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筑巢后前夫回来了[穿书](198)
【江郁:你要是觉得我养不起你,还要偷摸跑出去补贴家用,就趁早从我面前消失】
……
[楚文禾]还挺高兴,这是摆明了要养自己的意思?
不过,他也没什么精力搞那些。
巢的事快把他折磨疯了,江郁说他能筑出独一无二的巢,以前夫那苛刻的眼光,网上扒到的教学视频肯定不够。
可他找遍了楚文禾所有留下来的东西,竟然没有一件是关于巢。
万夏哀说楚文禾是筑巢指导师。
[楚文禾]就纳闷了,讲师级别的人,连个教案都没有吗?再不济,连写了知识点的记录本都没有吗?
越想越乱,[楚文禾]几次去找万夏哀,万夏哀那边也是焦头烂额,正因为回不去的事发愁,完全没有闲工夫管自己的死活。
绕来绕去,问题又绕回了那张芯片上。
[楚文禾]等不下去了,他跑去火锅店,扯着颓废的万夏哀,“救命吧!这都好几天了!我看江郁也实在没有那么多耐心!”
万夏哀:“别来烦我了!!”
“那行。”[楚文禾]说,“你告诉我,你把楚文禾整哪儿去了?”
该死的。
没有楚文禾,他去哪儿学会筑巢。
万夏哀:“你去找吧,我看他可能还没走呢。”
……
……
深夜,羊波底亮着如同明灯的物体,引得鲤鱼群在漆黑的水中纷纷游过去。它们绕着发出淡淡白光的人转圈,嘴巴时不时凑过去,碰了一下就游走了。
楚文禾缓缓睁开了眼。
不知是在水底的第几天了,一年前,他就是从羊波湖的尽头游到了这里,水流也簇拥着他,印象中除了很冷,也没觉得劳累。
万夏哀说,系统结算后,只要逆着方向游,他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被丢入水中后,楚文禾一直停留在原地,他没有走。
换做以前,他会觉得,来到这个世界不是自愿,如果重新回去,似乎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无法再正视过去善于迎合命运的自己。
楚文禾想不到自己是怎么想通的。
可能是杀了羊元洲的那一刻,可能是救下柳冬炆那一刻,也可能更早。
见到万夏哀时,万夏哀说:你好,我是《不会筑巢的omega》的作者,你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该走了。
似乎是命中注定的,再反抗都没有用。
起初,楚文禾还是懵的。
万夏哀又说:你有什么话,原主会代替你传达给江郁的。
那一刻,楚文禾整个人变得凶狠。他知道,如果他是书中的人,那这个人就是神,万夏哀能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他也可能因为殴打神明化作尘埃。
不管怎么说,他做了。
同时,他也告诉自己,如果还能活着,他再也不屈服于命运的折磨,再也不做软弱的人。
羊波湖的表面很美,一到了夜里,霓虹灯照得波光流动。
那束光线,却永远照不到湖底。
楚文禾的身体轻飘飘摇荡,他再度把眼睛合上。
今夜,明天,一直到老去、哪怕是死亡,他也会等在这里。
……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感觉到了水流的变化,有什么人过来了,拼命朝他游过来,拉着他向湖岸之上游去。
两个浑身湿透的omega跌倒在岸边,楚文禾大喘了几口气,他看到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实话说,这有点恐怖。
[楚文禾]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衣领,用力摇晃,歇斯底里质问道:“怎么才能学会筑巢?你告诉我,要筑什么样的巢才可以??”
[楚文禾]受够了江郁无休止的冷暴力,他不能冲万夏哀发作,可一看到楚文禾,焦急、烦躁、想要得到alpha的迫不及待、藏在心底的对楚文禾的嫉妒心全都爆发出来了。
楚文禾还穿着那天的白衬衫和裤腿宽松的裤子,此刻,它们都和冰冷的湖水紧紧贴在了身上。
远处,午夜酒吧还挂着告示牌。
这里是郊外与城市的边界,没有人路过。
任凭对方发疯似的摇晃,楚文禾只平静问道:“他怎么说。”
“你少跟我装蒜!”
[楚文禾]不禁大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不过就是你会筑巢罢了!”
楚文禾:“哦。”
“快说!”[楚文禾]不停催促,用力拉扯他,“你要是不说,我一定折磨你到死!!”
恶毒的威胁,已经尽量做到极致了。
[楚文禾]还以为楚文禾不怕死,因为楚文禾压根也没看他,那疲劳又涣散的淡绿色眼眸,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正向远处看去。
接着,楚文禾露出了笑容。
“……”
[楚文禾]一愣,不好的预感让他猛然回过头去——
江郁已经走得很近了。
几日前承诺过共度一生的alpha,猝不及防从身后拉住了他的衣领,他甚至没反应过来,领口勒到喘不过气,身体拖行在粗糙的沥青地面。
“——!!”
[楚文禾]两手拉扯脖领,恍惚间,他看到坐在原地的楚文禾在目送他。
而他,也离楚文禾越来越远。
接着他感觉到身体一空,冰冷的湖水再次涌入了四肢百骸。
……
从午夜酒吧冲出来抓人的暹罗和程玉听到噗通一声。
两人怔在原地,
不是说好了原主还有用?
江郁正把外衣披在楚文禾身上,把人抱起来时,说:“让他在湖里泡几天再捞。”
……
……
开车去中心医院的路上,暹罗各种后悔主动当这个司机。
暹罗还没忘记楚文禾当初是怎么吐槽江郁的,而此刻,坐在车后座的那俩人相拥,楚文禾头发还贴在脸侧,像是八爪鱼一样黏在前夫身上不撒手。
“文禾……”
江郁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惊到,一只手扶住omega的后背免得人乱动,好不容易才看到楚文禾压在腿下面的脚。
楚文禾:“回家去吧……”
“我们得去医院。”江郁哄他说,“先检查一下身体好不好。”
……
中心医院。
楚文禾当晚就被扣在了监护病房,起初还不想待在这里,他急于回到家里去。医生和护士们劝了一通,江郁说留下来陪着,这事才平息了。
巡夜的护士最后检查了楚文禾的体温和信息素指标,向江郁点点头,识趣离开了。
江郁沿着床边走过,顺手拉上围帘,原本宽阔的病房随着alpha的脚步变得只剩一隅,连夜里的月光也只能透进淡淡的光芒。
“怎么了,为什么想回去?”
楚文禾人还是坐着的,“我已经没事了。”
江郁没接话,只是看着他,“给你机会说了哦,憋在心里会不舒服的。”
楚文禾的病号服宽松,他不自觉拧着两边的袖口,看了alpha两眼,闷声说:“有没有被占便宜?”
“……”
江郁差点没反应过来楚文禾说的是原主。
“唉。”江郁佯装叹气,他的外套被楚文禾弄湿了,只剩衬衫,全身都被omega打量遍了,“好久没见,你就是想说这个啊。”
敢情急着冲回家是要亲自去看看,免得被他“毁灭证据”呢。
这态度让楚文禾火大,江郁给他整理被子,他一伸手,两根手指勾住的alpha的领带结把人拉近,“快说。”
江郁就势捧住了他的脸,“我一个alpha,能让omega占什么便宜。”
“……”
楚文禾皱眉,“发生了什么?”
“我就是想着啊,我把他扔进水里时某些人还挺淡定的,就坐在原地看着,一副‘我才是正主’的自信。”
江郁边说,解开领带,取下袖箍放在桌边,低身时手掌压紧了楚文禾腿边的被子,“闹了半天,心里是在意到快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