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炮灰被迫拯救疯批反派(125)
他从小宠到大的弟弟,他以为江浓只是因为江白回来了心生嫉妒,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出这种事,居然给他妈下药!
江柏城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把江浓的事处理干净,让江白平白遭受这些,江白却说这件事跟他们无关,不管江浓离不离开江家,总会有这么一次。
江白醒过来的第一天,除了一开始那声“疯子”一个字都没跟谢晦说过,他不拒绝谢晦的照顾,就连喂饭他都肯张嘴,但就是不和他说话。
第二天江白能下床了,谢晦扶着他到洗手间门口,刚要跟进去江白就停了下来回头看他。
谢晦连忙道:“好好好,我不进去,我在门口等你,你慢点。”
看到江白关了门,刑乐终于忍不住了,他跑过来小声问:“你俩吵,吵架了?小白哥怎,怎么不搭,理你了?”
刑乐观察一天了,江白跟谁都正常说话,唯独不跟谢晦说,一个字都不说。
谢晦叹了口气:“他不理我你高兴了?”
说真的,刑乐还真没想象中那么高兴,虽然他总是吵吵着说让他小白哥跟谢晦离婚,但要是真离了他还有点慌。
“为,为啥吵架,啊?”刑乐不理解的看着谢晦:“他才刚醒你就,就惹他了?”
谢晦摸出口袋里的烟盒,这几天他抽了不少的烟,这会就剩一根了:“没吵。”
刑乐一把夺走烟盒:“还抽啊,不怕我小白哥抽,抽你啊?”
谢晦看了刑乐一眼。
刑乐继续刚才的问题,“他都不和你说,说话了,还没,没吵?”刑乐说:“你不是本事大,大吗,你哄哄啊,倒,倒是。”
谢晦那套哄人的本事都是在床上用的,现在这情况他不敢,怕把人哄毛了。
晚上,谢晦坐在旁边的陪护床上哀怨的看着江白:“这个床好硬。”
江白没理他。
谢晦按着那只吊着的胳膊哼唧:“我胳膊疼。”
江白有点想笑,白天靠着墙都能睡着,这会儿倒是矫情起来了,他依旧没跟谢晦说话,躺下转身背对着谢晦,让出了半张床的位置。
谢晦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撑在床上看他:“我可以睡你旁边吗?”
江白闭上眼不理人。
谢晦上了床没一会就睡着了,这些天他一直没怎么睡过觉,,就连昨天江白醒了他也守了一夜没敢合眼。
江白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回头看了一眼。
谢晦满脸的疲惫,即便整理过依旧看起来没有以前精神,江白转过身,手指顺着谢晦因眼窝凹陷而更加突出的眉骨摸向他的脸,红着眼:“疯子。”
谢晦睡的很沉,江白用眼神一点点的描绘着谢晦的脸,想到那天谢晦跟他一起从楼上跳下来,他生气,更多的确实难过。
江白凑过去亲在谢晦的嘴角:“你真的很讨厌。”
第二天谢晦醒来就看见江白的头靠在他胸前,整个人跟猫似的蜷缩在他身边。
谢晦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了,他低头在江白头顶亲了一下,挂着的胳膊确实不方便,谢晦想把固定在胳膊上的东西扯下来,几次都没成功,他烦躁的“啧”了一声。
江白被他的动作吵醒,谢晦动作一顿:“我吵醒你了?”
江白看着眼谢晦准备拆护具的手,谢晦连忙把抽出去一半的胳膊又塞回了护具里:“我没乱动,就是吊着有点不舒服。”
江白没说话,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可等到医生上班后他却主动去询问谢晦的手的情况,没一会医生就过来给谢晦拆了护具。
江白出院是在三天后,这三天里即便江白不跟他说话,谢晦依旧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回到枫林华里的第二天,江白吃完晚饭就上了楼,刑乐都快愁死了:“这都多,多少天了,我哥该不会真,要跟你离,离婚吧?”
叶胜培冷眼旁观,心里门清:“你别管他,他就是该。”
刑乐观察了这么多天,这次还真没发现谢晦哪里该,他不眠不休的守在病床边那么多天,不该啊!
刑乐觉得老爷子有点针对谢晦了,他跟谢晦说:“要不我去帮,帮你问问为,为啥?”
谢晦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不会离。”
这些天他们每天都睡在一张床上,江白没去别的房间睡,甚至谢晦搂他的时候他不躲,除了不跟他说话,其余的都跟平时一样。
谢晦知道江白无非是因为那天他跟他一起从天台上跳下来在生气,想给他点教训,但这人太温和,连教训人都只会用这种办法,弄的谢晦每天抓心挠肝的,要不是顾忌着他刚出院身体还没修养好,他早就把人按着做一顿,做到他肯跟他说话为止。
谢晦信誓旦旦不过两天,江白就收拾东西出差去了,一走就是半个月,谢晦人都傻了。
刑乐每天在谢晦面前转圈:“完——犊子了,这下真,真完犊——犊子了!”
期间谢晦去过一次新川,但却没见到人。
谢晦被门卫给拦下,他跟门卫说自己是来找人的,门卫给实验室打过电话,得到的回复却是他要找的人是保密项目人员,目前不方便接见外人。
江白加入的这个项目其实并没有那么严格,中午,他从实验室出来,程局长迎面走过来:“小江,去吃饭吗,一起?”
江白就是被程局长破格招进来的,这段时间他跟程局长见面的次数不少,但从没跟他一起吃过饭。
食堂里,程局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江白:“还好,实验进行的很顺利。”
程局在之前的研讨会那次就看中了江白,可惜那次出了事,之后他再联系江白总是借口拒绝,这次他能来程局算不上多意外,主要这次的实验新项目是江白提供的,也就是之前从P国拿到的那批药剂。
程局:“出来这么多天,家里人没什么意见吧。”
江白结婚的事药研局知道的人不多,程局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他跟周明礼认识,前段时间为了挖人过来他找过周明礼几次,周明礼用江白是已婚人士为借口推脱过。
上午有人来找江白的事程局听说了,知道江白拒绝了见面,程局担心是因为自己强行招人的关系让人家夫夫关系不合了。
江白笑道:“可能有意见吧,不过没关系,我们在冷战,有意见他也只能自己憋着。”
程局愣了一下:“冷战?”
食堂的饭菜味道还不错,江白慢吞吞的吃了口饭:“有些人喜欢把危险当刺激,这种坏习惯总要改改。”
程局笑道:“这算是家训?”
江白也笑:“毕竟日子还长,总不能每天都提着心过,而且他那个人......”
程局连忙打断:“诶呦,得得得,算我没问,你这哪是冷战,你看看你这恩爱的表情,根本这是狗粮生产基地啊。”
程局的那句“恩爱”说的江白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没反驳。
这段时间他也想明白了,谢晦对他而言确实跟别人不太一样,他空闲的时候很少会去想没用的事,可这段时间他只要一空下来,脑子里都是谢晦。
他想,他可能真想谢晦说的那样,喜欢他。
来新川之前他只跟刑乐说出差,没说自己会失联,一来是要让谢晦适应他以后会随时出差,二来是想板板他这个动不动就发疯的毛病!
离开新川的前一天,江白给刑乐发了自己的航班信息,然而下了飞机却没人来接他。
江白回到枫林华里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一进门客厅漆黑一片,打开灯,江白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谢晦吓的魂差点散了。
江白整个人一抖:“你干嘛不出声?”
半个月不见谢晦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憔悴,他看着江白,垂眉耷眼的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我错了。”
江白:“......”你道歉的方式是先把我吓个半死在求我原谅?
谢晦把人捞进怀里,紧紧的扣着人:“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做让你害怕的事,你别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