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筑巢后前夫回来了[穿书](110)
刚才他盯了许久的那只手却把遥控器丢在桌上,又悄然向他身来,然后迅速从身后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拖进了被子里。
“——!!”
还不及完全反应过来,alpha空出一只手关掉了屋内唯一的昏暗照明。
瞬间,四方空旷的卧室彻底陷入了黑暗。
静得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吓的。
楚文禾像石化了一样侧躺着,身后的alpha圈住了他,被子往他身上带了带,久违地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下午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在想,”前夫的鼻梁蹭过他颈后的腺体,似乎是想嗅那里的信息素气息,唇边说话更似自言自语的呢喃,“什么时候才能抱着你睡觉……”
楚文禾死鱼眼,“有病吧你,放开我你这诡计多端的alpha。”
与此同时,楚文禾留意到搂住他的那只手是没有受伤的那只,他挣了几下,受伤的那只肯定是压在身侧了。
“喂,你别压到伤口了。”
江郁“啧”了一声,脸埋得更深,显然是不想理会他。
又在过了片刻后因为拗不过他,拉住了他的手臂。楚文禾感觉身体一轻,alpha把他拉到身上,他正好变成了趴着的姿势。
两人在柔软的绒毛被里面对面,楚文禾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眸看到,同样隐没在黑暗中的江郁也睁开了眼。
似乎是很困了,只是微微抬着眼皮看他。
然后,前夫的手伸到旁边点开通讯器,一时间,通讯器的光亮让楚文禾眯起了眼。
通讯器显示着程玉的消息。
【程玉:对,就是那只狗舔他。我跟你说清楚,那狗把你的衣服都咬坏了,文禾在屋里哭了一下午,晚饭都没吃下去】
光屏照亮的地方,楚文禾尴尬到脸一热。
江郁及时关掉了屏幕,两手环住他的身体让彼此贴紧,在他柔软微卷的头发上轻轻拍了几下。
可过程中,又在他耳边发出气息明显的低笑。
“不至于吧……”
“你根本就不懂我对巢的执念!”
楚文禾掐住前夫的脖子,随着上身直起,脸的距离拉远,坐起身的位置不难感觉到alpha身体的微妙变化。
他想挪开的时候,江郁抬手固定住了他的腰畔,哑着嗓子:“别乱动,我的手快痛死了。”
楚文禾:“放我下来。”
“……”
江郁不情愿地把他抱到靠墙的床板内侧,再次从身后抱住了他。
这回换了朝向,受了伤那只手拿出羽被,解放出来了。
隔着洁白的羽被,前夫的手环在他腰间,被子因为受到轻微的挤压出现了几层褶皱。
楚文禾忽然想起他起初是想让江郁放开自己的,只是折腾了这一通,他反而从床外面换到了里面,更不方便走了。
“……”
*
清晨。
什么叫同床异梦,什么叫貌合神离。
前夫似乎想利用这次短暂的同居发展和自己的关系,可楚文禾只想进点货。
截止时间是一个周以后,
他的发热期。
楚文禾心中坚定了一个念头,他需要30件衣服和10件饰品,少一点也没关系,发热期一到,立马从这里撤出去。
思考这事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楚文禾还是侧躺的姿势,面对着墙,眼睛睁着。
身后抱着他的前夫刚有转醒的趋势,但明显还不想起来。
许是阳光些许刺眼,前夫那贴在他颈后的鼻梁和嘴唇向下移动,弯起身体把头缩进被子,用额头抵住了他的后背。
楚文禾:“……”
为什么在外人面前冷漠凌厉的前夫私下是这样的。
不该是早晚见不到人,工作起来关着门,外加讲话扑克脸么。
现在这样,
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会信。
正走神,堵在他身后的alpha把手臂收回了被子里,起初动作还挺自然,进了被子后,从下往上,试探着伸进了他上衣的衣摆。
楚文禾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背靠床头,瞪了对方一眼。
江郁没看他,就着躺在床上的姿势摸过通讯器,打开后台确认消息。
昨天睡得太早了。
消息积压的数量多出了一倍。
楚文禾想下床,又看到空调风吹起的窗帘缝隙,刚才就是它透进的阳光照亮了卧室。
隐约看到晾在阳台自然风干的衬衫。
一排七八件,都是不同明度的白色衬衫,乍一看差不多,仔细看去,领口肩袖的设计、扣子的形状和材料都各有特色。
它们在清晨微凉的风里摇晃,质感细腻的布料,流淌出阳光照入羊波湖般的粼粼波纹。
楚文禾咽了咽口水,回头瞟了前夫一眼。
……
江郁正靠在床头发消息。
昨天就请好假了。
伤假。
清晨醒来,各部门的“慰问”像雪花似的飘来,写得嘘寒问暖,话里话外还是想打听他被狗咬了的细节。
别看这些人面上真诚,背地里还指不定笑成什么样。
江郁没猜错。
这事在元帅府内部疯传了一上午,又在肖克的不经意失言中传到了梅泽。两边一个政府系统,一个民营企业,竟然不约而同有着相同的情绪:他们笑疯了。
江郁昨晚给肖克发过消息,写着:【我有东西落在顺心诊所了,你帮我去取一趟】
今早一看。
【肖克:我才不去呢哈哈哈】
江郁:“……”
这老狐狸。
叮。
进来了一条实时消息。
【柳冬炆:你这狗东西把文禾弄哪儿去了??】
江郁眼角微挑,点开摄像头移向楚文禾,拍了一张前妻坐在床上看窗外的照片。
【江郁:[图片]】
【柳冬炆:???】
瞬间,江郁又把照片撤了回来。
【江郁:怕你外传,就给你看一秒】
【柳冬炆:……】
……
楚文禾坐得背都要僵了。
换做往常,他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前夫就能看到他喜欢什么。
他已在不知觉中适应了和江郁相处的节奏,之所以还愿意和前夫有交集,是因为对方时不时就把“素材”送给他。
记得最初只是纸笔和小册子,他还在角午拒绝过一枚领带夹,事后想起来有点后悔。第一次正式收东西是他上次发热期,后来就是烫坏的那件衬衫,再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前夫无所不用其极地投喂。
他起初贪心不足,后来病入膏肓,欲壑难填。
楚文禾端坐着扭过头。
他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在江郁看来有多可爱。
可江郁已下了床向客厅走去,脱掉上半身的睡衣衬衫丢进一台小型洗衣机,又往浴室去了。
楚文禾跟着下床去客厅,浴室传来水声,他就蹲在那台洗衣机旁,看着昨晚就中意的睡衣在里面翻滚。
在楚文禾看来,这件衣服远远不到需要清洗的地步。
洗衣机上方有一台透明的消毒舱,运行时亮着十几个按钮,几件衣服零星挂在里面,每一件都看起来干干净净。
前夫这人,穿过一次的衣服要么就不再穿了,要么就当天进了洗衣机和消毒柜。
——楚文禾早就知道,因为他拿到的所有衣服都只有很淡的信息素味,甚至有时候,芳香剂的味道会盖过信息素。
不光是衣服,连枕套床单被罩也是。卧室内的生活痕迹能看出居住过一段时间,可沙发和床一类的地方,怎么看都像进了天天换洗的高级酒店。
楚文禾又盯着洗衣机看了一会儿。
忽然想起一件事,跑到浴室旁:“伤口不能沾水!”
……
结果还是沾水了。
江郁戴着湿透的绷带出来,上半身换了件短袖的浅灰色衬衫,头上盖着一条毛巾。
两人在厨房的桌前面对面坐着,楚文禾拆昨天医院拿回来的纸袋,面色阴冷:“被狗咬伤是很危险的事,不要因为伤口不深就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