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心尖上的病美人(80)
只是闻了一下他的衣服,只是把他的衣服当抱枕的枕着,跟他甚至都没有直接的肌肤接触,但这一下还是轰炸得司珩头晕目眩。
人的思维是能自主散发的,并且不受控制,江故贴在他衣服上的模样,低头闻着他衣服味道的动作,明明什么都没做,对他来说却比什么都做了还要刺激。
那是他穿过的睡衣,曾与他肌肤相贴过,上面沾染着他的味道,哪怕是喷洒的香水,但也是通过他的体温挥发出去的。
更甚至,司珩忍不住想着江故穿着他睡衣的模样,会不会因为尺码过大,松松地垮在他的肩颈,下摆微长地盖在……
鼻管发痒,一股铁锈味充斥上来。
司珩立刻朝江故道:“那你先躺一会儿,要还是不舒服要跟我说。”
江故闭着眼睛,抱着抱枕点了点头:“好。”
司珩脚步一转,一手抵着鼻子快步走回自己房间的卫生间。
过了好一会儿,从主卧那边隐隐传来淋浴的声音,江故觉得有点奇怪的睁开了眼睛,司珩都换上睡衣了,那应该是已经洗过澡了,怎么又去洗一遍?
衣服上的那股香水味挺淡,平时司珩虽然用香水,但喷的好像也不多,每次他都是贴近后才闻到。
这洗过一次的衣服上残留的就更少了,但就是这极淡的隐约香气,让那股盘旋在胸口的沉闷翻涌渐渐平复了下来。
江故把脸埋在司珩的衣服上,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让人舒服。
司珩洗完澡出来,见江故虽然还是抱着抱枕躺着的姿势,但却在跟咕哩玩拍爪子的游戏,神色看起来没有什么难受的样子,顿时松了口气。
抬脚朝沙发那儿走了过去:“好些了吗?”
江故仰头看向他,笑了笑:“好多了,本来就只是有点晕车而已。”
司珩:“下次我去接你。”
江故把脸往盖着司珩衣服的抱枕上贴了贴,将脸上微微压出一些肉感,没有应好不好,只是看着他笑。
司珩脚步微顿,眸子瞬间深了几分,突然觉得有点口渴,于是将小桌子上的杯子拿了起来:“我给你换点热水。”
说完就拿起那杯江故一口都没喝的水杯去了厨房,热水机在出水的时候,司珩拉开冰箱拿了一瓶冰水出来,一口气喝了大半。
这才重新压下刚刚好不容易降温后又升起来的温度。
把换过的热水端出来放到了茶几上,司珩道:“要不要喝一点?”
江故拒绝:“不想喝,现在很舒服我不想动。”
说着眼神落在了茶几的电脑上,司珩平时就很喜欢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处理事情,于是又道:“我在这里会不会影响你做事啊?那我还是回房间好了。”
他刚想起来,就被司珩轻轻压下:“舒服就躺着别动了,不会影响到我。”
还顺手将毛毯给他往上拉了拉,确定盖好没漏风,这才重新坐下。
电脑被打开,页面是密集的文字,像是什么企划书。
司珩靠在沙发边缘,他的背后是仰躺着正在跟江故玩拍爪子的咕哩,咕哩的旁边是侧躺着,抱着盖着他衣服抱枕,逗弄着咕哩的江故。
即便司珩没有回头,但从沙发传递过来的动静也能让他感知到江故在干什么,是不舒服的安静,还是缓过了晕车后跟咕哩的玩闹。
第一次,在他办公的时候江故距离他这么近,近到侧头就能看见,伸手就能触碰。
这一刻屋内明亮的灯光,阳台外不知何时起的秋风,咕哩的喵喵叫,江故不时地轻笑,逐渐凝聚成一种名为安心的结界。
罩在这片柔软的地毯上,罩在沙发这一小块的区域里。
喜欢的人就在他的身后,但司珩并没有因此而过于分心,这会儿处理文件的速度反倒比刚才快了不少。
因为心里不再有未知的惦记,不再觉得度秒如年,不再恨不得看穿了时间的等待。
陪着咕哩玩了一会儿,趁它伸出两只小爪爪的时候,一把将它的爪子捏住,然后把整只猫抱在了怀里。
咕哩挣扎了一下,见挣扎不过,就任由他抱着了。
江故一边摸着咕哩的尾巴一边朝司珩道:“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
司珩微微侧头,面露不解:“生气?”
江故:“我说去吃川菜的时候。”
司珩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有点,但更多的是担心,胃疼起来很难受,好不容易调养出了点起色。”
江故捏着猫爪子:“那怎么又不气了?”
因为舍不得。
司珩:“因为...怕你生气。”
江故疑惑地嗯了一声:“怕我生气?”
司珩:“胃是个情绪器官,可能原本只有一点点疼,但会被情绪影响得更严重,所以生气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不要再加重问题。”
江故:“那我要是真的吃了辣呢?”
司珩:“那等你胃不难受了,我就要好好跟你谈谈了。”
江故露出几分好奇,好往他这边靠近了一些:“怎么谈?”
司珩:“拿出医生的诊断报告谈,切胃怕不怕?”
江故听得直笑,顺着话题道:“怕。”
想到隔壁的事,江故又道:“我上来的时候遇到程橙了,她说江哲死了。”
司珩侧过身,面朝着江故坐着:“你难过吗?”
江故摇头:“都没感情,难过什么,她还说江临骗了她妈妈五十万跑了,你说她要是知道江临跟我的关系,会不会恨屋及乌啊?”
司珩道:“不会,江临是江临,你是你,在他放弃你的那一刻,你们就没有关系了。”
江故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想对程橙好一点,虽然她可能不需要。”
司珩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只要你觉得这样能安心点,那就对她好点吧。”
虽然接触不多,但司珩能看出程橙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如果是认识江故之前就知道他是江临的儿子,那程橙或许会点芥蒂,但现在,即便知道他是江临的儿子,对此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更多的说不定反倒会觉得同病相怜,都摊上了那样的原生家庭。
江故躺着没动,任由他揉着自己的头发,说完了不开心的事,又朝司珩分享了开心的事:“我有个剧本谈成了影视,今天任谦约我见面就是说这个,如果顺利,明年开拍后年上映。”
司珩闻言便笑了,眼里满是高兴和骄傲:“以后小作家要变成大编剧了。”
江故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抓着咕哩挡住了脸上的笑:“还早呢。”
灯光下,司珩一时分不清是那只猫软,还是抱着猫的人软,两双漂亮的眼睛齐齐朝他看来时,直接软到了司珩的心里。
第62章
秋雨说来就来,气温也说降就降,头天还是十多度的晴好天气,一夜之间一场雨直接将最低温降到四五度,伴随着寒风暴雨,冷得刺骨。
江故早上醒来只觉得屋内有些过于温暖了,平时要穿略厚的带绒睡衣,甚至电脑前坐久了腿上还要盖个小毛毯才觉得暖和,但今天感觉穿一件薄绒睡衣就够了。
江故起床来到客厅,看了眼在客厅里跑酷的咕哩,转头看向正在做早餐的司珩:“开空调了吗?”
司珩正在调鸡蛋,见他起来了,朝他笑了一下:“今天有点冷,我就把空调打开了,下个月这边才会开始供暖,所以这几天就先用空调吧,加湿器等下搬你房间去,在家记得多喝热水,开暖气挺干的。”
江故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应了一声好,回到房间去洗漱了。
他最喜欢北方的冬天了,暖烘烘的,衣服也不用穿太多,本来他就容易胸闷,衣服穿多了越发觉得被束缚着喘不过气。
昨天晚餐药膳馆送的汤江故没有喝,所以早上司珩就拿来煮面条了,还煎了个鸡蛋卷,江故洗漱完出来时,热腾腾的早餐刚摆上桌。
司珩擦了擦手上的水,问道:“需要番茄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