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炮灰被迫拯救疯批反派(110)
谢晦打断他的聒噪,鞋尖踢了下刑乐的小腿:“这个是大伯,叫人。”
来之前谢晦没跟刑乐说谢家是什么情况,虽然上次在学校见过施敏之后刑乐大概也能猜到一点,但当谢洪启看到DNA嘴里还念叨着“不可能”的时候,刑乐就有点后悔来了。
搞得好像他愿意跟他们攀关系似的,你不稀罕我,我还不稀罕你们呢。
刑乐是被谢晦拽进会议室的,那驴脾气上来,谢晦也费了点劲。
从坐在这开始,刑乐的脸就一直绷着,看谁都不顺眼似的,一脸的不耐烦。
他皱眉拍了拍被踢的裤子,瞪了谢晦一眼:“大伯。”
谢晦又指了指二伯:“那个是二伯。”
刑乐毫无感情,甚至不知道谢晦指的是哪个:“二伯”
谢文洲看着眼前的男孩,心里冒出一个想法,他问:“这孩子是谁?”
谢晦搭在桌面上的手轻轻磕了两下:“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母亲的另外一个儿子,也是失散多年的弟弟,谢裴。”
闻言,谢晦的大伯和二伯双双怔住,就连已经有所预感的谢文洲都愣了一下。
谢商伟盯着刑乐看了一会,嗤了一声:“你说是就是啊,人都丢了十八年了,说不定早死了,谁知道你是不是从哪弄来这么一个冒充的。”
谢晦面色一凛,起身的同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江白没想到会议室里这么多人,他脚步一顿,看了一眼站在那的谢晦和坐在正位上一脸不爽的刑乐。
刑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两人跟变脸似的在一众目光下整理出另外一幅表情,朝着江白迎了过去......
刑乐:“哥!”
谢晦:“你怎么来了?”
第77章
跟谢晦领证到现在,这是江白第一次公开出现在谢家人的面前。
会议室里,刑乐把C位让给了江白,兄弟俩跟左右护法似的一边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替江白争股份的。
尤其是刑乐一口一个“哥”叫的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谁的弟弟,谢晦也是一改往日风采,收起了浑身的毛刺,一错不错的盯着江白,眼睛恨不得长人家身上似的。
刑乐拖着椅子往江白身边挪了挪,刚刚还绷着的小脸这会儿笑的跟朵花似的。
谢晦看到刑乐往江白身边蹭,不甘示弱的也挪了挪位置。
其他人:“......”
江白茫然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程憎。
不是说出大事了么,他也没看出有什么大事啊。
“你就是那个江白?”
会议室里,胆子最大,脑子最少的人开了口,语气中带着不屑,江白看过去,见那人一脸吊儿郎当的表情,一时间猜不出他是谁。
谢商伟轻佻的眼神上下打量他:“我还以为什么国色天香呢,不也就那样。”
这话江白听得了,刑乐和谢晦却听不得。
江白眼疾手快的一手按住一个,看着谢商伟问:“让你失望了,请问你哪位?”
谢商伟一噎:“我——”
谢云霄瞪了谢商伟一眼,跟江白说:“他是谢晦的二哥,谢商伟,他说话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江白没说话,他松开了按着刑乐胳膊的手,像是松开了桎梏刑乐的开关,刑乐立马就跟脱了缰的小野驴似的嚷起来:“你好看!屎壳郎窝,里爬,爬出来的似的。”
谢商伟蹭的站起来:“你说什么?”
刑乐说话费劲,但并不耽误他损人,他那张嘴要是不结巴分分钟能把人怼死,谢晦早就领教过了,现在也轮到谢家的其他人尝尝这滋味。
谢晦把江白按在他手腕上的手握在手里把玩,懒懒的掀了下眼皮:“说你像屎,听不懂?”
说完,谢晦看向谢洪启:“他也是董事会的?还是他能决定股权分配?他为什么坐在这?”
谢商伟指着江白:“他一个外人都能坐在这,我凭什么不能?”
谢晦眼神一冷:“外人?”
谢晦拿出许久没有显摆过的结婚证往会议桌上一甩,pia的一声。
小红本本上“结婚证”三个字格外显眼。
谢晦指着小红贝:“认字吗,念一遍。”
谢商伟显然是没想到谢晦会随身揣着结婚证,他看了谢晦一眼,仿佛在看怪物:“结,结婚了又怎样,偷偷摸摸的还不是谁都不知道,你问问在座的董事,谁知道他是谁,整个公司的人都以为他是你情人,说换就换的那种。”
二伯头发都吓的快要立起来了,倒霉孩子,活够了么,左一句右一句的不怕被谢晦打死?
谢商伟从小就虎,在谢家作威作福惯了,谢晦离开谢家多年,一回来就拿了比他还多的股份,还在谢家耀武扬威,谢商伟一直就不怎么服他。
谢晦看了眼一脸愤愤的站在谢商伟身后随时准备接受命令一脚踹翻这个傻逼的程憎:“手机。”
程憎脚都抬起来了,才发现谢晦说的不是“揍他”,他放下叫,把手机递了过去,用余光瞄了一眼江白。
见江白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程憎偷偷松了口气。
他把江白叫来,本是想悄无声息的把他的名声给正过来,现在却被谢商伟这二货给捅出来了。
谢商伟这个二逼。
程憎见谢晦在摆弄那个群,撇了撇嘴,心说都啥时候了,你鼓捣群有什么用,你倒是揍他呀!
谢晦对着对面的人勾了勾手指,对面坐着的是谢晦的二伯,二伯没看懂他什么意思,刑乐看懂了,他指着桌上的小红本:“证,拿来。”
二伯把他甩到他面前的那本结婚证递了过去。
谢晦翻开结婚证,拍了张照片发到了那个八卦群里:【谁负责公司官博,发上去。】
谢晦发完,就听会议室里不知道谁身上的手机连续发出两声声响,重叠的声音响了好几次,谢晦撩起眼皮看了一圈:“我倒是不知道各位董事一把年纪还这么爱看热闹。”
在座的没人敢出声承认,都怕把这个发起疯来六亲不认的谢老三给得罪了。
谢洪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他儿子多,多一个少一个他并不在意,更何况是叶青生的孩子,叶青有精神病,谢晦也有,谁知道另一个会不会也遗传了。
谢晦敲了敲桌子,看向谢洪启:“别装死,说话。”
谢洪启看了眼刑乐:“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谢晦:“所以我不是把人都给你叫齐了?”
谢洪启拧了拧眉,公司股份他手里就那么多,之前谢晦回来就拿走了一半,现在他又带来一个想要他的股份,可他还有谢云霄和谢雨晴,施牧虽然没有被认回谢家,那也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给他们留?
谢晦当然知道谢洪启在想什么。
他今天是来争家产的吗?是,但也不是。
谢家这点家产他还看不上,不至于为了那仨瓜俩枣的专门来这么一趟,他之所以带刑乐过来,一是要让谢洪启和施敏知道他找到了谢裴,二是让谢洪启把手里的股份赶紧分给他那对儿“好儿女”,要是不让他极致宠爱一下,等他知道那两个是真正的野种的时候又怎么会痛彻心扉?
刑乐对谢家的财产也没什么兴趣,他来是被谢晦的那番话说的上了头,其实来了他就后悔了,但好像也没白来。
江白问刑乐:“你看什么呢?”
刑乐收回阴恻恻的视线,朝着江白老实巴交笑了笑:“没什么。”
江白顺着刑乐刚才看得方向看了眼谢商伟。
谢商伟正在被谢文洲教育,他耷拉个脸,一口一个“知道了”,但当他抬起头对上江白的视线时,目光依旧带着挑衅。
刑乐攥了攥拳头。
谢洪启松口给了刑乐百分之五的股份,虽然跟谢晦的百分之二十五比少了不止一星半点,但谢晦也没计较。
从会议室出来,江白跟程憎往电梯口走,一边走一边问程憎为什么把他叫来。
程憎老实交代,说了公司群的事:“那帮人在那瞎比比,我哥让我把那几个带头的处理的,我寻思那也没啥用,就想你过来转一圈给他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