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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的为官路(下)(9)

作者:瑞纱 时间:2018-06-22 19:21 标签:种田文 生子 重生 情有独钟

  温尔罕在泰安帝简略介绍将要出场的人物时,就目光炯炯的望过去。
  一如他想象中的气宇昂轩,气度不凡,但站在那里,就是一派风流士子的姿态。
  泰安帝最后道,“各位尊使,尽可随意挑战,输赢皆有赏。”
  叶君书等人行礼道,“臣等领命。”
  大夏一直是文风十分浓郁的国家,不过这并不代表其他国就不重视文。
  而且与外国交流,可不是简单的吟诗作对,其中还包括天文地理算术等杂学,比试的内容五花八门。
  而他们文人,也不是只知道四书五经的书呆子,能站在这里的,都是满腹经纶之才,不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起码方方面面都涉及一点。
  就拿叶君书来说,他的爱好比较广泛,看的杂书数不胜数,而且他因为李玙曾上战场打过仗,在边塞生活,他这几年的侧重点基本是了解各国各部落的历史州志。
  不过这不代表他其他方面没有涉猎。
  他的记忆力很好,基本过目不忘,这些年看下来的书记在脑子里融会贯通,他的脑袋无异于安了一座储存丰富的小图书馆。
  叶君书刚开始基本没有抢着答题,因为有意无意中,万修和他们都压住了他开口的可能,他们三人轮流表现。
  如果叶君书不管不顾的去抢答,那吃相就有点难看了,所以他一点儿也不着急。
  从他们有条不紊的答题过程中,叶君书才了解到,原来万修和擅长的是天文,庞礼赞在算学方面有几分造诣,就连邓鸿远,也颇让他侧目。
  坦白来说,邓鸿远的性子不太适合混官场,但不得不承认,他在文学上的造诣,相当的厉害。
  这不难理解,否则邓鸿远也不会考上榜眼,仅次余茂林。
  叶君书想到邓鸿远努力巴着大皇子,甚至已经搭上了船,心里叹息一声,可惜了。
  这么多个国家部落,有些问题很偏僻深奥,他们有时被难住了片刻,一时想不起答案,这时就到叶君书出场了。
  因此,虽然叶君书只说了两三次,但没人会忽略他,基本上他开口的时候就是在救场。
  在场的百官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私下点评一番。
  比试了一轮又一轮。
  最后,温尔罕拿出一卷卷轴,微笑着朝众人道,“此乃本王寻思苦想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上联,不知在场的各位谁能对出来?”
  温尔罕胸有成竹,他自己绞尽脑汁都想不出的下联,连先生也对不出来,就让他见识大夏文人的风采!
  泰安帝笑道:“看来温尔罕很有自信啊,不过朕的士子,能力也很不凡啊。”
  温尔罕含笑不语,两位小太监上前托住卷轴心,温尔罕将字卷展开,向众人展示。
  随后看向叶君书,目光灼灼,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四人里,这个人的学识是最渊博的!
  说唱太监看着卷轴正要高唱,等看清里面写的是什么时,一张笑脸顿时变得惨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叶君书第一时间注意到异样,他的心咯噔一下,瞬间往画卷内容看过去,表情刷地变了。
  泰安帝和太后等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太后瞬间被气着了,脸色涨红得直喘气,“这、这……”
  皇后连忙给太后顺气,“姆后您息怒,注意身体!”
  “放肆!”泰安帝狠狠一拍扶手,“来人呐!给朕把塔塔纳部落的人拿下!”
  在场除了异族人和太后、皇后,所有人瞬间跪了一地,“陛下息怒!”
  伏地中,大皇子唇角的笑意一闪而逝。


第164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偌大的宴会场地安静得诡谲, 上百人跪在地上伏低身子大气不敢喘一口。
  天子一怒,浮尸百万。
  这话可不是瞎说的,凡是看到那两句话的人,都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距离远一些的人虽然不清楚情况, 但也看得出此时的气氛紧绷, 大家都静如鹌鹑。
  若温尔罕还不知道他的字卷出了问题, 那就是个傻子了,可笑的是他丝毫没觉察到什么时候他珍藏许久的卷轴被调换了。
  温尔罕低头一看,看清上面写的什么后,冷汗霎时出来。
  这个寿星不是人,
  生的儿子是个贼。
  寥寥两句话,就将大夏最尊贵的两人骂了遍。
  天底下还真没人有这个胆子, 皇家的尊严不容冒犯,像现在这样情节严重者,诛九族都不为过。
  温尔罕跪在地上大声道:“陛下明鉴!我们塔塔纳部落对大夏一直是亲近友好的,绝无冒犯大夏的意思, 这幅字不是……”
  他哪来得及去追究谁诬陷了他,企图破坏塔塔纳部落和大夏之间的友好关系,他现在只能让大夏帝皇尽快息怒。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鞑靼部落的使臣甘珠扎布就火上浇油道:“皇帝陛下的仁义之心滋长了你们塔塔纳的野心了吗?竟敢对陛下和太后如此不敬!”
  一个大臣亦跳出来,整个人义愤填膺地, “枉皇帝陛下对你们如此亲善,竟然如此回报皇帝陛下,藐视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 其罪难赦,陛下的千军万马,将踏破塔塔纳部落的方寸之地,以儆效尤!”
  这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温尔罕是被诬陷,但此时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其无辜,而大夏最尊贵的两位在这么多他国使臣和文武百官面前被骂,哪怕只是为了保全颜面,温尔罕也不能不罚。
  有些很快反应过来的大臣想要说话,而且泰安帝正在盛怒中,秉着明哲保身,竟没一人敢在此时开口。为其辩解求情。
  泰安帝盛怒: “将塔塔纳部落的冒犯者全部押入打牢!”
  盔甲铁衣的御林军手持武器迅速上前控制住塔塔纳部落的使臣。
  其他部落使臣要么事不关己,要么看好戏的,尤其鞑靼部落,眼神中的恶意都快露出来。
  他们嗅到了暴风雨来临的味道,不过不关他们的事,其他部族的人袖手旁观,顺便看看泰安帝怎么处理。
  李玙眉头一皱,正要说话。
  叶君书就突然朗声开口道:“陛下且慢!请容臣说几句。”
  余怒未消的泰安帝根本不想听什么冤枉的话,即使知道温尔罕可能无辜,但这么被人挑衅,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不过泰安帝即便一开始怒极,但还有几分理智,所以只是将他们押入打牢,而不是直接拖出去斩了。
  叶君书瞥见皇帝幽深的情绪,不等他斥责,就迅速道:“启禀陛下和太后,这两句话并无对陛下和太后冒犯的意思,相反,是难得的好联,臣不才,恰巧能对出下联,不如让臣补充完整,若陛下和太后娘娘不满意,臣任凭处置。”
  太后气过之后,也知道大夏不能和塔塔纳部落交恶,此时听到叶君书站出来说话,却并不是求情或是说塔塔纳被诬陷,而是说这个对联并不是表面这个意思,还是一副绝世好联?
  太后稍稍起了兴致,“你说这是好联?怎么个好法?”
  叶君书胸有成竹道:“请陛下赐笔墨予臣,待臣写完,一看便知。”
  太后接受叶君书的卖关子,朝向泰安帝:“皇帝?”
  泰安帝黑着脸,冷冷地看向叶君书道:“若让朕不满意,朕砍了你的脑袋!”
  叶君书行礼:“臣领旨。”
  注意到李玙关切的目光,叶君书朝他安抚一笑,他已经有应对方法了,不然此刻也不会站出来。
  何况,阿玙也不适合此刻站出来,他出来才是最合适的。
  战战兢兢的几个太监抬了桌子,送上笔墨,砚台已有研好的墨。
  那幅字卷被摊平放在桌面上。
  叶君书上前,几乎毫不犹豫的,提笔落字。
  万千目光落在叶君书身上,不管心中是何想法,大家都好奇,这个小小的七品编修,如何力挽狂澜,将这几乎无解的逆局扭转过来。
  李长川看向叶君书的目光,满是惊奇赞叹,这小子胆子不错啊!但凭这一点,李长川就高看他几分。
  临危不乱,就看他的才能担不担得起这份胆色了,否则,自信过头,那就是自负了。
  其他和叶君书有几分交情的人,露出担忧的神色。
  一直默默无声没有存在感的夏侯玢,桌下双手绞紧,也忍不住担忧的看着。
  怎么办,若是叶大人稍有不对,就要被砍头了!
  叶大人真是,明明不关他的事,为何要主动站出来?
  大皇子眼底下一闪而逝的表情亦十分古怪,似是惋惜,又似是高兴。
  他不相信到这个地步了,叶君书还有回天之力,若是能一起处理掉……
  叶君书被万众瞩目,丝毫不受影响,他下笔如有神,行云流水地在那两行字间比较大的空隙里写下两行字。
  直到最后一笔写完,叶君书停笔,搁在笔架上,随后朝泰安帝和太后道:“臣已写完。”
  泰安帝沉着脸道:“念!”
  说唱的太监惨白着脸上前,看着叶君书的目光充满哀怨,一副我命休矣的表情。
  但泰安帝的命令不可违抗。
  那太监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最后破罐子破摔,反正他就贱命一条,今天交待在这里,也不算白活了!
  于是他抖着嗓子高唱道:“这个寿星不是人,九天仙子下凡尘……”
  说唱太监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顿时全身不抖了,声音也不发颤了,“生的儿子是个贼,偷来蟠桃献姆亲!”
  太后一听,顿时连连点头,叫了几声好,连忙让下面的太监将卷轴拿上来,立在面前仔细欣赏。
  “对得好!字写得也好,不错!不错!”
  可能是怕人通过字迹认出背后使坏的人来,前面写的字十分粗糙,叶君书添上两行,那对比,天差地别。
  而且他补上两行后,骂人的话变成了赞美,太后是天上下凡的神仙,还称赞泰安帝的孝心,天地可鉴。
  在这个以孝治天下的朝代,无疑是一种高崇的赞美。
  太后什么气都消了,他笑着对泰安帝道:“皇帝,你觉得如何?
  泰安帝的脸色缓和许多,显然也是满意的。
  太后看着叶君书的目光很温和,“赏!”
  叶君书跪谢,“谢太后。”
  其他大臣心知和塔塔纳部落交恶百害而无一利,此时也纷纷赞扬起这副完整的对联,简直天上无,地上仅有。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交口称赞,惹得还本有些芥蒂的泰安帝忍不住开怀大笑。
  泰安帝面带笑容的看向温尔罕,“温尔罕啊温尔罕,叶爱卿对的下联,你服还是不服?”
  温尔罕恭敬地道:“服!心服口服!”
  温尔罕朝叶君书感激的一瞥,如果不是这位叶大人,他就要成为塔塔纳的罪人了!
  没了大夏的庇佑,还彻底得罪大夏,塔塔纳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还有鞑靼部落在一旁虎视眈眈,到时,他们离覆灭不远了。
  一场危机消弭于无形,御林军放开塔塔纳人,迅速退下。
  大臣们坐回原位置,继续其乐融融。
  叶君书谦卑的站着,含笑不语,但众人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邓鸿远等人目光复杂,对叶君书心悦诚服。
  出了事,他们第一时间就是削弱存在感,不将其沾染在身,唯有叶君书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站出来,临危不惧,这么短时间内想出办法扭转乾坤,这副心智不是谁都有的。
  虽说是虚惊一场,但大家也没了继续比试的兴致。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他们开始准备参加晚宴。
  太后毕竟上了年纪,在外头坐了一天,也累了。
  他便先退场,不去参加晚宴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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