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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上(41)

作者:苏城哑人 时间:2018-01-06 13:36 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复仇虐渣

  荣远会练兵,但骨子里也没少了荣家特有的贪婪。正好朝廷给辽东军的军饷到了,荣远本来都是划给自己不足二成,但现下,这一来要庆祝自己升官,执掌一军,二来嘛,王谦有好处没忘了自己,自己也得有点表示。这么一来二去,新来的军饷便被扣下了足足七成。
  所以,当辽东军的老少爷们们掂着手里那几个铜子,耳听着朝廷国库空虚,削减军饷的说辞时,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
  削减军饷?
  要真削减了,门外彭家军的钱哪来的?大风刮来的?
  若是以往王谦荣远不私扣军饷也罢,这回的事说不准辽东军还真会怀疑到朝廷偏心,或是其他什么阴谋诡计上去。但实在是往日里私扣军饷这事也没人遮掩,只是以往没这么狠,也没有隔壁的彭家军作对比。
  没对比,没伤害,有了对比,这伤害便是叠加不止。
  一时之间,城内辽东军人心浮动,怨声载道。
  荣远一看这架势,以为是自己刚上任,不得人心,便狠狠惩处了几个人,来了个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下可真是火上浇油,烧着了。
  辽东军的几个副将直接在荣远去营地的时候,把人给堵了,闹着要发军饷。
  荣远气极,但他也不是傻子,知道先不能轻举妄动,安抚下来再算账。
  但还没等他安抚,便突闻一阵凛冽破风声,羽箭从天而降,他来不及躲闪,直接被穿喉而过,栽下马来。
  辽东军惊慌大乱,却忽见一队队人马从远处林中突兀出现,训练有素地围拢上来,为首一人纵马奔来,手上还提着长弓,脸庞刚毅,扣着半边银质面具,遥遥大喝一声:“贼子伏诛,圣旨在此!”
  辽东军副将们千言万语,都堵在了这一句话里。
  方明珏的第二封圣旨,来的时机就是如此微妙,直接落在萧乾手里,封了这位付坤将军为辽东军主帅,一跃超过王谦荣远,接了杨晋的位置。
  辽东军当然有不服者,但萧乾入营便先砍了几个荣远的爪牙,又爽利地开了荣远的私库,当作军饷发了下去。
  威逼利诱,算是全占了。
  普通士兵感动得不行,反正都卖命,给谁卖不一样,这个好歹还能多吃口肉。副将们不是没有心生不满的,而是不敢。凡是不满的,都被这位土匪将军送去陪荣远了。这么个土匪,根本不讲理,还是老老实实该干嘛干嘛得好。
  萧乾大概想不到,当年英俊威武的火威将军,已经在他成功地塑造下,变成了一位大名鼎鼎的土匪将军。
  辽东军二十万编入,更名为鹰旗军。田克和李冬被提为鹰旗军副将,同掌南大营。另外编有东西北三大营,顾战戚提为北大营副将之一。
  自此,鹰旗军的噩梦开始了。
  要说以前训练彭家军,好歹还把人当人看。这回萧乾却不知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开始狠狠操练这帮兵将,练兵,行军,甚至要求真刀实枪地比武,不避讳杀人。但就算如此,萧乾也明白,等到真正打起来,恐怕也活不下多少。
  因为这帮辽东军跟自傲的彭家军完全不同,他们见识过晋军的厉害,所以他们害怕,还未开战,他们已经先胆怯了。
  这是战场上的大忌。
  但眼下时间紧迫,萧乾只能先把彭家军散入辽东军中,先潜移默化一段时间,再以战养战,重新锻造这群将士。
  眨眼半月过去,方明珏一拖再拖,终于回复了大晋:滚,不和谈。
  朱昆不发一语。
  几日后,十万晋军入南越,强攻天密关。


第70章 攻城之战
  消息一经传来, 南越朝野沸腾。
  不管之前晋军曾夺下几座城池,但如今一对比天密关,便都显得无关紧要。天密关占据地势天险, 易守难攻, 但若真的攻下来,那便是一马平川, 直入南越腹地,再无其他要塞关隘可以阻挡。
  大臣们都急得头都要秃了, 方明珏却是从容不迫, 带头开了私库, 捐出一笔银钱做军饷。
  皇帝做了表率,大臣们也不能干看着。一个个都咬着牙从裤腰带里掏钱,掏少了还不行, 捐得太少过得太好,第二天上朝就得被曾子墨这臭石头喷一脸。
  有大臣不服,上书劝方明珏,说陛下啊, 咱们赶紧跑吧,这打不赢的,去年萧大将军一天一夜破天密关的事您这就忘了吗?咱那仨瓜俩枣顶不住啊, 现在跑还能留条小命,继续繁衍咱方家天下呢……
  这封奏折在方明珏案头还没放热,曾经一天一夜破天密关的萧大将军新的战报便八百里加急送来了。
  萧乾的人马比晋军提前三日秘密到达了天密关。
  天密关原有驻兵两万人,加上萧乾带来的人, 凑合一下也就顶得上对面晋军的一半。而且对面那扬尘滚滚,铁甲凛凛,一看便是虎狼之师,而反观这边,除了南大营有那么点血气,其他都是老弱病残酒囊饭袋。
  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但就是这般的强烈差距,天密关一战,却硬生生打了五天四夜。
  晋军主帅王诩以追赶自己曾经的顶头上司萧乾为目标,也想创造个一天一夜拿下险关的记录。但万万没想到,时间越拖越久,伤员越来越多,战况紧张,却毫无进展。
  “第五天了!”王诩在营帐里走来走去,面色阴沉,“连个鸟都没送进去,你们先锋营还自诩战无不胜?都是干什么吃的?!几块滚石几块木头就都把你们砸傻了吗?!”
  先锋营的主将单膝跪地,垂首道:“将军,先锋营三千将士,已然损伤过半。不是我等贪生怕死,实在是南越守卫太过刁钻。那圆木上滚了火油,落下便会引燃,就算躲过了木头,被火焰扫到,也要受伤。”
  王诩冷笑:“本将军听不得借口。”
  先锋营主将垂头不语。
  王诩道:“天密关内的圆木也不是无穷无尽的,这几日下来,也到了头儿了。今日入夜后,本将军亲自带兵攻城,你们先锋营抽五百人,绕路去天密关的山谷,将运输木材和滚石的人都给我劫下。”
  “是,将军!”
  王诩转眼凝视着沙盘,“投石车也都运到了,今夜若是还不成,你便不用回来了。”
  王诩这边酝酿着最后的攻势,萧乾在天密关内也显然是到了最后关头。
  关内的情况比王诩想象的还要不如。不仅圆木与滚石告罄,就是箭矢都不足以再应付一轮强势攻城了。新的粮草一直未曾运达,关内伤兵无数,还有百姓,几乎每日都有饿死的人。
  萧乾一天也只有一顿饭,两大碗粥,清汤见底,米粒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匆匆喝完粥,如牛饮般灌进嘴里,然后继续低头,在沙盘上不断推演。田克站在旁边,一头雾水,根本看不懂为何在天密关打仗,却要推演大晋境内的沙盘地势。
  “将军,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迟早被晋军困死在关内。”田克低声道。
  萧乾头也不抬:“你想弃关而走吗?”
  田克急了,想也不想立刻否定:“怎么会!咱们走了,那些老百姓怎么办?咱们让晋军吃了这么大亏,在这儿耽误这么长时间,他们火大着呢,攻进来了还不都是老百姓遭殃。”
  “我在等一封信。”萧乾突然道。
  田克有些反应不过来,“啊?”
  萧乾却不再多说,抬起头,身体向后一靠,倚在虎皮椅背上,转而道:“最迟今夜,王诩必定发动最后的总攻。他等不及了,咱们拖他们这么长时间,已经狠狠打了他们的脸,再等下去,朱昆怕是要让王诩提头回京了。”
  田克一愣,“那、那该如何?咱们先把老百姓转移走?”
  萧乾眯着眼,眼眶下是浓重的青黑,但却有极亮的光从他的眼中射出,他笑了下,对田克勾勾手,一指沙盘上的一处地方,“未时之前,你带两百人在这儿多挖几个坑。”
  “挖坑?要埋东西?”田克疑惑。
  萧乾一笑:“对,埋尸体。”
  安排两队人马,萧乾便出了营帐,来到城楼上。
  顾战戚正在城楼的楼梯上坐着,逗两个小孩玩,用草编的蚂蚱偷偷塞进小孩衣襟里,吓得小孩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大哭起来。顾战戚又嬉皮笑脸地去哄,一点架子没有。
  萧乾过来,看了一眼,道:“今日申时之后,全城戒严,让百姓都待在自家的地窖里,别出来。”
  顾战戚闻言神色一变,拍着两个小孩的屁股把人赶跑了,转头道:“将军,晋军等不及了?”
  萧乾摇头,“是我等不及了。”
  顾战戚目露诧异。
  站在天密关的城楼上,前方一望无际,土黄与墨绿交错蔓延,不分痕迹。原野广袤,沙尘如暴,凛冽狂卷,呼呼地打在高耸的血红军旗上。
  天色渐渐暗下来,远处烽烟弥漫,有火光如潮涌,呼啸奔至,又如一线黑幕,从天际沉沉覆盖而来。
  但今日他们的速度却似乎有些慢。
  “投石车!”顾战戚眼睛尖,一眼看到那些晋军簇拥着缓慢推来的物件。
  如今大晋的投石车可不是南越那些只能扔扔石头的小投石车可比,当年萧乾嫌弃那些投石车鸡肋,因此改进了一番。不仅准头高了不少,还能投一些掺了火药的巨石,落地便炸,凶残至极。
  再看见这玩意儿,萧乾恨不能穿回几年前,一巴掌扇醒闲得蛋疼非要改进投石车的自己。
  “隐蔽!”萧乾见士兵们有些慌,显然回忆起了曾经被投石车支配的恐惧,便立刻高喊一声。
  这喊声惊醒了士兵们,他们条件反射般往后一钻。
  这时城楼上的火光点起来,才看见这城楼与白天完全不一样了。剩余的不多的滚石都被搬上了城楼,倚靠着城墙的凹陷处,垒出一个个造型极其古怪的龟壳一般的小堡垒,兵将们都躲在后面,石头的缝隙微微捅开点,一支支利箭从中冒头。
  王诩看了哂笑一声:“这么几块破石头,还真能抵抗住投石车的威力吗?痴心妄想!”
  “攻城!”
  宝剑出鞘,呼声顿起。
  “杀啊——!”
  震天的喊声由远及近,十万大军经过连日的消耗已然不足七万,但此时全部集结,却仍如一片黑压压的潮水般涌了过来,铺天盖地。
  “放箭!”顾战戚怒吼。
  箭雨倏然落下,箭头带着火光,如星火划破天空。
  第一波箭雨很快与冲在前面的先锋营撞在一块,无数士兵倒下,也有冲破箭雨的封锁,扛着梯子冲到城墙下的。远处的投石车正在蓄力,一块块巨石被搬运上去。
  “啊!”
  搭梯子的先锋营爬了没几步,却忽然梯子一歪,纷纷掉了下来。慌乱之间抬头,却见有南越士兵端着大锅往下倒,很快有人被泼了一脸,抹了两把大喊道:“火油!是火油!”
  整个天密关的城楼外墙眨眼便被泼满了火油,墙面太滑,梯子很难搭住,但仍有人前仆后继地往上爬。另一边,一队大晋人马在盾牌的掩护下扛着巨木冲到了城门前,奋力撞向城门。
  城门发出咣咣的轰鸣声。
  萧乾从石头堡垒后跳出去,“加两百人到城门后!一定守住!”
  城门后堆着小山一般的滚石,更多的士兵跑过去,共同抵着城门。
  萧乾的箭囊很快射空了两个,他的手指因为太过快速地拉动弓弦,被刮得血肉模糊。他望了一眼另一个方向漆黑绵延的群山,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眼角的余光便忽然捕捉到了飞来的巨石。
  “趴下——!”
  萧乾的吼声在呼啸而至的烈火爆炸里仿佛被撕裂。
  十几枚犹如半人大小的巨石飞射过来,如同天外陨落的星辰,裹挟的狂烈的火焰,砸入关内。爆炸声不绝于耳,几乎震得人头蒙,惨叫声和哀嚎声都被爆炸掩盖了,烟尘顷刻遮蔽了半面城楼,犹如阴云压空。
  大部分石头都投入了城内,没有砸在城楼上,只有两颗,擦着城楼的边缘砸过去,滚滚碎石落下,城楼眨眼塌了一小块。
  有南越的士兵哀嚎着栽下去,被炸得血肉横飞,葬身火海。
  而晋军便如闻见腥味的猫一般,立刻聚集到破损的城楼处,纷纷向上攀爬。
  萧乾冲过去,直接甩下一个火把,将整面城墙燃烧起来,然后长弓往身后一背,双手抽刀,凡是爬上来的连头都没来得及冒,便被砍翻下去。
  晋军的弓箭手注意到了这边,弦声密集颤动,纷纷射来。
  萧乾又一脚踹下一个人,便立即闪身一蹲,躲开了这波箭雨。顾战戚矮身跑到了他身边,满脸都是血和烟尘,低声吼道:“将军!坚持不住了!那些投石车再来一次,就全完了!”
  第一回投石车估量不好距离,没投准,但第二回,可不会再犯了。
  萧乾抬头望了一眼,突然眼睛一亮。
  不,不是他的眼睛亮了。而是有一簇火光,遥遥地隔着烟尘烽火,烧进了他的眼底。
  不远处本来一片黑暗的山峦中,陡然亮起无数火光,如蜿蜒的火蛇,游动过来。这动静自然也被看在王诩的眼中,他狐疑的神色一闪而过,便是不屑轻蔑:“援军?不过是多一批送死的。”
  然而就在此时,先锋营的主将却快马冲来,肩头中了箭,半伏在马背上,一脸焦急地大喊:“将军!我们中埋伏了!”
  王诩一惊,旋即皱眉,“他们还有多余兵力去埋伏你们?”
  主将冲过来,几步到王诩面前,两马相靠,“南越早就设好埋伏了,我们一到那山谷就被前后夹攻……”
  他越说却声音越小,王诩不耐烦皱眉,不由歪头靠近了点,“什么?”
  话音未落,寒光乍现!
  王诩猛地瞪大眼睛,几乎在那主将拔出自己肩头箭矢的同时便抬剑去挡。
  但却未料到,那断箭只是虚晃一招,在宝剑挡住断箭的一刻,那主将已然用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悄无声息地踢出一脚,脚尖一勾,竟正中王诩后心。
  “你!”王诩目眦欲裂,嘴一张,却哇地吐出一口黑血来。却原来那主将的鞋尖弹出了一把刀,刀上淬了剧毒。
  “保护将军!”
  “抓住他!”
  晋军内顷刻大乱,众多刀枪围攻过来,那主将却翻身一转,从马腹下旋身而过,拉扯着王诩当肉垫,驾马往外冲。
  而此时,一直死死闭合的天密关城门却轰然一声开了,那撞击的巨木来不及躲闪,险些被反撞出去。
  烽烟密布,一匹骏马当先跃出,为首的人脸上半面银质面具,被火光映出血色的微芒。他奔出城门,身后跟着两千轻骑,直杀入晋军阵营。
  晋军不得不承认他们一瞬间还有点懵。印象中只会抱头鼠窜的南越军竟然敢打开城门冲过来了?这不是在做梦吧?然而当冰冷的刀刃切过他们的脖子时,他们才意识到,变了,南越军变了。
  不,确切的说,是这一批南越军变了。
  两军瞬间冲撞在一块,彼此厮杀。
  混乱中,高衡也险而又险地从敌军中央逃出一条小命,踹下王诩的尸体,快速离开战场。他身后仍有箭矢追杀不断,眼看便有几箭要射中他,斜地里忽然窜出一人一马,挥剑斩落羽箭,将他拦腰一扯,拢在在身前。
  “疼疼疼!……轻着点!”高衡浑身没一处好皮肉,血流不止,疼得嗷嗷叫。
  顾宴放轻了力道,一夹马腹,纵马飞奔,赶去与孙长逸他们会合。
  这场晋军的总攻持续了整整一夜,待到天光熹微,晋军才如见不得光的黑色潮水一般,缓缓退去。
  萧乾坐在马背上,视线扫过脚下尸横遍野的惨景,掠向远处,目光深邃。
  “将军……”顾战戚喘着粗气,骑马过来,“您的人带来的消息,王诩死了,晋军后续的粮草也被烧了一批。他们这次退了,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再打来了。”
  萧乾微眯着眼,溅到脸上的血污顺着银面具的边缘滑落,“他们还会再来。七万人,这次折损了不过一万不到,只是暂时败退。新的主帅来了,他们随时都会卷土重来。晋军从来都不松散懈怠。”
  顾战戚面色沉凝,没有说话。
  萧乾道:“但我们等不了了。坐以待毙,只是送死。”
  顾战戚神色一动,“将军,您的意思是……”
  萧乾微微闭眼,脑海里沙盘的推演不断浮现,他低声道:“休整一日,今夜行军,入晋。”


第71章 连锁反应
  萧乾这一命令, 吓懵了新老兵将。
  自他们听说大晋朝以来,便只听闻过大晋出兵打南越,还从没见过南越老寿星嫌命长, 主动去撩拨大晋的。
  但眼下这件事, 却又很分明。
  并非是南越龟缩不前,求和停战便能了结的。大晋对南越, 已是势在必得。况且一鼓作气,再而衰, 三而竭, 要打就打, 断不能支支吾吾,犹犹豫豫。若是如此,便是大晋军队训练再有素, 也禁不住士气低落。
  朱昆铁了心要打这一仗,萧乾便索性让他知道,这一仗并不是打与被打,而是鱼死网破的互搏。
  南越军踏入大晋地界时, 在天密关吃了败仗的晋军正好缩回晋南。萧乾完美地卡住了这个时机,提前两个时辰蹲在了山林里,在看见晋军的旗帜出现的刹那, 挥剑而下。
  晋军真是万万没想到!
  这帮以前只能被他们随意宰割的小兔子居然敢越过边线,到大晋的地界来堵他们!
  同样是刚经过一场硬仗,又连夜急行军,双方都是通红着眼, 精力不济,气力虚浮。但晋军的士气已然被打击了,这是他们的逃亡之路,但却是南越军的进攻之路。
  出其不意的埋伏,和士气的差距,短暂地弥补了双方实力兵力的不均。
  而晋军或许压根儿没想到,南越军来了一万人,绝不是想来个一万打七万的传奇之战,而是单纯地,只要把这七万人冲散便可。至于杀敌,便是能杀多少算多少。萧乾要的从来不是区区几个人头,而是从根上,断掉这支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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