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心尖上的病美人(86)
江故没办法开口说话,只能轻轻哼哼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一股委屈的撒娇,把司珩半边身子都要哼麻了。
手里拿着垫着毛巾的冰袋,各种小心翼翼地给他敷着脸,捧在掌心里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哄才好。
第66章
江故的血小板比较低,但还好棉球吐了之后出血的情况不严重,又观察了半小时彻底止血后,医院这才放人离开。
知道拔牙后估计连中饭都吃不了,所以早上去拔牙之前,江故的早餐吃的比较多,这会儿拔完牙回来也不饿,就是整个牙疼加头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回到家就躺平了。
好在医院开的止疼药效果不错,江故睡了几个小时,精神好了不少,虽然拔牙的地方还在疼,但也没那么疼了,能忍。
只不过一觉醒来,他的脸肿了。
一边肿老大,跟塞了一颗鸡蛋一样,坐在沙发上自闭的时候,见司珩时不时看一眼自己,江故拿起手机给他发消息。
江故:“想笑就笑,我不生气。”
要不是他笑不了,看着肿着半边脸的自己,他也想笑。
司珩放下电脑看着他:“拔牙肿脸很正常,这没什么的。”
江故开不了口说话,只能单方面微信跟他交流:“那你干嘛一下又一下看我。”
司珩道:“看你疼不疼,还有没有出血,需不需要喝水,要不要陪聊分散一下注意力。”
司珩说着想起带回来的东西,从一旁放着的外套口袋里掏了一下,把那个小瓶子递给了他:“智齿,要不要留着作纪念?”
江故微微瞪大了眼睛,接过瓶子看了看,好完整的一颗牙,这么完整的样子他还是在教科书上见过,感觉有点可怕,又有点新奇。
看了眼旁边正在仰躺着挠沙发的咕哩,江故好奇问道:“咕哩换的牙齿你有留吗?”
司珩摇头:“它换的牙齿我一颗都没见过,不知道换到哪里去了。”
在江故住进来之前他是真的很忙,那时候他的生活几乎都是围绕着工作,因为除了工作,他也没有别的事可以做,江故有他自己的生活,他不敢打扰太多,所以只能用各种工作来排解无处消耗的精力。
对于家里养的猫自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陪,吃什么猫粮用什么猫砂,甚至多久洗一次澡都是宠物店那边给他安排好的,他只要在记事本上写下时间,到点被提醒然后去执行就行了。
所以咕哩什么时候换的牙,换下来的牙齿在哪里,司珩不知道,如果掉落在了家里,估计也已经被夏阿姨给清扫掉了。
江故闻言还有可惜,拿着手机打字道:“要是留着就好了,可以做猫牙项链。”
猫牙项链是可爱的,人牙项链那就是可怕的,所以他这颗牙虽然江故打算留着,但也准备压箱底了。
下午司珩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漂亮的礼品袋,见人不在客厅,于是走到次卧门口看了看,看江故坐在电脑前没有睡觉,这才敲了敲门。
江故回头,司珩拎着礼品袋:“你拿去玩吧。”
江故还以为是什么玩具,走过去往袋子里一看,是前不久才出的一款平板,顿时满眼疑惑地看着司珩。
司珩将平板和触控笔拿出来递给他:“我平板用得少,你用吧,不然放着也是放着。”
江故满脸不解地给他发消息:“你买的?家里不是有平板吗?”
司珩道:“刚刚去看活动场馆了,下个星期会有个线下活动,主办方借我公司的平台在做推广,所以临走时送了一些他们准备的礼物,香水活动卡饰品以及一些家电东西我让助理拿去分了,只留了个平板。”
江故对这些电子产品的兴趣并不大,家里原本那个平板他就用得少,他又不喜欢通过这种电子屏幕看书,所以用的上的地方更少了。
正准备把东西放下继续回去码文档的时候,司珩道:“你可以下载一些绘画软件,我记得之前听唐兆说过,你学过画画,以后如果想要跟组,会一些分镜绘画应该更方便沟通。”
江故是会一点画画的基础,高中三年收留他的老师就是美术老师,三年的耳濡目染,加上老师也教过他一些基础的东西,在绘画这一块他的确不是完全的空白。
但电子绘画他却不太会,因为从未接触过,毕竟以前也没那个条件接触。
不过司珩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文字这东西过于主观性,一句话在一百个人眼中可能能构画出一百种画面来,如果自己能把他创作时脑海里的画面直接呈现出来,岂不是更直观。
江故看向司珩,点了点手里拿着的平板,眼神带上了点询问的意思。
司珩看懂了他的意思,有些无奈摇头:“这个我也不太会,你如果想学的话,我可以问问有没有这方面的课程。”
本来对新平板没什么兴趣的江故现在来了兴趣,拿起手机抱着平板来到客厅,拆开盒子,研究了一下触控笔,又搜了一些电子绘画的基础教程,又根据教程下载了一堆软件。
司珩靠着厨房的吧台,看着江故专注捣鼓新玩具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人们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多少都会格外专注三分,尤其是从零到有的学习一项新的事物。
这几天如何画画估计会占据江故大部分心思,心思被分散,应该就会忘了拔智齿的疼了。
江故本身就是很专注的人,尤其是他想要做好一件事,或者学习某样东西,这是从小环境逼迫出来的习惯。
等他终于弄懂了一些基础软件运用时,画出的第一个完整的作品就是咕哩,然后发送给了司珩。
办公室里的司珩看着微信上的图片,笑着点下了保存,江故第一次完整的电子画,必须好好保存。
想了想,又问了一下秘书她摆在桌上那种很精美的卡册是怎么弄的,他想把江故画的这些画全都定制成卡,做成一本收集册。
秘书听完老板的诉求,非常冷静淡定地将自家宝藏制卡妈咪的微信号推给了老板,一入卡门深似海,希望老板顶得住。
拔智齿后肿的很快,但消肿的也很快,之前江故的心思全都投放在了新的事物上,没怎么注意拔智齿后的愈合情况,等他从那份专注里退出来时,脸上几乎消肿到看不出拔过智齿的痕迹了。
就是还没拆线,偶尔舌头触碰到里侧时,会有一点线头的异物感,但慢慢的江故也习惯了。
拆线要七到十天,刚好可以泡完温泉回来再拆线。
这次出行江故没有带笔记本,反倒是把平板带上了,带了药包,带了几件贴身换洗的衣服,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旅行包就搞定了所有。
一上车司珩就拿了一条小毛毯给他:“温度太高车里会很闷,等下我会把温度打低一点,等会儿脱了外套盖个小毛毯应该刚刚好。”
说完又将保温杯放到了江故的手边,里面是热水,晕车本来极容易反胃恶心,甜的咸的都容易加重不适感,有时候的确不如喝白开水舒服。
司珩:“前面抽屉里有薄荷糖和话梅,如果实在是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时间还早,我们一路上走走停停休息一会儿时间也很充裕。”
江故点了点头,然后朝他笑了笑:“知道了,不舒服我会说的。”
等车子开动的时候,江故脱下外套,将毛毯搭在身上。
那张毛毯是浅灰色的,上门印着大牌的logo,江故拎起来看了看,虽然logo很大,但不得不说大牌审美是在线的,印着这么大的logo也不丑,手感软绵又轻薄,不知道是不是羊绒的,盖一会儿就感觉暖和了。
若有似无的好像还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江故拎起毛毯闻了闻,然后转头看向司珩。
司珩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捏紧了几分,目视着前方并未回头,语气也在努力表现着平静:“洗过了的。”
江故:“喷过香水了?”
司珩嗯了一声:“一点点,喷过了之后怕香味太重又过了一遍水,你说喜欢这个香味,其实容易晕车的人并不是晕平衡感,而是车内皮革的味道,所以就想着闻着喜欢的味道会不会没那么容易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