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禁自我攻略(32)
“现在都提前关门了。”张津望摸了摸后颈,低下头说,“最近客流量和营收都下降不少,晚上没事干。”
“为什么?”
张津望没见过谢锐这样,不自觉地就乖乖回答说:“现在是老板的表弟当店长,他没有经验,性格也不是太好,所以……”
“总会有这种事。”谢锐讥讽地轻笑一声,“某些人总觉得,事情顺利发展是自己的功劳或者自然而然的,与其给这种拎不清的人工作,不如去更懂得欣赏你的地方。”
“更欣赏我?”张津望转头,直直撞进谢锐眼睛里。
谢锐眼角微弯,连眼角的那枚小痣都柔和了很多。两人近在咫尺,只能听见冷气呼呼地响声。
“你别这样。”张津望往后躲,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老子怕。”
怕等谢锐醒酒了,回想起这一段,还不把他杀了灭口然后再自杀?他就是个臭代驾,他可什么都没听见。
一路上,张津望胆战心惊,总算平安给少爷送回家了。
张津望停好车,刚想走,谢锐突然温和地对他说:“进来喝杯酒吧。”
“但是……”
“你不是一直想喝冰啤酒吗?”
最终张津望没能抵御冰啤酒的魅力。
张津望从来没有来过谢锐家,第一次进门,好奇地左看右看。
整个别墅装修主打黑白两色,唯一的装饰品是各种晦涩难懂的书籍,高大的书架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从巨大的玻璃窗前,可以尽览城市灯火通明的夜景。
就在这时,一只巨大的金刚鹦鹉突然扑闪着翅膀从卧室飞出来。
张津望下意识护住头,但金刚鹦鹉并没有攻击他,而是稳稳地降落在他面前的枝桠上。
看到色泽华丽的金刚鹦鹉,张津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他围着鸟绕了一圈,心说贵有贵的道理,这毛、这体型太帅了!
看着他,这只金刚鹦鹉突然像是打开什么开关似的,振翅大喊:“张津望!张津望!张津望!”
【作者有话说】
本周入v,更新时间随榜改为改成周日,周三。下周起恢复正常,且加更一章。
爱你们每一个人么么么么!
第24章 你其实喜欢我吧?
世界瞬间安静。
“这鸟怎么……”
草,还能人脸识别?!
牛逼,简直是鸟中爱因斯坦,比谢锐还像人呢。
张津望还想和它聊点什么,结果鹦鹉忽然飞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冲进了谢锐的卧室中。
“等等,爱因斯坦。”
“怎么?”
背后突然有人叫他,张津望转过身,发现谢锐拿着两罐啤酒,微微偏着头,微笑地看向他。
张津望赶紧摇摇头。
别看张津望天天戏弄谢锐,那是因为他知道谢锐不会骚回来。看谢锐强压烦躁、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特别有意思。
但谢锐醉后主动亲近张津望,他反倒用舌钉磨了磨上颚,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了。
张津望规矩地坐在沙发上,谢锐则随意坐在羊毛地毯上,打开电视,切到张津望最喜欢的体育频道。房间没有开灯,只有电视机忽明忽暗的光映在二人脸上。
冰镇啤酒顺着食道滑下去,带走了绝大多数热度,浓密的泡沫在口腔里翻腾,张津望不禁爽得长舒一口气。
两人安静地喝了会酒,直到谢锐突然抬起头,问:“继续之前的话题,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张津望看着谢锐在黑暗中发亮的眼睛,把啤酒罐捏得嘎吱嘎吱响,他顿了顿才说:“我可能不回来。”
谢锐也只是平静地问:“为什么?”
“我在那挺充实的。”张津望胡乱地揉揉头发,“起码不靠别人吃饭。”
“你回来也不靠别人吃饭。”
“我天天没事做,你也不理我,白拿钱,不是靠别人吃饭?你知道别人怎么传吗?我这人要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谢锐突然握住张津望的小臂,不是像平时那样快握断的力道,而是轻轻的。
“所以你走是因为赌气?”
“我不是,老子哪有这么幼稚。”张津望又想了想,“好吧,有两成,但最多两成,不能再多了。”
“我承认,我前段时间确实在故意冷落你,我道歉。”谢锐说。
张津望瞪大眼睛。
要不是手机不在旁边,他非得把这段拍下来不可,保准能勒索谢锐百八十万的。
“你想不出为什么吗?”
张津望仍旧没回过神来,“几个意思?”
谢锐把脸颊靠在张津望膝盖上,背对他,看着电视机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张津望思考片刻,突然开始汗流浃背。
不不不,不可能,谢锐不可能知道我拿他当素材的事情吧?八成说得是其他事。
但除了这件事,自己还能有什么瞒着他?难道是诈我?
“我能有什么瞒着你?”张津望都结巴了还继续嘴硬。
“你为什么总是观察我?为什么关心我找不找女朋友?为什么要记录我的小习惯。”谢锐把玩着张津望的手腕,“尧哥都告诉我了。”
张津望的思绪有一瞬间凝滞,随后便感觉天塌了,几乎要跳起来大喊,“我哥又怎么知道的?!”
谢锐说:“他翻你电脑的时候看到了。”
“他妈的,他翻老子电脑?!”
张津望心里猛地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攥住。他迅速搜肠刮肚编造借口,但只是徒劳,脑海中空空如也。
惊讶、尴尬、甚至有一丝被冒犯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张津望有些难以呼吸。他整个人都懵了,心里跟被雷劈了似的,乱糟糟的。
原来谢锐一直都知道。
原来我哥也知道。
他们都知道我个大老爷们偷偷写霸总文,还拿身边人当素材。
我靠,这下完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他都等不到谢锐酒醒后把他灭口,他现在就想从世界上消失。
张津望支支吾吾地解释着,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和心虚。脑中其实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想着以后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圈子,怎么跟谢锐说。
“我不是故意的,不对,我是故意的。草,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我不该随随便便……”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能抠出一座霍格沃兹魔法学院。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裤缝,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谢锐的眼睛。
“为什么要道歉?”谢锐打断他。
“你……”张津望愣了愣,“你不生气嘛?”
“刚开始有点接受不了,所以才会避开你。”“你没做错,是我错了,玛德,全是我的锅。”张津望脑子跟要烧坏似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其实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谢锐像只白猫似的,温顺地把下巴搁在张津望膝盖上,抬起眼皮看他,“但我想了很久,总算想明白一点。”
“什,什么?”
“我希望你回来。”
谢锐撑起身子,差点撞在张津望脸上。张津望下意识后退,抵着沙发靠背,与谢锐的距离近在咫尺。
谢锐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和,像是一汪水潭,仿佛能落在上面的只有新雪。
“球进了!”激动地解说员大声呐喊,此刻却已经没人关心比赛结果。
“我找你回来不只是因为尧哥,也不是因为别人。而是身手好的保镖好找,但值得信赖的人却不多。”
“你真的还需要保镖吗?”张津望疑惑。
谢锐想了想,然后才开口:“我说需要,你就会回来吗?好吧,事实上,我最近遇到了一点麻烦……”
第二天早上,谢锐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躺在自家宽敞的大床上。
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睡衣,应酬的衬衫和外套整整齐齐挂在卧室一进门的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