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七个前男友找上门[穿书](25)
就像琴况说过的那样,分开了就不会再有瓜葛。
马车尚未抵达温城,天色已经黑尽。
夜里风凉,他们找了途中的一家客栈歇脚。
最近玄都夺魁在即,有不少修者为此赶去子夜玄都。他们或许并不是为了参与夺魁,只想凑个热闹,看看这三年一度的夺魁大会。
因此,等他们进去时,客栈内已经坐了好几桌客人。
在马车上温荀就困了,差点被别镜花直接抱了下去。可别镜花争不过琴况,最后还是温荀开口说他自己走,那二人才没再争执。
他们在寰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因为极少露面,所以并没有被认出来。尽管如此,仍是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有几名玄玑弟子认出那是温荀,私底下开始接头交耳。
“你说那是温荀?长得确实不错。可那样子不像怀孕,莫不是认错了。”
“不可能,三年前他败给了衣家少主。我亲眼见过,绝对错不了。”
“那他旁边的三人是谁?”
“那个穿黄衣服的少年我知道,是温荀的徒弟。”
“温荀还能有徒弟?如果他不是温家长子,在玄玑门谁人会知道他的名字。饮露峰都是一群怂包,还妄想和我们沧浪峰比。”
“可不是,你可别小瞧了他徒弟,那是凤麟山庄的少庄主。”
“灯千古的儿子灯宵?那又如何,昔日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凄惨。拜个不入流的弟子当师父,脑子大概被驴踢了。”
一直到他们进了客栈的客房,这两名玄玑弟子依然在窃窃私语。
这时,一个凛冽的女声插入了他们的对话。
“你们口中的温荀,现在在哪里?”说话的名粉衣女子,长发如瀑,面容却冷若冰霜。
她的身后跟了好几名相同打扮的女子,看上去是一路人,刚刚从客栈外进来。
玄玑弟子道:“刚进了楼上客房,长得很白那个就是温荀。姑娘是哪里人?”
粉衣女子不回答他的话,目光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她正转身欲走,忽地又被那名弟子给拦住。
玄玑弟子笑眯眯地说道:“姑娘问的话我也回了,是不是该我来问了。”
粉衣女子回头冷冰冰地开口,“不想死,尽管问。”
玄玑弟子像是被吓到了,等粉衣女子离开后都没缓过神来,直到旁边的弟子去拉他。
“你不要命了?她们是缥缈岛冷家的人,药修,还会下毒。”
“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刚刚不小心闻到了她身上的药味,缥缈岛的人都是这个味道。”
一起吃过晚饭,另外三人回了各自的房间。
温荀刚躺下没多久,有人突然敲门。他当敲门的人是灯宵,没有理睬,每次灯宵都说不敢自己一个人睡。
可自从在攻略日记上看见灯宵的名字后,温荀便不敢与他再躺一张床上了,哪怕灯宵不过是个少年人的身体。
温荀假装已经睡着,此时一股风窜了进来。直觉告诉他,有人偷偷进了他的房间。
“有门不走却走窗户,外面的风不冷吗?”温荀缓缓睁眼,看见来人面露讶异。
他猜错了,来敲门的不是灯宵,而是一名粉衣女子。
温荀坐起来,打量着这名不速之客,“你是谁?找我有事?”
粉衣女子道:“温公子把我忘了?那温公子还记得岛主吗?”
温荀微眯着眸子,神色不改,“我们认识?”
粉衣女子道:“在下缥缈岛冷烟罗。岛主挂念温公子许久,正在前往子夜玄都的路上,由我在前探路,不日便会抵达。”
缥缈岛冷烟罗……是药修冷家的侍女。
温荀大致猜到了原主和这位缥缈岛主的关系,“我知道了,你先回你的客房休息吧。”
“来了就想走?缥缈岛的人都是这般无礼么?”这个时候,房门开了,别镜花抱着剑斜倚在门口。
温荀寻音看去,不只有别镜花,还有琴况和灯宵。这下好了,他和冷烟罗的对话应该都被他们听见了。
冷烟罗显然也认出来了他们,说道:“流离谷主,天音阁主,灯少庄主,叨扰了。”
此处离玄玑门不算远,温荀不想让他们在这里起冲突,遂道:“她没对我做什么,你们让她走吧。”
既然温荀都这么说了,三人没再继续为难冷烟罗,侧身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待他们全部离开后,温荀躺回床上开始深思。他再三确定关好了房门,悄悄地摸出那本攻略日记。
根据日记上的记录,原主只写了五个人的名字。如果琴况是第二个攻略目标,那么多出来的缥缈岛主又该如何解释?
温荀翻来翻去地看了好几遍,心里大概有了猜想。
想要知道为什么会多出一个人,只有这么个解释,那就是原主的攻略目标远远不止五个人。
被撕掉的几页中,一定还有其他人的名字。只是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会不会,是被原主分开藏在了别的地方?
温荀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梦里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声音由远及近。
那个声音熟悉又陌生,朦胧中一人白衣如雪,缓步走近他的身旁。
“我来了。”那人开口道。
“你是谁?”
温荀抬手想去抓住那人,猝不及防被拉回了现实。
“师父,我是灯宵啊。”灯宵握住他微凉的手,放进自己的手心里暖了暖。“师父你梦到什么了?”
温荀摇摇头,“没什么……”
人们都说梦是一种预示,可惜没能看清那人的样貌。这个梦是不是在暗示他,孩子的生父是个白衣人?
回到温家的时候,恰好碰见温夫人在使唤人。还没迈进温家大门,老远便听见了她的声音。
“统统扔出去,什么鬼玩意儿,一看就不吉利。”
守门的家丁看见他,连忙进去通报。不一会儿,温伯便跟着家丁出来。
看到温荀无恙归来,温伯双眼含泪,“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可把老奴吓坏了。”
温荀笑道:“我回来了不高兴吗?”
温伯抹了把泪,点头道:“高兴,我就是太高兴了。公子再晚一步回来,夫人就把你的东西全都给扔了。”
听到这儿,琴况开了口,“温家夫人?为什么要扔小温荀的东西?”
温伯看他眼生,不知道如何称呼,以为是温荀的普通朋友,“夫人早就想把公子赶出温家,听别谷主说公子被无心殿的人抓走,也不找人去救公子。还好别谷主和灯少庄主也回来了,这会儿家主和阮公子都不在,夫人才敢这样做。”
“没事。”温荀不想让他们掺和进来,吩咐温伯道:“他们都是客人,你带他们去前厅,我过去看看。”
灯宵忙道:“我要跟师父一起去。”
温荀拍了拍他的肩膀,“师父的话不听了?不用担心我,这种小事师父自己也能摆平。”
说着又走到别镜花的面前,“我的剑匣忘了带上,可不可以借别谷主的剑一用?”
别镜花取下剑递给他,“拔剑的时候小心些,不要伤到自己。”
温荀点头,说了一句放心。
或许在旁人眼中,温荀的表现一直都很软弱。面对温夫人的刁难,他从未有过任何回应。
温荀不是一个喜欢吵架的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妇人。这在别人看来会是一场好戏,可温荀并不想要成为别人眼里的戏子。
但倘若有人妄图骑在他的头上,他一定会把那人摔得更惨。
温荀走过回廊,与搬东西的家丁撞了个正着。
那个名叫剪碧的婢女走在最前面,在看见他后顿时没了声。
温夫人则在后头催促,“怎么不走了?前面有老虎吃你们不成?”
剪碧低头道:“回……回夫人,是荀公子回来了。”
“他怎么可能回来,就算他真回……”温夫人说到一半,刚踏出拱门话就卡住了。
“婶婶这是在忙呢?”温荀扫了几眼被搬出来的东西,正是说玄送他的那几只大宝箱,“这是打算帮我搬到哪儿去?”
“这……”温夫人看他在笑,也跟着笑了两声,“前几天天气不好,你那书房也很久没人打扫。我怕放里面发霉,让他们搬出来透透气。”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婶婶是看不惯我,急着把我的东西扔出去。”
“怎么会呢……”温夫人的回答透出心虚。
“怎么不会?”温荀微笑反问,不带一丝咄咄逼人,却又瘆人得紧。
温夫人被这话噎住,皮笑肉不笑,“你瞧你这话说的,婶婶怎可能是这种薄情之人。之前婶婶不还替你张罗着亲事,你迟早是要出嫁的,这有些东西肯定也会带去夫家,你说是与不是?”
“谁说我要出嫁?谁说过怀孕的人就得嫁出去?”温荀堵得温夫人说不出话,继续道:“我是温家长子,就是未来的温家家主,这个温家以后便是由我说了算。”
“温荀,你这话婶婶可就不高兴了。”提到家主二字,温夫人拉下脸色,“大哥走前说过,这家主之位传的是你二叔。现在你二叔还是这温家的家主,有些事便由不得你做主,你不想嫁也得嫁。”
温荀摸了下鼻尖,不缓不慢地回道:“那我爹一定还说过,待我成年之后,家主之位二叔当归还于我。如今我已年当二十,早便过了成年。我爹的话婶婶记得不是最清楚吗,莫不是把这句给忘了?”
“温荀,你……”温夫人拔高音量道:“当初是你说无心操持家业,你二叔才继续坐这个家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