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死了!(8)
任长空此具身体的相貌还是很不错的,剑眉星目,眉眼间自成一股洒脱不羁,微笑起来令人如沐清风,温和尔雅。
梵音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戒备,大不了到时候他朝师兄询问一番就是了。
“你找我师兄干什么?”梵音不解的问。
“你是他师弟?”任长空反问道,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梵音的师尊是那个元婴道君,梵音叫苏若白师兄,可是苏若白的师傅不是清虚吗?怎么会变成那个元婴道君?
清虚他怎么了?
任长空哑声出问:“苏若白的师傅不是清虚道君吗?”
梵音点点头:“师兄的师尊是清虚道君,可是清虚道君已经飞升好久了,飞升之前让师兄也拜在了师傅名下。”抿了抿嘴唇,梵音继续道:“只是名义上的挂名师兄,苏师兄仍然是清虚道君的关门弟子。”
任长空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给那个小崽子找了下一个保护伞。
而后又后知后觉的想到,清虚他已经飞升了!
任长空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有点难过,有点失措,可是心里更多的却是对好友的喜悦,那个一心向道的清虚终于得偿所愿了……
任长空想了想转身就往回走,对着背后的梵音挥了挥手:“你的前方不远处就是浮玉山了,直走就可!”
得知好友的好消息之后,他只想浮生一大白,宿醉一场,替他庆贺!这也算是这么多天以来最大的好消息了。
六睛炽焰虎也收敛了所有的暴戾,温顺的跟在任长空身后。
一人一虎默契十足的前后走着。
任长空回到了怀君峰的屋内,惊讶的发现花怀君和苏若白居然也在。
他关好门,看着明显处于愤怒状态下的苏若白,有些想笑,苏若白从小就和怀君不对付,两人针尖对麦芒似的斗个不停。
说来也奇怪,怀君明明比苏若白大了不少,都可以当他哥哥了,两人因为他和清虚的缘故,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偏偏怀君对苏若白就没有好脸色,当然了,苏若白对花怀君也没有好脸色,两人相看两厌,小时没有少吵架。
“你到底带不带我去!?”苏若白大大的猫瞳恶狠狠盯着花怀君,咬牙切齿的说道!
花怀君不动如山,冷冷的开口:“你还是多多修炼吧!没事不要瞎凑热闹了!”
“花!怀!君!”
任长空看苏若白都要被怀君给气爆炸了,不禁开口解围道:“让他去吧,白…苏若白也不错啊!”
情急之下,差点把苏若白的小名叫了出来,任长空出了一身冷汗。
他看向花怀君,等待着他的答案。
却没想到花怀君居然在失神的望着他。
任长空心里一突,面上却不动声色,淡笑的回望着他。
“喂!花怀君!你哑巴啦!?”苏若白走到花怀君面前疑惑的看着他。
花怀君猛然回神,转过头来,开口说道:“你要去就去好了。”
只是冷艳的面容更加冰寒起来,瞳孔深深的泛着幽暗森蓝,苍白的嘴唇扯起一抹冰凉的弧度,让人不适。
可是苏若白仿佛没有看见一般,自得一笑:“小爷我保证,带上我,你肯定不会后悔的!”
任长空怔怔的看着陌生的花怀君,倏忽间心就疼了起来,他宠在心尖上的宝贝徒弟怎么把自己变成了这般模样?
曾几何时,他也和苏若白一样笑容肆意骄傲无比。
第10章
“好了,现在我们去找玄微道君的佩剑吧!”苏若白对着花怀君得意一笑。
“怎么那么急着去找?”任长空脱口而出,前几天怀君不是还说要过几天的吗?
苏若白的心情好了很多,对于刚刚替他说话的男人也有了一丝好感:“因为花怀君如果去找佩剑肯定不会带着我的,所以我只能趁他在的时候先下手为强了,免得他跑掉!”
说完就大笑了起来,眼眸闪闪发亮。
任长空………他要是早知道是这个事,他才不会帮这个小崽子说话呢!原本他就以为苏若白缠着花怀君去哪里哪里寻宝呢,没想到居然是寻找自己的佩剑。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任长空咽下苦闷,面上却淡淡微笑,俊雅风流。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苏若白好奇的问道。
“易铭。”
花怀君从任长空的面前面无表情走过,冷清清的道:“你收拾一下,等一会我们就出发。”说完就离开了。
不知为何,任长空总觉得自己的乖徒弟心情很不好。
思来想去,也没发现自己说什么啊!要说是以前,他是玄微的时候,怀君会为了自己帮苏若白说话而生闷气,现在自己就是一个陌生人,按理来说不应该呀……
任长空忍不住叹了口气,崽子越大,心思也越难猜了……
苏若白在他面前不住晃悠,眼里充满了好奇和探究“你真的以前和花怀君不认识?”他觉得花怀君莫名的听这个男人的话,刚刚他都快磨破了嘴皮,都没有让花怀君松口。
任长空心里一惊,苏若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不认识,我只不过是个练气期的废柴,哪里能有幸认识怀君道君?”语气充满了遗憾。
苏若白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毫不留情道:“也是,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才到练气期,估计也不会更进一步了!”
任长空深呼吸了几口气,他怕他忍不住上前招呼这个小屁孩几下,长大的苏若白气人的功夫愈发长进了。
听听!听听!什么叫这么大年纪?!他这具身体模样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几岁,正是风华正茂好吗!虽然不能和上清宗的幼苗苗比,但是放在外面也是一个修炼的好苗子好不好!怎么就被苏若白嫌弃的不成样子了。
他以为修真天才满大街都是吗。
任长空眼不见为净,转身就走!清虚果然是老谋深算,知道自己的小徒弟惹人厌,所以才早早的提前找好大树让他乘凉。
苏若白连忙追了上去,努力勾着任长空的肩膀,眨巴着一双猫瞳无辜道:“你别生气啊!我还没说完呢。”
任长空看着只到自己肩膀的苏若白,停了下来,“那你还有什么事?”
苏若白清脆的少年音响了起来,语气骄傲自信:“我叫苏若白,我师傅是已经飞升的清虚大长老,我名下就有一座浮玉山,极适合修炼!”
任长空眯起眼睛,看着小家伙骄傲的恨不得上天的模样,淡淡一笑:“然后呢?”
苏若白看着这个名叫易铭的男人,不知为何,声音也小了起来,“你要不要去我那里住?”
他到底在心虚什么啊?苏若白居然有点小紧张。
“哦?那你为什么要我去你那里呢?我记得你刚刚不是还说我是一个无法长进的练气期吗?”任长空整理了一下衣袖,慢条斯理的问道。
苏若白白皙的小脸都涨红了,难得有些别扭:“我,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可是如果你在我的浮玉山修炼说不定就快起来了呢!”
他偷偷瞄了一眼上方男人俊秀的脸庞,声音更加小了起来,带着点难过“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以前对我很好的长辈,他…不见了好长时间,我实在是太想他了,所以,所以才…”
苏若白声音吞吞吐吐的,大大的猫瞳里都是寂寞,就这么仰望着任长空。
任长空看着苏若白寂寥的神色,心顿时就软了下来,然后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不行!”
“你说什么?”苏若白不可置信的望着任长空。
任长空洒然一笑“我说不行!”
他太了解苏若白的性子了,爱则欲其生,恨则欲其死,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他被清虚宠惯了,从小就是上清宗的隐形“团宠”,瞧他现在仍然一副骄傲无比的贵公子模样,就知道他被所有人都保护的很好,心思纯净,道心惟微,固执又极简,所以他才不能和这小家伙住在一起。
苏若白若是知道自己根本找不到佩剑,估计第一件事就是提剑追杀他。
唔,话说回来,“天道”剑到底被他扔在哪里了?
任长空一边回忆着,一边看着苏若白气的跳脚的模样。
“哼!你最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以后你可不要后悔!!”苏若白看着任长空无动于衷的样子,气红了脸,扬起下巴,掉头就走。
任长空眼睛里涌起笑意,哎呀呀,这个小少爷估计是第一次发好心然后被人拒绝吧,气的连飞剑都忘记拿出来了?
真是小孩子脾性。
任长空忍笑又回到了屋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等着花怀君的到来。
他盯着窗外仍在无休无止下着的鹅毛大雪,懒散的支着头观赏着雪景。
花怀君一进门就看见了那个叫易铭的预言师的侧脸,思绪再次恍惚起来,真的好像啊……
不是相貌的像,而是行事作风,神情动作都和师尊好像,不如,他这次再……
握紧了降灾,花怀君的目光却仍然流连在那个男人的脸上,眼睛里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贪婪,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师尊了,他太渴望师尊的出现了,哪怕只是昙花一现……
任长空转头的时候就看见了自己的乖徒弟正在用一种看不懂的深沉目光凝视着自己,他望着不远处长身玉立的花怀君,歪头笑道:“要来赏雪吗?”
他记得以前幼时花怀君可喜欢玩雪了,每次都还没有进入冬季,他就急不可耐的找到自己,软软的央求着他用灵力幻化出鹅毛大雪,然后堆雪人玩,一堆堆好多个,幼小圆润的身体都能被雪人埋没了,每次都是他拎着玩的尽兴的小家伙的后领从雪人里提起来,然后把他抱进屋内“教训”他“下次不可以玩这么长时间了!小心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