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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的教书匠

作者:夏夜鸣蝉 时间:2018-01-01 16:42 标签:种田文 穿越时空
一个看起来十项全能的中学老师回到古代,让自己的生活和周围人的生活变得更好的故事。

其实就是主角带着弟子们修(吃)身(喝)、齐(致)家(富)、治(研)国(究)的美妙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将那个时代带到一个理想化的未来,一个领先世界却保持着华夏文化精粹的未来。

发展事业,科教兴国、产业兴国是目的,男主视角。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种田文

    ☆、倒霉的穿越

  “你醒了?起来喝口粥吧。”一个穿着粗葛布裙的老妇人和蔼地说。
  崔瑛觉得头有点晕,颇为疑惑地看向那人。虽然自己能听懂,但这妇人说的好像是一种很奇怪的古代方言。
  “这里是抚孤院,吕县令将流民里没有亲人的小孩子送到这里来,每天给你们拨衣食呢。”那妇人面上带笑道。
  崔瑛听得稀里糊涂,怎么一会儿流民一会儿抚孤院的,连县令都出来了。但他确实饿得慌,连饮了几口稀得像水一样的粥,总算混了个水饱。
  “你再睡会子吧,好好养养精神,以后日子会好的。”那妇人扶崔瑛躺下,然后又去照顾另一张床上的人。
  崔瑛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着,脑子里却像播放视频一样播放了一个孩子的一生。这个孩子也叫崔瑛,名字是他爹用十个鸡蛋请村里的秀才起的。现在应该是十三岁,他从小就和他的父亲生活在村子里,没有人说过他娘的事情,本来他应该和村里的其他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平静静过一生。但一伙乱兵在傍晚杀入了他的村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除了因贪嘴在林子里摸鸟蛋的他,全村人无一幸免。
  他胡乱跑到附近的村子报信,安葬了他的亲人便混入流民当中,四处躲避战乱。他不知道朝代,只听说什么张将军败了,赵将军胜了之类的,他也不关心这个。
  到了这个县城,听其他人说朝廷出榜安民了,便又都涌入了县城。然后青壮或领了盘缠还乡,或就地安顿下来,官府分给土地农具。而他没成丁,又没有家人,便被送到城里的抚孤院里养着。这孩子是为了护着一个窝头,被另一个壮汉打昏了的,也是因这事,县令才下令清查孤儿送抚孤院。但这孩子并没有熬过这场伤病,醒来的是二十一世纪的崔瑛。
  崔瑛心里非常复杂,他没想到学生常看的穿越小说的情节真发生在了他身上。他记得班里那个成绩不错就是一有空就抱着闲书看的小女生曾经和她的同伴们议论过:我觉得崔老师就是一个穿越小说人生赢家模板,专业级别的毛笔字水平,《古文观止》全都能背,地生物化门门皆通,还会做手工!
  崔瑛原来是一名中学教师,名义上是教信息技术的,实际上是属救火队的。学校里老师编制卡得紧,每个人工作量都是满的,如果有人生病请假或者出差,这班级的课就没人带了,每到这时就需要学生们口中万能的崔老师上阵顶班。
  崔瑛如此万能的原因很简单,他娘就是这个学校的老师,他爹是个军人,守边防的那种,一年到头不回家,都是他娘寒暑假带他去边疆探亲。自从他娘休完产假,他就被带到办公室由各个老师轮流帮忙照看。
  崔瑛长得漂亮,性子乖巧,智商还高,那些老师教他背点古诗古文什么的,成就感暴棚。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只要睁着他那大眼睛,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自然有各科老师来帮忙解答疑问。所以中学的内容他熟得很,毕竟教学大纲在那里,教学方法再怎么变,核心的教学内容是不动的。
  后来据他娘教的那群学生说,崔瑛是他们中学生涯最大的阴影,天才什么的,小学生做高中奥数什么的,看到比自己聪明的人还比自己努力,不拼搏难道等着饿死吗?说话的那群人如今衣冠楚楚,有刚刚捐资帮学校盖楼的,也有找了施工队帮老师修葺办公室的,总之也算社会成功人士了。
  等崔瑛高考考完,他爹正好调动工作回家进机关,于是他爹和他娘出去旅游过二人世界了,留他一个人在家等高考录取通知书。
  谁知道录取通知书还没到,却等到了他父母的噩耗。几个喝高了的二世祖公路飙车,他爹带着他娘躲过了头一辆车却没躲过后一辆车。事故闹的很大,他爹是高级军官,在边防立过一等功的,他娘教的学生里也不乏功成名就的,几个二世祖全都进了监狱,没五年出不来,顺便将他们的爹和爷爷也坑了一遍。
  崔瑛拿着赔偿金带着录取通知书去了京城,进了水木大学计算机系,除了学习本专业外,疯狂地参加各种社团,听各种专业课,让自己没有一刻空闲,不让自己有时间胡思乱想。到了临近毕业,他才彻底从丧亲之痛中走出来,刚刚谈了一个很好很好的女朋友,打算为未来努力的时候,女友却在西南支教时为救一个孩子而失去了生命。崔瑛因此决定拒绝研究所的工作,回到他长大的那所学校,那里的老师看着他长大,那里的教师宿舍比精心装修却没了女主人的房子更像家。
  崔瑛仔细回想他的一生,觉得自己成年后的人生真是坎坷极了。他开始回忆着他是怎么到现在这个地方来的,好像是看天上打雷了,他去机房检查窗户关没关,然后,好像被一个球形闪电给劈了?
  崔瑛心里除了再次暗骂一句“倒霉”,万年不开窗户的机房难得通一次风,都能碰上球形闪电这么小概率的事件,这除了自己命该如此以外,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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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瑛穿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几天了,前三天只能躺床上喝稀粥,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头疼得厉害,回忆起原身的记忆时有些记忆突然消失了,或者改变了,崔瑛只以为是穿越的后遗症,也没再往心里去,只经常和同屋的另外三个人聊天了解世界。然后他知道现在的县令姓吕,最近是周和唐在打,还有如今是显德十八年,当今皇帝姓柴。
  崔瑛知道这肯定不是自己前世所处的历史线上了,历史课本讲宋朝建立的时的陈桥兵变,教参上是有显德七年周恭帝禅位给赵匡胤的记载的。有显德十八年,大概是世宗柴荣没病死于幽州。
  躺了三天,身体恢复了些,能出门走走了,他又打听到了更多的信息。比如当今圣上收复了燕云,比如柴荣没有像北宋那样采用“先南后北、先易后难”的策略,而是从北向南稳扎稳打的推进,到今年初实现了南北统一。
  上个月开始,朝廷下令招流民返乡或就近开荒,劝课农桑。从贴在县衙的告示上,崔瑛明显感觉到朝廷开始进行休养生息,恢复经济的行动了。
  而崔瑛目前最棘手的问题是,他没钱。抚孤院是官府设下的孤儿院,因为战乱,丧亲的孩子很多,除了像崔瑛这样县令专门下令的,收养的大多是兵士和城里居民的孩子,生活条件极差,每日拨发的粮食和柴火就是够煮一顿稀粥的。他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眼看秋收已过,天气开始转凉,再不置办一套厚衣裳,崔瑛真怕自己熬不过这个冬天。
  今天崔瑛要和抚孤院里几个大点的孩子去城外的山上打柴,为即将到来的冬天攒点柴火。他们手里握的是竹制的柴刀,身上穿的是半截袖的短打,在这深秋时节,还是挺冷的。
  县城的外的山上长着毛竹、马尾松、一些杉树,甚至还有不少杜仲。崔瑛看到马尾松,条件反射地先想到亚热带季风气候,冬季最冷月均温在零度以上,耕作制度一年两熟。
  然后苦笑一下,庆幸自己冬天应该没那么容易冻死,以后真能分一块田,也没那么容易饿死。但现在,他还得打柴。
  深秋的山上还是有些果子可吃的,和他同屋的那个叫石头的少年递给他一个野果,问道:“你说我们多打点柴,能不能买份汤饼吃?”汤饼就是面条,如今城里一碗要十五文。
  “咱们一担柴能卖四文,十五文得要……”同屋的另一个叫柱子的孩子掰了一会儿手指头,说:“哎呀,肯定很多啦,买不成的。”
  “一担柴四文,四担柴十六文,买一份汤饼还能剩一文。”崔瑛接口道,看着掰着手指头算不清帐的少年人,在心底叹口气,相信莫言的《卖白菜》里不会算帐的老太太是确有其人了。
  “那就多打四担柴就行了,对吧?”石头乐观地说。
  “秋天一担柴四文,入冬后的时候能卖十文,现在吃了汤饼,冬天可没钱买柴。”柱子不同意。
  石头没有争辩,他跟柱子是一个村出来的,没有柱子他也活不到现在,他低头努力打柴,不再提吃汤饼的事了。
  
   
    ☆、贵人

  瑛子,你会算数对吧,”走在回去的路上,柱子回头往向崔瑛问道。
  “嗯。”
  “那咱们这八担柴火能买多少钱?”柱子问。崔瑛第一次打柴,笨手笨脚的,就打了不到两担,柱子和石头是做惯活的,一个打了三担多,合一起差不多八担的样子。
  “一担四文,八担,三十二文钱。”崔瑛背着柴有些累,有些断续地说。
  柱子的脸色有些难看,石头直接破口大骂,前几天柱子和石头还有今天生病的栓子一起打柴,也打了八担柴,人家只给了二十六文。
  柱子见崔瑛有些走不动了,便坐到路边道:“石头别骂了,咱下回不卖他家就是了。给他家街坊听去了,有我们什么好处不成。”
  又转向崔瑛道:“瑛子,你坐歇会儿。”
  他帮崔瑛将背上的柴放下,坐在他身边问道:“瑛子你会算数,认不认得字啊。”
  “认得一点,跟村里秀才学的。”此时的秀才还不是科举路上的一个功名,读书人常常被称为秀才。
  “那你晓得我和石头的名字怎么写不?我们都姓陈来着。”
  “陈是这样写,”崔瑛抽了一根柴在地上划了一个繁体的“陈”,“陈家的祖宗是舜,上古的皇帝,他的孙子被封的地方在淮阳,以国为姓。”崔瑛顺口解释了一下这个姓氏的由来,他带班主任的时候喜欢叫学生写自己的姓名的来由当第一篇周记,常见的几个姓氏的来源与演变都还记得。
  “柱子的柱是木字边,梁柱都是木头做的,”崔瑛一边在地上划拉一边解释道:“旁边是主人的主,你看是不是一根柱子穿了两层房板,顶到了梁上?”
  崔瑛找到他大学到农民工子弟小学教书的感觉,顺手在一旁简单勾勒了一个房子画上柱子,帮助陈柱子记忆。
  “子一开始是指小孩子,所以是这样,”他先写了一个“子”的汉字,又写了一个甲骨文的“子”,“圆脑袋,有手有脚,然后就成这样了。”
  “陈柱子,这就是你的名字了。”崔瑛很有成就感地说。穿越到千年之前,一切都是陌生的,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又举目无亲,就像漂萍一样找不到根,也就这熟悉的汉字能给他一点慰藉了。
  吕蒙正今天心情其实不怎么好,大周朝有了一统天下的气象后对读书人也是非常宽容的,他是显德十七年的进士,初一入仕便被官家派到六安这样一个中县来做县令。休养生息,劝课农桑的话念书时也不知说了多少,真正做起来却艰难得多了。
  朝廷安顿流民分给土地,一丁五十亩,由主薄带了一干书吏分头进行。前几天吕蒙正在整顿流民营时听到一些流言,说是如果不给主薄和书吏送礼划分的田地就既薄又碎,还不足数,送了重礼的就能分到上等田,且方方正正的便于劳作。
  今天吕蒙正就是出城盯着小吏划分田地的,结果惹了一肚子气。田的肥瘠薄瘦他能看得出来,书吏也不好糊弄,但田亩丈量就比较麻烦了,他只知道《九章》里有“方田”一章,学得却不大精,向来读书人不大专精这些,多是聘了精明的幕僚帮忙处理。但他幼年与母亲被赶出家门,初一上任,手边根本没有可用的人。再加上流民营里的帐目好像也有点问题,只是算帐需要时间,六安民风剽悍,但读书识字的人却少得可怜,想找人手帮忙都找不到。可想而知,希望澄清吏治的吕蒙正今天一天心里有多郁闷。
  傍晚回城,吕蒙正一边走一边生闷气,心里盘算是写信给自己那个不靠谱的爹,从家里抽两个小辈来帮忙呢,还是写信给书院的好友,看有没有无心科举的同窗,推荐两个来。吕蒙正与几个衙役走到大路上,正好在崔瑛他们身后不远,将崔瑛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吕蒙正见前头的三个小孩子年纪都不大,那两个说自己是姓陈的娃娃看着有十三四岁,那个一口报出柴价的更小,瘦骨伶仃的,好像才十一二岁——崔瑛的原身家里条件本来就不好,两年流民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就显得瘦小。
  “你这娃娃有点意思。”不知什么时候,崔瑛他们身侧站了几个人,为首的人一身挺素净的长袍,看得出来,料子很好,看起来三十多岁,笑吟吟地。正是吕蒙正看崔瑛教陈柱子写名字的方法有趣,上前搭话。
  “大伯,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君子所为。”崔瑛警惕地看着这个陌生人,这个时代人身权利可没什么保障,他们三个小孩子被掳掠贩卖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你那伙伴口出恶言也不是什么君子所为哦。”吕蒙正见那小孩子眼睛清亮有神,谈吐有礼有节,心中喜欢。又想这么点的小孩子算帐能算的这么清楚怕是家里大人也是个能算的,若能招俫到手下,自己就不怕被小吏糊弄了。
  “咱们人小力轻,被诈了钱财还不许占点口头便宜不成。”陈柱子将崔瑛拉到身后,盯正吕蒙正说道。他刚才制止石头骂人便是怕身后那几人与城西的富户有什么牵扯。他们住在抚孤院,无依无靠的,若惹了大户不喜,以后恐怕会找不到帮佣的活计。靠抚孤院那点稀粥,怕是顶不到长大成人的那天。
  “哎,别恼嘛,你们被诈了钱,怎么不去找他们理论?家里大人呢。”
  “您是吕县令吧,我识得你哩。柱子哥,就是吕县令叫人送我们到抚孤院又给你和瑛子叫了郎中的,是个好官。”吕蒙正下令时清查流民营孤儿时,崔瑛原身被砸昏死过去了,柱子也饿昏过去,人事不知,就石头当时还保持清醒,认得县令。
  吕蒙正这才知道面前的几个孩子都是流民营里的孤儿。他心底一沉,抚孤院的孩子受了欺负自然是不敢找富户理论的,但看着崔瑛那清亮亮的眼神,吕蒙正心底还是难过的。这,也是他治下的百姓啊。
  “瑛谢过大令救命之恩。”崔瑛上前行礼致谢道。
  虽然原身最终没熬过来,但柱子、石头和其他几个孩子确实因此得以活命。就是崔瑛自己,如果醒来的地方是流民营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最初三天的休养期。
  “本官代天子守牧一方,这是该做的,不用谢。”吕蒙正笑着打听道:“小娃娃你的名字是崔瑛?算术是跟谁学的?”
  “小子是叫崔瑛,算术是和村里的秀才公学的。”崔瑛将原身的身世简单说了一下,除了增加了一段与村里秀才学习的经历,没有任何作假。
  “你数算本事学得如何?会摆弄算筹么,看得懂帐么?”吕蒙正一手拎起崔瑛身边的柴火,一手牵了崔瑛向城里走,嘴里还逗小孩说话。听到崔瑛的身世,吕蒙正就打消了找幕僚的想法,但他看崔瑛相当顺眼,他的长子刚出生不久,如今正是父爱满腔的时候。看崔瑛虽然气色不好,瘦瘦小小的,却腰挺背直,眼睛有神,一看就是个读书的种子。另两个孩子一个憨直可爱,一个有担待义气,都是好孩子。
  “我学的是珠心算与笔算的法子,不摆算筹,但看个流水帐问题不大,《九章》里的题我也都会解。”崔瑛对数学非常自信,不说大学数学难度完爆唐宋时期的古人,就他五六岁时候老妈送他去学的珠心算放古代也是逆天的存在。
  “小孩子可不能说大话?”吕蒙正笑着说。
  崔瑛一边要接过吕蒙正手里的柴火,一边说道:“您要我算日蚀发生时间那肯定不行,但看一本流水帐可能也就一刻钟吧。”
  吕蒙正先拒绝将柴火递给崔瑛,反而背到了身上,笑着说道:“没事,早个两三年我也是住在寒窑里,日日背柴换粮的,这点柴火不算什么。你们好好念书,以后也能当官,过好生活。”见一边的衙役很有眼色的将另两个孩子的柴火也背了,才转而严肃地对崔瑛说:“积年的老书吏都不敢说一刻钟清一本帐,口出狂言不是君子所为。”
  “非是小子口出狂言,大令尽可一试。”
  吕蒙正安排衙役将柴火送回抚孤院,带着三个孩子回了县衙后宅。
  陈家兄弟俩吃了晚饭,随着仆人到客户休息了,穿来半个月终于吃了顿正经饭的崔瑛也随吕蒙正去了书房。
  吕蒙正递给崔瑛的一卷刚从妻子刘月英手里要来的家里流水薄,崔瑛要了两张厚实的纸笺,又用小刀削了一支废笔管做了蘸水笔,才展开卷薄,蘸了墨汁在两张纸笺上做起记录来。
  崔瑛小时候练过珠心算,后来为了帮老妈和学校里的叔叔阿姨算试卷分,这功夫也没撂下,虽然没有世界纪录那种30笔不到两秒的神速,但也只是稍慢了一些而已。
  “这帐面上结余一贯二十三文,另有五笔计算有误,实际应当结余一贯三百三十六文。”崔瑛用指甲在有问题的记录上掐了一下,而纸笺上除了崔瑛怕记不住数字而留下的一点记录外,什么也没有。
  吕蒙正看着刚刚烧起来,连味道都还没逸散开的香,有点傻。
  
   
    ☆、献书(修)

  崔瑛一夜好睡,吕蒙正连夜派人到主薄那里将流民营的帐本并县里的田籍税薄都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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