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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马上生包子(20)

作者:太紫重玄 时间:2019-01-01 15:10 标签:生子 甜文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承宣帝再白他一眼。
  哼,他可是圣明君主,怎会因为朝臣心急救人一时不顾规矩就心生芥蒂。顾重明护短太明显了,做作。
  知道承宣帝不介意了,顾重明死皮赖脸一笑,得意地晃晃脑袋。
  窦将军仍在嘶喊,顾重明与承宣帝不由地揣起同样的心思——
  司幽/萧玉衡生产时,也会这么痛吗?
  不多时,周文章急急赶来,顾重明心中哀叹一声完了。
  因为里间窦将军正不遗余力地喊——
  “阿幽,好疼。”
  “阿幽,我好、好难受……”
  “阿幽,我没有力气了……我不想生了!”
  “阿幽、阿幽……阿幽!”
  然后司幽似乎说了什么,窦将军的叫声没那么绝望了,但仍是委屈而依赖的呜呜啊啊。
  周文章原本焦急慌张的脸瞬间冷下来,也不进产房了,几乎瘦成一根棍的人站在一旁,目光阴鸷,浑身阴森。
  顾重明瞥了他几眼,心中一阵忧虑。
  好不容易让承宣帝和周文章都不找司幽的麻烦了,这下又……而且周文章同承宣帝不同,是个疯子,劝不得,越劝越要生事。
  哎,说到此他也很气,为何陪产的是司幽?!他也吃醋,他更担心!司幽也怀着孕呢!都快五个月了!
  顾重明瞪着眼,伸出下唇吹自己的小龙角刘海,不知吹了多久,里间一声几近崩溃的长嘶后,终于传出清脆的啼哭声。
  窦将军生了。
  门推开,司幽抱着哇哇哭的小婴孩出来,一看外间情形,愣了一下,连忙跪在承宣帝面前,“启禀陛下,窦大人生了个儿子。”
  “好。”承宣帝抿了口茶,“小窦爱卿如何?”
  “太医说无大碍,只是失血略多,又有些轻伤,需休养一阵子。”
  承宣帝点点头,“周文章,稍后太医允了,你就带小窦爱卿回去安养身子。”
  周文章谢恩,司幽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将襁褓递给他,“恭喜。”
  周文章依旧阴鸷地望着司幽,顾重明赶紧凑上去,探头往襁褓中一看,赞道:“周公子与窦大人的儿子真可爱,很像周公子,大幽,你说是不是?”
  周文章的神色这才好了一些,伸手接过孩子,低头一看,小家伙浑身粉红,脸上挂着泪珠,哭得十分热烈。
  周文章的心一下就被牵动了,嘴唇剧烈颤抖,再不顾所有人,冲进内间去。
  承宣帝摆驾回宫,刚一出太医院,萧玉衡的仪仗迎面而来。
  想起刚刚收到的手书,承宣帝心中难受得厉害,一时不敢去看萧玉衡。
  萧玉衡撑着身子从辇上下来,见礼道:“臣听说窦将军在公务中临产,过来看看。”
  “是么。”承宣帝目光躲闪,“小窦爱卿已然安产了。”
  顿时萧玉衡也尴尬起来,帝后二人就这么站着,半天都不说话。
  顾重明一看,赶紧找借口告退,拉着司幽走了。
  刚一出皇城,司幽便快步走到树下,背靠树干,弯腰捂住小腹。
  顾重明两步冲上去,“大幽你怎么了?!”
  司幽皱眉忍了一阵,低声道:“大概是妄动真气,小家伙不依了。方才疼得厉害,这会儿好多了。”
  顾重明紧张地环住司幽的腰,抬头心疼地看着他,“大幽,我知道窦大人情况危急你担心,可你也要顾着自己和我们的小宝宝啊!我在外面也很担心你,担心死了你知道吗!”
  顾重明一脸懊恼,司幽低头看着他,虚弱地笑起来,抬手捏他的脸。
  “知道,我有分寸,若忍不了,我绝不会忍。”
  “等你忍不了就晚了!”顾重明晃晃脸甩掉司幽的手指,“大幽,我方才听窦大人喊叫,我就想着你,你本就怕疼,你……”
  司幽笑着伸指放于顾重明唇上,“那我生的时候你陪我,我疼了就抓你咬你,成么?”
  顾重明使劲儿点头,“成!你只管抓!随便咬!”
  司幽安慰地笑起来,俯身将顾重明紧紧抱住。
  顾重明伸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司幽的小腹,“大幽,都快五个月了,为什么你的肚子还只这么一点点呢?不仔细摸都发觉不了。”
  “大夫说过,我肚子上原本就没什么肉,先头几个月胎儿又长得慢。你都忘了么?”
  “我没忘。”顾重明贴在司幽耳边低声腻歪,“我就是着急。今日看到窦大人的孩子,又看到萧使君肚子那么大,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见我们的小宝宝。大幽,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吧,你说叫什么好?”
  司幽将下巴搁在顾重明肩窝,“你是状元之才,你来取,我都同意。”
  天高地阔,冬日暖阳普照。
  树下两道人影紧紧相拥。
  “那我要好好想。”顾重明责无旁贷,仰起脸亲了亲司幽。
  却说帝后的仪仗在两人身后恭敬地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沉默良久,承宣帝的手在背后握拳张开又握拳,终于艰难道:“爱卿的信朕看了,朕……懂了。”
  萧玉衡藏在袖中的手瞬间抖起来,脸上热了,声音也不似从前平顺。
  “如此……甚好。”
  承宣帝不自在地舔舔嘴唇,挤出一个笑容,“小窦爱卿过分忙碌,这才早产,爱卿也要注意,莫要操劳,但有不适,就宣太医。”
  “多谢陛下。”萧玉衡躬身,“选秀诸事理顺,年前新人就能进宫,眼看着就不忙了。”
  承宣帝苦涩得几乎要哭,拼命端着姿态道:“哦,朕还有些折子要批,先走了。”
  转身摆驾,萧玉衡只得对着那仓皇的背影一礼,低声念道:“臣恭送陛下。”
  他站在那里,凝望着越来越小的承宣帝,仿佛看到了当年。
  小的时候,胖太子调皮,会惹人生气。
  如今长大了,承宣帝霸道,照旧惹人生气。
  但他还会同人告白,会故作潇洒地放手,会令人愧疚,让人……心疼。
  萧玉衡扶着自己高耸的肚腹,暗暗提醒:自己选择没有错,再坚持一下就好。
  几日匆匆过,十二月十五,选秀的日子终于到了。
  

  ☆、萧玉衡出大事啦

  选秀当日天气阴寒,只有一丝阳光于云层后远远地照着。
  勤思殿内,承宣帝与萧玉衡坐于高位,静静看着鱼贯而入的应选君秀。
  经过层层选拔,最终面圣者共三十人,皆出于官宦之家,身世清白,样貌出挑。
  然承宣帝始终恹恹,将首先面圣的十人随意打量了一下,就抬手一摆,表示一个也没看上。
  应选君秀们失落地退出,再十人进来,叩首完毕,承宣帝照样只看了一眼,就示意太监首领引他们退下。
  准备多时的选秀即将被承宣帝这样轻飘飘地打发了,坐在一旁的萧玉衡按捺不住了,进言道:“陛下有些累了,臣陪陛下用一时茶,再选不迟。”
  承宣帝扭头望过去,萧玉衡今日穿着与他的王服同色的使君朝服,浅金缎面上绣着凤,隆重雍容,正衬萧玉衡通身出众绝尘的文墨之气。
  如今是冬天,殿内炭火烧得旺,朝服内里及领口袖口加了皮毛,萧玉衡又身怀重孕肚腹高隆,难免觉得热,脸上红彤彤的,看起来充满暖意。
  承宣帝就很想将他抱在怀里,好好地哄一哄笑一笑,说说贴心话。
  然而不可,哎。
  萧玉衡端起茶盏恭敬地递上来,看承宣帝喝了两口后,平静的神色中含着隐隐的无奈,道:“陛下莫使性子了。”
  承宣帝口中的茶差点儿呛出来。
  一热一冷,天上地下,他的心被萧玉衡攥在手中抛丢揉捏,他越发觉得疲累,越发觉得无力反抗。
  罢了,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罢,自己听话还不成么。
  应选的最后十人入内,承宣帝依旧看都没看,随意指了四人,当即加封。
  终于,他的后宫中不再唯有他心爱的萧玉衡一人了。
  承宣帝心中苦痛难以自制,起身径直走了。
  新君秀及侍从们伏地跪倒,萧玉衡撑着沉重的腰身站起来,凝望着承宣帝决绝的背影,心头压抑,呼吸颤抖。
  正午,新君秀赐宴御花园,主位上,承宣帝与萧玉衡依旧端着神色,尤其承宣帝,丝毫不见纳了新君秀的喜悦,反而像是赴请降之宴,一脸丧气。
  新君秀战战兢兢,萧玉衡看得心乱,只好将他们的身家背景一个个说给承宣帝,再轮着将才貌品性夸一遍,最后道:“不如陛下今晚召一个前去伺候?”
  新君秀们立刻提起精神。
  承宣帝的脸色眼神丝毫未动,事不关己般继续吃喝。
  萧玉衡只好硬着头皮再道:“那……纯宁君最年长,想必也最稳重,不如由他先去侍奉,陛下觉得如何?”
  承宣帝手一顿,将筷重重放下,定定地望着萧玉衡,“使君才是后宫之主,朕的心意如何,有那么重要吗?”
  场面顿时尴尬。
  萧玉衡惊得一瞬间眩晕起来,深深吸了口气,按着腹部忍耐道:“陛下,臣实在惶恐。”
  “惶恐?”承宣帝低声念着,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起身道,“罢了,朕公务还多,不陪诸卿了。侍寝的事使君说了算,朕,决无异议。”
  说完深深看了萧玉衡一眼,又走了。
  短短半日,承宣帝任性地将所有人晾了两回,此番更不管不顾地当众同萧玉衡置了气。
  萧玉衡撑着座椅扶手才勉强站住,足月双胎的压力、隆重朝服的束缚、心头紧锁的桎梏让他呼吸艰难,他也很想像承宣帝一样,甩开一切什么都不管,任凭自己自在欢喜。但是……
  承宣帝已然闹脾气走了,他不替他帮衬着,还有谁会帮他?
  好容易撑到御宴结束,萧玉衡回到寝宫,小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凌乱的梦境折腾醒了,反而越发疲惫。
  腰腹沉重,两个小家伙施展拳脚接连踢打,躺着、坐着、走着不断安抚,然而终是无效,一向沉稳持重的人难得地烦躁起来。
  他靠在床上捧着肚子扶额叹息,外间人来报,承宣帝按他吩咐宣了纯宁君,如今纯宁君已被收拾妥当,送上未央宫龙榻,就等临幸了。
  萧玉衡焦躁的心突然冷了,仿佛一盆冷水从头上直接浇了下来,浸得整个人都是凉的。
  这正是他的意思。
  承宣帝照做了,不是很好么?
  他慌个什么、乱个什么?
  忍着眩晕起身,他坚持站直吩咐了来人几句,接着命人传膳。
  他破天荒地要了许多膳食,可不过吃了几口,就对着满桌鲜艳的色彩失了兴趣;他走进书房,兵书翻开一页,不过看了一行,思绪就飘远,直到书掉在地上才反应过来;他又铺纸磨墨,从前很享受化墨推研的过程,今夜却不知怎了,只觉得眼花手酸,提起笔来亦不知该写些什么。
  萧玉衡慌了,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从未见到过这样的自己。
  胸中仿佛有个什么东西憋着,他很想大声喊叫甚至发泄捶打,可却找不到这样做的理由,更找不到能承受他、接应他的对象。
  整整一夜,萧玉衡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腰背酸胀,腹中时而作痛,他无数次以为自己要生了,可每每宣太医的话到了嘴边,就会想起今夜承宣帝临幸新君秀,若他这边有个风吹草动,保不齐承宣帝就会过来,那样的话未免显得……矫情。
  无论如何也得忍一忍撑一撑,至少要到明日上午承宣帝开完大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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