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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的教书匠(35)

作者:夏夜鸣蝉 时间:2018-01-01 16:42 标签:种田文 穿越时空

  “有什么不能说的?朕帮你把天下打下来了,还得朕帮你守着不成?”柴荣有些不满道,但看柴宗训有些惊讶的神情,他又和缓了语气,“就这一阵子,你劳累些,朕要紧盯着禁军,看看崔德华是怎么练兵的。等过几天再换你出去?”
  “父皇,您……不会是想像母后说的那样退休吧?母后说的可是大臣们?”柴荣小心翼翼地问。
  “大臣能退休,朕凭什么不能,要不我要你干什么?”柴荣理直气壮,“我当年凡事亲历亲为,你娘就说我蠢,有人不会用,现在你也长成了……”
  “能用了是吧!”柴宗训总算明白自家爹想什么了,不由有些心塞。
  “行了,行了,你去看看你儿子去,崔德华好像给他和卫十六出了难题了。”被戳破用心的柴荣稍稍尴尬了一下,撵了柴宗训离殿去。
  
   
    ☆、军营大改造(下)

  崔瑛并不知道柴荣的打算, 他将改建军营的需要交给柴永岱,又教了卫轩积分制的运算原理, 然后便骑了快马回吕蒙正的家里休息。
  “你这样日日来回跑也实在不是个事儿, 太累了些,”刘月英心疼道,“咱们家里还在守孝, 也没个油腥子给你吃,你瞧你这些日子累的,可真瘦了。”
  “没事,”崔瑛笑笑,“如今京城到大营的主路都是水泥地面, 平坦着呢,跑起来可快。而且义母您可别拿豆包不当干粮, 不拿豆油不当油水啊。”
  “行了, 你们爷们有事聊去,我叫厨下一会儿给你们送点吃的来。”刘月英笑笑,转身离开了书房。
  “今日官家带着齐国公去控鹤军了?”吕蒙正问道。
  “嗯,看了看训练器械, 让我抓紧训练。”崔瑛点点头,“我打算通过修筑营房、军镇来提高士卒的协作性和纪律性, 通过军事训练来提高作战能力。”工人比农民更具纪律性和合作性, 也更容易抱团,崔瑛回忆起中学历史课本里的结论,觉得自己这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方法应该很有效。
  “不论如何, 稳住军心和抓紧训练,这两件事一定要做好。”吕蒙正叮嘱道,“天下承平几年,京中一些心思不正的小人有些不□□分。”
  “是,我知道了。”崔瑛点点头,琢磨应该怎么把忠君爱国的思想加到平日的训练当中。
  转过天去,随意在城门口吃了两碗汤饼,便又要去控鹤军里忙碌了。
  “哎,你们发没发觉,最近控鹤军那帮子军汉很少过来了,我那瓦子有一旬多没瞧见他们了吧?”汤饼摊子上,一个打扮上像掌柜的人与旁边的人议论道。
  “别说,还真是,这几天我就瞧见了零星几个,不过你也别急,那帮子军汉肯定在营里待不长,这非战非乱的,那些官长若不许他们出来找点乐子,那群悍卒不得闹事啊?”
  “嘘……那几个是控鹤军的都头吧。”一个小贩低声道,“看着眼熟,但好像哪儿有点不太对劲?”
  “他们走路,好像,有点齐?”
  “店家,十碗热汤饼,一人再给我们上一份胡饼。”一个都头大声招呼,崔瑛轻轻将身子一转,避开几人的视线。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那军汉扔出几文钱给店家之后与同行之人抱怨道,“每天早上要带着那群蠢的左右不分的玩意儿训练,下午还得带他们干活,那帮混帐脑袋里面都是水吧,人话都听不懂,我以前怎么没发觉我手底下人这么笨的呢?”
  “你手里那队算好啦,我手底下两个伍为了争那个什么第一居然干起来了,”另一个人更激动,“就为那一份吃食,居然还能搞破坏,我看他们脑子里都进屎了。”
  “不过你还别说,咱们那教头年纪虽然小,教东西还真是一流的,就老胡家的那个手艺,咱们以前又不是没吃过,最近那小灶菜炒的,那叫一个香。”另一个跟手下人蹭过一顿的人安慰道,“为那菜,打一架也说不上多奇怪,更别提咱们那小教头会拉拢小孩子了,谁家得了第一,就有书有笔有各种小玩意儿能带回家去哄老婆孩子。我那儿子,天天就眼巴巴地盼着我给他带两颗琉璃珠子回去呢。不过我那儿子也不是孬种,打珠子打得也好,赢了不少。”
  “那菜真好吃?”
  “能让你把舌头咽下去,老胡家的不稀罕佐料,口味可重,咸的咸、甜的甜,好吃得很。”
  崔瑛默默地听着,暗暗将军中需要娱乐活动的事排上日程,也决定自己要开始注意平衡各组间的竞争。
  #
  “德华,你烧窑制水泥我懂,要怀集的茶杆竹做什么?”柴永岱今天是带着侍卫自己来的,卫轩学会了积分运算法,回家没忍住跟老爹嘚瑟了一下,如今已经被他爹押去户部帮助其他人学习了。
  “水泥砖块是肉,这竹子便是骨,没有骨这房子立不稳。”如今已经习惯了用类比的方式解释事物原理的崔瑛,再没有当初面对五声、五行、五音、五色、五脏相关联时的崩溃了,甚至于他已经有些接受这种人法地、地法天的自然哲学了。
  “竹子?为什么不用木头呢?还比竹子还易得些。”
  “其实最好是用钢作筋,但这得慢慢来,等太原的煤运来再说,木头韧性不足,不像竹子能承重。”崔瑛其实更想用钢筋,但这需要焦炭才能做,但没有焦炭的话,他还记得曾经网络上有报道过一些劣质房屋,用竹子取代钢筋。现在没有钢筋的话,将营房的每个房间的跨度设计得小些,又不是楼房,竹子的强度也基本上够了。而怀集的茶杆竹又名刚竹,是中国本土竹种中最硬的一种,应该能拿来冒充一下钢筋。
  “行,我让工部、兵部传信给怀集,征收茶杆竹。”柴永岱点点头,又问了几件事儿的安排,自己捏了笔圈点勾画了一番,便胸有成竹地去安排了。
  崔瑛这头则充分利用场地和人力,上午各组轮流进行队列训练、战术训练和障碍训练,下午就集体协作,拌料、制坯、烧砖,砌墙,整个军事营地一门心思搞生产。
  “你说这房子建好了,真能像教头说的那样,有太阳时屋里亮堂堂的,天冷的时候屋里半点风不透?”一个军汉满怀期待地问。
  “你就看那小教头说出口的话,啥时没兑现吧,我看得有八成靠谱。”一个老兵充满信心地回应道。
  “这烧砖垒房子我知道,你说让咱们在厕所旁边挖这大坑干嘛?离咱们的住处还那么近,平白得恶心人。”
  “教头说有用就有用,你瞎操什么心。”
  “就是问问嘛,头儿,听说了没?过几天教头要找些瓦舍里的伎人来营外表演,你说咱们能看到不?”
  “按小教头的尿性,准又是成绩好的人看着,其他人馋着。”
  “那咱们可得加把子劲。”
  #
  军营的修建非常快,两伍的士卒就是一小队,住一间小营房,十间小营房建在一排,排与排之间同样按此时的习惯挖了沟。
  军营和军营附近的基础设施修好,军镇的建设又开始了,一都头手下的人住在一个村,村与村之间是相对贫瘠的农田,每个村中都设了小祠堂,用来教授学生和传达信息。
  修建自己的家,大家的热情可比建造军营时要多得多,连绵不断的住房建在汴水旁的平地上,按崔瑛告诉他们的规划,留出地暖的烟道、留出卫生间、留出家禽家畜的饲养地方。士卒们一边建造,一边想像着家里的样子,建造速度真让崔瑛信了中国人搞基础建设的能力。
  “我打死你个杀千刀的,我叫你去赌!”快到夏忙的时候,军营基本成形,各家的房子的墙壁也都起好了,人们正一边修补着院子里的疏漏,一边聊着天,然后全村的人都听到一个爽利地女声在怒吼。
  一个衣歪帽斜的男子从说话的那头冲出来,“兄弟拜托,帮忙挡一下。”那男子也不辨人,直接抓住了来看禁军训练的柴荣嚷道。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被一介女流吓得抱头鼠窜,可真夫纲不振啊。”柴荣看那妇人拎着菜刀极凶狠的样子,感叹道。
  “没办法,”躲过一劫的男人笑道,“我自个的钱花得尽了,现在我吃她的、穿她的,可不得听她管么?现在连我儿子都知道要向他娘吃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云端同步出了问题,好多以前记下的梗都消失了,写起来有点慢,明天会将今天欠的一更补上,然后慢慢把那些小想法再梳理一下,这几天更新量会少一点,大家多包涵。
   
    ☆、解决赌博

  “你把自己的军饷都赌光了?”柴荣皱起了眉头。
  “我哪儿敢, 就是……”那汉子扭捏了一下,“就是在小赌了下, 还有二百钱能当本钱呢!”
  “这不还是赌光了吗?”柴荣哭笑不得, 禁军一月军饷十贯往上,这月还没过半,就只剩了二百钱, 与赌光了有什么区别。
  “我打你个杀千刀的!你一文钱不往家拿,现在吃老娘喝老娘的,还想拿娃娃念书的钱去赌?我剁了你的手,我叫你赌。”说话的工夫,那婆娘也追了上来, 揪着那男人撕打起来。
  柴荣看着那婆娘始终也没动刀子的模样,再瞧瞧那汉子哀哀惨叫, 却也不使力的德性, 估计出不了事,沉着脸走了出来。
  柴荣和柴永岱走出人群,远远地就看见崔瑛脸色铁青地站在那边,盯着场里。
  “没事儿, ”柴永岱安慰道,“两人没闹真格儿的。”
  “这可不是闹不闹真格儿的事, ”柴荣沉着脸, “吃喝嫖赌,这四样哪一样沾上了都不是什么好事。”
  “德华,你打算怎么处理?”柴永岱看向崔瑛。
  “前一个月殿下不是请了陛下的命令了吗?”因为每天的劳动强度和训练强度都大, 崔瑛也不敢完全不给这些士卒休闲的时间,除了让柴永岱寻一些翰林帮着编些忠君爱国的词曲教他们唱之外,还让瓦子里的伎人来这里作杂耍、口技之类的演出。但休闲的时间一多,自然还是有人会偷偷跑到汴梁城去玩,也赌了一场,将自己的军饷赌光不算,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让两个赌坊的掌柜的堵了营门要债,之后崔瑛便让柴永岱请柴荣的命令了。
  “真要这么做?”柴永岱语气上有些犹豫,神态上却极兴奋。
  崔瑛看了看轻轻点头的柴荣,然后他重重一点头,“麻烦殿下带人,执行陛下的命令。”
  “好嘞!”柴永岱开心地一点头,冲着他的侍卫一挥手,那几个侍卫将还在撕打中的汉子揪到一边,打翻在地。
  周围原本笑着看热闹的一下子静了下来,“按军法,赌博者笞四十,街坊劳动二十日。”那侍卫说完,直接将那汉子摁在地上行了刑,然后冲那妇人道,“我们带他去服二十天的役,你安心在家呆着,不要去闹腾。”
  “是,”那妇人此时再不见泼辣的姿态,颇有些心疼地碰了碰他男人,“且吃一回教训,可别再入赌坊了。”
  “走,带我们去那赌坊。”一群跟着看热闹的人也随着侍卫去了赌坊,这个赌坊神奇地没有设在汴梁城内,而是在离军营不远的一处驿站里。
  看到这地点,柴荣、柴永岱和崔瑛脸色都难看起来,侍卫们把那汉子往地下一推,一脚踹开赌坊的门,见里面牌九、马吊、骰子无一不有,还有三五个不当值的军士正围着牌桌吆五喝六。
  “就是你这里擅自收留禁军行赌博事的?”领头的侍卫冷冷地环视全场道。
  “这小本买卖,来着是客,不管是官爷还是军爷,来了小店那是看得起小店,咱也不能把生意朝外推不是?”那掌柜地躬着个身,小心翼翼地回着话。
  “官家发下谕旨,官民赌坊禁收禁军士卒,违者封店!”
  “给我砸了!”柴永岱等侍卫头领一说完,便挥手下令道。
  侍卫们将还在赌坊里的禁军全部拉出来,然后将店里的赌具拿包袱皮一装,赌徒拉到辕门帐前当众行刑,赌具则被拿到汴梁城里瓦子门前焚毁示众。
  “你就负责照顾保康门外的街坊二十天,地面洒扫,挑水倒尿,一呼即应,认真做好,既往不咎,但有半点偷懒,直接流放三千里。”崔瑛指了几处街道分给那几个初次犯赌的将士,严肃地叮嘱道,“若在此时还敢再赌,不用你的婆娘动手,我叫人直接剁了你们的手!”
  几个军汉素来知道崔瑛言出必行,都被吓得一哆嗦,连连保证,绝不敢再沾赌坊的门。
  “德华,你择的那几户人家有什么门道?”柴荣挺好奇的,“这应该是你老早就挑好的地方吧?”
  “是,在陛下发了谕旨之后,臣便请托义父选了这几处街坊,这几家原来都是兴盛之家,只后来儿孙不肖,小赌成大赌,嗜赌如命,以至心中无父母妻儿,日□□勒钱财。有些老人原先已经搬到济慈院去,却因儿子上门,搅得院中不宁,他们自己觉得没脸,又搬出来,大多都住这一片的楼宅务的房子了。”
  “如此无父无君之徒,合该判他个大不孝,杖责流放!”柴永岱气愤道。
  “那就看这几个士卒机灵不机灵了,若逮了一两个送上开封府,陛下或可免了他们的劳役?”崔瑛噙了一抹笑道。
  “你啊~~”柴荣笑道,“肚子里真是有十八个心眼儿。”不孝的罪名虽在十恶之中,但往往民不举官不究,但这群人却又确实是汴梁城里的最能惹事的一帮人。平时小偷小摸的,抓了打一顿,也不能长久的治他们,不若趁他们回家勒逼钱财时,判上一个不孝的罪名,流放军前或送矿山劳役。如今晋中正缺挖煤的人手呢,这才是一举数得。
  那个被自家婆娘撕打的军汉果然是个机灵人,三天不到,便抓住了三个回家要钱的赌棍。
  “婆娘,我真知道错了,往后我再鬼迷心窍地要赌钱,你直接剁我的手!”崔瑛到时,正听见那汉子和他婆娘赌咒发誓,情真意切。
  “再有下回,我也不剁你的手,我带着娃儿和离,反正咱们小崔教头在五丈河那边建起作坊来了,正缺人手呢,我做工利索,又晓得数儿,去当个头头也使得,我还不信你能去那里闹腾。”那婆娘斜了眼,搂着儿子,悠悠地说,嘴角还含着一抹笑容。
  “再没下回了,”军汉说,“我看那几家的老汉真真可怜,那几个赌棍竟是赌红了眼,半点人伦都不讲了,我可真不敢再沾了。”
  “知道就好,”那婆娘小小声地说,“你没发觉不对劲儿吗?以前军里也有赌的,都是自己人掷掷骰子什么的,我多咱说过你?可最近数儿也大的,还有专门放债的,怕是有人故意设套找你们的事儿呢。”
  “你说的有理,”那军汉也是一凛,“我与那群勾我赌的远着点。”
  崔瑛听到此处心中一动,悄悄地离开,去找柴永岱了。
  赌博的事儿以汴梁城里少了三十多个赌棍结束了,崔瑛却开始想着要给将士们找点其它的事做做,免得他们无聊了,再沾上其他毛病。
  怀集的茶杆竹到了,崔瑛指挥人制出一块块丈把长的模子,将竹子三竖七横地用铁丝绑好,然后将混好的水泥浆倒入其中,制成天花板和梁柱,很快军营和军镇的住处都建得差不多了。
  将士们虽然还要忙夏收的事情,却人人脚下生风,活得精神奕奕。
  而崔瑛则将陈柱子送来的杜仲胶拿出来,打算做几个球来消耗一下这帮子军汉的精力。
  与此同时,柴荣看着缇骑交上来的卷宗上,那勾引禁军参赌的人名,笑得极冷。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昨天的补更,晚上还有一更,不过一会儿要出去,回来可能比较晚,更新也会晚,建议大家明早看。
   
    ☆、绝望的赵匡义(上)

  最近赵匡义的生活相当不顺心, 本来他哥护卫小太子去趟六安没什么特别的,结果带回来一个小孩儿, 这也没什么, 这小孩儿手里有些本事,这和他没什么关系,可这小孩儿来控鹤军练兵可就让他觉得不舒服了。
  以前他的生活是这样的:早上士兵出操之后, 邀几个人一起说说笑笑,看到谁家有困难就拉一把,给点小钱,收获感激,顺便为他自己和他哥树立声望。
  但最近他在崔瑛接手军营改造之后出去了一段日子, 等他再回来时,控鹤军给他的感觉就像换了一支队伍一样。
  和以前一样, 他辰末巳初的时候估摸着晨操应该结束了, 这个时候正是禁军里那些汉子们扯闲篇的时候,夏天时乘个凉,冬天时晒太阳,最是悠闲。
  可他今天一到军营, 便怀疑自己走错了路,原来木质的围墙变成了如今流行的水泥墙, 从一丈多高变成了三丈多高, 眼看着这围墙高度要超过汴梁城了。
  “站住,口令!”辕门前站了六个哨军,见到赵匡义绕过拒马, 领头的那人高声喝道。
  “是我,赵匡义。”赵匡义以为他们站的地方背光,没看到他,一边高声应声,一边往里走,“这不是李都头嘛,我们前些时候还一起喝过酒的?”
  “站住!”那个李都头又喝一声,“按现行军规,无口令者不得入营,强闯者格杀!”
  赵匡义一下子住了脚,疑惑地看着他,有些恼怒道:“我是你们大将军的亲弟弟!”
  “大将军自己也要对口令咧!”李都头说道,“你要进营干嘛?要找将军有事的话,我们去通传一下,找人来接你。”
  赵匡义被气了个倒仰,他什么时候进他哥哥的军营还要别人来接了?但看着守门的那一脸木头样儿,怕也说不清楚,只好挥挥说道:“你叫我哥派个人来接我吧,就说我外出回来,过来探望探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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