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妾生存法则(34)
外面的天地多么危险啊。
也许一阵风都能把烟奴吹走,一场雨就能把烟奴融化,也许一只小鸟儿都想要载着他的烟奴飞向他再也抓不到的地方。
他一定要把征战的国土全部变作世间最坚硬的壁垒,再把烟奴藏进壁垒最深的心脏。令任何人都无法得到他、看见他。
“郎主,你真可怜。”蒋辽焱听见烟奴说。
“我哪里可怜?”蒋辽焱听见将军不解地问。
“因为你日后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人了。”蒋辽焱听见烟奴说。
“我不需要找。”蒋辽焱听见将军傲慢地说,“是烟奴再也离不开郎主了。”
怀中的燎烟在陈茗胸前缓缓伏起羸弱的身体,红滟滟的舌头伸出来舔噬将军的身躯,重重地撕咬,疼得他直哆嗦却也并未阻止。
终于,燎烟抬头,嘴角溢着鲜血与精液,像个无情的妖魔,冲陈茗妖冶地笑。
笑得陈茗也晕头,与他相吻,扒开他的臀重新套入自己,再度进入一轮。
将军,你的刀枪可以杀死一座城池,你的军队可以荡平一个世纪。
将军,你的武力可以摧毁数以万计的人们,一半的人飘零孤苦,另一半的人安家生息。
将军,人是软弱卑鄙的,会妥协,会爱上他的施暴者,并为施暴者涂抹炫丽油彩,高供庙堂。
但人也有一个缺点:你杀不死一个不想屈服你的灵魂。
这是你的时代,但我不属于你的时代。
将军用肉体屠戮他所悦之人,以此驯化他的情感与肉体。
但将军却在心中惆怅,只因被首先驯化的人却是他自己。
他的奴已得到了操控他的力量。
幸好。他还并未知晓?
黎明将至前,陈茗抱着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的燎烟,坐在无人的古庭中。
他用绣着虎与花的防风大氅将自己与他紧紧包裹。有一搭没一搭喝着手边寂寥的清酒,怀中的燎烟面若桃花,云霞糜蒸,笑靥微凝。
天空日月交替同辉。他哺喂了一丁点酒水给燎烟。
迷糊间燎烟一巴掌挥出去,字正腔圆骂了句:“滚!“便再度昏沉睡去。
陈茗摸着自己被抓红的脖子,想强起愤怒却迅速被另一种情绪杀死埋掉,心尖酸酸麻麻的,觉得有点子莫名其妙的委屈。
他的奴,他凭什么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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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关于正文提及的角先生,有插曲。
一提起这回事,陈茗老脸一黑,他是万万没想过他的男妾是宁愿找角先生,也不愿找他求欢。他之前偷摸上床,在床畔匣子翻见那些淫秽屌玩意儿的时候,简直怀疑起自己床帏的本事起来。
于是,以某种有病的脑回路,他亲自操刀把角先生全劈了。
然后,烟奴当着他的面挖坑“葬”了被分尸的角先生。还凄凄惨惨地哭坟。
角先生免不了被掘坟鞭尸,并挫骨扬灰。
大概陈茗跟燎烟多少都有点病?
第32章 第三件事
陈茗掌控河东三镇,中原腹地受他的辐射影响已多达八十余州。以雁门关为界,连绵的山脉成为最天然的屏障,全部成为陈茗的地盘。帝国初代皇帝颁布的府兵制经过百余年,早已腐朽,大贵豪绅们为了拢到良田,不断驱逐良家子沦为佃户。
燎烟的政治学的不咋样,但对一些田制有基本了解,现代的私有制跟公有制建立在信息与公民文化程度的基础上,总体而言土地归国有,下放还有集体共有,私有,公有等,将土地性质分得很细。而在封建农耕社会,田亩土地皆有政治、军事有关,每户有分田,每户的男丁都有义务入伍服役,这便是府兵制。但随着贵族对土地的兼并,良户失地,大量军员与税收亦同时消失。
这是陈茗的幕僚集团一直在解决的事。势必会触犯顽固利益团体。
但这些利益团体忽略了一件事情,底层被他们夺走良田不得已成为游侠佣兵的人,全是亡命之徒。而他们贪婪逐利累世代巨财,残酷的反噬自下而上,终有一天也会蚕食掉他们的一切。劫富济贫、杀官贵老爷全家的事在帝国中下层时不时传奇似地上演。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词人沿着潼关路途与见到时间与死亡,发出蚀骨的哀鸣。
“弱肉强食而已。”陈茗眼也不眨,对燎烟说出他最真实的想法。
河东从上几任节度始开始,就一直在解决土地与军政问题,到了陈茗这一代,成效显著。
只是抱团的利益集团每每死灰复燃,还都是前几代赤贫后被扶持上来的新贵。陈茗对这种也很头疼,对着燎烟时不时抱怨。
当下,以莫文山为首,聚集的新寒门氏族团体,便需要替河东解决一部分这方面的问题。承担这部分职能的莫文山,目前手段太过妇人之仁,把持不下盘互交错的姻党。但他背靠河东道节度使,学着使些肮脏手段,其实很快能解决一些陈茗想让他解决的。
而未来的凤翔帝姬,已定好吉时,将在半年后与陈茗大婚。她除了过来替陈茗生孩子,更重要的是,她将携带宗室武装与名义,重新归拢隐匿于河东的旧部旧豪,继承宗室赋予她的使命。
跟她的前两任一样:牵制河东三藩,令节度使们终身不得反。
节度使们自然也有他们的对策。
陈茗内帷主、侧几个位置,在陈茗与他智囊集团的筹谋里,就是奔着自相残杀去的。
陈茗将莫文山收为自己的侧室,想以最快的速度催熟此君对权欲的渴望。有才华有抱负的文士,黑化起来可以说是纵横捭阖(搞阴谋阳谋)的一把好手,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
说起来,文乱法才更可怕。
啧,但陈茗已是万分嫌弃莫文山,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穷酸书生,还他妈不够黑。搞掉他换人都嫌名头寒碜。
白日宣淫,陈茗险些被绞得爽飞升,哆嗦射精的同时,警告他的奴:“注意身份,尤其是主母入府后……跟莫郎保持点距离!”
燎烟咬紧后牙槽,重新撸硬他骑入陈茗,勒令郎主只能动胯干他,敢多动一下他就翻脸!
两人一上一下,燎烟骑小马一样摇摆腰肢,陈茗就邦邦邦挺胯抽插,恨不能拍烂他柔软的屁股。淫贱的小眼儿从龟头吞起,一路吞没到根部,再瑟缩着摩穴擦屌,淫水泛滥着也想要把陈茗泡烂一样。陈茗的动作就又开始夸张了。渐渐地,骑屌的燎烟被下边的屌怼得像鱼一样弹跳起来,再重重摔下吞没粗大的肉棒。淫声浪语不堪入耳。
穴眼松软滑腻,媚肉褶皱里无数张小嘴强力吮吸,尤其到了根部,燎烟恶毒地箍紧肠穴,榨得陈茗霎时间好像个要失禁的瘫痪废物一般,隆起的虬结的肌肉都在战栗不已。
“郎主错了……错了……烟奴快别箍了,郎主好疼……”
“快让郎主去……快……贱货!”
燎烟摇摆软烂淫靡的屁股,并不想理会陈茗沙文主义的烂话,只想先肏掉自己身体里的痒渴。至于陈大郎主,最好只把他当作一根蛮横不听话的、居然还会走路的屌。除了屌用没别的屁用。
于是燎烟强逼昏庸的郎主,从他嘴巴里套出来对莫文山堪称歹毒的命运安排。
扭头就把这事告诉给了莫郎。
莫文山对燎烟笑笑,却只能说:“此乃郎主对我的谋,对我来说,乃阳谋。”
因这事,陈茗竟又能在处理公务期间,专程骑大马跑过来跟燎烟吵闹,指着他鼻子骂他嘴巴太松,连这等机密要事也随意跟他莫文山吐露?
燎烟就冷笑:是太松,他妈的被你捅松的。
陈茗焦躁:很不喜欢燎烟感情用事,岂能感情用事?
燎烟就表示:若不是他感情用事,他妈的他早就能毒死大郎君一百次!
主君的男妾近来频频语出惊人,提笔的起居郎们:压力山好生大啊!
吵着吵着,陈茗凶相毕露:来人,把小君拿下,扔到庭前打三十板子!
而他身后的人听到郎主号令,习惯性往前进一步,再忙往回退三步。相互你看我我看你,你推我我推你,一张张冷硬无情的脸上写满死道友别死贫道的阴狠。反正谁也不上。作为贴身亲兵,他们清楚记得,之前郎主气头上打过小君一顿,转头就把那帮打人的发配到深山老林采矿去了。现如今都没回来。哦,还有很多其它先例,多看两三次就能看出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