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游戏,我是卧底(102)
再细想,就有点恐怖了。
宅子么这么建造,搞一个回字型暗道,大概是为了满足宅子主人的偷窥欲,或者用来监视掌控整个宅子动向,可另一边年深日久,建造明显不同的机关,是做什么的?
两边感觉明显不一样,那边建造材料用了玄铁,虽然年久失修,很久没用,机关开关仍然寂静无声,不为人所知,这边的回字型暗道粗暴简单,一看就是为了监视,用料也不怎么讲究,泥土石头,没有任何高级的材料。
“宅子的主人都不知道,暗里还藏着一条更牛的机关暗道……是谁给谁打了掩护?”
霄酒怀疑,另一条暗道机关的搭建,有非常隐秘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般这种情况,动机往往很危险。
藏的那么隐蔽,赛事组准备都没发现,如果不是接连下雨,他们又踩踏,现在仍然不会被发现。
那现在做什么?
那边的机关按照肯定要查,可不太好查,这边的暗卫潜卫又到位了……
霄酒想了想:“先继续比赛?”
来都来了,肯定不会毫无收获的走,总会弄明白的!
萧爵颌首:“不若一间房一间房,挨个看过去?”
“好啊,”霄酒笑了,“咱们也看看,能不能发现点新东西。”
刚好,脚步往下,通过气孔看到的第一个房间,是萧鼎的。
因为挖坑现场有玄铁,皇上旨意下达,由赛事组接手救援,所有参赛皇子回避,他就回了自己房间,没有再出去。
他有些坐立不安,并不是自己的秘密暴露了,担心赢不了不能过关比赛,而是烦躁的看着窗外,雨又开始下了。
“……臭弟弟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事,连个回音都没有……脑子那么好使,不会连命都保不住吧……真要保不住,老九也别活了,怎么当人哥哥的,连弟弟都护不住,还敢学人家肖想……看出来我打不死你!”
霄酒:……
他担心的看向萧爵。
“我没事,”萧爵揉了下他的头,轻笑,“老七嘴上没把门的,你我又不是第一知知晓。”
这个密道也做的很微妙,比如他们能清楚的看到萧鼎的人,听到萧鼎的话,可他们的存在,萧鼎并不知道,说了什么,萧鼎也听不到。
大概建造时用了什么吸音的材料?
萧鼎大剌剌坐在椅子,上抖着腿,突然有一点若有似无的窥视感。
他噌的站起来:“谁!谁在看老子,有本事出来面对面看!”
当然没有人回复他。
他面色变了又变,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一瞬间转了八次身,看向不同方向:“小酒酒是你么?你是不是出来了?现在在哪,我怎么找不着你?你也不在你房间!老子之前还有话跟你说,都没来得及掐出时间!”
霄酒:……
还行,还挺敏锐。
就是早已经是自己队友,秘密什么的也早都知道,没什么新东西,就是害别人这么担心,他有些于心不忍。
似乎发现他心软,萧爵话音淡淡:“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之前转的这一圈里,别的房间都有,就是没有老爷的房间?”
霄酒注意力立刻回来:“的确没有。”
宅子这么大,故意建造在地底的回字型观察暗道,再能搞,范围也有极限,注定有的地方看不到,但老爷的房间没有,肯定不是巧合,是故意。
“那咱们还真不能立刻走,老爷和夫人是夫妻,就算感情不好,不天天睡在一起,也是会经常过来的……”
至少是利益同谋不是?人前演那么多戏,背后不得商量商量?
萧爵颌首:“所以夫人的房间,也可以是他的房间。”
霄酒重新观察审视整个萧鼎的房间。
床桌装饰,大都市内宅妇人喜欢的布置,偶尔几件男性风格强烈的东西,比如屏风后的衣架,不知道有没有被翻阅过的书本,床头柜上的扳指……
也没什么特殊。
“你看那个。”
萧爵突然指向多宝格架上的泥塑。
是一对泥娃娃,颜色艳丽,憨态可掬,一看就是小孩子会喜欢玩的东西。
霄酒看了眼萧鼎扮演的夫人……维持不符合年纪。
“莫非是二少爷玩过的?”他看着泥娃娃,“毕竟夫人对二少爷是真心疼爱,收藏二少爷曾经用过的东西,也没什么不对。”
但是……
萧爵:“但是这对泥娃娃很新。”
如果是小孩子玩过的,放到现在,不可能这么新。
夫人房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两个小东西?谁买的,为什么放在这里,夫人有没有察觉?
这个疑问暂时没有答案,二人观察过后,继续往前走。
下一个,是二少爷的房间。
萧厚房间风格一点都不柔软,剑架上有精巧短剑,桌上有黑色皮鞭,房间看上去很新,仍然有很多痕迹,砍过的,抽过的……
霄酒:……
“我就说了,他很变态。”
而且好像有暴力倾向。
萧厚本人没什么表现,只是比人前更自在,更放松,酒都喝上了。
萧爵:“稍后可以直接问。”
霄酒看完整个房间,萧厚独处时的状态:“我其实对18号萧炆更感兴趣。”
房间是什么样子,房间主人独处是什么样子,很能暴露一些东西。
萧爵:“那走。”
尊贵客人炆公子的房间很乱,跟人前表现出来的优雅君子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是扔的到处都是的这些衣服都不脏,看上去真的会让人不适,很有些邋遢。
“你对他怎么看?”霄酒看萧爵。
萧爵:“他本身气质,对此次角色扮演很有利。”
本身就出身皇家,气质优雅尊贵,演一个贵气公子哥,完全没什么难度,并不容易被拆穿,要不是腰带侧那粒假碧玺有点明显,许还不能暴露的那么快。
“嗯……和二少爷明显的矛盾感不一样,炆公子有些混乱感,”霄酒看着这个乱糟糟的房间,“他看起来想假扮一个很糟糕,很邋遢的人,但本身又受不了那么邋遢,所以就算扔的乱,也隐隐有一点井井有条的风格……”
所有假扮和说谎,都不是那么容易啊。
“他在席间提及宅子里前一位表姑娘乔娘,看起来好奇,其实则是想打探,萧鼎疑他要讹钱,但现在看,好像不是……你看那个。”
霄酒指着乱糟糟房间里,唯一被好好放在镜台边的东西。
那是一枚雕刻件的小貔貅,和田玉料,细腻油润,栩栩如生,很灵动,拇指腹大小,油润到感觉手推出油的地步,显是经常拿在手里把玩。
这是一个男女通戴的款式,尤其适合十来岁的少男少女。
几乎满屋的东西,饰品,唯有这件是真的。
这是炆公子的,还是炆公子从谁手里得到的?
“席上提及乔娘,问的却没有那么多,戛然而止,看似只是好奇这个传闻,但现在看——好像不是。”
乔娘是这里的表姑娘,能和周家是姻亲关系的家族,家底一定不会特别薄,就算家道中落,到了孤女投靠他处的地步,总也有点安身立命的财产,这个小貔貅,穷人没有,表姑娘未必没有过。
“炆公子——是来复仇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上来直接盯上夫人房,连乔娘住过的地方都没有先去看一眼。
表姑娘是女眷,夫人掌理中馈,生活中二人联系该是最多,表姑娘的一切,夫人应该最熟悉,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也是夫人最知道,遂他冲着萧鼎的房间去了。
他不信那个故事。
霄酒看萧爵:“你觉得,乔娘的死是怎么回事,谁杀的?”
“暂时不知,”萧爵摇头,“但酒席故事一定为假。”
看来大家都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