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我成为了白月光(73)
他感到奇异,并非是因为自己被烧伤,而是因为在死气的零地点突破·初代版的加持下,自己还是被烧伤了的这件事。
这其实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
毕竟不论是死气之炎还是死气的零地点突破,就本质来说都是生命能量。
而山火中的火焰虽说也是火焰的状态,但却是自然能量。
就能量的优先性来说,生命能量是大于自然能量的。
山火和死气之炎是两个概念,死气的零地点突破下的坚冰与会被普通火焰融化的冰也是两个概念。
因为两种能量之间具有着优先性,总的来说,虽然理论上是彼此不相干的两种能量。但如果碰撞到一起的话,自然能量无法压制生命能量,而生命能量却可以压制自然能量,比如说要是沢田纲吉想的话,他十年前就能利用死气之炎毁灭一个岛。
因此他才能够尝试使用死气的零地点突破去对抗山火。
但是奇怪的是,由死气之炎凝结而成的坚冰竟然被融化了。
这就很奇怪。
如果死气的零地点突破状态下的坚冰是能够用普通火焰融化的东西的话,那当初Xanxus也不至于被九代爷爷封印八年之久。
在这期间,瓦里安的众人定然是想方设法地试图营救过他们家Boss的,没准第一步就是将Xanxus架在火上烤(这句话划掉)。
不说这边,他自己也不是没做过类似的实验,虽然死气之炎能够在面对非他本人的存在的时候释放出热量,但是本质和普通火焰不同,死气的零地点突破更是如此。
所以这就太奇怪了。
要是试图对这件事作出一个解释的话,其实会有许多种的解释,例如说他的死气之炎变异了啦,这个世界很科学所以不允许死气之炎这种不科学的事物存在啦之类的——救命,能够开车闯山火救人、完事结果一车人还真的无人死亡的世界真的很科学吗?
总之,奇怪的解释要多少有多少,遇到这种时候,沢田纲吉想了想,决定按照自己一贯的方式来找到正确的解释。
他闭上了眼睛。
火焰。
山林之中的火焰。
如果他的火焰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异,这个世界也不可能否认死气之炎的存在——开玩笑,连生命之火都有了怎么就不能有死气之炎——排除与此类似的所有条件,如果这是一个和自己的世界有着同样规则的世界的话。
那么唯一的可能是,所谓的“山火”并非是纯粹的火焰。
得出这个结论的教父骤然坐起身,结果因为动作太大不小心撞到床头,呲牙咧嘴地去伸手捂脑袋的时候又不小心碰到手,顿时更加痛苦的表情从青年的脸上浮现了起来。
祸不单行,福无双降。
教父先生苦着脸,差点哭出声来。
太难过了,呜呜。
他难过地捞过电话,拨通了今日才交换联系方式的通善的号码,准备询问对方关于旧寺的事情。
嘟嘟两声之后,对面接起了电话。
“莫西莫西,是通善大师吗?是,我是狱寺。”棕发青年抿了抿唇,“关于今天的山火,我想了解一下……”
在耐心听完他所说的话之后,电话另一端传来通善的声音。对方耐心而周到地解释了沢田纲吉的一切疑问,如果他没有说谎的话,那么,对方的寺庙想必当真只是一座普通的庙。
沢田纲吉陷入了沉思。
就在他即将挂断电话的时候,突然福至心灵地开了口。
“说起来,您是怎么会加入组织的呢?”
沉默。
在对话间一直都是一来一往的通善陷入了沉默。
半晌,对方发出一声轻叹。
“如果您想要知道这件事,就请再来寺内一叙吧。”他顿了顿,道,“恰巧,有一件东西,我认为或许应该交给您。”
——正是如此。
因此,又隔了两日,顶着苏格兰不赞同的视线,沢田纲吉再度来到了佛寺。
只是与来的时候不同,换了辆车,开车的人也变成了“因为担心上司不小心把自己搞没”而跟上来的苏格兰,一路上用老爷车的速度慢悠悠地行驶,对于交通规则的遵守饶是新时代交警也不得不称一句日本好公民。
沢田纲吉:……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家小后辈的生气……早知道多制造些机会让苏格兰和莱依的关系也变好了,这样的话也能多个人分担火力(莱依:?)。
总之,在宾利的摇摇摆摆当中,两个人再度到访。
禅房还是那个禅房,茶水的滋味也没发生什么变化,只是相对而坐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有了些狼狈。
沢田纲吉不太习惯地摸了摸自己被火焰烧焦的发尾,仿佛还能闻见些火焰的气息。
那场轰动一时的山火早已经褪去了,留下被焚烧一空的半个山头,看起来空突突的,看着总让人感到心绪凄凉。
不过幸好的是无人受伤,连身处于山火中心的长谷川一家也被教父一行人从火焰中捞了出来。
两人相对而坐。
沉默地对饮之后,沢田纲吉犹豫了下,还未开口,便见会弹唱经的时髦大师率先开了口。
“想必您应该知道,我是最近才加入你们的计划的。”他突兀地说道。
沢田纲吉握住茶杯,不论是贝尔摩德还是波本,确实是这样说的,于是点了点头。
通善说道:“这其实没错,但是我与贵组织的牵扯却比我加入组织的时间更早。”
其实也不能说是“加入”。
毕竟通善并非是组织的成员,要说的话,他其实只与【生命之火】这一实验相关,而本身并未掺和进组织的任何生意链。
他顿了顿,看了眼正在认真听自己说话的青年,脸上很是浅淡地有了一点笑容。
这等笑容很是奇妙,微妙地让沢田纲吉想起一次很有文化的词。
叫什么来着?
新晋未来畅销轻小说预备役作者在脑海中翻了半天,想起一个拈花一笑。
总之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大师拈的不是花,而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破破烂烂的布包。
在火海中救出长谷川一家的影像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当时那个叫做幸子的小女孩手中就抱着这样一个小布包,就算是在火海里跌跌撞撞都没舍得丢开,据长谷川先生说,他们的通讯会中断,也是因为他去保护为了抢救这东西差点被砸到的幸子。
这是什么呢?
沢田纲吉也不由生出了疑惑,目光在落到那布包上面的时候,还些微的带着些亲近感。
“这是……那孩子手里的东西?”
他迟疑地问。
通善大师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先说为什么会把这东西给拿出来。
他坐回沢田纲吉的正对面,略作思索后先抛下一个炸|弹。
“组织中被命名为【生命之火】的那块石板,是在我们的寺庙中被发现的。”
“原来如此……诶?”
等等?什么?
毫不意外沢田纲吉会露出惊讶的表情,通善突然笑了笑,微妙地带着一种堪称为俏皮的感觉。
沢田纲吉:?
他整理了下头脑中的思绪,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乱乱的,但是就差一点他就能想清楚了的样子。
通善顿了顿继续说道:“在某次偶然的时候,弟子在后山挑水的时候,捡到了石板。”
他说着,目光陷入回忆。
捡到石板其实并没有什么说头,弟子也是因为正好见这块石板用以用作垫水缸的垫脚才带回来的。
只是后来也是因缘巧合,朗姆前来参加前任主持的葬礼。
他依稀知晓两人之间有着私交,在确定他为下一任的主持的时候,前主持就带着他见过了朗姆,只是就算是他,也不知道两人之间存在着什么交易。
而在葬礼的那天,因为葬礼寺内的陈设做了变动,水缸也挪到了别处,石板被空出来,因为暂时无暇顾及而躺在原地。
出门换气抽烟的朗姆就恰好地蹲在了那块石板上。
然后他发现自己在争斗中受的伤,居然缓慢地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