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让残疾大佬怀崽了(79)
陆知寒语气认真,“可是真的,很可爱。”
姜宁:“……”
他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真的不知道陆知寒是怎么想的,他被人说过长得很不好惹,冷酷,但从来没有人能把他和可爱这种词联系在一起。
车在预订好的餐厅停了下来。
临江市中心高楼林立,夜色下的江水流动,霓虹灯绚烂。
原本只是想要在学校附近聚餐的三人,他们略微局促地坐着观光电梯,小声道:“这里好像很贵,要不我们AA吧。”
他们的家境都属于中等,这里的人均消费不低,但大家都不是爱占便宜的人。
几人盘算着,吃完这顿估计后面一个月都要吃土了。
陆知寒道:“没事,说好了请大家吃个饭。你们还是学生,想吃什么就点。”
电梯到达高层后打开,明显低几度的冷气和淡淡的香气飘进来。
已经提前等候的餐厅经理朝他们微微躬身,恭敬道:“陆总,您要的包厢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
落座后,经理亲手递上菜单。
“陆总,您刚才预订时说的北方菜式,我们这儿刚好有两位师傅能做,”经理递上一份额外的菜单,道:“这几样,您看看。”
“给那边的两位看吧。”陆知寒朝孙航、崔广源点头,“这边的菜你们可能吃不习惯,看看这上面有没有你们喜欢的。”
“谢谢嫂子,我们很喜欢!”
孙航和崔广源都是北方的,他们看着上面熟悉不过的家乡菜,说不感动是假的,他们没有想到陆知寒居然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
上齐菜后,孙航讲起了自己家乡的见闻,大概吃嗨了,他热情地端起了酒杯,“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希望未来的五年大家都可以好好相处,也希望宁哥和嫂子的感情一直这么好。”
姜宁开车过来的,所以只端起了装着茶水的杯子,回头看了陆知寒一眼。
他手里举着高脚杯。
注意到姜宁的目光,陆知寒低低道:“今天高兴,想喝一点。”
“嗯,不要喝太多。”
“好。”
酒足饭饱之后,对面的三个人都喝得醉醺醺,趴伏在桌面上,似乎没有想到甜滋滋的红酒度数并不低,喝起来就上头了。
陆知寒的状况比他们好很多,目光微滞,微微皱着眉头,白玉似的指尖将衣领往下扯了扯,露出脖颈上未散去的红痕。
“有点热……”
姜宁拉住他的手,“等下,我们现在就回去。”
他打了司机的电话。
让等在楼下车里的司机上来,把这三个喝醉的人带下去,送回学校。
而他则带着陆知寒坐上回别墅的车。
上车之后,姜宁给他开了车里的空调,去附近便利店买了瓶解酒的饮料。
回来时陆知寒坐在副驾驶皱着眉头,白玉似的皮肤泛着一层淡淡的粉。
他闭着眼睛,有点难受。
听见他上车的声音,陆知寒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睛,带着几分迷蒙的水光,“我们回去吗?”
不然还想和他们吃饭吃通宵吗?
陆知寒说今天高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
姜宁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头的憋闷,扭开瓶盖,递给他,“现在我开车回去,你先把这个喝了,会舒服一点。”
“这是什么?”
“解酒的。”
陆知寒接过喝了一口,皱着眉头小声道:“味道好奇怪,苦的。”
“苦吗?”姜宁接过喝了一口,微微皱眉道:“算了别喝了,回去给你冲蜂蜜水。”
姜宁替他系好安全带,心里不免腹诽:
陆知寒和那些合作商在一起都不喝酒,今天不仅喝了,而且还喝醉了,他甚至还记得给那两个人特制菜单,这么贴心。
以往他只会对自己这么好……
姜宁感觉口腔里的那点苦涩的解酒饮料始终挥之不去,车行驶进别墅区后,四周愈发的安静下来。
他又回想了一遍自己三名室友的长相,就是很普通,没有什么记忆点的普通人。
车停好后。
姜宁下车,走到副驾驶将昏昏欲睡的陆知寒抱了出来,手紧紧箍住他的腰。
陆知寒闷闷哼了声,“我自己下来走……”
“你今天走了够多了,不差这几步,”姜宁将人抱进大厅,放在柔软的沙发上,转身去了厨房,过了一会儿手里多了一杯柠檬蜂蜜水。
“这个是甜的。”
陆知寒迷蒙地又睁开眼,眼底带着点水光,过了几秒才对焦,双手捧走了杯子。
柠檬淡淡的酸味带走了蜂蜜一味的甜腻,他喝了一小半,感觉胃里全是液体,顶得他发撑,不得不放下杯子。
“不喝了?”
“想上厕所。”
陆知寒现在可以自己走,是不需要辅助的,但今天的姜宁似乎格外的执着,沉沉道:“我帮你。”
一楼的厕所很干净,但并不常用,比起楼上的更加狭窄,两个人挤进去后快要占满了。
姜宁就贴在他的背后,一只手握着他的小臂,另一手放在他的腰上。
他的后背抵着胸膛,几乎可以感受到结实的胸膛和姜宁比普通人更高一度的体温,带着一点干净清爽的柠檬香。
从镜子里看,陆知寒几乎是被姜宁整个笼罩在怀里,衬托地更下纤细和脆弱。
少年低下修长的脖子,“你自己来?”
姜宁的声音贴着他的耳边响起,明明很近,却像是遥遥从天边而来,听得不太真切。
见陆知寒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姜宁低叹了一口气,“下次你如果有应酬要喝酒提前和我说一声。”
他真的不放心陆知寒单独喝酒,哪天被拐走了,他找谁去要人?
清脆的皮扣声在狭窄的卫生间响起,脑袋发蒙的陆知寒像是忽然应激一样,扯住了自己的腰带,慌忙中也抓住了姜宁的手指。
“不行。”
“什么不行?”
“就,不行。”
他回答不出为什么,但抓着姜宁的手指不肯放,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
姜宁试探道:“不想上了?”
陆知寒:“这里不行。”
姜宁:“这里?”
陆知寒:“会被人看见的。”
姜宁:“……”
他用没有被抓住的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很轻的在陆知寒的小腹摁了下。
这儿是膀胱。
陆知寒一下子就眼眶红了,整个人发抖,脱力般整个人瑟缩着。
他松懈后,姜宁很快就找到了破绽,越俎代庖,那只不如陆知寒那样秀气的手,取代了它原本的位置。
“这里没有别人,你……快点解决。”
陆知寒身上哪里都是白色粉色的,每一个位置都长得精巧漂亮,有着玉石的莹润,却比玉石更加柔软。
陆知寒声音很小的道:“可以了。”
“嗯,”姜宁抖了抖手,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出湿巾,替他擦干净后洗干净手。
“上去了。”
到了二楼时,陆知寒忽然又不走了,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还得要去补课,姜宁,你今天是不是还没有写作业?”
“……”姜宁这会儿总算认识到他真的醉的不轻,哄道:“写了写了,你先回去休息。”
“不行,我要先检查。”
姜宁只得让他进了房间,打开灯,陆知寒慢腾腾地走到那张书桌前,坐下后翻开了他的练习册。
他皱着眉头,“今天学到哪里了?”
姜宁站在门口看他。
这一幕在陆知寒离开的那一年经常会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他会反复梦到陆知寒回来了,但他同时也会梦到对方就这么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和他成为两条毫无关系的平行线。
窗外的风吹动着轻纱,时光回到了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