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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师兄吃糖(20)

作者:苏小栖 时间:2018-02-02 21:56 标签:重生 宫斗 近水楼台 江湖恩怨

  “臣女林浅语!”
  在听到林浅语的答案后,皇上猛的站起,脸色瞬间阴沉下去,目光如电紧紧的盯着林浅语不放。
  林首辅吓的面色一白,慌忙跪地道,“皇上恕罪,小女年少无知……”
  七皇子脸色一沉,也跪地道,“父皇!”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皇上要降罪林浅语时,只有远处的苏凉生勾唇一笑。
  看来……他赌对了……
  “老七,今日朕给你指门亲事,你可愿意?”
  众人一愣,皆凝神细听。
  七皇子沉声道,“儿臣不敢。”
  不是愿意或者不愿意,而是不敢。他虽是子,但也是臣!
  皇上忽而一笑,一手指着林浅语,对着七皇子道,“老七,朕今日将林首辅家的嫡女赐婚于你,你可要好好待她!”
  “父皇!”
  七皇子先是一惊,随后面露喜色道,“儿臣谢父皇恩典!”
  “臣女谢皇上赐婚!”
  林浅语俯首道,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沉了下来。这局是她赢了,也可以说是那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少年赢了。无论如何她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父皇!”
  太子上前一步道,“儿臣……”
  “恩?”
  皇上眼睛微眯瞧向了太子,“怎么,你对朕的旨意有什么不满?”
  太子一骇,“儿臣不敢!”
  这时越贵妃上前挽住皇上的胳膊,娇声笑道,“皇上,想来是太子见您给七皇子指婚,心生羡慕。不过话说回来,太子贵为东宫之主,当今储君,府里怎可连个正经的太子妃都没有。”
  “哦,那依越贵妃的意思,今个儿要请皇上给太子选个太子妃?”皇后冷笑道。
  “有何不可,太子殿下年岁已经不小,至今还未有子嗣,还不是因为太子妃之位尚且空悬的缘故?”
  语罢,越贵妃又对皇上道,“臣妾觉得既然七皇子娶了林家嫡女,不如让太子殿下也另择良娣?”
  闻言,皇上沉思片刻,下旨赐婚太子和姜家的芸小姐。
  “儿臣遵旨!”
  “臣女遵旨!”
  太子脸色阴沉,原本俊美的脸也显得格外狰狞。到底还是让老七得了林浅语!
  什么芸小姐,风小姐的,天底下就只有一个林浅语!

  ☆、解局

  车轮滚滚,碾着冬日里的残雪,穿过深宫朱红色的高墙,渐行渐远。
  马车内,苏凉生裹着厚厚的大氅,领口处毛茸茸的皮毛更衬着他肤色白皙水润。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透着一股子机灵,整个人舒舒服服的靠在软垫上。
  眼前是一张小桌,桌上垫了厚厚的皮毛软垫,一旁还放了一只丹朱色的小火炉,上面烧的紫砂茶壶正骨碌碌的冒着热气。
  苏凉生望着火炉凝神,今晚宫宴上发生的事,想必是这些人都始料未及的。
  前一世,皇后谋划让许言娶了林浅语,这一世自己设局来了一招偷梁换柱。只要这一世不让许言娶了林浅语,想必日后就会少些波折。
  幸好一切都如他所预料,上一世林浅语嫁给许言之后,外间便传言林浅语已非处子之身。
  那时自己对许言已经是爱恨相织,对林浅语更是痛恨,自然派人追查。结果竟然发现林浅语早在嫁给许言之前就已经失身,非但如此还曾小产过,期间神思郁结于体,身子也越发孱弱,更是查出今后再无做母亲的可能。
  前一世自己得知这事后,因嫉妒心作祟,四处张扬,导致满城风雨,林浅语因受不得刺激一病不起,不过月余便香消玉损。
  这样想来,前一世七皇子那般折磨他何尝不是为了替林浅语报仇!
  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去暗害许言!
  今夜一见林浅语,苏凉生蓦然就回想起了这些陈年往事,于是才去找了林浅语。
  苏凉生知林浅语为人谨慎,便用了这件事取得她的信任。想必任凭她如何聪慧,也决计想不到苏凉生为何会知道这事!
  怀孕之事只是其一,用这招可以让皇后打消之前的谋划。而掉落的香囊才是关键。
  当今皇上拥有后宫佳丽三千,正值恩宠的越贵妃更是其中之最,一颦一笑魅惑天成。可在皇上心里最深处一直藏着一个女子,那便是已经逝世的先皇后。
  先皇后气质淡雅如兰,颜如红梅含雪,平生好音律,而林浅语又精通琴技。
  于是苏凉生猜测越贵妃一定会当场提出先皇后,一方面是想打压当今皇后,另一方面是想让皇上想起先皇后唯一的孩子,也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卿泽。
  如此这般便先中了苏凉生的计,接下来便是林浅语佯装昏倒,在内殿之中夺得皇后的信任。在这里苏凉生也的确利用了七皇子对林浅语的感情,不过好在七皇子为人虽阴险毒辣,但用情却深。
  最后一招香囊却是关键,如若失败前面的功夫也全都白费,不过好在皇上最终还是将林浅语赐婚给了七皇子。
  这招也多亏了先皇后。那香囊上的“漪”字乃是先皇后未出阁时的乳名——心漪。此事甚少有人知道,不过前一世苏凉生却在太子口中得知。而最为巧合的便是林浅语的小名中也有一个“漪”字。
  皇上深爱先皇后,必定见此大受触动,到时自然会想起先皇后在世时的光景。
  按着前世苏凉生对皇上的了解,只要是涉及到先皇后,必定能让杀伐果决的帝王软下几分心肠。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世间两情相悦是很难的,更多是一厢情愿的人。
  只是别人不知道的是,皇上在打开香囊时,见到里面的一瓣梅花上,写了两个小字——“水朝”。
  水朝也可想成一个字,那便是当今七皇子的名字卿潮!而林浅语名字里也含有水字旁,这梅花上的意思便显而易见了:常伴君侧。
  于是皇上便明白了林浅语的情义,当下有了成人之美之心,苏凉生的计也便成功了。
  其实,苏凉生完全可以设计让林浅语嫁给太子,到时候七皇子和太子狗咬狗,争个你死他活,两败俱伤,到时再出面收拾他们,自然会轻松许多。
  可是苏凉生却没有这么做。对林浅语,苏凉生始终报有一丝愧疚感,前世她何尝又愿意嫁给许言,不过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罢了。不过
  即便如此,苏凉生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七皇子。
  这世苏凉生帮她一次,如若林浅语今后同七皇子一般谋算许言,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两更,哇咔咔
我是哪个村的猪,这么膨胀

  ☆、情愫微动

  马车稳稳的穿梭在夜色中,寒冷的北方吹着冷冽的风,沉重的落在残雪里,搅弄了污秽的陈泥。
  车内的小火炉腾腾的冒着热气,一只白皙的手蓦然伸了过来,提起炉子上的紫砂茶壶,轻轻荡了荡。不消一会儿,便茶香四溢。
  轻轻嗅了嗅,苏凉生舔了舔唇,从厚厚的大氅里伸出一只爪子,很快就有另一只手伸了过来。
  是许言将一杯浓香的奶茶递了过去。
  苏凉生松了松大氅,两手捧着奶茶暖手。不时喝上一口,一股暖流就顺着喉咙直达胃里,暖了全身。
  抬眼见许言眉头略皱,仿佛有什么心事似的。
  “大师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苏凉生歪着脑袋问。
  闻言,许言微微一愣,随即一笑,“凉生,你过来。”
  “好嘞!”
  苏凉生放下手中的杯子,拖着厚厚长长的大氅,挪到了许言身侧。
  许言长臂一伸,连带着大氅一把将苏凉生抱在了怀里。
  “大师哥……”
  “嘘。”
  许言轻声笑,将光洁的下巴抵在了苏凉生脑袋上。
  “睡吧,今夜你也累了……”
  苏凉生微惊,张了张嘴,到底也没再开口,只是苦笑着享受许言突如其来的爱宠。
  只是……就这样窝在许言怀里,想让苏凉生睡觉……有些困难。
  这种困难要怎么说才好呢?头顶上方传来的温热喘息声,伴随着许言身上特有的清新味道,以及耳边一声声有力的跳动,无一不刺激着苏凉生的大脑。
  一抹红晕染红了稚嫩的脸庞,就连马车内也仿佛悄悄的升温了。
  苏凉生想乱动,却又不敢乱动,心里纠结成麻花,又像被猫抓了一般,又痒又麻。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手心里也沁了汗,一张小脸硬是憋的通红。
  想他前世死前,怎么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如今……如今窝在许言怀里,竟不知何时有了空前的欲望。
  待许言发觉出苏凉生的异样时,苏凉生已经浑身烫的像虾子。
  “凉生,你怎么了?”
  许言眉头一紧,伸手探了探苏凉生额间的温度,竟不知什么时候这般烫手。
  苏凉生意识有些模糊,面庞绯红,此时半眯着眼睛咧嘴笑,竟还流了口水……
  “嘿嘿嘿。”
  苏凉生傻笑,头脑昏沉,思维也开始混乱起来。
  突然苏凉生挣扎着坐起身来,伸出手指头点了点自己的左胸膛道,“大师哥,我这里藏了一只兔子!”
  许言皱眉,心知苏凉生这是发烧在说胡话,于是温声哄他,“凉生不要闹,哪里来的兔子?等下就到家了,好不好?”
  闻言,苏凉生晃晃脑袋,又用手指戳了戳许言的左胸膛,“大师哥,我这里真的有兔子……我还想……想要钻进去你心里,看看有没有兔子……如果……如果没有……我就不出来了……我留在你心里,做你的兔子……”
  “凉生……”
  “嘘!”
  苏凉生慌忙打断许言,又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他的唇,“你……你不要说话……”
  话还未说完,就身子一软扑倒在许言怀里。
  许言抱住苏凉生,眉间染上忧色。
  “再快一点!”
  “是,世子!”
  一抹亮光划过夜幕,满天星斗下,挂着王府旗帜的马车忽而加速,不消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比较短

  ☆、喝药风波

  庆历十六年,皇上下旨给太子和七皇子赐婚,昭告天下。一时间京城贵族议论纷纷,众多青年才俊感叹,名动京城的才女林浅语最终归了七皇子。那时七皇子早已有了侧妃李晚。
  不过让众人意外的是,皇上并非是让中书令之女姜芸儿入主太子府,而是封了侧妃的身份,这也让越贵妃咬碎了一口银牙。
  于是京城里的深闺小姐们心思又活跃起来,一门心思的抢夺太子妃之位。
  不过许阳伊除外,她本就不屑于这些,更不喜欢用情不专的太子。
  平阳王府内,许阳伊带着两个侍女往东苑雅居走去。
  自打宫宴回来,许言便一连几日待在东苑不曾出来。
  据说是苏小公子那夜染了风寒,高烧不断,一连几天都有大夫进出平阳王府,就连住在前院的许阳伊也被东苑的动静惊动了。
  在许阳伊眼里,许阳看似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人,可却甚少有什么是放在心上的。清淡的性子也时常让她觉得许言对什么都毫无在乎。
  不管是身份,地位乃至是什么人,都甚少能打动他,或者说是让他在意。
  不过这段时间看来,那个苏凉生到是个例外。
  许阳伊一路上随意的想着,很快就来到了东苑雅居。
  东苑雅居是王府里最大的一个院子,也是整个王府最为安静的地方。平阳王妃知道许言喜欢安静,便精心准备了这么一个地方。
  东苑外还有很大一片竹林,也是平阳王妃下令种的。只因许言喜欢。
  许阳伊对着身后的侍女打了个手势,随即就自己悄悄的进了门。
  屋内,许言正拿着一把匕首,看样子好像是在削苹果。而在他旁边的苏凉生正围着厚实的大氅坐在火炉旁,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许言手中的苹果。
  只见一个色泽鲜亮,通体浑圆的苹果在许言的手上仿佛是一件精致的宝物,很快就褪下了红色的果皮,露出里面嫩白的果肉。
  许阳伊小嘴微张,见苏凉生笑呵呵的伸手接过苹果,放在嘴里咬的脆响。
  这还是她的大哥哥么?何时还会给人削苹果了?!堂堂一个世子居然给别人削苹果!
  这无疑让许阳伊觉得大吃一惊,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二人。
  “阳伊?”
  许言余光瞟见许阳伊,偏过头对她笑了笑道,“在那里躲着做什么?快过来吧。”
  “大哥哥……”
  许阳伊轻咬了唇,小步走了过去,离的近了才发现许言的眼眶有些发黑,当下一惊问道,“大哥哥,这几天你是没有休息好么?还是东苑的丫鬟照顾的不好?”
  闻言,许言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着许阳伊摇了摇头,将手上用来削苹果的匕首重新放了回去。
  许阳伊眉头一皱,悄悄的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苏凉生身上。
  苏凉生低着头默默的啃着苹果,那日从宫里回来,不知怎的居然染了风寒。
  这一连几日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竟不知都是许言在一旁衣不解带的照看。
  想到此处,苏凉生有些感动,本想说几句感谢师兄的话,谁知稍一抬头就见子衿端着药从外头进来了。
  “世子,苏公子的药熬好了。”
  “放下吧。”
  “是!”
  许阳伊有些好奇,偏过头去瞧了瞧,见子衿端来的托盘上,不但有一碗乌漆麻黑的汤药,旁边还另放了一盘蜜饯。
  子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就出去了。
  “凉生,快喝药吧。”
  许言对着苏凉生温声道。
  只见苏凉生猛一缩脖子,嚷嚷道,“大师哥,我都好了,不需要再喝药了!”
  话音未落,苏凉生就猛的咳了几声。
  许言觉得好笑,也知苏凉生是怕苦,于是伸手拿过蜜饯引他,“不喝药就没有蜜饯吃了。”
  苏凉生撇嘴,余光瞟见许阳伊正往这里看,一瞬间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汤药乌漆麻黑的,苏凉生捏住鼻子一仰头喝了,一股子苦味瞬间盈满了口腔,连带着舌头发麻,胃里也翻江倒海。
  许言见苏凉生把药喝了,当下松了口气,忙递了蜜饯过去道,“来,吃颗蜜饯就不苦了。”
  苏凉生一张嘴含了,蜜饯的香甜和嘴里的苦涩融合,过了许久嘴里的苦味才散了去。
  “也不是姑娘家,喝药还要吃蜜饯。”
  许阳伊面露鄙夷,毫不客气的嘲讽了苏凉生两句,可语气听起来似乎含着酸意。
  “嗯哼,师兄非要喂我吃蜜饯,我也没办法。”
  说罢,苏凉生眉头一挑,斜眼撇了许阳伊一眼,仿佛示威似的张了张嘴,许言果然又送了颗蜜饯在他嘴里。
  “你……哼!”
  许阳伊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苏凉生,又看了看许言,最后满脸气愤的站起身来甩了一句,“我先回去了。”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阳伊?”
  许言喊了一声,见许阳伊没理他,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门外子衿走了进来,面露难色的看着许言。
  苏凉生皱眉,“子衿姐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大小姐刚把送来的补品又全带回去了……看样子,大小姐好像有些不大高兴……”子衿回道,有些担忧的拧了拧眉。
  闻言,许言一愣,而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没事,你下去吧。”
  苏凉生摸了摸鼻子,心虚的埋头当鸵鸟。
  许言见状,忍不住嘴角勾了勾,“没事,你继续吃蜜饯……”
  “好嘞!”
  …………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章往后,有虐

  ☆、送别

  又过了几日,苏凉生的风寒也彻底好了。期间许阳伊再没来过,但是许墨来过几次,每次都是斜眼撇了一眼窝在躺椅上的苏凉生,然后就自己跑去院子里练剑,练的满头大汗。
  有时许言也会上去指导他一二,许墨立马就能举一反三,当真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苏凉生舒服的伸了伸懒腰,阳光暖暖的照在脸上,还微微有些发烫,不一会儿就染了红云,看着精神不错。
  不远处的桌子上摆了数十种糕点,苏凉生一边看着院里的二人练剑,一边挑了喜欢的糕点吃。小日子过的十分惬意。
  因着苏凉生病了几日,回山的期限便也推迟了。只是不管推迟多久,许言还是得离京回山的。
  临走时,整个王府的人都出来送行了,王府门口站着一大圈子的人,把门口的两座石狮子都挡住了。就连躲了许言几日的许阳伊也出来了,挽着平阳王妃的胳膊抹眼泪。
  “大哥哥!”
  许阳伊红着眼眶低声道,“你可不能有了师弟忘了妹妹……”
  许言苦笑着点了点头,拜别了平阳王和王妃后,就拉着苏凉生的手上了马车。
  平阳王妃自然是不舍长子,眼眶湿润的目送着许言上了马车离去。
  马车扬起了尘烟,不消片刻便消失在了繁华的帝都街头。
  城外,一辆马车早早的等在了那里,丫鬟喜鹊挑起帘子,见远处来了辆马车,面上一喜,对着驾车的车夫耳语几句,便身形一矮进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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