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为霜(50)
秦惜直直地看向谢临,他从对方的眼神中察觉到什么,便往床角退去,手肘撑着床榻移了一下,就被谢临握住一只纤细的脚踝拖了回来。
两腿合不拢,私密的部位便暴露在谢临眼前,后`穴经过方才的蹂躏,不再是紧紧闭合的状态,沾露花苞一样微微蠕动着,时不时吐出浊液来,顺着秦惜的大腿流下去,落到床单上。
直到谢临拿出来方才那两个白玉球,秦惜突然明白了它们的用处。
他急急地去摸扔在衣裳里的短刀,又被谢临扯了屋顶垂落的绿藤,绑住了双手。
谢临有意把他的手吊高,秦惜不得不跪在床上,才能维持住平衡。
那两颗表面镂碎花的玉球塞进了后`穴,那处地方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又痉挛起来,却让脆弱的内壁被摩擦得更狠。
“啊……”秦惜一阵眩晕,几乎被快感刺激得昏过去。
谢临顺着秦惜的腰腹抚摸上去,揉弄两颗乳尖。
孙如意给的药很管用,谢临逼着秦惜擦过几次,现在后背基本上看不出伤疤了。蝴蝶骨微微突出,常年不见光的皮肉紧实匀停,摸上去像温软的玉,简直赏心悦目。
秦惜凹陷下去的后腰上有一道红痕,是方才被窗沿硌出来的。谢临细细地摩挲了下,手指间一根银针闪了下,刺进了那道嫣红的痕迹里。
尖锐的疼痛从尾椎处直冲头顶,秦惜死死咬住了嘴唇。
手底下的躯体汗意潮湿,谢临一边玩弄着秦惜的敏感处,一边毫不留情地下着针,针针入肉,沁出颗颗鲜红的血珠。
“我在这里留个印记,就算你再心狠,身体上的痕迹也摆脱不掉,”谢临说,他的声音带着情动后的沙哑,甚至是温和的,并不严厉冰冷。
“……疼……”秦惜像在呜咽。
“我的名字而已,很快就好,”谢临亲了下他的后颈,抹去针下的血珠。
秦惜紧紧闭着眼睛,身体上的粉红色慢慢消退,恢复成那种不见天日的白`皙。
他一直在颤抖,眼泪不停地流出来:“……疼……谢临……”
比起秦惜以前动不动把自己弄个窟窿来,几个针眼完全不值得一提。但无忧丹药效过了,他原来连这么小的疼痛都忍不住,要像个孩子一样哭出来。
谢临停了针,“谢”字还未成形,只有血红的半个字。
他揉着秦惜的后`穴,又抚慰秦惜的性`器,渐渐听到了难过的喘息。
银针继续落下下去。
剩下三四划,秦惜的眼泪滴到了谢临固定他腰的手上。
“……好疼……”他从未如此脆弱委屈,像走投无路地讨好,“……我喜欢你,喜欢你……”
“你说什么,”银针停在半空,谢临屏住了呼吸,把秦惜转过身来。
秦惜的脸上满是泪水,嘴唇咬出了血痕,眼神破碎,说话颠三倒四:“……我想早点见到你,刀藏着怕丢……真的喜欢你……我疼,谢临……”
谢临把针扔到了角落。
他解开秦惜手上的藤蔓,秦惜无力地跌进了他怀里,像一片飘零的落叶。
“那我待你好,你也待我好,好不好?”谢临抱着秦惜,犹如珍宝在怀。
他听见那六月飞雪般难得的话语,觉得岁月好像只是从此刻开始的,从前的时光都是梦中幻影,虚假不堪,就此埋葬掉了。
颜婴朝来到青峰山脚下,递给了守门弟子一封信:“帮我交给卢沐雪姑娘。”
“你是何人,寻常人士的书信大小姐不收,”守门弟子打量道。
颜婴朝想了想,道:“帮她解决烦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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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卢沐雪脚步生风地进了书房,鞭子别在腰间,神情肃穆:“爹,白露为霜呢?”
“怎么,”卢广义意外地抬头,“你从不理会武林盟中的事情,怎么突然关心……”
“有人要偷那把剑,爹先看一下剑还在不在,”卢沐雪道,“若是爹有意包庇,就当女儿多事了……”
“剑一直放在书房暗阁中,近来无人上山,不会丢的,”卢广义低头。
卢沐雪脸上忿忿:“无人上山?我下山许久,爹真以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谢哥哥与秦惜害走了青梅,爹还狠心让人废了她武功……爹怎么能确认,秦惜没有偷走那把剑,谢哥哥一向袒护他……”
“沐雪,”卢广义严厉地打断她,“我纵容你惯了,才叫你如此任意妄为!”
卢沐雪抿着嘴,眼中闪过狠光,却平静地道:“好。倘若我所说是真,公之于众时,还请爹记得今天说的话。秦惜跟……谢哥哥,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甩袖出门,卢广义刹那间脸色大变。
他起身扭动书阁里的一个暗钮,匆匆走进了随之打开的密室里。密室最里头的檀香木桌上放着红绸包裹的剑匣,卢广义摩挲几遍,打开了锁扣。
入目是紫锦的内衬,空无一物。
卢广义闭目长叹:“未期……你是太过于聪明,却叫我怎么救你的孩子啊……”
谢临手里拿着秦惜的衣裳,只扔给他一件里衣,慢悠悠地道:“你早就知道我是你那旧人,怎么不说?”
下`身什么都没有,秦惜只能把腿蜷起来尽力遮挡:“我怕你不信。”
“自己不相信我,便以为我也不相信你,”谢临好整以暇地观看着秦惜的窘迫,又道,“你想了我十年,是真的么?”
秦惜的脸颊浮起红晕来,低若蚊呐:“嗯。”
谢临只觉得怎么看怎么欢喜,再多看一眼那两条修长白腻的腿,嗓子有些发干。
秦惜怎么看不出来,他尽力地遮挡身体,羞于启齿:“你……别……我什么都告诉你。”
谢临想了想:“……那你说,喜欢我,想一辈子跟我在一起……”
“你只要我说,我从来不知道你的意思,”秦惜抬头道。
“……你不知道?”谢临惊奇,他凑近秦惜,单手托着他的脸,“我当然是喜欢你,心爱你,想把你永远留在身边……”然后他压低了声音,恶意地道,“肏你一辈子……”
秦惜伸手去夺衣裳,又被谢临压在身下,把那一件里衣撕了下来。
颜婴夕目光黯淡地蜷缩在床角,白谭摸了摸他的头发,哄道:“不要难过,等你哥哥来了,我就杀了他,给你报仇。”
林楹轻咳一声:“你方才说的当真,谢临跟秦惜是……”
“林姑娘不信我,自己去看就是,”白谭反而觉得惊讶,“否则两个男人,怎么至于一夜一天同在一间屋子里不出来呢……”
林楹到底是大家出身,当下涨红了脸。她背过身去,很快又恢复如常,秀眉蹙了起来,摇了摇头:“秦惜出身不好,他们怎可……”
“林姑娘此言差矣,”白谭人小,话却老道,“你可听过当年的武林第一高手秦未期,还有十年前的江湖第一美人奚为霜,他们有一个孩子……”
“你是说……”林楹失声,脸色却煞白,她乍然失态,喃喃道,“阿榭为他丢了性命……”
“这么说不准确吧,”白谭道,“我记得林家的小公子,是被他姐姐挑断了手筋,亲自推下栖霞岭的……林家的家族谱上把他除了名,江湖中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记载。真是奇怪,林姑娘此时这样子倒像是很伤心……”
林楹脸色冷冽:“十年前你多大,胡言乱语!”
“我比林姑娘大,”白谭笑道,“只不过练了毒功,样貌再不会变了。你们都怕昭王,所以不敢言。我不怕他,并且很闲,各种有趣的事儿为什么不敢说出来呢。”
林楹衣袖下的手死死地掐着手心,却不动声色。
“我有办法,”白谭跳下床来,站在林楹面前,仰头冲她稚气一笑,“你不想谢临跟秦惜混在一起,”他指了指神情恍惚的颜婴夕,“我要用秦惜来诱颜婴朝,所以得把他留在七毒门,我们各取所需,正正好。”
第95章
暮雨潇潇。
茂密的枝叶挡住了雨滴,颜婴朝站在丛林下,只听到沙沙的声音,没有淋到一滴水。从他的方向望过去,有一尊巨大的石像,双目低垂,两臂抬起,在层叠的绿云间静静立着,似是心怀众生。
那是人面蛇身的女娲石像,矗立的位置是七毒门的圣坛。
一个黑衣束发的女子出现在颜婴朝身边,衣角上的花纹与颜婴朝佩剑上的花纹如出一辙。她并不催促,只是无声地凝目远眺进雨幕里。
颜婴朝开了口:“可以去向王爷禀报了,武林盟会追捕秦惜,江湖再也没有他容身之地。”
女子的眼睫扇了扇,她比划了下手势。
“……我暂时不回去,”颜婴朝抽出长剑来,“我刺了婴夕一剑,不知道他此时怎么样了……我们总会有个你死我活的。”
女子挪近了一步。
“常月,王爷一定总是对的吗,”颜婴朝注视着剑刃,那里光洁明亮,但他好像能看见从颜婴夕胸膛里漫出来的血,充溢了视野,“我把他的命令放在第一位,然后才去听自己内心的声音……秦惜天生有罪,但如果王爷没有杀死郡主的话,他的罪又从何而来呢,他本来应该过正常人的生活,是王爷让他不得安宁。”
女子摇头,显出不赞同的神色,快速地比着手势。
“我想到了婴夕,”颜婴朝说,“……他生辰的那一天,我把他关进了死牢。他本来在家等着我,让我给他煮面吃……”
颜婴夕自小就不是独立的性子,他怯弱又怕生,习惯了拽着哥哥的衣袖,藏在他身后打量外头的人和物。若是到了人多的地方,更是片刻都不肯松开手,颜婴朝被他扯得踉踉跄跄,最后无奈地把他抱起来。颜婴夕就双手搂着颜婴朝的脖子,埋在他怀里偷偷地笑,只露出毛茸茸的发顶。
颜婴夕喜欢花灯,每年元宵灯会必定要去看。灯会上人群熙熙攘攘,有一年颜婴朝停下来买个纸人的功夫,就跟颜婴夕走散了。
他举着方才颜婴夕想要的纸人,逆流而上般地推着人群,大喊弟弟的名字。
最终在一盏金鱼灯下找到了满脸泪痕的颜婴夕。
“哭什么,”颜婴朝用袖子抹弟弟的眼泪,又蹲下`身把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