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他偏头搜寻着,在不经意间对上了甘静的目光,微笑微微一滞。
随后扬起若无其事的笑容,继续和老友们谈天说笑:“颢颢好不容易醒了,我只希望他这辈子平平安安的……小折也是,家业还是得靠我们随清啊。”
“……”
甘静在心里冷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从她上次擅自放走燕折以后,燕驰明的冷暴力就开始了。
在外,燕驰明依旧会对所有人笑脸相迎,但一回家,就会无视她的存在,仿佛面对的是一团空气。
在订婚宴这个特殊的场合,她难免生起一股失望。
联姻就是这样的后果,同床异梦、各怀鬼胎。
她不知道自己打乱燕驰明对白家的图谋是对是错,只是作为一个母亲,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跌入火坑。
白涧宗性情本就残暴,一旦燕驰明的图谋曝光,白涧宗又会怎么对待自己体弱多病的男妻?
甘静不敢想,也不敢让燕颢踏进白家的漩涡。
哪怕丈夫和儿子都不理解她。
-
燕颢找半天没找到姜天云,只能回到宴会场内。错过今天,他们很难再有机会将燕折拉入泥底。
到了婚礼,白涧宗只会更警惕。
是的,燕颢已经意识到了,今天的背景音乐突然暂停,包括那个莫名其妙的服务生,都源自白涧宗的手段。
白涧宗能阻止他们,说明已经知道录音的内容了,但还是选择站在了燕折那边。
燕颢恨恨低骂:“恋爱脑!”
瞥见不远处怔怔出神的母亲,他走过去,哪怕语气很轻,也还是暴露出了几分不甘:“如果不是妈那天放他离开,今天和白总订婚的就是我。”
甘静:“……”
“妈,弟弟那么荒唐,为什么你也向着他?明明我才是你的亲儿子!为什么不能成全我呢?”
甘静垂在身侧的手一颤。
“颢颢,你真喜欢白总?”
燕颢一怔,正要反驳,甘静又道:“或者说,你对他真的有那种相伴余生的喜欢?”
燕颢:“我……”
利用的心当然更多,可人又确确实实都有慕强心理。
他一边爱慕白涧宗哪怕坐在轮椅上,也能只手遮天的强大实力,一边又膈应那双不能动的腿。
甘静步步紧逼:“你觉得自己的心思掩饰得很好?”
燕颢:“我……”
“你以为白涧宗是什么人?”甘静平静道,“他能在这个年纪让大多在商场打滚多年的老狐狸都心生忌惮,你以为凭的是什么?”
“妈能看透你,他也能。”
燕颢想反驳,甚至生出了一点怨恨。
对燕折的怨恨,对甘静的怨恨。
凭什么一个私生子鸠占鹊巢,就连被戴绿帽子的母亲都帮着那个贱种!?
“你以为去了白家还能全身而退?”甘静对上儿子的视线,“你爸要死了,他还……”
甘静闭了闭眼,把“他还”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所以他急了,他利用你,利用你大姐,利用身边能利用的一切保住他燕家。”
“不是这样的。”燕颢急切道,“妈,你和爸是夫妻一体,应该团结的!爸从没有跟我说过什么,也没利用过我什么,是我自己想和白总在一起。”
“是吗?”
甘静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他,片刻后轻声道:“那只能说明他看透你了,知道你们父子连心,有着一样的图谋,所以他对你连诱导都不需要。”
“……妈,不是这样的。”燕颢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看我?”
甘静沉默不语。
燕颢咬了下唇,眼眶红了,平白生出几分委屈。
他搜寻着想要被安慰的身影,却瞧见身为裤下之臣的苏然也满面愁容,望着不远处的燕折发呆。
就连平日对他不假辞色的大姐,也正耐心地和燕折说话。
指尖掐入掌心,牙关也不由咬紧。
燕随清注意到侧面的目光,收回余光,淡淡地对燕折说:“燕颢就是个蠢货,除了耍些小伎俩之外不足为惧。”
喝醉的燕折看起来清醒,实则是懵的:“那要惧谁?”
燕随清没说话:“燕折,你知道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