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死了!(12)
任长空不甚在意的起身,抬头看见小徒弟脸红红的模样,不禁奇怪问道:“君君,你很热吗?”
花怀君手一抖,连忙稳住心神,“没有,我,我只是一想到师尊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太高兴了。”
任长空好笑的弹了弹他的额头:“傻孩子。”
而后就背过身去,将外袍给脱了下来,随后将上身衣物除尽,在软床上趴了下来“好了,可以了。”
在任长空还是大佬的时候,他经常去一些洞天福地去寻宝,难免遇上一些难缠的妖兽,受伤也是常有的事,每当这时,自己的小徒弟就会眼泪汪汪的给自己擦药,所以任长空也没有多想,闭上了眼睛就凝神休息起来。
花怀君从听见第一件外袍脱落的细微声音之后,就只觉得喉咙干渴的要命,目光游移不定,就是不敢抬头看,忍不住用力掐了掐掌心,努力抑制住有些粗重的呼吸,平缓之后才缓缓抬头,等他凝住目光,看向师尊的后背,腰部那里青紫了好大一块,中间甚至都淤黑了,心脏不由疼了起来,哪里还有什么绮念。
如玉的指尖抹了药膏轻轻覆盖在伤处,微凉的药膏很快融化,力度适中的慢慢揉搓着,肌肤相贴间,很快传来一阵阵舒适的热意,舒缓了疼痛不已的腰部,任长空忍不住低声呻吟了一下,声音因为在枕头里显得有些暗哑不明。
花怀君手一抖,差点没有控制住力度,源源不断的热意也从指尖传递至四肢百骸,让他头脑发昏。他感受到耳尖灼热无比的温度,稠丽的面容更加色如春花。
他晕乎乎的想到:师尊的声音真好听……
修长的指尖顺着伤处不断按着,恰到好处的力度让任长空昏昏欲睡,他努力挣扎了一番,还是抵不过睡意,蹭了蹭枕头,偏头就闭上了困倦的双眸。
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只能听到浅浅的熟睡呼吸声响起。
花怀君屏住呼吸,看见师尊完全一副熟睡的模样,停止了动作。
师尊的外袍掉落在了锦被之上,亵衣的上衣凌乱的搭散在腰部,黑发如瀑披散在如玉肌肤上,脸上还泛着一丝熟睡的红晕。
花怀君这才猛然发觉回来的师尊他是真的好弱小啊,身型和他相仿,可是体内灵力空空如也,才堪堪不过练气期而已,和以前的他比起来完全就是云泥之别!
以前的师尊是多么的强大,一把天机剑扫荡三千界,威名赫赫,曾经他是站在这片修真世界的顶级强者,哪怕他陨落了三千年,他也是这片大陆最了不起的传说。
可是,他现在却在如小兽一般睡的天真无邪,酣然入睡。
花怀君蹲下身体,用目光仔细描绘着师尊的容颜,心里翻腾着不为人知的隐晦秘密。
师尊他现在变弱了,那他可以养他了吗?就像小时候师尊养自己一般,他肯定会把师尊养的白白胖胖的。每天早晨他可以给师尊束发,他可以为师尊宽衣,还可以拿好多好多的天才地宝尽他享用……
师尊他会愿意吗?花怀君有点茫然,又有点心动,可以吗?应该可以的吧?
这个念头仿佛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占据了花怀君的整个思维,满脑子都是师尊乖巧等待自己投喂的模样。
他捂住红通通的脸颊,指缝偶尔露出的秋水冰瞳亮的骇人!里面都是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惊人占有欲和浓稠的化不开了的深沉暗色。
他真的好想养他的小师尊呀。
第14章
花怀君痴迷的看着自己的师尊,只觉得哪里都甚合他的心意。他的目光流连在任长空红润的嘴唇上,迟迟移不开目光。
掩藏于雪白道袍交领下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花怀君心跳如雷,屏住了呼吸慢慢向目标靠近,一点一点更近了,他几乎可以看见师尊嘴唇上湿润的色泽,花怀君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向熟睡的师尊,缓缓的低下了头,微凉的双唇浅浅碰触,带来柔软无比的细腻触感,像是蝴蝶亲吻花朵般,带着小心翼翼的爱怜,呼吸间都是自己师尊清冷的香味。
上挑的眼角不自觉的晕出羞意,艳丽的容颜酡红一片,连耳尖都泛着热气,花怀君只觉得此刻的呼吸都染上了甜蜜,让他醉的不能自己。
就在这时,任长空的眼睫不安的动了动,花怀君吓了一跳,连忙退了开来,紧张无比的看着床上的师尊。
等观察了一会后才发现这只是师尊无意识的动作,才彻底放下心来,只是心跳仍然在剧烈的跳动着,不知是因为心慌还是激动。
花怀君摸着自己的唇角,感受着刚刚触碰到的温暖,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眸光熠熠生辉,艳光四射。
他刚刚亲吻到他的师尊了。
花怀君趴在床沿支着下巴一个劲的偷看师尊紧抿的红润嘴唇,它的上面有自己刚刚留下的温度,早就把去找苏若白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于是等气不过的苏若白又重新返回的时候,就看见了在外冷若冰霜的花怀君此刻正毫无形象的扒拉着床沿,一脸傻笑的惊悚模样。
他打了个寒颤,将包裹往桌上轻轻放下,踮起脚尖朝花怀君走起,还没到跟前,花怀君就转头做了轻嘘的标志。
苏若白了然的点点头,略有些无语的看着花怀君仔细的将玄微师叔盖好锦被,仍然留恋不已的样子。
他是真的不懂,花怀君未免也太黏玄微师叔了吧,幼时黏人还说的过去,怎么长大了还这般腻歪。虽然他也很喜欢自己的师尊,可绝对,绝对不会这般…苏若白挠挠头,形容不出来他的感想,反正他就是觉得花怀君有点不太正常。
两人走到门外,苏若白摸着下巴,猫瞳印着莹莹雪光,竟含了几分冷意“我们先不要把师叔转世的事情公开吧,魔宗那边的人最近也追查的紧。”他偏头望向屋内,语气厌恶“简直就像是一个疯狗一样。”
花怀君抬手接住掉落在他手心的雪花,垂眸看着它融化,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嗓音阴暗冰寒,冷艳面容上杀意凛然“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杀了那群渣滓!”
苏若白看着花怀君鬼畜的样子,还是有点不适应,以前那个清风朗月的花怀君真的回不来了。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小声问道:“那你修习修罗道的事情,玄微师叔他知道吗?”
花怀君一怔,抬眸看向苏若白,眼眸弯弯,却莫名夹杂着血腥气,“师尊他不会知道的。”
他也不可能让他知道的。
苏若白眨巴着大大的猫瞳,婴儿肥的脸上满是稚气,他抓着剑柄,难得有些挣扎:“花怀君,你这样有些不好,玄微师叔要是知道了,肯定很生气。”
他知道花怀君这么多年为了替玄微师叔报仇,拼命提升境界,可以说是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了,他也曾亲眼看过花怀君浴血修罗的战斗场面,对于花怀君,他是从心底敬佩不已的,可是这不代表他认同他的行事作风,修罗道本就容易入魔,万一有一天,花怀君坚守不住道心入魔了怎么办?
玄微师叔是正道大派上清宗的首席长老,他肯定不会接受自己心爱的徒弟是魔道之人的。
退后一步来说,万一以后玄微师叔恢复了记忆,对于魔宗肯定是深痛恶绝的,到时候他万一发现了自己的爱徒居然修炼修罗道,那该怎么办?
苏若白只是想想,就觉得头都要秃掉了,最可怕的是花怀君还做了一件惊天大事!
嗷,他简直不敢想象玄微师叔知道后的场景,肯定会被气的昏过去吧!
苏若白简直要被纠结死了,抓心挠肺的不自在。觉得告诉师叔也不是,瞒着他也不行,怎么做都不好。
“我现在已经可以保护师尊了!那些事情我不后悔。”花怀君的眼眸微弯,眼角小小的泪痣在日光下愈发浅淡,泛蓝的冰瞳里波光潋滟,透着小小的满足。
苏若白不自在的转过了身,不知为何,眼眶突然有点发热,花怀君这几千年过的太苦了!苦的让他一句责备的话都不忍心说。
他完全就是靠着一股惊人的恨意支撑着,也许还有一丝微薄的希望,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了三千年。但是,但是好在玄微师叔终于回来了,哪怕他记忆不全,他仍然回来了。
“算了,你开心就好,反正我也管不着你。”苏若白闷声闷气的说道,声音里有点哽咽。
花怀君看着漫天飞扬的大雪,心情从所未有的霁朗。
“你们两人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任长空倚在门口,打了一个哈欠,随手擦掉眼角的生理性泪水,懒洋洋的问道。刚刚睡了一觉醒来,他只觉得浑身懒散的很,一点劲也提不起来。
花怀君转身,走到了任长空面前,将他脖颈处不经意露出来的肌肤给掩藏好,眼眸弯弯的回应道:“没有说什么。”
任长空眨眨湿润的眼睛,朝不远处的苏若白招了招手:“白白,过来。”
苏若白略有些心虚的看了任长空一眼,慢腾腾的走进了两人之间。
“刚刚怀君是不是气你了?”任长空摸了摸苏若白的头顶,语气温和:“我让他给你道歉。”
苏若白不由涨红了脸,嘴唇嗫嚅着就是说不出话。
嗷,怎么办?玄微师叔他这么好,他却隐瞒着他一些重要的事情,苏若白愧疚无比的咬着嘴唇。
“怎能不说话了?嗯?”任长空疑惑的看着耸拉着肩膀的苏若白,开玩笑道:“难不成要我道歉?”
“师尊。”
“师叔。”
花怀君和苏若白立马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任长空看着两个眼巴巴望着他的小崽子,忍笑道。
他望着花怀君在阳光下愈发刺眼的雪发,想了想,还是转头对着小徒弟温声道:“怀君,我们先去北方的寒岭山脉,我需要那里的一种植物。”
任长空决定还是把“永生之花”采过来,把小徒弟变成原来的样子再去找他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