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现代耽美>

终极目标

作者:米洛 时间:2017-08-26 01:02 标签:强强 军旅 宠文 黑帮情仇

终极目标 BY 米洛 

 


蜘蛛撒开了牠细而结实的网,华丽的窗户后面,那双冰冷的、优雅而神秘的眼睛,静静凝视着朝自己靠拢过来的猎物。 

 

十分钟后,在高速公路上,晏子殊乘坐的出租车被五辆黑色轿车团团围住,面对数十把自动步枪,晏子殊的眼神,杀人般寒冷! 

 

「晏刑警真是太爱管闲事了,」为首戴墨镜的男人,无视面无血色、夺门而逃的司机,不冷不热地说:「主人要见您。」 

 

「是吗?」晏子殊锐利的盯着他:「可惜我不想见他。」 

 

「主人说,尸体也行。」男人举起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晏子殊的太阳穴。 

 

可是男人并没有开枪,他使用了乙醚。 


 

简介: 

 

晏子殊有时会想,他和卡埃尔迪夫的相遇,是偶然,还是无可避免的命运?那被囚禁的日子,又算是什么?不论如何,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厌倦了总是处于被动!该结束了,这一次,他要解决所有的恩怨! 

 

俊帅国际刑警与走私军火的头号罪犯,心怀不同目的却又相互追逐,他们将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最后又是谁能达成目标? 

 

晏子殊紧咬着嘴唇,呼吸越来越急促。 

 

「你哭了?」卡埃尔迪夫没有看漏那滑下脸颊的小小水珠,非常不可思议的,他很在意那滴泪水,牢牢地盯着晏子殊脸上的泪痕。 

 

晏子殊的肩膀在颤抖,压抑着某种激烈的情绪,他扭开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为什么……是我?我想知道原因……告诉我。」 

 

卡埃尔迪夫露出迷惑的神情来,原因?自己应该是非常清楚的,可是晏子殊一问,又让那个原因变得朦胧起来,晏子殊只不过是一个棋子,用来消遣罢了,但是……仔细思索了半天,卡埃尔迪夫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回答。…… 

 

 

 

 

 

第一章 追忆篇之 双重阴谋 

 

双手紧攀着古堡悠久而粗糙的墙壁,脚下是波涛汹涌、怪石嶙峋的断崖,心脏空悬的晏子殊,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一点一点地,沿狭窄的引水槽向另一个拱形窗台挪动脚步。 

 

风吹乱了他如丝绸般光滑而耀眼的长发,他紧抿的嘴唇薄而俊秀,黑琉璃般的眼眸专注看着脚下,只要越过窗台,他就能逃离那被反锁的囚牢。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卡埃尔迪夫去了国外,城堡内的警戒松懈了,除了城堡高耸而厚实的城门外,其它地方可谓空无一人,太阳穴突突直跳着,额冒冷汗的晏子殊,终于触到了窗台边缘。 

 

可突然地,他踮起的脚尖一滑,膝盖撞上结实的片岩,身体陡然失去平衡! 

 

「唔!」 

 

凭借敏捷的身手,坠落的一剎那晏子殊抓住了窗台,可是脚底悬空,再加上从崖底卷起时强时弱的旋风,晏子殊就像一片树叶一样,岌岌可危的随风飘荡。 

 

晏子殊深呼吸,手臂肌肉紧绷着,试图攀上窗台,可是几日来苛刻的饮食,使他没有多余的力气。 

 

僵硬的手指一点一点地从凉而光滑的窗台上滑脱,身体像灌了铅块那样沉,终于,当手臂再也无法支撑住身体的重量时,晏子殊闭上眼睛,松开了手。 

 

啪! 

 

坠落的感觉只有那么零点五秒,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抓住了他,晏子殊蓦然抬头,震惊地看着那此刻应该不可能出现的男人。 

 

金黄色的头发如天际的夕阳那样眩目,那双如烈火般炙热,又似最古老的冰层般寒冷的眼眸,正以一种愠恼的、刺痛人的目光盯着他看。 

 

「我说过不准自杀。」男人不悦地说。因为情况危急,为抓住晏子殊,他大半个身体都扑至窗外,让人胆战心惊。 

 

「我没有。」晏子殊辩解着,表情十分冷漠。 

 

「是吗?」男人的眼睛瞇了起来,冰冷在那神秘的瞳仁里扩散,「撒谎。」 

 

「我不是你的囚犯!」晏子殊毫不示弱,凶恶地瞪着他:「我不想和你待在同一个地方。」 

 

「可是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卡在窗台的身体稍微向外滑动了 

 

一下,更用力地攥紧晏子殊,男人优雅的唇边,浮起嘲讽的微笑:「更像是要和我殉情呢。」 

 

「放开我!」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身体,晏子殊的眉头拧了起来。 

 

「……你没有权力命令我。」男人说道,他的声音如同竖琴一般优美,每一个音符都似︱滴飘落的水珠:「抓好。」 

 

「哎?啊!」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像崖底那拍击着岩石的巨浪一样,将他拽起! 

 

眼前一片撩乱,等晏子殊回过神的时候,他的脚已经踩到了柔软的地毯,面前是一间典雅华丽,充满了贵族气息的起居室。 

 

让人完全联想不到隔壁就是坚固而冰冷的囚牢。 

 

「子殊,你总是惹我生气,一秒钟都不让人安定,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虽然已经脱险,男人却依旧从后方抱着他,双臂揽在他腰间,亲密地搂紧,「你就那么想要我惩罚你吗?」 

 

男人撩过他发际的气息,透露着一种火热而危险的情愫,犹如被毒蛇盯住般动弹不得,晏子殊的身体微微发抖着,喉咙半天只能发出一个颤音。 

 

男人抬起的右手,轻柔而残酷地解开他黑色衬衫的钮扣。 

 

「不要……」那手指触到胸口肌肤的感觉,就像被什么不知名的怪物舔了一下,血管都冻结起来般的悚栗感,狠狠打击着晏子殊。 

 

为什么他要遭受此种待遇? 

 

为什么是他? 

 

至今都不明白这一切的发生究竟是为了什么…… 

 

晏子殊紧咬着嘴唇,那忍受耻辱而又极度不甘的表情,清晰地映照在壁炉上方,那古老的金色镜子里。 

 

「还在想着怎么反抗我吗?」男人戏谑着,像要加重这种屈辱般,他扯开晏子殊的衬衫,手指撷住那挺立的乳首,捻转揉按着。 

 

「住手……」身体窜起电击般的战栗,晏子殊狼狈不堪地拒绝着,抓住了他的手臂。 

 

「有感觉了?」男人轻声笑了一下,用那火热的、柔软的嘴唇,吻着晏子殊结实的肩膀,又凑到他的耳朵旁,舌尖冷不防地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唔!」体温陡然攀升,晏子殊仓皇地扭开头,却被男人扣住了下颚,用力抬起,还未来得及反应,那柔软炙热又强硬的舌已经攻占他的口腔。 

 

总是像要掀起风暴般地狂吻,心脏疯了似的狂跳,晏子殊难受地拧起眉头,那舌头挑逗着他,粗暴的占有着他,那灵活而浓烈的羁绊,勾起了身体深处那近似麻痹的感觉。 

 

恐惧笼罩了双眼,看出去的东西似乎都是一片模糊,咚、咚……耳边轰鸣着心脏的跳动,那在胸膛游走的手,滑到了下方,享受似的来回抚摸着他大腿内侧的肌肤。 

 

「哎?」晏子殊猛然惊醒,镜中的自己喘息着、挣扎着,承受不住情欲的挑拨,好丑……晏子殊闭上了眼睛。 

 

「你的身体……」低哑的、磁性的呢喃,男人的手指不顾晏子殊的反抗,握住了那炙烫的性器,缓缓蠕动着:「真不错。」 

 

「啊……」血液沸腾了起来,心脏每一下的收缩都像海啸似的迸发,呼吸越来越急促。 

 

只要那里被抓住,轻轻揉搓,膝盖就会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晏子殊痛恨这样淫荡的自己,更恨身后那个强硬控制着他,还一脸温柔微笑的男人。 

 

「怎么了?」男人注视着镜中那双黑色的、燃烧着愤怒的眼睛,淡淡地扬起眉。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这样侮辱我!」晏子殊充血的喉咙这么迸出一句。 

 

男人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回以一个绝美的微笑,他抬起的膝盖卡进晏子殊的腿间,轻轻磨擦着。 

 

「不是已经湿了吗……」男人轻声细语,手指灵巧地抚弄着性器前端,同时加重了揉搓的力道:「怎么样?再说一遍啊。」 

 

「啊……住手……」双腿的力气在一点点消失,已经听不见心跳声,血气的逆流使耳朵嗡嗡鸣叫,可是男人的声音却是如此清晰地传到晏子殊脑中。 

 

「不说么,射出来。」轻柔又无情的命令,像匕首一样刺穿晏子殊的身体,他僵硬着,表情非常无助。 

 

他不想在这男人手里达到高潮,一点都不想! 

 

晏子殊窘迫地睁开眼睛,镜子之中,那双紫色的眼眸是如此专注而生动地盯着他看,没有任何掩饰,在那露骨的、享受着征服与占有的眼神中,晏子殊感觉到他的高傲、他的自尊崩毁溃散…… 

 

「现在不想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你想这里被穿上环吗?」甜蜜的、诱惑的耳语,内容却是残忍的恫吓。 

 

赢不了,更逃不掉,晏子殊低下头,像指间缓缓流逝的沙子那样,放松了身体。 

 

「啊……啊……唔……啊!」 

 

淫靡的呻吟,火热的喘息,在那熟练技巧的推动下,晏子殊达到了高潮。 

 

强烈的自我厌恶,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那沾满他体液的修长手指,抚摸着他急促起伏的胸膛,在结实的腹肌上流连,然后滑到他身体后方,探入他体内。 

 

「啊!」晏子殊惊叫,身体像弹簧般的跳了一下,男人及时抓住他的腰,那灵活的手指更深入他的体内,温柔地转动着。 

 

「不要……这样。」俊气的眉头拧得不能再紧,晏子殊气喘吁吁,他实在忍受不住这恶劣的、深入的爱抚。 

 

「不要?」男人含着暧昧不明的微笑,不仅增加了侵犯的手指,还深深插入到比之前更敏感的地方,缓缓摩擦。 

 

「你这个……变态!无耻!」晏子殊咬牙斥骂,身体却弓了起来。 

 

「你好像还没有明白……」男人温柔而危险的微笑着,将晏子殊推倒在地毯上,同时利落而优雅地除下了衣衫,袒露出无比挺拔、自然而然迸发着压迫感的身体。 

 

晏子殊的四肢僵硬而紧张,手指抓着地毯,就算求饶也没有用,男人从后方缓缓地进入他的身体。 

 

「呜……」 

 

那物体如炽铁般炙热而硬硕,有一瞬间晏子殊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那像要把他毁灭掉般的扩张,身体高热无比,如在炼狱,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呻吟。 

 

那湿热的昂扬深深没入他体内,深入到他战栗,以此宣示着占有。 

 

然而这一切只是开始,男人扣住他的腰,毫不留情地律动起来,猛烈的贯穿着他,一波又一波的脉动,掀起没顶的狂乱高潮,已经没有办法思考,急促喘息着,晏子殊的身心完全沦没…… 

 

 

 

一个月前,法国里昂罗讷河畔,国际刑警总部 

 

刚联合美国警察破获一起跨国诈骗案的晏子殊,因为收到确切关于巨额军火走私的线报,结束了休假,急匆匆地赶回总部大楼,负责此案的艾伯特上将正在办公室等着他。 

 

占据了整个十六层的指挥中心,整洁幽静,数百部计算机依序排开,同世界各地的警察交换着讯息,或者发布各种国际通缉令和最新技术资料。 

 

一侧的墙壁上贴着刑警大会的宗旨和近年来破获的大案,从毒品交易、偷渡、诈骗到爆炸袭击。 

 

这里有三百六十名工作人员,来自世界各国,其中只有一百三十一人是警察身分。 

 

这座造价两千万美元的银灰色大厦有如堡垒,四周钢栅密布、戒备森严,内部的气氛却是轻松融洽。 

 

因为外交性质更大于刑侦性质,这里看不到警服、枪枝、手铐,到处是绿树、花草、清洁的办公室、计算机终端和联网的计算机,男人们个个西服领带,女人们穿着漂亮的OL时装,逢人问好。 

 

晏子殊见过艾伯特上将三十多岁的女秘书,然后进入了办公室。 

 

艾伯特上将正在接电话,他已经五十六岁,头发几乎全白,腰板却仍然像年轻人那样挺直,而且目光炯炯,三十年来一直为维护正义兢兢业业。 

 

晏子殊非常尊重他,因为艾伯特上将不仅是他的上司,还是他重要的导师。 

 

警校毕业一年,在纽约警察局技术部埋头苦干的晏子殊,因为艾伯特上将的提拔才来到法国,成为国际刑警。现在则是艾伯特上将领导的缉捕工作组的干将。 

 

看到晏子殊进来,上将放下了电话,他面前的黑色大办公桌,放着许多活页夹和办公用纸。 

 

他是这里罕见的不喜欢用计算机的指挥官,所有的档案不是手写就是用打字机。 

 

桌子左上角放着他和家人的照片,他的儿子和媳妇都是普通的上班族,他还有一个七岁的孙女。 

 

「子殊,知道塔里克·阿迪利王储吗?」艾伯特上将开门见山的说,一边点头示意晏子殊坐下。 

 

「知道,」晏子殊在柔软的真皮椅子里坐了下来,「沙特地区的酋长,喜欢用暗杀和暴力事件解决教派冲突,对我们来说,是颗定时炸弹。」 

 

「没错,美国和英国还拒绝他入境,可是法国和俄国不同。」艾伯特上将说道,递给晏子殊一份机密文件,里面有整个事件的报告和照片,还有一份绿色通报。(即指涉及危险的惯犯分子,各国警方要提高注意并加以预防。) 

 

「阿迪利王储最近想买一批包括T90坦克在内的军火,正和俄国的黑手党谈判,我们的调查员掌握了第一手的资料,正想以走私军火的罪名,发布红色通缉令的时候,交易却突然中止了。」 

 

「为什么?」晏子殊惊讶地问:「调查的事情被发现了?」 

 

「不是。」艾伯特上将摇了摇头,深深蹙起眉头,更严肃了:「是有第三方插手,而且是俄国黑手党都不愿意得罪的角色!」 

 

「是谁?」晏子殊问道,打开活页夹,首页是阿迪利王储的照片,戴着白色头巾,腰间配着宝石匕首,浓黑的眼睛里带着杀人的戾气:「能让俄国人低头的……」 

 

他突然不说了,表情就像是吃了一记闷棍,为什么活页夹里会有玫瑰花瓣?绿色的、经过干燥处理的玫瑰,从夹页落到他的大腿上,极轻的分量,却像要压垮他,血液紧缩回心脏。 

 

「这是唯一的线索,所以我们保存了下来。」 

 

看到晏子殊呆呆地看着掉落下来的花瓣,艾伯特上将说道:「花瓣上面有字,用的是一种特殊的金粉,我们还不清楚它的成分和制作方法,但是这种金粉很脆弱,花一枯萎就会消失,花期大概是三至五天,这是一封有时效的「信件」。」 

 

也只有他会做这样的「信件」! 

 

晏子殊的目光异常锐利,就像是发现了猎物的鹰隼,跃跃欲试,地中海那笔帐还没有还给「他」!害他陷入黑手党帮派之争,差点没命回来! 

 

「你有什么头绪吗?」看着一言不发,陷入沉思的晏子殊,艾伯特上将问道。 

 

「我想,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晏子殊答道,手指夹起干燥的花瓣,仔细分辨着上面残留的字迹,可是金粉已经很模糊了。 

 

「上将……这上面写了什么?」 

 

「这个……」 

 

艾伯特上将停顿了两秒,然后拉开抽屉,将一张法航的机票递了过来:「是联络时间和地点,明天下午四点,巴黎歌剧院。」 

 

 

 

富丽堂皇的巴黎歌剧院,演出正在进行。 

 

「天使之翼合唱团」清澈柔和、水晶般透明的声音,宛若来自天堂,使人身心受到福音的洗礼,晏子殊坐在贵宾席包厢内,看着斜对面一身白色礼服,宛如帝王般坐在首席包厢内的卡埃尔迪夫。 

 

他并不是一个人,身旁坐着一个穿银色低胸长裙,很美的女人,她的一举一动都像个贵妇,亲昵又不造作的挽着卡埃尔迪夫的手臂,面带微笑地看着演出,偶尔低语几句。 

 

很明显她是想获得卡埃尔迪夫的好感,但后者不像她那样倾心演唱,手支着下颚,指尖搭在太阳穴处,三心二意。 

 

包厢内共有四个保镖,分立四角,晏子殊知道走廊里还有三个保镖。 

 

卡埃尔迪夫身边有无数个人在「工作」,荷枪实弹,装备精良,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冲出来,形成密不透风的人墙,与此同时,那个偷袭者也会被凶猛的火力打成烂泥! 

 

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动手,而且,他是刑警不是杀手。经验告诉晏子殊,他现在不能动,卡埃尔迪夫的手下随时会发现他。 

 

第三曲毕,观众掌声如雷的时候,晏子殊腾地站起来,因为他看到卡埃尔迪夫在保镖的陪同下,静悄悄的离开了包厢。 

 

晏子殊观察了两秒,才追了出去。 

 

华丽雄伟的大厅,离席的观众很少,晏子殊一眼就看见卡埃尔迪夫白色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金色的楼梯口。 

 

「这是去哪?」去见王储?不是说在歌剧院见面吗? 

 

晏子殊的眉头皱在了一起,权衡着利弊跟,还是不跟? 

 

拉起西服衣袖,看着银色腕表上跳动的红色小点,晏子殊咬了咬牙,只身跟在后面。 

 

从奢靡的门厅到车水马龙的奥斯曼大街,晏子殊看到卡埃尔迪夫坐进一辆黑色的加长型劳斯莱斯,扬长而去。 

 

就让他这样离开?那是不可能的!晏子殊即刻拦下一辆经过身边的计程车,拿出证件,追了上去。 

 

虽然不是周末,车流仍然汹涌,从歌剧院到圣心教堂,从圣心教堂到贝西耶尔大道,然后又经过凯旋门、中国大使馆驶向维克多大道,这样毫无意义的兜绕,让晏子殊疑窦顿生,他究竟要去哪里? 

 

可是又看不出车子中途有突然改变过方向应该没被他发现,晏子殊这样安慰自己,心情却是七上八下的,就像揣着一颗定时炸弹,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天色渐渐暗淡,路灯点亮,令人侧目的劳斯莱斯在晏子殊疑惑不安的注视下,驶上太阳高速公路。 

 

为什么上高速公路?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是不是掉进了陷阱? 

 

晏子殊浑身猛一激灵,就像突然掉进冰缝里,冷到寒噤,他拼命回忆着歌剧院里的细节。 

 

他的眼睛,是的的确确看到卡埃尔迪夫坐在包厢里,也看到他离开,可是现在坐在劳斯莱斯汽车里的,究竟是不是卡埃尔迪夫,晏子殊竟然不能确定! 

 

因为在追出歌剧院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到他正面的脸。 

 

虽说身形差不多,头发的颜色和长短也一样,可是,像卡埃尔迪夫那样行踪诡秘的人物,有一、两个替身也不奇怪。 

 

更何况现在整容术发达,用树硅脂做的「伪装面具」,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被骗了?!」震惊之余,晏子殊火冒三丈,一拳砸上大腿。 

 

「先、先生?」司机吓了一跳。 

 

「浑蛋!」晏子殊痛恨狡黠的卡埃尔迪夫,更恨轻易就上当的自己,为什么每一次……每一次都被他骗! 

 

怒火攻心,晏子殊感到一阵晕眩,他闭着眼睛,沉声道:「抄最近的路,回歌剧院。」 

 

可是……他已经没机会了。 

 

蜘蛛撒开了牠细而结实的网,华丽的窗户后面,那双冰冷的、优雅而神秘的眼睛,静静凝视着朝自己靠拢过来的猎物。 

 

十分钟后,在高速公路上,晏子殊乘坐的出租车被五辆黑色轿车团团围住,面对数十把自动步枪,晏子殊的眼神,杀人般寒冷! 

 

「晏刑警真是太爱管闲事了,」为首戴墨镜的男人,无视面无血色、夺门而逃的司机,不冷不热地说:「主人要见您。」 

 

「是吗?」晏子殊锐利的盯着他:「可惜我不想见他。」 

 

「主人说,尸体也行。」男人举起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晏子殊的太阳穴。 

 

可是男人并没有开枪,他使用了乙醚。 

 

麻醉药的药效一点点过去,晏子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间旅馆式的房间里,房间的布局就像十九世纪初的贵族学校,一张带蓝色帷幔的桃花木床,一个线条优美的雕花衣柜,一张写字台。 

 

房间里光线明亮,窗户敞开着,晚风徐徐吹动水蓝色的窗帘,衣冠楚楚的卡埃尔迪夫就站在窗前,眺望着塞纳-马恩省河迷人的夜景。 

 

「醒了?」卡埃尔迪夫轻柔地问道,然后才转过身来,看着晏子殊:「药好像用多了。」 

 

「XX!」晏子殊骂了句脏话,用力掀开身上的被子,可因为肌肉仍然麻痹,他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卡埃尔迪夫微笑着,静静凝视着他:「可能刚才用氟烷比较合适。」 

 

「我是你实验的对象吗?」晏子殊强硬地撑起身体,他的手臂是发抖的,眼神却很凶悍:「你这是绑架刑警!」 

 

卡埃尔迪夫走向他,柔婉地说道:「输和赢,和人的身分无关吧?而是一场互争高下的战斗……」 

 

他站到晏子殊面前,眼神如夜晚的塞纳-马恩省河般,流动着柔润的光泽。 

 

不可以被他的外表迷惑!晏子殊更加警惕地瞪着他:「你以为,永远会是你赢吗?」 

 

「我希望是。」卡埃尔迪夫轻声笑了一下,靠近晏子殊,「不过……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 

 

晏子殊不觉口吃,没想到卡埃尔迪夫会这么直接的问他,脸孔上有一丝慌乱,虽然即刻收敛,却仍被对方捕捉到了。 

 

「果然……」卡埃尔迪夫轻叹,眉梢往上扬了扬:「艾伯特上将是提拔你的人,怎么会让你一个人跟踪我?晏刑警,你不会以为,我连这点戒心都没有吧?」 

 

晏子殊瞪着他,一言不发,冷汗正渐渐渗出手心,一股黏滑的、莫可名状的悚然感爬上背脊,鸡皮疙瘩四起。 

 

「没有什么计划,因为根本就来不及,」晏子殊强逼自己直视那双探究的眼睛,生硬地说道:「你想杀就杀吧,我不怕死。」 

 

「真的吗?」卡埃尔迪夫莞尔,那耐人寻味的声音也越发轻柔,「要你开口还真不容易……」 

 

他凝视了晏子殊半晌,出其不意地抬起晏子殊的脸。 

 

「啊!」嘴唇突然被一团湿热的物体堵住,晏子殊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面前是放大数倍的卡埃尔迪夫的脸,眼睛优雅而从容地闭着,很长的睫毛。热辣辣的,长驱直入的深吻,舌尖被缠绕吮吸着,口腔里充斥着陌生男人的味道,晏子殊麻痹的手指抓着床沿,这晴天霹雳似的亲吻,让晏子殊的心都在颤抖。 

 

反应过来的一瞬,他猛地推开卡埃尔迪夫,受辱的怒火使他看上去杀气腾腾:「你干什么!浑蛋!」 

 

伴随着怒吼的是一记迟钝的直拳,卡埃尔迪夫轻松的避过了,反手扣住晏子殊的手臂,往后扭转。 

 

「啊!」晏子殊痛得大叫。 

 

「这可不能怪我,」卡埃尔迪夫眼神温柔,下手却毫不留情:「说实话。」 

 

手臂好像要断掉了似的,晏子殊额冒冷汗,想动又动不了,忿恨的眼神像要把对方千刀万剐! 

 

「X的!有种你就别下药!」 

 

卡埃尔迪夫刚想说话,空气中传来「嘀嘀」的呼叫声音,是备有双向无线电功能的通讯器。 

 

卡埃尔迪夫看了晏子殊一眼,从黑色毛哔叽风衣口袋里拿出通讯器,问道:「什么事?」 

 

话机里有些许杂音,像是在某个建筑高地,一个男人用法语断断续续地说:「阁下,我想您得立刻离开那里……我们截听到警察的电波通讯……他们正赶向旅馆,大概还有十分钟的路程……塞纳-马恩省河上有两艘武装巡逻艇,刚过北面大桥,形势不妙。」 


上一篇:宠物乖乖

下一篇:永恒目标

[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