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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为霜(38)

作者:不见子都 时间:2019-07-16 07:27 标签:狗血 虐文 暗黑

  秦惜的脖颈仰得要拗断一般,泪水也渗进了鬓发。他死死咬住嘴唇,甚至咬出了血,却是被这几下弄得射了。
  谢临轻笑了声,俯身在秦惜耳边,不怀好意地道:“这么不经肏,以后得多教教你。”
  秦惜本能地察觉他没说什么好话,一手要去摸谢临扔在床榻里侧的刀,却又被抓了回来,而后被一只手按着触到了一根滚烫坚硬的东西。
  秦惜被刚才的折腾弄得有些脱力,他抽不开手,只能被谢临带着揉弄那根性`器。轮廓大小与温度都令人心惊,秦惜羞恶得挣扎起来,谢临又松开了他。
  过了一会儿,一股灼热的液体落在了小腹上,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秦惜把脸转过一旁,咬牙一把握住了短刀。他的声音还有些哑:“……别再碰我了,不然我真的会想杀你。”
  “受不住?”谢临这次很本分地在他手心写。
  秦惜不言,脸颊上的红晕肉眼可见地蔓延到了耳根。
  “那就不了,”谢临写罢,俯身亲了亲他的眉心和嘴唇,那是非常温柔的吻,秦惜甚至无意识地张了张嘴唇。
  他默不作声,握着刀的手指慢慢松开了。
  他不知道,谢临亲完他时,望着他的眉眼微笑了下:“我倒是很希望早点见到你那个旧人,这样我就能让他知道,你怎么在我身下哭着说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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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孙如意去了十日,带回一株紫花小草,茎叶如针,花有异香,整株花草还没有成年人巴掌大。
  他仔细地把花草切成碎末,放进砂罐里盖好盖子,才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
  “解药好像也不是很难寻?”谢临在一旁道,霜皇笛拿在身后转了一圈。
  孙如意拿蒲扇扇起小火,抹了抹额上的汗:“站着说话不腰疼。此草名叫镜花影,生在高寒之地,五年才能长成。若是运气不好碰不到花期,采了也无用,这是一难。镜花影离根后便会枯死,寻常人多半不知,这是二难。但它的根有毒性,连根拔出后会使人产生幻觉,严重时精神失常,这是三难。你只看我将它清理煮水,却不知道我方才看见了什么。”
  “那你看见了什么,”谢临笑道,“宋铭先生。”
  孙如意手中的蒲扇一停,又继续扇动起来,他说道:“……你知道便知道了,于我无甚影响。我看见了什么并不重要,他是师父的孩子,我无论如何都得救下来。”
  谢临把霜皇笛横在了唇边,他调动内息吹响笛子,却刹那便觉得一股寒意自笛身传来。
  孙如意豁然起身,盯着那根白玉造就的长笛,眸中光竟似癫狂。他站在原地,嘶声道:“你从何处得来!”
  “这不是奚前辈的,”谢临把长笛放在手心,“……它与雪王笛一模一样?”
  孙如意脸色稍霁,他清了清嗓子,把霜皇笛拿在手里,细细地抚摸过一遍,松了口气:“细微处有不同……材质却是一样的。你怎么会有?”
  “雪王,霜皇,它们是一双?”谢临不答,反问道。
  孙如意沉下脸来:“我师父清清白白,不曾与其他人有瓜葛,怎有一双之说。”
  “传闻当年武林大会上奚前辈携雪王笛名动江湖,一曲吹起九天飘雪,可是当真?”谢临又问。
  “我当时不曾亲眼看见,但许多人这样说,想必是真的,”孙如意摩挲着霜皇,“你方才吹奏时,却也不曾落雪。”
  谢临便又吹奏,寒意渐渐自手指下倾斜而出。那股冷意不是扑面而来,更像是悄然深入骨髓,如冬月结霜。
  “火要灭了,”孙如意及时打断了谢临。
  熬煮了两个时辰后,孙如意盛起了药汤,他让谢临端给秦惜,自己却没进去。
  谢临本来要一勺一勺地喂,秦惜推开勺子,自己就着药碗喝了。
  “睡一会,醒来就好了,”谢临擦掉秦惜唇边的褐色药渍,站起身来。
  秦惜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还是要带我去青峰山?”
  秦惜没得到什么回应,又松开了手。他静坐了半晌,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谢临这才关上门出去。
  孙如意沐浴完毕,更换好了衣裳,端坐在药房里翻捡药草。他一见到谢临进来,便拿起一个药瓶递过去:“我用五年接好了你的左手筋,此药用于后续涂抹,可除掉伤疤。”
  “所有的伤疤都有用么,”谢临打开来,见是蛋清一般的液体,有淡淡的清香。
  “是,”孙如意又拿出另一个小瓶子来,“……这一种,专治刀伤。”
  “药王这是在托付么,”谢临笑道。他走近孙如意,抬手抚到眼前将白绫拉了下来。
  孙如意脸上毫无惊异之色,他顿了一顿,便低下头去接着翻弄药。
  “你认得我,我却什么都不记得,”谢临收敛了笑意,静静地道,“失忆之症,我不相信药王治不了。”
  孙如意摇头:“失忆症也分许多种,你身上没有能导致失忆的沉疾……我治不了。”
  谢临的眼眸里很冷,语气不缓不急,却有些逼人:“我跟林楹有关系吗?”
  “你何不直接去问她,”孙如意道。
  “那就是有了,”谢临笑了,“还有一个问题,杀害秦惜父母的凶手,我师父有嫌疑吗?”
  “你竟然怀疑你自己的师父?”孙如意皱紧双眉,打量谢临的眼神有些怪异。
  “你要是知道我还曾经对白露为霜有过兴趣,就不会这样问了,”谢临很自然地道,“他是我师父,也不意味着我必须全身心地尊崇他吧……”
  “真是不肖,”孙如意黑了脸,看不惯谢临的言语,直接打断了他。
  “看来师父不是凶手,”谢临了然,“我遵了师命要把秦惜带回武林盟,他不愿意,我也担心万一师父不是好人反而害了他。”
  孙如意一生尊师重道,即便在背后,也不允许旁人说奚为霜半点不好,却不想碰见谢临这样的人,光明正大地向别人打听自己师父是不是坏人,把他救死扶伤的涵养都炸没了。孙如意只想训斥谢临一顿,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为徒之道。
  “药王究竟是出于什么顾虑,不肯告诉秦惜幕后凶手是谁?”谢临反应极快地挡在孙如意前头开了口。
  孙如意把道德经纶咽回了肚子里。
  “知道了又怎么样,去报仇吗?”孙如意笑了笑,显露出一些斑驳的沧桑,“他还年轻,因为仇恨把一辈子都毁了,不值得。如果师父在,一定希望他平平安安,哪怕窝囊地过活,也比去凶险地送命强。”
  “他已经毁了,”谢临摇头,“小时候侥幸没死被人救走,救他的那个人口口声声说要跟他相依为命,后来骗走心法,又装病脱身。他只顾着要给师父治病,却被有心人引到了楼外楼……长大后见到了救他的那个人,没舍得杀,哪知道人家反过来要置他于死地。”
  “他无数次差点死去,也杀了无数人,”谢临又道,“到底是谁错了呢?”
  孙如意紧闭着眼睛,嘴唇哆嗦着。
  谢临紧紧盯着孙如意:“一朝父母惨死,亡命颠沛,却报仇无门……没有经历过的人,又如何有权利叫他温吞地把血泪咽下去,装作若无其事?”
  “……你们都太年轻了,”孙如意喃喃地道,他睁开眼睛,眼泪顺着脸颊划出痕迹,突然嘴里咳出血来,“如你所说,他是靠着报仇的信念吊着这条命,若是知晓了仇人是谁,必定要飞蛾扑火……又即便他侥幸地报了仇,信念不再,你让他用什么来活下来呢?被仇恨蒙心,是走不长远的啊……”
  解毒的药中有安神的成分,秦惜再醒来时已经过了半日。他睁开眼睛,眼前虚虚实实,白色的人影只是个轮廓,模糊不清。
  “能看见我么?”谢临坐下来,拉住了秦惜的手。
  “你说什么?”秦惜皱眉。
  谢临伸手覆住他的眼睛,贴近了道:“我说,你睡着的时候喊我的名字了。”
  “不可能,”秦惜立刻道。
  谢临松开了手。他没有系着那条白绫,眼睛里有些笑意,像湖水里倒映的花影,乍看恍若虚情假意。
  “孙如意死了,服毒自尽,”谢临迎着秦惜的眼神,“他不肯说你的仇人是谁,并且劝我要让你远离是非仇恨。他一直在愧疚与自责中煎熬,这次救下你,也许是觉得自己赎了罪,算是解脱了。”
  “可笑,”秦惜面无表情。
  谢临把药瓶给秦惜,又道:“一直没有问过,若是有一日大仇得报,你想去哪里呢?”
  “我没有想过。”秦惜沉默片刻,抬头道,“也许我根本活不到报仇那天……最好的结局,也就是跟仇人同归于尽了。”


第71章
  杏岭温暖如春,沿着河流一路行出去,外面仍是寒意料峭,草木瑟瑟,薄冰被河水冲着发出低脆的响声。
  谢临与秦惜并辔而行,两人的影子在冰面上迤逦流转。
  “原来也开春了,”谢临指着岸边一蓬枯草,“我们这么走下去,走得杏花桃花都开了,走完一整个春天,怕是才能到青峰山。”
  两人确实走得不快,秦惜本不想去,所以能慢则慢,谢临也随着他。两人走了大半日,刚刚出杏岭。
  “人人都知道谢公子是个瞎子,居然也能看见春天,”秦惜回敬道。
  谢临跳下马来,他在那丛枯草处弯下腰拨了拨,又直起身来走到秦惜马前:“看。”
  他手里举着一根嫩黄的幼芽,显然是刚刚抽上来的,连一点碧色都不沾。
  秦惜瞥了一眼:“它好不容易长出芽来,又被你掐了。”
  “我看见它觉得心里舒爽,便只想着让你也看一看,所以顾不得其他,”谢临又翻身上马,拉过了秦惜的缰绳,“……要么你跟我同骑?误了时候我又被师父罚鞭子,你却连擦个药都不会。”
  秦惜一把夺过缰绳:“你曾说等我把葵花养到花开,就放我走,还算数吗?”
  ……都现在了,生生死死的边缘也一起走过几回,秦惜居然还想着离开他,谢临的心骤然落了下去。
  “我忘了藏锋山庄有没有葵花,”他坦然自若地道,甚至面上还带着一丝笑意,“别再提什么走不走的。这次尚不知师父有什么打算,但要是我劝他把你关在青峰山,他一定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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