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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门生[重生](75)

作者:虞子酱 时间:2017-11-14 13:48 标签:重生 前世今生 轻松

  这是个很年轻的男子,一身灰色长袍,却是没有显得很寒酸,眉眼间一股清逸,甚是好看,倒像是个洒脱之人。
  舞入年只看了一眼,便冷笑道:“怎么又是你?”
  男子持剑指向他,朗声道:“舞皙,你实在是罪大恶极!”
  舞入年懒得跟他说话,一转身便逃了。
  谁知道,那舞入年朝着荆州的方向逃,竟然遇上了正在扬荆边界执行任务的刘祺和胡缪,两人带着几个门生正要回七台山,迎面便跑过来一个黑色人影。
  刘祺当即便愣在原地,看清了是谁之后,拉拉身边胡缪,舌头都不利索了,问道:“那不会是舞皙吧?”
  胡缪揉揉眼睛,看了一眼,激动道:“是呀!不会是洛歌还没拦上他吧?”
  两人还在商量要不要拦住他,结果那舞入年看着穿着门派服的几人眼生,话都没说,便提剑冲了上来。
  刘祺和胡缪连忙迎击,但两人不是他的对手,几招过后便弱了下来,刘祺有些招架不住,后边的门生又是新人,两人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的传来一声大吼道:“舞皙别跑!”
  刘祺还以为是洛介宁,结果朝前边一看,竟然是个年轻男子持剑朝这边跑过来了。胡缪被舞入年打得连连后退,正要叫刘祺跑了,结果后边来了一个人,一剑便朝舞入年背后刺了过来。
  舞入年反应敏捷,立马闪身。那男子眉目间一股凌厉,双脚一站定,气都没喘一下,朗声道:“接招!”
  话音刚落,男子便冲了上来。舞入年皱了皱眉,还是接了招。两人不分上下过招,刘祺和胡缪在一边看得有些愣愣的。
  胡缪问道:“他是谁啊?好像还挺厉害的样子诶。”
  刘祺呆呆道:“我咋知道?”
  胡缪转头看向他,问道:“那我们是……留在这里还是跑啊?”
  刘祺一把拉住他:“跑啊!!!”
  这边玄天楼的门生散的差不多了,那边舞入年被他进攻得有些招架不住,男子招招有力,且剑法奇特,不是六派里的招式,舞入年吃了两剑的亏之后,一个虚晃的动作,跑出几根银针,当即便转身跑了。
  男子躲过那银针后有些愣愣地,想也没想便追了上去。
  两人一个逃一个追,倒是默契十足。直到追到那悬崖边上,舞入年才知道走错路了。
  男子追了他一路,却是不喘不慌,像是优雅地走了过来般,看向舞入年,道:“有种你就往下跳!”
  舞入年转身看向他,道:“你还真是好耐心!”
  男子依旧是一身灰色长袍,静静地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两人这幕情景,倒像是双双要殉情的男女。舞入年随地便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既然都被你追到了这里,要杀要剐,请便吧。”
  男子见他这副模样,倒是有些不敢靠近了,江湖上传此人会蛊术,若是不小心被他下了蛊,那可就不妙了。两人远远对望了良久,舞入年忽的笑出了声,道:“你这么深情看着我做什么?”
  男子终于有所动作了,提起脚,缓缓地,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
  而那舞入年却像是真的在等死一般,竟然枕着双臂就这崖边躺了下来。
  男子顿了顿,举起剑指向他,道:“你要做什么?”
  舞入年笑了笑,道:“你不是要杀我吗,现在给你机会啊,来吧。”
  说罢,还朝他眨了眨眼。
  男子有些迟疑不决,欲走不走。舞入年见他这副模样,又是叹了口气,道:“我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要。那好,你不要,那我就走了。”
  说罢,舞入年腾地起了身,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悠闲地便要从他身边过去。男子猛地一剑刺了过来,舞入年反应极其敏捷,极快地躲过了,伸手就要朝男子背后摸去。
  男子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谁知道那舞入年连忙伸出手,一把把他给推了出去。男子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缘,被他这么一推,便朝着崖底栽了下去。
  舞入年拍了拍手,看着人已经掉进了下边无底的崖,摇了摇头,一脸嘲讽喃喃自语道:“傻儿子。”便提步回去了。
  而就在这之后,这个男人的名字忽的进入了人们的视野。刘祺和胡缪得知了钟止离受伤一事,更是把遇上的那个身着灰色长袍的男子一事说了出来,孤云一去最南妄南浅思的名声忽然传开了。
  而已拜司徒空门为师的霍起忽然重出江湖,一路到了扬州,见他路过之人皆心惊胆战,虽说他已经改邪归正,但是毕竟坏名声更远扬,世人皆道霍平生是否是为舞入年而卷土重来,抑或是为了帮助白知秋镇压他这个不孝徒弟。但是他一路路过,却是跟谁都没说话,谁也不知他此次出来到底是为何。
  洛介宁带着钟止离现在附近的镇子上边止了血,接着便扶着人回了七台山。钟止离被舞入年的剑刺入腹部,伤口比较大,一时还可能恢复不了,便躺在屋子里养伤。洛介宁则被洛修繁给叫过去了。
  “止离在后边忽然动作慢了,我看得清楚。但是止离后边跟我说,那时候有些慌神。”
  洛修繁听完了他的讲述,道:“听闻,那舞入年还学了点幻术。”
  “幻术?”洛介宁吃惊不已,问道,“你是道,止离中了幻术?”
  洛修繁摇了摇头,皱眉道:“可能是很轻程度吧,比如一时意识有些模糊,可能舞入年是钻了这个空子。”
  洛介宁蹙眉问道:“不过才半月,舞入年怎的变强了这么多?”
  洛修繁沉重地叹了口气,道:“当年的霍起也一样学习蛊术到了石破天惊的地步。只是,幸得有了那位南公子,不然,刘祺和胡缪怕是回不来了。”
  洛介宁奇怪道:“南大侠的侄儿?他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这就不知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洛介宁日日陪在钟止离身边照料他。听闻那霍起在进入扬州之后便去沉云岭找了白知秋,这之后,便没了音信,也不知是白知秋跟他说了些什么。
  在这之后,舞入年倒是没再出来惹麻烦,安安静静地呆在无尘轩。奇怪的是,那江落深似乎是回光返照了,在约定的一月即将到来之际,竟然奇迹般地好起来了,还能够从病榻上起来了,并道当日他也会一起去七台山。
  这不禁让人怀疑,江落深有没有在装病,以博得人们的同情。
  就在约定日期的前一日,白知秋已经带着他的三位弟子前往七台山了,洛介宁跟着接待了几人。不多时,清阁的两位掌门也到了场。由得那二掌门周诗雅有些不适,便没有前来。
  在最后一日,几个门派的掌门人陆陆续续都到了七台山。洛介宁没有料到,不过是一场谈判,竟然能够引起六派如此大的重视,着实是看轻了舞入年这个人。
  那钟止离仍旧在养伤,洛介宁便托付周单在这几日他不在的时候好好地看着钟止离,千万别让他出来了。周单依旧是一脸嫌弃道:“知道啦,都不知说过多少遍了,我还能让师兄乱跑的吗?”
  洛介宁觉得周单放心,便也无后顾之忧,跟着洛修繁上上下下接待客人。七台山第一次这么热闹,来了这么多人,由此可见,这位舞入年到底是搅得这江湖一片混乱了。
  

  ☆、破风(七)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跟蓝暮林南浅思的回忆正好重叠在一块了,所以我就整理了一下,不是凑字数!毕竟隔得挺远了,这是另一个角度描述的
  午时,七台山。
  六派的掌门及高手云集于此,人已经大抵到齐了,皆在等两个人。一群人围在一起了无生趣,由一人开始了话题。
  “江落深怎么还没来?是不是不敢来了?”
  “哪能呢,人家有一个舞入年还不敢来?再说了,这人可是命大着呢,如今是能吃能跑,都能走到七台山来了,还能不见的道理?”
  “这装病也是很厉害呢,毕竟装成快要死的模样,你道难不难?”
  “难是难,一个舞入年也值得他这么做了!”
  洛介宁站在明流风的身后,听着身边人在谈论江落深装病一事,心底不禁暗叹,看来如今那江落深果真名声不如从前了啊。
  他正想转头看看那传说中把舞入年追到悬崖的南浅思,结果踮着脚硬是没看见。当日刘祺和胡缪一回来便絮絮叨叨着那男子救了他们的命,只是洛介宁不好说明,那舞入年其实在前边已经跟他们打过一次了。
  洛介宁还欲张望,便听到一阵骚动,他只需一眼,便知是白知秋来了。那白知秋在几个时辰之前便在氿泉镇跟他的几个弟子待在一块儿,如今人快到齐了,他也带着人过来了。
  白知秋瘦了稍许,一身白衣依旧隔于世外飘忽超脱,他后边跟着他的三个徒弟,温晓,庄离木,风若,三人皆一脸淡然,跟在白知秋身后,众人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洛修繁亲自在前边接应他。
  “打扰各位了。”白知秋朝众人微微鞠躬,唇边那抹笑意一直挥散不去,甚是礼貌得体。
  这边厢白知秋刚接上了洛修繁,那边众人已经开始小声议论。
  “白知秋要怎么收拾他那个恶徒?”
  “你道如何?我觉得该是大战一场三百回合。”
  “白知秋哪像是个如此无礼之人,我看啊,肯定要规劝一番。”
  “规劝哪有用啊?舞入年那样子,见人就杀,你道如何?”
  “不论如何,白知秋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便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洛介宁却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白知秋。他对白知秋还没有熟悉到能够猜测出他的动作的地步,那白知秋在任何人面前也都是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令洛介宁很疑惑的倒是,那霍起到底去了哪里。
  既然霍起已经进了扬州,那么便说明他定然是听到了舞入年一事,想要出来跟白知秋交接。但是如今却不见他的人影,着实是很奇怪。
  而洛介宁张望了半天,终于见着了那南浅思。南浅思背着孤云站在一旁,颇有些遗世独立的味道。他身边的人都识得这是江湖上一夜出名的南浅思,却是一个人都不敢过来搭话,只那一脸严肃,便让人不敢接近。
  霎时,众人忽然安静了下来,洛介宁下意识看过去,只见众人开了一条道,比先前白知秋的还宽,中间远远的一个黑色人影,被一群白色浅金云纹袍的人簇拥着往这边走来,那少年眉宇间一股杀气,皱着眉一副厌恶的表情,浑身上下散发着不要靠近我的气场,一双手抱在胸前,腰间挂着一柄长剑斗寒,周遭的人见了他,都露出嫌弃的表情,只他一个,似是看不见那些人的表情般,径自走过了两堵人墙,见到在前边迎着的白知秋,倏地又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来。
  洛介宁不禁有些好笑,那舞入年笑得这么真诚,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往只见过舞入年漫不经心地假笑,亦或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不带有任何情绪。
  白知秋见他对他笑,也回以一笑,算是师徒见面的招呼。而他身后的三位弟子,却是一脸漠不关己,像是根本就没见到他们的师兄。
  玄天楼的人站在白知秋的身后,众人皆分成两边,以玄天楼和无尘轩为界,洛修繁一脸严肃,只有洛介宁一脸笑嘻嘻地还在跟那段婉打招呼,悠闲得跟在举行畅谈会一般,无尘轩的一个个都揣着阴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这时,白知秋先开口了:“今日邀各位来此,只一件事。”
  众人皆安静下来,心知白知秋这是要开始做出抉择了,他无非有两个选择,舞入年是他带了十几年的徒弟,要么大战一场,灭了最好,要么,跟他划清界限,从此,把舞入年列为全江湖的仇敌。自己杀了还是让别人杀了,本质上还是有差别的。
  白知秋转向舞入年,望向他的眸子,问道:“六儿,你可知错?”
  舞入年很是不屑,嗤笑一声,道:“师父不都把我赶出师门了么,还管教我?”
  白知秋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我今日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舞入年露出一个看似天真的笑,道:“是要杀了我是吧?”
  没等白知秋说话,舞入年又道:“我念及旧情,还叫你一声师父,若你拔剑相对,咱们可就算是恩断义绝了。”
  这时,灵殿里边有个人开口道:“舞入年!你恩将仇报,背信弃义!当初若不是白大侠将你救回,你早没命了!”
  舞入年反唇相讥:“我未对我师父做任何事,何来恩将仇报?”
  “你杀了你师父的盟友,还灭他满门!怎的不是恩将仇报!”
  舞入年反笑道:“当初他要灭我满门,又怎么不是背信弃义?!”
  玄天楼一门生道:“那是上辈子的恩怨,你又为何抓住不放!”
  舞入年铿锵道:“上辈子的恩怨?!江湖上那么多为亲人复仇的人,你怎么不去管管!”
  那门生道:“你师父为了你做出那么大牺牲,你将你师父置于何地!”
  舞入年冷笑道:“我跟我师父的事,轮得到你来管?!”
  白知秋出声结束了争论,道:“那我来管怎么样?”
  舞入年看向他,眼中的戾气收敛了起来,笑道:“师父要把我怎么样?”
  白知秋虽面上带笑,却是有些底气不足,道:“你希望我如何对你?”
  舞入年笑意放大,从这话里能听出来,他的师父,对他,还没有狠心到要杀了他的地步呢。他道:“师父,我已复仇,你还要我吗?”
  白知秋还没说话,他身后的风若已经拔出了剑,冷声道:“你还要脸吗?!”
  舞入年瞥了他一眼,轻笑道:“若儿,你气什么?”
  白知秋按在他手上,道:“别急。”
  风若收回剑,眼中已是降至零点。白知秋脸上依旧挂着柔和的笑,似乎没听到他方才的话,顾自道:“若我知会是这个结果,当初定不会收你为徒。”
  舞入年忽然绽出一个温柔的笑,道:“可是没有如果呀师父。”
  白知秋拔|出揽月,眼里的温情蓦然消逝,道:“我自己培养出来的人,自然是我来了断。”说罢,他转向后边,道,“你们谁也不要插手。”
  舞入年长剑出鞘,冷笑道:“那就别怪我薄情了。”
  说罢,众人识趣地拉开一个大圈供他们打斗。洛介宁跟着退后几步,却微微蹙眉。
  白知秋以磊落君子立派,门生皆不可习暗器,唯此舞入年能使,舞入年在沉云派呆了这么多年,早将沉云派的剑法熟记于心,况且这舞入年又习了蛊术幻术,这一场,恐怕输赢未定。
  两人剑刃相交,白知秋先发制人,左手又抽出一把剑,双手送了上去,舞入年躲过,一剑相转,欲刺他背后,白知秋左手挡过,右手朝他腰部刺去,舞入年急忙转身,堪堪躲过,一个飞身起了地,手中的剑飞了出去,直直朝白知秋飞去,白知秋揽月一挡,左边的剑同时飞了出去,舞入年侧身躲过,一手抓过那剑,不料白知秋手劲太大,舞入年却被那剑带出几步之外。
  两人是江湖上顶尖高手对决,又是师徒反目,纵使这些人见了世面,恐怕还是头一次见如此激烈的打戏,怎的不是一场好戏?周围一圈人纷纷压抑不住心底的呐喊,小声议论着两人。
  洛介宁眉头更加紧锁,这时候,明明是放暗器最好的时机,舞入年却还不放,定然是在算计什么。
  那边无尘轩的三掌门唐鹤如急了,问道:“舞皙在做什么?”
  江落深道:“你且看。”
  白知秋一把抓住了斗寒,将剑抛于西边,那边是玄天楼的人,洛介宁一把接过剑,笑道:“行啦!”
  舞入年有些懊恼,握住了那把飞来的剑柄,忽的睁大了眼睛。白知秋趁此机会,揽月一转,偏锋朝他刺去,舞入年侧身躲过,有些气急败坏地把手里的那剑一抛,怒极反笑道:“堂堂磊落君子,竟也会使下三滥手段!”
  众人被他这么一叫,才发觉那舞入年的右手居然在流血!
  洛介宁还在掂量着手里的斗寒,此刻被他这么一叫,下意识朝那边看去,却见那白知秋手隐于袖中,白色的袖子已经被鲜红的血染红了一个小角。
  舞入年失了斗寒,只能使出暗器,白知秋既不让习暗器,身手皆是一流之快,舞入年的暗器再快,也没他手中揽月快,一时处于劣势,竟有些躲不过白知秋的刺杀。两人交战许久,却不见胜负。
  世人皆知,使暗器之人,求的便是速战速决,清阁之所以只收女子,便是女子灵敏,身形快,战斗时最得先机。而习剑之人,一柄剑只要不脱手,战个三百回合也不见精力疲惫,这一战,舞入年失了斗寒,又拖了这么久,必然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舞入年被逼入绝境,眼中阴鸷顿显,飞身闪过白知秋,袖内猛然飞出紫色袖刀,直直朝白知秋飞去!
  白知秋却像是早已料到,躲过那袖刀之后,提起揽月,朝刀后斩去,顿时,几根极细的银线啪嗒一声全部断掉,那袖刀直直落地,舞入年袖内飞出暗针,手上一甩飞出一把柳叶飞针,白知秋身手极快尽数挡回,却好似有些站不住了,往后退了几步,舞入年看此机会,指间飞出方才白知秋斩断的银线,白知秋已站定,揽月一出,那银线却已将揽月的剑刃缠住,舞入年用力一拉,白知秋竟是被他拉出几步远。
  洛介宁跟着心一颤,却在此时,侧面忽然飞出一把剑——
  是解忧!
  那人终于来了!
  银线斩断,白知秋把剑抽回,微微怔住,那边霍起已经站在圈子里边,大喊:“白诩你这个疯子!”
  舞入年道:“你来掺和什么!”
  洛介宁愈发有些看不懂此时的情景,倒是不知这霍起喊的疯子为何意,但是如今,就算是他来了,时局已经不可逆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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