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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禁自我攻略(90)

作者:幺幺玖先生 时间:2024-11-02 09:18 标签:强强 甜宠 搞笑 HE 欢喜冤家 沙雕 竹马竹马 直掰弯

  要去吗?
  得去吧,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啊。当然了,他一点都不丑,但是谢锐爸妈毕竟和张津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心里难免有压力。
  每当这个时候,他才能真切意识到,面前这个喝白粥的公子哥到底多有钱。
  “怎么了?”谢锐淡淡地问。
  “没事。”张津望定了定神,“啥时候去?”
  周六早上,谢锐开车带张津望回到了张家老宅。
  简直让张津望大开眼界。
  推开足足两人高的厚重铁门,门后是占地三千平的私家庭院。中央一个巨大的天使雕塑喷泉,两侧是长长的朝颜花走廊,左右各一个副楼,正中一个主楼,有五层高。绿化也做得相当精致,每一磕灌木丛都修剪成圆润的模样。
  这霸总文男主都打不住,高低得是个玛丽苏文男主。
  “你是不是每天都从两百平的床上醒来?”张津望认真地问旁边的谢锐。
  谢锐云淡风静地说:“下次带你去我家在加拿大的庄园。”
  草,这小子装起来了!但不得不承认,还真让他给装到了!
  两人刚一进主楼,就有两位年轻保姆过来替他们脱外套、拿行李。张津望非常不自在,连忙抓紧便当盒说,自己拎着就行。
  一位保姆告诉他们,谢母在餐厅,两人直接去吃饭就行。
  餐厅的桌子很长,能容纳二十个人。谢母坐在主位上,显得房间格外空旷。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美食,还有整整齐齐的刀叉。
  见到谢母后,张津望立刻拘谨地打招呼:“阿姨您好。”
  正所谓岁月不败美人,也可能是有钱人保养好,谢母显得比同龄人年轻了十七八岁。
  “津望是吧,总听小锐提起你,你好你好,确实玉树临风。”谢母非常和蔼可亲,没有丝毫架子,“请坐吧,你手里的这是?”
  “是我自己做的糕点。”张津望原本想着,有钱人也不缺自己买的礼物,听说谢母嗜甜,不如手制的点心更能聊表心意。
  不过看见桌子上这一盘盘的都比自己的精致,他反倒感觉有点拿不出手。
  “谢谢啊,费心了。”没想到,谢母没有丝毫嫌弃,“放桌子上吧,我们一起尝尝。”
  谢锐环顾四周,问道:“我爸呢?”
  “他去湖边钓鱼了,不回来吃,我们不等他。”
  明知道家里来客人,却在吃饭的时候出去钓鱼,明显不尊重。
  谢锐的脸色沉下来:“怎么回事,你们说已经可以接受,我才……”
  “上午还好好的,这会儿突然想不通了。”谢母说,“老男人的心就像是他们的肛门,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堵住,但过一会可能又拉了。”
  张津望:“???”
  这不是老男人,这他妈是喷射战士。
  “我去找他。”说罢,谢锐扭头就走,却被谢母叫了回来。
  “等等,吃晚饭再去吧,不然都凉了。”
  于是三人坐下来吃饭,谢母首先品尝了张津望的枣花酥。她本来没报什么期待,品尝过后忽然睁大眼睛,夸赞道:“这个特别好吃,有股特殊的香味。”
  “是我的创新做法。”张津望解释说,“我加了陈皮。”
  “陈皮……记下了。”谢母咀嚼这两个字,“会做饭的人真厉害,不像我儿子,烤的面包都能违反日内瓦公约。”
  “我很会做饭,只是不爱做。”谢锐面无表情地说出惊人之语,“我煎的松饼让他赞不绝口,香味太诱人,以至于每次都被我家的鹦鹉抢走。”
  张津望用口型无声地告诉谢母:是被我倒了。
  谢母点点头,一副了然的表情。
  饭后,谢锐直接去湖边找他爸。他半个小时后才回来,并对张津望说:“我爸想跟你单独聊聊。”
  张津望觉得愕然,但还是点了点头。
  人工湖很漂亮,水质清澈,闪着凌凌微光。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身材挺拔的老年男性在湖边垂钓。
  张津望估摸着这就是谢父,立刻走过去,礼貌地跟他打招呼:“佰佰您好,我就是张津望,您找我?”
  谢父扫了他一眼,没有回头:“好孩子,我听说了。所以,你现在是跟谢锐谈恋爱吗?”
  “是。”张津望不好意思地笑笑。
  “别紧张,随便聊聊。你家里是干什么的?自己是干什么的?”
  张津望不卑不亢地跟谢父如实说了。
  谢父沉默片刻,悠悠说道:“你应该也知道,你和谢锐不太般配。不是我老封建,但现在的年轻人不都讲究门当户对吗,不然以后会有很多矛盾。”
  张津望总感觉,他下一句话就该像霸总文里那样:“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儿子。”
  果然,谢父中气十足地说:“请你离开我儿子。”
  前半句呢?居然想白嫖啊这个老头子!
  不过谢锐在父母面前硬气,张津望自然不怵他,用很少女的表情说出了那段经典台词:“佰佰,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请不要用金钱来衡量我们的感情。我不接受,我也不会离开你儿子。”
  两人僵持片刻,谢父无可奈何,于是一声叹息。他指了指面前的渔具,对张津望说:“听谢锐说你很擅长钓鱼,那我们赌上谢锐的未来,比一场,你敢不敢?”
  话都说到这份上,不敢就不是纯爷们。张津望走上前,挑了根趁手的渔具,平静地说道:“没问题。”
  两个小时后。
  张津望悄悄探过头,对谢父小声说:“佰佰,我的捅装满了,借你的桶用一下成不?我看你还是空的。”
  谢父:“……”
  在这过了五六年,谢父第一次知道,这湖里居然有这么多条鱼!
  “还比吗?”
  谢父紧绷着脸,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愿赌服输。”
  张津望笑了,他松口气,开始收杆。但收到一半,他忽然迟疑了,于是转头问谢父:“这样真的就行了?草率地决定了谢锐的人生大事?”
  谢父却平静地说:“我接受了谢锐的不婚主义,现在无非是变成了不婚主义·同性恋plus而已。”
  张津望干笑两声:“您倒是想得开。”
  “但最重要的是,我没有权利管谢锐的选择,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谢父看着湖面说,“清教伦理强调个人责任,我已经履行完了抚养义务,他此后的人生和我没有必然联系,我的人生对于他来说也是如此。”
  “话是这么说,但毕竟是亲儿子,在谢锐破产的时候,您不也是伸出援手了嘛。”
  谢父却摇头,“我从他二十岁开始,停了所有经济支持。他破产后来找我借钱,我就借给他了,利息一分也没有少。”
  “借的?!不是给的?”
  “是借,有欠条,不过他已经还清了。”
  “那公司呢?总归是留给谢锐的吧。”
  “如果他能力不行,我就把它交给侄子了,不是非谢锐不可。我的心血,不可能砸在别人手里。”
  张津望现在总算知道,谢锐为什么这么独立要强了。或许是谢父超前的观念,让他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身后没有护盾的感觉。
  虽然是独生子,但父母不会给他付出一切,也没有人永远站在他身后,所有人和物如过往云烟,所有的坎都要靠他一个人迈。
  这当然是谢父的自由,但……
  “说得这么决绝,让人听了会觉得很寂寞。”张津望看着鱼漂说,“无论谢锐以后怎么样,反正我都会力挺他。虽然我能给的不多,但我尽我所能地给。如果他发达了,我们就过荣华富贵的日子;如果他落魄了,我还有个小院,粗茶淡饭也不错。”
  谢父听罢愣住,看向张津望,看了足足半晌。最后他长舒一口气,微笑着说:“嗯,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活法。”
  “嘿。”张津望后知后觉自己矫情,不好意思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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