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心尖上的病美人(83)
正在换鞋的司珩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睡着了?”
唐兆翻了个白眼:“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司珩:“这两天没什么事吧?”
唐兆:“能吃能喝能玩能闹的,能有什么事。”
说着想起前天晚上聊的天,唐兆看了眼无知无觉的司珩,决定还是不要说了,否则知道江故有点动心但又嫌麻烦懒得谈恋爱,这忽上忽下的怕是要把司珩折腾死。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最幸福,他为这两人的感情背负的实在是太多了!
唐兆打了个哈欠:“你小声点啊,我也要睡了。”
不用唐兆叮嘱司珩都不会发出太大的动静,他迫不及待地回来只是因为惦记,因为想回来,可不是回来吵醒正在睡觉的人。
晚上睡不好,江故明天说不定会头疼,于是司珩干脆连澡也不洗了,先睡一会儿,明天早上起来再洗澡。
唐兆要上班,虽然司珩这里离图书馆更近能让他再多睡十分钟,但十分钟对于早起上班的人来说是闭眼没。
一个又一个十分钟过去了,躺在床上缓着早起晕眩的江故慢慢坐了起来,再一个十分钟的闹钟响起,先他一步关掉,然后把人推了推:“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唐兆已经醒了,但就是舍不得残留的睡意,闻言顿时痛苦地将脸埋在枕头里:“为什么要上班!为什么要上班!!”
这种清晨怒吼江故都听了四年了,以前吼的是为什么有早课,现在吼为什么要上班,反正每一个要早起的早晨,必然能听到唐兆的怒吼声。
挣扎了一会儿,再磨蹭真的要迟到了,唐兆这才不情不愿爬了起来:“昨天晚上司珩回来了。”
他得跟人提前说一声,不然等下看到家里多个人说不定会吓一跳,那脆弱的小心脏可经不起吓。
江故意外了一下:“回来了?昨天几点回的?”
唐兆打着哈欠:“两三点吧,正好上卫生间看到了,那我今天下班就不过来了啊,他在家里我怪别扭的,玩不开。”
知道唐兆过来的真正原因,江故自然不会勉强他留下,笑着道:“那下次他周末加班你再来陪我打游戏。”
唐兆要上班,江故也就没跟他抢卫生间,唐兆洗漱的时候他去到客厅,见司珩已经在厨房做早餐了,忍不住道:“那么晚才回来,怎么不多睡一下?”
司珩:“等下还要回公司,所以早点起来醒醒神,小馄饨里面要加小海米吗?”
江故点头:“要。”
两人在厨房的时候,洗漱完的唐兆咋咋呼呼跑了出来:“我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司珩道:“给你装了个蛋卷在路上吃。”
已经到门口换鞋的唐兆闻言又折返了回来,蛋卷已经包好了,能看到里面有煎过的午餐肉,夹了两片生菜,还有红红的辣酱。
家里没人吃辣,但辣酱这些也是有的,只不过是那种独立的小包装,这样用着也方便,不会打开长时间不吃放坏。
拿了蛋卷,拎起已经装好衣服的包,唐兆朝着江故挥挥手,嘴里含含糊糊满口的食物,然后飞奔出门。
大门重新被关上,屋内又恢复了安静,只剩锅里小馄饨一颗颗扑腾地声音。
司珩看了看江故:“这两天他就这么踩点上班?”
江故笑了笑:“对打工人来说,多睡一分钟都是赚,我去刷牙洗脸了。”
洗漱完出来,看着面前热腾腾的早餐,江故突然有种很想延续某种情感的冲动,就那一瞬间涌上来的奇妙情绪。
或许是就算出差两天,也要费心找人陪他,怕他在家里出什么事,明明有充裕的时间,也要在三更半夜地飞回来,可能只是想要为他做个早餐。
他觉得很多事情好像并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当它发生了,那可能就是一切都刚刚好的时候。
没有司珩的生活和有司珩的生活那是完全不一样,虽然很多事情江故都可以自己做,但是只要司珩在,几乎不会让他插手。
就比如现在,等他吃完早餐,他只需要走回房间,坐到电脑前,并且手边已经有一杯泡好的果茶。
看着杯子里沉底的柠檬片雪梨丁,大朵绽放开的玫瑰花,江故觉得司珩真的很坏,被这样对待过,他以后还能看得上谁呢。
空调制暖屋内真的很干燥,哪怕有加湿器,就几天的时间,江故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上火了,茶里面加了金银花和菊花都不管用,鼻子里面干疼干疼的。
江故还特意买了那种瓶装的金银花水兑着喝,但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这些降火性寒的东西吃太多了,胃里有些不舒服,江故也就没敢再继续吃了。
本来想说干燥那就多喝点水,反正很快这边就要开地暖了,地暖不会像空调这么干燥,忍几天就好,结果忍着忍着,竟然上火到牙疼。
第64章
牙疼的滋味江故还真没怎么感受过,小时候他中药喝得多,后来喝不进去了,只要喝药就吐。
村里的赤脚医生怕他这么吐把牙腐蚀坏了,专门找的一种很苦的草药,让他每天刷牙前早晚嚼一嚼。
那草虽然入口很苦,但嚼碎后反而能尝到一股甘甜,江故倒也慢慢接受了这种苦,从小有事没事就嚼一嚼,牙齿长得又整齐又白,良好的卫生习惯也让他几乎没有牙疼过。
这次板牙那儿一抽一抽的酸疼让江故从睡梦中醒来,疼到睡不着的在床上开始反思,最近是不是上火加上糖也吃多了,把牙给吃坏了。
家里到处都是糖,随手就能拿,有时候躺沙发上看书,也会摸一颗含嘴里,看样子这习惯得改。
揉了揉有点发疼的腮帮子,江故在药箱里翻找了一圈才找到止疼药。
以前止疼药是他吃得最多的,胃疼起来吃胃药不一定能马上缓解,有时候得靠止疼药才行,吃多了也就有了抗药性,从一颗变成两颗,有时候两颗不管用,甚至吃到四颗。
但自从跟司珩同居以来,止疼药反倒没怎么吃了,一有不舒服就直接去医院,加上饮食规律作息正常,每天食补的养着,那种缠缠绵绵需要靠止疼药的小病小痛还真没发作过几次。
所以结果就是,他药箱里面的止疼药过期了。
看着手里还没吃完的一板止疼药,江故揉了揉发疼的脸颊,牙齿里的疼不知道是不是牵扯到神经了,拉扯着半边头都在疼。
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江故只能重新躺下酝酿睡意,实在是睡不着就玩手机分散注意力。
可他没有晚上躺床上玩手机的习惯,刚看了一会儿就被手机的光亮刺得眼睛不停流泪还胀胀发晕。
放下手机又闭眼躺了一会儿,三叉神经那儿是越来越痛,江故又重新爬了起来,穿上鞋出了房间。
他晚上没有起夜的习惯,所以当他走到客厅,原本黑漆漆的客厅在踢脚线那儿突然亮了灯,江故还愣了一下,住了大半年了,他都不知道客厅里还有这种感应小夜灯。
走过的地方脚下的灯一盏盏亮起,不刺眼,却能照亮道路,不至于黑漆漆绊到什么东西摔一跤。
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江故还是走到司珩的房门口,扒着门框小声喊道:“司珩,司珩?”
他想着试着喊两声,如果没把人喊醒那就算了。
只不过就在他喊第一声的时候司珩就已经醒了,人醒了,意识还没完全清醒,但却本能地坐了起来,看向门口,声音里满是睡意未醒的沙哑:“江故?”
几乎是一秒钟,司珩整个大脑清醒过来,鞋都没穿直接下床:“江故?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江故看着脸上睡意都没散去的人一脸紧张地冲过来,放在门框上的手忍不住捏紧了几分,怕他紧张过头自己吓到自己,连忙道:“没,就是有点牙疼,我那儿止疼药过期了,你把药箱放哪儿了?我记得你这儿有药。”
除了他自己的,家里有两个药箱,一个外伤药箱,就放在客厅的柜子里,里面还有一些急救的药物,包括救心丸那些,这个是住进来的时候司珩就跟他说过的。
还有一个药箱,里面是感冒药胃药止泻药那些,但不知道是不是司珩怕他不舒服逞强乱吃药,这个药箱好像一直放在司珩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