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下(445)
胖大婶:“这里有不少东西都能当柴烧。”
耳钉男站在食品储藏房门外,满脸的不耐烦:
“你在搞笑吗大婶?就这没门没窗户的房子,空气都得靠那个人赏, 在这里面烧柴?”
“那我们倒确实不用担心饿死了, 我们会先呛死。”
胖大婶讪讪地抱起食材走向厨房。
和昨晚一样,主厨虽然是胖大婶和眼镜女,但其他四人也守在厨房内, 偶尔帮递个东西、洗洗菜。
但更多时候他们好像只是为了防止主厨下毒。
小绒毛用自己的鼻子保证, 这建筑里并没有能毒死人的药物。
小绒毛:
在这里要杀人,好像只能用物理手段?
包括而不限于用重物击打头部、用菜刀抹脖子、用剔骨刀扎心脏……
厨房里杀人工具的丰富程度好像仅次于工具房哒。
吃过早饭后, 卷毛男带头去研究工具房和杂物房。
工具房里放置着锯子、斧头、灭火器、锤子、钳子、钉子、螺丝刀、胶带等东西。
工具倒都是好工具,只是结合“此地疑似会出命案”的条件,这些工具的用途就显得过分微妙。
杂物房名副其实,放的全是乱七八糟的杂物。
比如已经露出了棉花的小熊玩偶。
比如有一部分已严重磨损的麻绳。
比如坏了一条腿的小板凳。
还有锁扣坏了的项链、只找到一只的耳环、碎了一个镜片的眼镜……
全部都是被使用过,且有部分损坏的东西。
这建筑内其他房间中的东西都是崭新的,唯独这杂物房,好像记录了某种历史。
小绒毛看向上面有一道划痕的机械手表。
小绒毛在接收到的记忆中看到过这只表被戴在某人的手腕上。
也看到了那道划痕是那人倒下时磕到地上碎裂的餐盘时留下的。
长发女开口:“我觉得这杂物房特别阴冷,我想这不是我的错觉?”
卷毛男用一个从工具房拿的镊子夹开挡在墙角的一团破布,说:
“可能确实不是心理作用,这里发霉了。我们私人房间中肯定没有霉斑。”
长发女手半掩着口鼻,说:“那团布看起来还有潮气,会不会滋生有害健康的病菌?”
卷毛男站起身,环顾所有杂物,说:
“旧物里的病菌从来都不能小看。”
“这些东西要是有一件属于传染病患者,那搞不好我们所有人都得送命。”
“不过各个房间中都没看到消毒用品。”
“别说医用酒精,连白酒都没有,可能并不会搞病毒攻击那一套。”
“我建议我们今天把这杂物房里的东西彻底清点一遍,接着好好去洗个澡。”
“虽然对防病菌没有意义,但为了我们的心情,从明天起的每天早上,我们离开私人房间后的第一件事情不妨定为把自动开启的杂物房门关上。”
“然后就当这建筑内没这房间。”
“最好能把门锁给破坏了,让它不能自动开。”
“正好工具房里有焊枪。”
西装男:“刚来第二天就搞破坏,是不是太冒险了?”
卷毛男:“你坐在大客厅里看到这杂物房确定不慎得慌?你待在自己私人房间中时,一开门也很容易看到这间。”
私人房间正对着杂物房的长发女有点懊恼:
昨天光想着距离明显有问题的房间尽量远,却没太考虑房间分布是一个圆。
离得最远也意味着出门一抬眼就正对着。
不过还是比直接住在这玩意隔壁强一些。
六人又再去看了看会让他们联想到断手断脚的治疗房。
治疗房里没有药品。
没有任何六人认识的、知道如何使用的处理伤口的工具。
只整整齐齐摆放了七台外观像鸡蛋的、每台能躺进一个人的仪器。
每一台的壳子上都贴着标签:治疗舱。
还有使用说明:
按绿色按钮开启仓门,放入伤患,让伤患平躺好。
再次按绿色按钮关闭仓门并开始治疗。
治疗完毕后仓门会自动打开。
治疗中途如发生意外情况,可按红色按钮中断治疗并开启仓门。
附注:治疗舱内外的红绿色按钮功能相同。
使用方式倒是简单明了。
只是,这玩意六人都只在科幻电影中看过。
放在这里,号称能作为他们的保命底线,实在让他们很难相信。
但又很想尽快见证一下效果。
六人:万一,这里真具备科幻程度的治疗水平呢?
胖大婶还想着:断手断脚都能治,那身体的其他小病小痛呢?
另五人一开始想拿胖大婶当探路石的原因之一,也是看出了胖大婶对治疗舱有想法。
他们觉得稍微劝一劝,大概就能促成一段你情我愿。
长发女:可能这位婶患了某种以当代正常治疗水平治不好或治起来很花钱的病?
卷毛男:
但无论是那个人,还是这治疗舱的说明,都只提了“伤”,并没有提“病”。
二者的治疗逻辑差别很大啊。
能把断手完美接回去的工具,面对伤风感冒可能束手无策。
后来,当五人发现莫名与他们享受同等待遇的猫一点儿也不怕他们、他们干什么它都大大咧咧跳到上佳观察位置盯住他们时,他们便觉得猫比胖大婶更适合作为试验品。
卷毛男:
病另说,但伤口在人身上与在猫身上,治疗逻辑没区别吧?
都是止血、缝合、防感染那些。
所以这治疗舱只要真能治好人,那么治好猫也没问题?
于是几人开始准备抓猫了。
其实小绒毛根据自己在星际时代生活过的经验,感觉这治疗舱是真家伙,也不介意亲身试一试。
小绒毛:但如果人类想抓住我、给我划出伤口、硬把我塞进治疗舱中成为他们的观察对象……
耳钉男的手掌、长发女的脸、西装男的脖子,都留下了血珠冒个不停的猫抓痕。
然后,小绒毛还虎视眈眈地看向卷毛男与眼镜女。
小绒毛知道这两个家伙也有意动,只是一个想再观察看看、一个对猫心有不忍,所以行动上慢了那三人一拍。
等看到那三人的惨样后,他们明智地选择了暂时放弃。
小绒毛:只有胖大婶好像是真的没有考虑拿我当探路石。
甚至,在小绒毛与三人快速交锋后,胖大婶还茫然中带着惊慌地说:
“这猫怎么还突然攻击人了?被猫抓伤也是要打狂犬疫苗才行的吧?”
小绒毛:嘁,就算你没有主观坏心,但傻到发出这种颠倒黑白的疑问,猫也会挠你哟。
卷毛男看向治疗舱,琢磨也许不能治病的这玩意能不能在治伤时顺便清除狂犬病隐患。
卷毛男:如果治疗足够迅速、清洁程度足够深,是不是有点希望啊?
小绒毛:我的爪子比你们的指甲干净多啦,才没有病。但我不告诉你们。
小绒毛跳到一台治疗舱上,趾高气昂地摇尾巴。
长发女拿出小镜子,颤抖地、不可置信地盯了一会儿自己的脸,突然发出惨叫:“我的脸!”
捂着脖子的西装男没好气:“叫什么叫?它差点抓到我的颈动脉我都没慌。”
长发女吼:“我宁愿它抓破我的颈动脉!”
耳钉男看着自己的手掌,一时没好意思说自己差点被抓破手筋。
总体来说,小绒毛给这三人造成的伤都有点可怕。
虽全是小伤,可位置比较危险。
小绒毛:
长发女应该惨嚎的是“差点抓到眼睛”才对。
当然,肯定是“差点”。我下爪有分寸哒。
这只是一个警告,不会真导致你们残疾。
现在,你们三个都快躺进治疗舱叭。让我看看治疗舱的实际效果。
被刺激得好像有点失去理智的长发女气势汹汹地按开一个治疗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