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炮灰被迫拯救疯批反派(124)
关戚自顾自的在江白耳边念叨:“你知道这些年死在我手里的一共有多少人吗?三十二个!”
关戚的声音像鬼啸一样钻进江白的耳朵里,让他浑身发寒。
“三十二条人命,意味着我没有退路了,如果我被抓就是死路一条。”关戚手里的刀用力按在江白的脖子上:“既然都是死,为什么不拉个垫背的陪我一起?”
谢晦低吼:“你敢!”
关戚笑的猖狂:“事到如今你以为还有我不敢的事?”
江白绝望的闭上眼睛。
无解,这件事无解。
从一开始他就是以炮灰的身份来到这个世界,他改变了谢晦,以为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可惜,炮灰注定是要死的。
真他妈烦死了!
江白突然不想再跟他周旋,他猛地推开关戚架在他脖子上的手,谢晦冲过来刚好拉住江白的手,下一秒江白就跟着关戚一起消失在了天台......
江白被跌下楼的关戚拽住了脚把他拖了下去,谢晦跪在天台的边缘,一只手拉着旁边的栏杆,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江白的手腕。
关戚悬挂在大楼外,朝下看了一眼,兴奋道:“你看,下面好多人。”
江白不想看,他好好一颗大心脏这下非得把他整恐高了不可。
他仰着头,看着拉住他的谢晦......他快要被扯成两半了。
谢晦的姿势使不上力,再加上他一个人扯着两个人,怕是撑不了一会。
他一只胳膊直接横穿过栏杆把自己挎在上面,右边肩膀抵着栏杆,两只手紧紧的拉着江白:“坚持一下,别松手。”
江白一时间分不清楼下响起的是警车还是救护车或者消防车的声音,他看着谢晦的胳膊,再这么下去他的胳膊就要废了,江白摇头:“我没力气了谢晦。”
谢晦额角的青筋都绷出来了,他看着江白:“乖,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马上就会有人上来了,别松手。”
江白笑了,这时候说他乖算什么鼓励的方式?
谢晦咬牙:“别他妈笑了。”
三个人里面最先撑不住的人是关戚,他拽着江白的脚,可脚远远没有手方便借力,再加上正月的风刺骨的冷,没一会他的手就冻僵了,一个脱手人就掉了下去——
谢晦:“别看!”
江白没想看,他仰着头看着谢晦,见谢晦的脸色也要比刚才苍白很多,按理说,少了一个人谢晦应该可以把他拉上去,可谢晦却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
江白不安的问:“你怎么了?”
谢晦犹豫了两秒,苦笑:“妈的,那傻逼有二百斤吗?”
江白:“......什么?”
说出来有点丢人,谢晦卡在栏杆上的那条胳膊脱臼了,大概是因为姿势不对,再加上一直抵着栏杆,右手几乎已经使不上力了。
江白这会儿也察觉到了,他看了眼谢晦的手:“你手怎么了?”
谢晦不是很像说,怪丢人的。
谢晦不知道救他们的人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不上来,他感觉到江白已经冻僵了,手也在慢慢的失去力气。
手机在一旁疯狂的响着,谢晦不知道是谁,他只想骂人——打他妈什么电话,能不能快点上来个人!
谢晦突然笑起来:“宝贝儿,要不要赌一把?”
江白很久没见过谢晦这样笑了,那邪肆的笑容带着谢晦独有的疯癫,让江白想一巴掌抽过去。
江白:“不——”
“我快抓不住你了。”谢晦打断他:“赌一把,赢了我们都能活,输了......我陪你。”
江白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别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你可以松手。”
谢晦笑着呵斥:“你在说什么屁话,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我很小气?我的东西,除非我自己不要,否则谁都别想从我身边抢走,天王老子也不行。”
谢晦慢慢的松开挂在栏杆上的那只手,看着江白的脸:“你是我的,就算是死也要跟我死在一起,别想一个人跑掉。”
从楼上坠落那一瞬,江白感受到了那个熟悉的拥抱。
谢晦把江白扣在怀里,就如当初跳车时一样,手掌按在江白脑后,落地时也是谢晦朝下坠落。
短短的几秒的时间,江白却觉得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中间跨过了他两段人生,每一段都堪称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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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又醒了吗?”
“他怎么还没醒?”
“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哥,你别,别睡了快醒,醒醒啊。”
“这是第几天了?”
“谢晦你去休息一下吧。”
......
江白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谢晦一个人,左手手心被温热的毛巾仔细的擦拭着。
江白无力的垂下眼看着低着头,左手拿着毛巾在他的手上笨拙的擦拭的谢晦,他的右胳膊被固定的护具吊着,只有左手可以活动。
江白张了张嘴,只发出一声气音:“疯子。”
谢晦拿着毛巾的手一顿,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他盯着江白看了许久,直到确认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才扯了扯嘴角,但由于他太久没做过表情,谢晦笑的有些僵硬,他放下手里的毛巾,抓起江白的手贴在那张疲惫又沧桑的脸上:“嗯,疯子在呢。”
谢晦眼窝凹陷,下巴上也冒出了明显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瘦了好多,江白还没见过谢晦这么不修边幅的样子。
刑乐和程憎买饭回来就见医生急匆匆的往江白的病房里走,刑乐一怔,连一路小心翼翼端回来的汤都顾不上了,抬腿就往病房里跑。
一群白大褂围在病床边,医生一边给江白做检查一边询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白:“没有,有点饿。”
医生说:“今天只能吃些流食,过两天肠胃功能慢慢恢复才能正常进食。”
谢晦在一旁听的认真。
刑乐看着清醒的江白,激动道:“小,小白哥你,醒,醒了?”
江白笑了笑:“嗯。”
医生离开病房的时候谢晦跟出去又问了些注意事项,回来的时候就听刑乐哭唧唧的说:“哥你终于醒,醒了,你都睡了一个星,期了,我们还以,为你醒不过,过来了呢。”
谢晦踹了刑乐一脚:“瞎说什么?”
刑乐捂着被踹的屁股回头:“你又来精,精神了是吧?这几天也不,不知道是谁,不吃饭也不,睡觉,跟熬,熬鹰似的。”
刑乐指着谢晦跟江白告状:“哥你看,看他,胳膊都那,那样了,医生让他休,休息他也不,去。”
江白看了眼谢晦,谢晦刚想让刑乐闭嘴,见江白看过来,他先把嘴闭上了。
江白视线短暂在谢晦吊着的胳膊上停留了片刻,什么都没说,就那么平静的挪开了视线,他看向程憎:“关戚怎么样了?”
程憎愣了一下,就连刑乐都有点惊讶,下意识的往谢晦那边看了一眼。
小白哥居然没理谢晦?
那胳膊,那胳膊吊的那么明显,他不会没看着吧?
谢晦始终看着江白,似乎有些失望的抿了下唇,没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
程憎支吾了一下:“那个,关戚死了,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偏离了救生垫的位置,当场就摔死了。”
江白:“那江浓呢?”
程憎看了眼谢晦,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按理说他哥救了他,他睡了这么久,醒过来不对他哥感激涕零也不该视而不见啊。
谢晦说:“江浓想趁乱逃走,被程憎和蒲满堵住了,现在人在警察手里,你先别说话了,不是说饿了吗,吃点东西。”
江白没再继续问,但也没跟谢晦说话。
下午,江俊带着林慧和江柏城来了医院。
林慧这今天清醒了不少,他看到江白就开始点眼泪,他们谁都没提江浓,好几次江俊差点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都恨恨的咬住自己的舌头及时刹了车。
梁赫在知道江白出事之后,就把那可胶囊的检测结果告诉了江俊,江俊听完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