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加入主角团(77)
我:“……”
我知道了,因为楼起笙少了半颗内丹无法发挥全部实力是不是?
我深呼吸,在脑海里问系统小康是不是这么一回事,璇玑道长是骗我还是说的实话。
小康没趁机坑我积分,不知是看我这么惨良心发现还是因为它现在病毒侵体自顾不暇。
它马上就回答了我:“是真的。”
我明白了。
我深呼吸,比划着沉重的手臂问璇玑道长现在是要趁机杀我取丹吗。
她却说:你并无过错,我也不希望你为此殒命。!
第58章
我提醒道:道长有话不妨直言,等下楼起笙就回来了。
她便直言了:既能还丹又能令你保存性命之法,便是取丹之时将另一颗有百年之力的内丹放入你体内。
我:“……”
还以为有啥好法子呢,结果是极限一换一。
我是跟那玩意儿耗上了是吗?
但来都来了,我就顺口问问:谁的内丹?
她:一条修炼百年的白蛇精。
达咩。
实在是对蛇这种东西过敏,感觉不如直接死了干净。
……但,若能求生,谁又想死呢。
我才刚刚过上有麒爱的好日子,多不容易啊。
我正要问璇玑道长能不能换一个内丹目标,突的耳上一痒,传来一股异样的触感。
但此刻我脑子里就是一锅浆糊在搅啊搅,没反应过来,只是身体本能抬手摸了下不舒服的地方。
指腹到底是天天到处摸东西的地方,比耳朵经验丰富。
这一摸,我猛地反应过来,身体顿时僵住了。
毫不夸张,我肯定心脏都停跳了几秒钟。
PTSD不是假的。
我僵硬地转动眼珠子,刚转到一半,就对上了探长身子回头冲我丝丝吐信子的蛇头。
这蛇碧绿碧绿,寻常人手指粗细。
蛇信子却殷红殷红的,分着叉,长长的,有几下好像挨到了我的脸。
“……”
我始料不及,瞪着眼睛与之对视数秒,然后眼前一黑当场晕死。
对不起我没用我先晕为敬。
……
“宿主,宿主……”
我隐约听到了系统的声音,又过了会儿才悠悠醒来,问:“怎么回事儿?”
“主机大厅回复我了。”它说。
“……怎么说?”我问。
它说:“宿主要倒大霉了。”
我:“……?”你礼貌吗?
“虽然小康一直以来竭力为宿主遮掩,可不幸的是,主机大厅随机抽样时检查到本世界线的坍塌,对此勃然大怒,花了三页A4纸大小篇幅五号字体行距18斥责小康
。”
它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
但我还是希望它能赶紧切入正题。
看,我就是这么自私自利,只关心自己,不关心别统。
“针对这种情况,主机大厅召集编剧部举行了紧急会议,修改了宿主的黑化剧情。”它切入正题如此说道。
我怀抱一丝希望问:“我不用黑化了?”
“不,就是给宿主换个黑化环境。”它说。
到底为什么一定要逼我黑化!我他大爷的不想黑化!
现在我不仅仅是咸鱼,还是在搞高质量对象的咸鱼,生活甜蜜未来可期,谁要陪你们玩反派游戏啊!我看起来很闲吗!?
哦,对不起,是我狂妄了。
我哪有陪玩的资格,一直都是被玩的。
“新剧情是什么?”我忍耐着滔天的怒火问道。
经验告诉我,愤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弱者的愤怒毫无用处,不会引起重视,只会令仇者开怀。
譬如芍城的那位顾秀才的愤怒就一度是权势者用来取乐观赏的真人表演秀的一环。
系统没马上回答我。
它很像人地叹了一口气,沉默数秒,然后才说话。
声音低了几分,说:“既然列瀚林没能把你逼黑化,那就让钟旋完成这个任务。”
“……”
我其实已经有所预料。
所以当它真的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没有很震惊。
甚至有种“啊果然是这样”的平静感。
只是说……到底是什么人在鼓吹非独的好处啊?
血缘兄弟都是祸害。
至少对我而言就是这样。
“如果我还是不黑化呢?”我问。
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找谁过来。
“我也不知道,但我建议宿主不要叛逆。宿主已经看到了它们为维持剧情有多丧心病狂,很难说有没有伺机挟怨报复不听话的宿主的阴暗小情绪呢。小康都看不下去呢。”
它唱着红脸如此说道。
对,我至今仍不信任它,甚至怀疑它和那个主机就是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地PUA我。
但还是
那句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不到最后关头还是不要撕破脸皮。
我便没有戳破它,只是问道:“璇玑道长是好是坏?是她勾结了钟旋吧?为了什么目的?现在我在哪里?楼起笙怎么样了?”
小康深沉道:“王璇玑不是一个简单的脸谱NPC,她有点详细设定,具体很难评,宿主可以用一百积分兑换她的资料,其中会有答案。注,此次兑换不可赊账。”
那还兑个屁。
我现在屁积分都没有。
我就靠支线恋爱任务赚积分了,现在你把我跟我恋爱对象拆开,我还能去哪给你搞积分。
我便只问:“现在我在哪?楼起笙怎么样了?”
为防它又趁火打劫坐地起价,我不等它回答就火速道:“我不想为难你,所以没逼你给我赊账兑换王璇玑的资料,可这两个问题你如果还不回答我,我现在就咬舌自尽不开玩笑,你不信可以试试,但只表演这一次,你看清楚。”
“宿主现在在钟旋的地盘。楼起笙还在仙女湖镇,正发疯。”它不情不愿地回答道。
“王璇玑不会伤害他吧?!”我问。
破烂系统慢吞吞地回答:“看宿主从哪个层面理解了。□□伤害肯定不会,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帮楼起笙顺利拯救人间。但显然她的行为已经给楼起笙造成心灵重创了。”
闻言,我稍稍放心,懒得再和它说话,缓缓睁开眼睛,坐起身打量四周。
我已经身处魔窟。
哪怕这魔窟富丽堂皇,我身下是高床软枕,我也只想一把火烧了这儿。
当我的目光触及不远处纱帘后隐约的人影时,不由得呼吸一滞,暗暗咬紧了后槽牙。
那是一道化了灰我也认得的身影。
我无声地吞咽着唾沫,喉咙干涩无比,冒着铁锈腥气。
“醒了?”
我默然地闭上了眼睛。
脑袋晕,但可恨的是不能真的晕死过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影子起身朝这边走来,抬起手,掀开帘幕。
我好像被人点了穴定了身,只能愣愣地看着。
就像一直以来面对着恶劣命运的玩弄的我,只能看着,只能被动接受一切。
可是,到底为什么……
明明我对这个世界构不成任何威胁,没有野心,只想种种田一日三餐岁月静好。
为什么就是不行?
凭什么?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我到底做错过什么。
随着纱帘的拉开,那张面目可憎的脸清晰地露了出来。
他此刻不是现代人装束,入乡随俗,梳着发髻佩银冠,身着深紫色的圆领长袍。
属性数据漂浮在他身体周围。
这一身装备都属极品。
可真是白白糟践了这些好东西。
钟旋停在床外一米左右的距离,与我对视。
他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直到最终放声大笑。
虽然他嘴角是向上勾着的,虽然发出着哈哈的笑声,但他又是面无表情的。
这么说不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