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游戏,我是卧底(124)
萧丘有点信霄酒的话,毕竟之前是他动的手,霄酒没有死,他的刀还两天不能用了,明显霄酒就是第三阵营的猫猫兔,现在肯定已经选择好新阵营,就像霄酒说的,如果他变成了垂耳兔队长,这么近的距离面对自己这只狮子兔,为什么不动手?
可要全然相信,还是有点……
霄酒看出来了:“这样,你要不信,我们可以同行一段路,让你好好看看我为人,不过你这么疲累不是个事,我知道有个休息的地方不错,你跟我来。”
说着话,他就把萧丘往自己之前休息的地方带。
不远处萧爵看到:……
小没良心的,我辛苦找地方给你,你送给别人?
霄酒大概也知道自己过分,知道萧爵在远处看着,悄悄手伸到背后,在别人看不到的视野,做了个谢罪求饶的手势。
别人看到了也不会懂,但萧爵会懂。
进了作坊,又有大热闹,他看到了萧鼎夸张追人,夸张躲避,戏非常多。
“哇18号18号!萧小炆是不是你,你是狮子兔对不对!你刚刚想刀我!不是你就是你那小王八哥哥萧厚,你俩中间必有一个坏蛋!”
“为什么逮着我欺负,我这么柔弱可怜无辜,都快跑不动了,要不我求求你,别刀我行么?”
霄酒拉住33号萧丘,在他耳边轻声:“你要不要刀了萧鼎?他肯定是个垂耳兔。”
萧丘震惊:“他可是你盟友,几轮比赛一直都跟着你,护着你,你能下手这么狠?”
“没办法,谁叫他运气不好,这回没跟我站在一块呢?”霄酒想了想,干脆往前走,“这样,你没太信我,那我就递个投名状,现在就去把萧鼎给刀了,刀了他,你就知道我必然是狮子兔了!”
“不用——”
萧丘直接拉住了霄酒,目光微闪:“他还有用。”
7号虽然是只垂耳兔,但是只特别好用的垂耳兔,现在还不能死。
“好哇,原来你才是狮子兔!”萧鼎那边,不知怎么的,突然绕着萧厚跑,认定萧厚是狮子兔,痛心疾首控诉,“不孝子!你忘记你最亲爱的娘亲了么?你伺候娘吃,伺候娘穿,娘坐着你站着,娘站着你还站着,多么孝顺的儿子,这才几天你就忘完了!你竟然还想杀了你娘!”
上一轮比赛的戏份,这厮还记着呢!
萧丘:……
看,多好用不是?
“7号留着,比杀了好,”萧丘拉住霄酒,没让他继续往前,“这个搅屎棍太容易被误导,随时可以用他搅局,可以最后再刀。”
霄酒若有所思,勉强点头同意了,任现场萧鼎几人演的飞起,根本没凑上前,好像没来过,带着萧丘转弯,去到他之前休息的房间……旁边,另一间房。
他离开时四周看过,萧爵给他找的房间当然是最好的,最偏僻最隐秘,门都是做的假门,掩饰足够,看不出来,这个房间虽然在附近,总归是差了点,但也还算不错,能找来用,已经是实力和诚意的巅峰。
“怎么样,这里不错吧?”
霄酒带萧丘看了房间:“你先暂且在这里休息,我去外面努力,顺便帮你望风,如果我骗你,你肯定不会睡得好,要不这样,你要是能一觉睡到醒,不被打扰,就证明了我的实力和诚意,你就信我,如何?”
萧丘看着他,不置可否。
霄酒微笑:“那33哥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大戏演完,出来绕过拐角,看到抱臂等在那里,眼神很深的萧爵,霄酒莫名有些心虚。
虽然没用自己睡过的那个房间,但也很近了,距离这么近,总归有些事要受影响。
“我也不是没良心,是自身能力有限,哪里有九哥出色,九哥能找到的地方,我必然找不到,当时情况特殊,我也不好麻烦九哥,只能暂时如此,咱们是为了赢不是?”
霄酒抓住萧爵袖子:“九哥不要生气?”
萧爵垂眸,看着袖子上的手:“不许撒娇。”
霄酒:……
他撒娇了?不就是拽个袖子?
他拽袖子是为了拉手,拉手——当然是为了掌心写字。
约定俗成的联络暗法。
萧爵:……
算了。
霄酒的意思很简单:既然明确33号是细作同伴,要搞掉吗?
萧爵看着他,眼神更深:“你明明知道答案。”
还说没撒娇?
霄酒笑:“那就听九哥的,以点及面,顺藤摸瓜,留着他找出更大的老鼠,他应该没有怀疑我,更不会怀疑别人知道他的存在,留着方便我们……”
“你是垂耳兔队长吧?我早猜到了,是不是也行使过裁决权,精准淘汰过狮子兔?”他看萧爵,“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
萧爵:“猫猫兔。”
霄酒:“我表现的很明显?”
萧爵:“现在应该和我一样了?”
霄酒:“显然。”
萧爵:“还有一只猫猫兔,不管有没有被刀过,今天也要选阵营了,你就不担心?”
霄酒:“你说131号啊,没什么好担心的,他跟着8号萧厚,不会出错。”
“看来你相信的人不少。”
“但还是9哥最值得信任……”
一边嘴里聊着比赛的事,一边手指没停下掌心写字的交流,在简短字语中很快默契沟通,确定之后计划,也互通了消息,回应了双方的疑问,比如建造,楼宇的事,霄酒怀疑细作除月饼外,还会在楼塌两字上做文章,萧爵表示已经想办法透出消息,让皇上知道了,既然知道,就会有相应应对。
霄酒眼睛晶亮:“我们现在两个队长,岂不是可以大杀四方,把狮子兔都淘汰……不对,得留着,好给我们当卧底。”
萧爵看着这双眼睛,忍不住轻笑:“你让你让狼给兔子当卧底?”
霄酒看他:“怎么,不行?”
萧爵笑意更深:“行,怎么不行。”
第69章
你敢不敢亲我一下
比赛接下来的气氛,诡异的平和。
像是一通乱杀之后,阵营之间有了默契,垂耳兔阵营的人已经不是那么孤单,虽然仍然对局面警惕怀疑,但经过多次试探和交谈,找到了信任的伙伴,对狮子兔阵营有了相对确定的怀疑对象,狮子兔们必然得更加谨慎,尤其下手的时机,为自己辩解,推锅垂耳兔的话术,得非常隐秘且缜密才行。
第二天过去,第三天竟然没有人淘汰,平静的到了第四天。
可聪明人知道,这并不是和平的信号。
垂耳兔阵营在努力寻找确定每一个伙伴,为自己心中的疑问寻找答案,狮子兔又何尝不是?
北敌细作就更是了,在大安经营这么多年,能急流勇退,也甘于潜伏多年不为人知,自然不是蠢人,能挑选出来执行此次计划的更是能力优秀,敏锐度高,察觉形势不对,就明白计划执行有了疏漏,有人暴露了,也很快会发现,暴露的是潜藏在暗卫里的‘破眉毛’。
这个人身上的任务完成不了,那跟他离得近的人就必须得隐藏好,同时紧急调整计划……
安静并不是放弃,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接下来就是反击了。
他们本来满满都是优势,别人在明,他们在暗,可现在他们的人里有人转成了明,大安却有人看起来在明面上,实则暗中盯上了他们的人,而他们不知道这些人知道多少,那反击就不能真的往明面打,最好是搅局,从别的地方下手,比如——
整个储君选拔赛的卧底。
诚然,能找到他们组织里的人,破坏一些他们的计划,大安的确有聪明人在,这些皇子里有能干的人,可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皇子们参加储君选拔赛,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当储君,做未来的天子,单一场比赛的输赢表现,哪里有整体重要?
这一场比赛其实没必要太激进,只要确保不被淘汰,稍稍划划水不就行了?按照比赛规定,太高调,太跳,反而有嫌疑,容易被淘汰,这个时候如果有卧底的准确准确信息,重要的难道不是干掉这个卧底,确保以后当储君的机会?其他似是而非,只是有点点怀疑,没有确定的事,在意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